第74章 七十四
她的灵魂宝石碎裂了，浓重的黑雾冲破束缚，将她吞噬。最后，他只看到了她毁灭之前的眼泪。
原来魔法少女的命运就是成为魔女，而这，才是实现愿望真正的代价。
上条恭介仰着头，站在魔女结界的中心。环视四周，整个结界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屏幕，她的记忆中都是他，也只有他。
她就这么死掉了，最后与红发少女同归于尽。
红色的魔力烟雾消散后，佐仓杏子看到了颓然跪在地上的青年，他的脸上满是空洞的绝望和茫然。
她以为看到这一幕，会让她无比痛快，但其实好像并没有。重新回顾一遍自己的记忆，她只是进一步确定了这个男人在沙耶香心中的重要性。
她刚刚甚至在想，如果沙耶香魔女化时，她带去唤醒的她的人不是小圆，而是这个男人，事情会不会出现转机呢？
佐仓杏子心中烦躁，随手将啃干净的果核扔掉：“行了，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滚吧。”
上条恭介在原地没有动，他沉默半晌，才哑着嗓子问她：“她还活着吗？”
“她死了，成为魔女的一瞬间就死了。”杏子的声音恶意满满，“魔女已经不是她了，更何况，那个魔女最后也死掉了。”
上条恭介站起来，侧头看她：“你在说谎。”
“哈？”
“我看到你和她一起死掉了。”他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那你现在为什么还站在这？”
佐仓杏子：“”
糟糕，忘了这件事了！要怎么在不透露沙耶香下落的情况下把这事给圆过去呢？
杏子的脑筋一向不太好使，特别是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更是卡壳。上条恭介看她的眼神越来越犀利，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周遭的空间开始扭曲了起来。
地板和天花板都变成了不断晃动的波浪，上条恭介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佐仓杏子则是直接变身，才在这个扭曲的世界中稳住身形。
“魔女结界？不对，这是”
熟悉的黑色魔力，是晓美焰的魔力气息！通往沙耶香世界的通道打开了！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对我下手的理由吗，佐仓杏子。”
突然响起的熟悉声音，用着毫无起伏的稚嫩声线，浇灭了杏子心中刚刚升起的激动。
是丘比，它怎么会找到这里？
杏子在心中暗道不好，手中长枪变形成锁链，向丘比袭去。但晃动的地面让她的攻击落空了。
晓美焰还特意叮嘱过，世界通道的事绝不能被丘比知晓。沙耶香的世界不在它们的影响范围内，是一个充满了幸福和希望的世界，绝对不能让它踏足啊！
“去死！”
佐仓杏子怒吼一声向丘比攻去，在扭曲的空间中艰难作战。而丘比一边灵活闪躲着，还一边开口：“上条恭介，你要找的那个人，她并没有死掉哦。”
什么？
跪倒在地的青年双眼中顿时绽放出希冀的光，但当他注意到这句话是从那个奇怪生物口中说出来时，顿时又皱起了眉头。
“虽然很吃惊，但一定是有人许下了改变了因果律的愿望，世界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吧。很难想象，以我们现在的这种效率，宇宙的熵竟然还有这么大的余量。原来，曾经最有效的手段被你们改写了”
“喂，佐仓，告诉我，”上条恭介脸色惨白，强撑着站了起来，“沙耶香是不是还活着？”
佐仓杏子心乱成一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丘比十分自然的接过话：“我已经回答过你这个问题了，不相信我吗？”
“闭嘴啊，混蛋！”
杏子用锁链将丘比绞碎，但它的声音又阴魂不散的在另一个方向响起。
丘比：“只要穿过这个空间通道，就能到达沙耶香的世界了哦。”
真的吗？
上条恭介往后看去，波浪般晃动的世界中，一切都变成了虚无的黑色，而在沉重的黑中，依稀能辨认出来一条狭窄的道路。
只要通过那条路，就能到达她的身边吗？
手臂突然被人拉住，巨大的力量将他甩开。上条恭介狠狠摔落在地面。等他抬起头，发现佐仓杏子就站在他身边，她带着他进入了隧道，并用锁链堵住了通道的门口，将丘比困在了门外。
锁链遭受着巨大的冲击，仿佛那边不是丘比，而是什么巨大的外星生物。
“它说的没错，沙耶香就在那边的世界里幸福生活着。”杏子没有回头，“时间快到了，这个时空隧道只能通过一个人，你去吧。”
“那你呢？”上条明白，眼前的女人是曾经愿意和沙耶香一同赴死的朋友，她也一定很想再见她。
“我必须在这里拖住它，不然我们谁都走不了，”杏子咬牙，“如果被它抓住机会，那家伙的世界也会变得不幸福，你明白吗？”
“快走！”
佐仓杏子吼出这一句话的同时，锁链被外面的丘比给撞碎了。白色的生物如同泉水一般涌入，她用尽所有魔力，拖慢它们的脚步。
