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第六十六章
林望书睡到第天中午才醒。
太累了。
她推开房门出去,客厅的餐桌上放着三明治和煎蛋。
应该是林约去学校之前做的。
已经冷了，林望书也没加热，就这么直接吃了。
哪怕休息了这么久，可她是没什么力气,依旧有点虚。
身体本来就娇弱,体质也算不上太好。
这会伤了元气,也没那么快就恢复。
因为前一天和学校请了假，今天也不用过去，所以她拿出平板，上了会网课。
为了应付考试,她买了几节课,平时在家偶尔上上。
勤能补拙嘛。
三明治吃完了，课也上的差不多，一看时间,下午三点。
不早了。
她刚想把平板放下，再回房间睡一会,却突然记起,她答应过江丛羡，演出结束后会去看。
难得那么乖，她不能食言的。
想到这里,她先去换了身衣服，又开火给煮了点粥。
小火慢熬，怕太过清淡，吃不下去，林望书又单独做了点小菜。
从这儿去医院大概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为了节省时间，她是打的过去的。
工作日医院人不多,林望书去了住院部，刚过去，就看护士从病房里出来，手上拿着病例本。
看到林望书了，她笑着和她打招呼：“吃饭了吗？”
林望书点头，笑容温和礼貌：“吃了。”
她看了眼关着门的病房，问护士：“恢复的怎么样？”
“挺好的，纳闷呢，这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倒是半点元气都没伤。就是不说话，一整天都在那看书。”
而且看上去好像心情不大好的样子，脸色阴郁，好几天了。
怪吓人的。
护士起先会像之前那样和开玩笑，阴恻恻的看她一眼，眼神里的不耐和厌恶她可看的十成十。
半点没有第一天的随和。
林望书谢过她，刚要推门进去。
被护士伸手拦下了，她面色为难：“病人说了，最近不想见任何人。”
林望书短暂的愣住，以为又病发了。
她担忧的问他：“是病发了吗？”
“没病发，就是不想见人。”她话说的犹豫，“尤其是……不太想见你。”
林望书听到她的话后，安静了几秒，脸上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来。
只是把手里装着粥的保温饭盒递给护士，拜托她转交给江丛羡。
这点小忙自然是要帮的，护士拿着饭盒进去。
开门的那一瞬间林望书透过门缝往里看了一眼，只看拉起来的帘子。
过了一会，护士出来，手里的饭盒原封不动。
看到她欲言又止的神色，林望书大概也猜到了。
“没事。“
她接过饭盒，重新装进包里，“说什么了？”
小情侣之间闹矛盾很正常，但看到面前这个姑娘仙女一般的脸，小护士有点不忍心了。
“说不想吃，觉味道恶心。”
攥着包带的手稍微收紧，她点头轻笑：“可能是我太着急过来了，没控制好火候，下次做的仔细些。”
话说完后，她又和护士过谢，然后才离开。
江丛羡的脾气算不上好，可从未像今天这样过。
可能是发生了什么。
林望书虽然好奇，却也没有算去问他。
既然他不想见到自己，那就先不烦他了，让他好好养病吧。
刚出电梯，就和吃完饭的赵廖碰上了。
拿着纸巾擦嘴，看到林望书了，热情的喊她：“哟，好久不啊小书。”
“赵医生。”
“过来看望病人啊？”
“嗯。”
看的反应，应该是不知道江丛羡住院了。
不过也正常，除了一些病情方面的事以外，江丛羡是不和联系的。
这个人就这样，没有人情味，也很难对谁付出真感情。
赵廖是，蒋苑也是。
赵廖看了眼腕表，早：“这样，有半个小时才上班，有些话想和你谈谈，你现在着急吗？”
“不着急的。”
“那行。”
赵廖带她去了诊室。
走廊没什么人，其他几个诊室门也关着。
除了外面几个等候区坐着几个拿着检查单等医生上班的病人以外。
看上去有些冷清。
赵廖让林望书先坐下，到旁边的抽屉翻了很久，然后拿出一叠检查单给林望书：“这些都是这几年来江丛羡的检查结果，你可能看不太懂，简单的给你讲一下。”
林望书接过后，简单的看了一下，虽然不太懂，但那些数值她是可以看明白的。
赵廖拿着茶杯去饮水机那接了点热水，干枯的茶叶在里面打着卷，也没拧上盖子，吹散热气，抿了一口，然后重新坐下。
“算是我跟过时间最长的一个病人了，比起普通人，接受治疗的环境自然要好很多，所以治疗的效果也更好。”
林望书听到他的这番话，松了一口气。