上条恭介开始奔跑，他不敢回头，怕拖慢了自己的步伐。
隧道很长很长，越跑视线越暗，到后面已经完全没有了光，他只能凭着直觉奔跑。
在意识消散前，他终于看到了一束光，那是一抹蓝色的光。
他冲她伸了手。
3月14日，白色情人节，又是一个让全校少男少女们躁动不已的节日。
下课铃声响起，沙耶香趴在课桌上，无聊的打了个哈欠，阳光暖洋洋的，晒得她昏昏欲睡。和平的生活，感觉真好啊。
同桌的小林同学离开座位，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这样一来，她就能看到隔桌的隼人，他一般下课就跑了，不是缠着十代目，就是和山本斗嘴嗯？他这次竟然怎么没走？
少年的右手插在银灰色的发里，手肘撑在桌面上，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
干什么，为什么突然这么看她，表情也不像平时那样凶巴巴的
沙耶香飞快的避开他的视线，心脏砰砰直跳，她的呼吸都乱了，不敢用心灵感应，而是瞪他：“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狱寺一动不动，等了好久才开口：“看风景。”
她的座位就在窗边，的确一望就能看到窗外的风景。
沙耶香松了一口气，但仍然不敢再看他，假装开始翻书，翻了好几页，才听见狱寺悠悠的提醒她：“你书拿反了。”
刹那之间，蓝发少女僵住了，她讪讪的将书本调换回正确的方向，耳朵都羞红了。
可恶，好丢脸！
隼人这家伙就不知道照顾一下她的心情吗？盯着她看不说，现在还在笑！不就是不小心把书拿反了嘛，有什么好笑的！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沙耶香索性将书扔出去打他，满脸通红：“不准再笑我了！”
嘭！
英语课本如同发射的导弹，狠狠的撞在了狱寺的脑袋上，他两眼一翻，直接晕倒。
这下确实是不笑了。
不好，差点忘记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正常状态下战力只有5的菜鸟了！
“隼人！”
看着脑袋哗哗流血的少年，沙耶香通红的脸唰的一下白了。她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把狱寺扛起来就往外冲，如同一道疾驰的风，驶过的地方都留下了女孩们的惊叫。
沙耶香把晕倒的狱寺扛到了医务室。校医夏马尔原本以为是可爱的女孩子受了伤，当看到受伤的对象是前不久才从医院出去的狱寺隼人时，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无踪，只剩下了满眼嫌弃。
“诺，那边有纱布和酒精，自己处理吧。”
说完，他就又回到了窗边的躺椅上，懒洋洋的抽起了烟。
学校请这种校医来真的没问题么？
沙耶香十分不满，但现在要急着给狱寺处理伤口，也懒得和他纠缠。
她小时候爱运动，总是受伤，对处理伤口这件事十分熟练。还好狱寺脑袋上的伤口也不大，血已经凝固了。他会晕倒，可能是前阵子受伤太重，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吧。
沙耶香给他的脑袋缠了一圈纱布，这样一来，他的头发就被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个部分，脑袋中央还被迫竖起了几根呆毛，看起来有点好笑。
沙耶香坐在床边，不亦乐乎的玩起了他头上的呆毛。就这样一个小时过去了，他竟然还没醒。
她的心情愈发沉重，不断的询问夏马尔：“医生，他怎么还不醒啊？”
夏马尔都被她问烦了，回答得及其敷衍：“死不了，等着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沙耶香等得越来越焦躁，开始琢磨要不要把他送到并盛医院去检查一下。就在这个时候，狱寺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当目光落到沙耶香身上，那迷茫就变成了惊喜。
“姐”
“隼人！你终于醒了！”沙耶香喜极而泣，直接扑了上去，“我真的好担心你啊！”
然而，因为某人过于激动，没控制好自己的动作，她的额头嘭的一声磕上了狱寺的脑袋。
狱寺感觉像是被秤砣砸中了脑袋，眼前一黑，又失去了意识。
“隼人！！！”沙耶香抓着他的肩膀来回晃动，泪流满面，“我对不起你啊！”
这一幕连摸鱼的夏马尔医生都看不下去了。
他说：“你要是再接着晃他，他就更不用醒了。”
“非常抱歉！”沙耶香赶紧把他塞回被窝里，掖好被角。
做完这些她才想起来，刚才他醒来的时候，是不是想对她说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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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魔法少女的命运就是成为魔女，而这，才是实现愿望真正的代价。
上条恭介仰着头，站在魔女结界的中心。环视四周，整个结界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屏幕，她的记忆中都是他，也只有他。
她就这么死掉了，最后与红发少女同归于尽。
红色的魔力烟雾消散后，佐仓杏子看到了颓然跪在地上的青年，他的脸上满是空洞的绝望和茫然。
她以为看到这一幕，会让她无比痛快，但其实好像并没有。重新回顾一遍自己的记忆，她只是进一步确定了这个男人在沙耶香心中的重要性。
她刚刚甚至在想，如果沙耶香魔女化时，她带去唤醒的她的人不是小圆，而是这个男人，事情会不会出现转机呢？
佐仓杏子心中烦躁，随手将啃干净的果核扔掉：“行了，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滚吧。”
上条恭介在原地没有动，他沉默半晌，才哑着嗓子问她：“她还活着吗？”
“她死了，成为魔女的一瞬间就死了。”杏子的声音恶意满满，“魔女已经不是她了，更何况，那个魔女最后也死掉了。”
上条恭介站起来，侧头看她：“你在说谎。”
“哈？”
“我看到你和她一起死掉了。”他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那你现在为什么还站在这？”
佐仓杏子：“”
糟糕，忘了这件事了！要怎么在不透露沙耶香下落的情况下把这事给圆过去呢？
杏子的脑筋一向不太好使，特别是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更是卡壳。上条恭介看她的眼神越来越犀利，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周遭的空间开始扭曲了起来。
地板和天花板都变成了不断晃动的波浪，上条恭介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佐仓杏子则是直接变身，才在这个扭曲的世界中稳住身形。
“魔女结界？不对，这是”
熟悉的黑色魔力，是晓美焰的魔力气息！通往沙耶香世界的通道打开了！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对我下手的理由吗，佐仓杏子。”
突然响起的熟悉声音，用着毫无起伏的稚嫩声线，浇灭了杏子心中刚刚升起的激动。
是丘比，它怎么会找到这里？
杏子在心中暗道不好，手中长枪变形成锁链，向丘比袭去。但晃动的地面让她的攻击落空了。
晓美焰还特意叮嘱过，世界通道的事绝不能被丘比知晓。沙耶香的世界不在它们的影响范围内，是一个充满了幸福和希望的世界，绝对不能让它踏足啊！
“去死！”
佐仓杏子怒吼一声向丘比攻去，在扭曲的空间中艰难作战。而丘比一边灵活闪躲着，还一边开口：“上条恭介，你要找的那个人，她并没有死掉哦。”
什么？
跪倒在地的青年双眼中顿时绽放出希冀的光，但当他注意到这句话是从那个奇怪生物口中说出来时，顿时又皱起了眉头。
“虽然很吃惊，但一定是有人许下了改变了因果律的愿望，世界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吧。很难想象，以我们现在的这种效率，宇宙的熵竟然还有这么大的余量。原来，曾经最有效的手段被你们改写了”
“喂，佐仓，告诉我，”上条恭介脸色惨白，强撑着站了起来，“沙耶香是不是还活着？”
佐仓杏子心乱成一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丘比十分自然的接过话：“我已经回答过你这个问题了，不相信我吗？”
“闭嘴啊，混蛋！”
杏子用锁链将丘比绞碎，但它的声音又阴魂不散的在另一个方向响起。
丘比：“只要穿过这个空间通道，就能到达沙耶香的世界了哦。”
真的吗？
上条恭介往后看去，波浪般晃动的世界中，一切都变成了虚无的黑色，而在沉重的黑中，依稀能辨认出来一条狭窄的道路。
只要通过那条路，就能到达她的身边吗？
手臂突然被人拉住，巨大的力量将他甩开。上条恭介狠狠摔落在地面。等他抬起头，发现佐仓杏子就站在他身边，她带着他进入了隧道，并用锁链堵住了通道的门口，将丘比困在了门外。
锁链遭受着巨大的冲击，仿佛那边不是丘比，而是什么巨大的外星生物。
“它说的没错，沙耶香就在那边的世界里幸福生活着。”杏子没有回头，“时间快到了，这个时空隧道只能通过一个人，你去吧。”
“那你呢？”上条明白，眼前的女人是曾经愿意和沙耶香一同赴死的朋友，她也一定很想再见她。
“我必须在这里拖住它，不然我们谁都走不了，”杏子咬牙，“如果被它抓住机会，那家伙的世界也会变得不幸福，你明白吗？”
“快走！”
佐仓杏子吼出这一句话的同时，锁链被外面的丘比给撞碎了。白色的生物如同泉水一般涌入，她用尽所有魔力，拖慢它们的脚步。
上条恭介开始奔跑，他不敢回头，怕拖慢了自己的步伐。
隧道很长很长，越跑视线越暗，到后面已经完全没有了光，他只能凭着直觉奔跑。
在意识消散前，他终于看到了一束光，那是一抹蓝色的光。
他冲她伸了手。
3月14日，白色情人节，又是一个让全校少男少女们躁动不已的节日。
下课铃声响起，沙耶香趴在课桌上，无聊的打了个哈欠，阳光暖洋洋的，晒得她昏昏欲睡。和平的生活，感觉真好啊。
同桌的小林同学离开座位，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这样一来，她就能看到隔桌的隼人，他一般下课就跑了，不是缠着十代目，就是和山本斗嘴嗯？他这次竟然怎么没走？
少年的右手插在银灰色的发里，手肘撑在桌面上，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
干什么，为什么突然这么看她，表情也不像平时那样凶巴巴的
沙耶香飞快的避开他的视线，心脏砰砰直跳，她的呼吸都乱了，不敢用心灵感应，而是瞪他：“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狱寺一动不动，等了好久才开口：“看风景。”
她的座位就在窗边，的确一望就能看到窗外的风景。
沙耶香松了一口气，但仍然不敢再看他，假装开始翻书，翻了好几页，才听见狱寺悠悠的提醒她：“你书拿反了。”
刹那之间，蓝发少女僵住了，她讪讪的将书本调换回正确的方向，耳朵都羞红了。
可恶，好丢脸！
隼人这家伙就不知道照顾一下她的心情吗？盯着她看不说，现在还在笑！不就是不小心把书拿反了嘛，有什么好笑的！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沙耶香索性将书扔出去打他，满脸通红：“不准再笑我了！”
嘭！
英语课本如同发射的导弹，狠狠的撞在了狱寺的脑袋上，他两眼一翻，直接晕倒。
这下确实是不笑了。
不好，差点忘记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正常状态下战力只有5的菜鸟了！
“隼人！”
看着脑袋哗哗流血的少年，沙耶香通红的脸唰的一下白了。她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把狱寺扛起来就往外冲，如同一道疾驰的风，驶过的地方都留下了女孩们的惊叫。
沙耶香把晕倒的狱寺扛到了医务室。校医夏马尔原本以为是可爱的女孩子受了伤，当看到受伤的对象是前不久才从医院出去的狱寺隼人时，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无踪，只剩下了满眼嫌弃。
“诺，那边有纱布和酒精，自己处理吧。”
说完，他就又回到了窗边的躺椅上，懒洋洋的抽起了烟。
学校请这种校医来真的没问题么？
沙耶香十分不满，但现在要急着给狱寺处理伤口，也懒得和他纠缠。
她小时候爱运动，总是受伤，对处理伤口这件事十分熟练。还好狱寺脑袋上的伤口也不大，血已经凝固了。他会晕倒，可能是前阵子受伤太重，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吧。
沙耶香给他的脑袋缠了一圈纱布，这样一来，他的头发就被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个部分，脑袋中央还被迫竖起了几根呆毛，看起来有点好笑。
沙耶香坐在床边，不亦乐乎的玩起了他头上的呆毛。就这样一个小时过去了，他竟然还没醒。
她的心情愈发沉重，不断的询问夏马尔：“医生，他怎么还不醒啊？”
夏马尔都被她问烦了，回答得及其敷衍：“死不了，等着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沙耶香等得越来越焦躁，开始琢磨要不要把他送到并盛医院去检查一下。就在这个时候，狱寺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当目光落到沙耶香身上，那迷茫就变成了惊喜。
“姐”
“隼人！你终于醒了！”沙耶香喜极而泣，直接扑了上去，“我真的好担心你啊！”
然而，因为某人过于激动，没控制好自己的动作，她的额头嘭的一声磕上了狱寺的脑袋。
狱寺感觉像是被秤砣砸中了脑袋，眼前一黑，又失去了意识。
“隼人！！！”沙耶香抓着他的肩膀来回晃动，泪流满面，“我对不起你啊！”
这一幕连摸鱼的夏马尔医生都看不下去了。
他说：“你要是再接着晃他，他就更不用醒了。”
“非常抱歉！”沙耶香赶紧把他塞回被窝里，掖好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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