又喝了一口水，大喘气：“不过呢……”
林望书的心又提了起来：“不过什么？”
赵廖把茶杯放下，将她手里的检查报告往前翻了翻：“治疗的效果好，但是反复的也厉害，这个病最受不刺激。”
赵廖叹了口气：“小书啊，这么说希望你别见怪啊，像江丛羡这种性冷血绝情的人，其实很不容易被刺激到，至少在你出现之前，的病情一直呈平缓的状态好转，后来你住进去，三天两头就病发，理智也一直处在边缘化，像是会随时破笼而出。”
她不介意的，毕竟赵廖说的是事实。
但果说后悔，倒也没有。
江丛羡用那种手段折辱她，就算是重来一次，她也会这么做。
甚至可能在知道的病情以后，变本加厉的刺激。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价。
林望书不是圣母。
她不可能在知道有病的情况下就去原谅，原谅的所作所为。
哪怕是后来，知他的病是被她父亲亲手折磨出来，然后答应陪在他身边。
也不全是因为内疚。
在爱的基础下，加上内疚。
她恨他，也爱他。
人性本来就复杂，不过是恨大过了爱，便以为自己不爱了。
当爱大过恨时，才会彻底认清。
你说她现在还恨吗？
当然恨，她甚至会恨他一辈子。
可她是会爱他，会疼他，会好好陪着。
赵廖说：“说这些也不是故意让你为难，只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林望书抬眸，看着：“您说。”
“所有的情绪起伏都是因为你，既然你们现在在一起了，希望你能多花些时间陪他，这个病的病人大多数都缺少陪伴和安全感，当然，偶尔想要独处的时候你也给一些单独的空间，不要去打扰他。”
林望书点头：“好的。”
从医院离开时，天色已经黑了。
冬天黑的快，五点半就开始初显暮色。
医院旁边有个夜市街。
昏黄的灯光，偶尔能看穿着病号服的病人在家属的搀扶下走进店里。
这里什么都有卖的。
有烧烤摊，有文具店，也有书店，甚至还有复古风的照相馆。
几个六七岁的小孩子闹闹的从旁边跑过去，店门口的风铃被风吹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望书还记得她从诊室离开之前，赵廖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会很累，至少在他病好之前会很累，会变越来越依赖你，你甚至要时刻注意他的情绪。之前的病人，通常能做到这点的只有们的亲人。你年轻，大学都没毕业，你的未来应该很轻松的，所以我希望你能想清楚，不要擅自做这个决定。因为你一旦点头，中途再放弃的话，对他的击是毁灭性的，甚至可能他的人生会止步于此。”
赵廖并不是在吓她，只是在以一个医生的角度给她建议。
林望书知道。
同时她也确定，她既然答应了会陪着江丛羡，就不可能中途扔下。
哪怕偶尔闹个小脾气，她也是会好好哄的。
拉面店的老板娘出摊了，林望书点了一碗：“麻烦您少放辣，包。”
面做好了，她又去隔壁的便利店拿了一瓶牛奶，特地让收银员加热了。
重新折返进了医院，病房门还是关着的。
医生过来查房，小护士跟在后面，冲她抛了个媚眼。
们推开门进去，里面黑乎乎的，没开灯。
护士把灯开了，林望书站在外面，隐约听到医生问了几个问题。
“恢复的挺快啊，果然是年轻人，身体好。”
这句话没了回应。
江丛羡兴致不高的时候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懒讲。
看来他的心情真的挺不好啊。
小护士从里面出来，也没有跟着一起去了。
前面那几个病房不是她负责的。
她给林望书出谋划策：“你要不直接进去得了。”
应该也不至于赶她出来吧。
林望书却摇头，她应该尊重江丛羡的，不许她进去，那她就等到他同意自己进去为止。
“不了。”
小护士她这样，耸了耸肩，忙自己的去了。
林望书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戴上耳机，开始上网课。
医院的走廊很冷，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心理作用的原因，总觉阴冷阴冷的。
她今天穿的也不多，好再出门前围了条围巾。
手机看久了眼睛很疼，而且又有点困。
她一看时间，都十一点多了。
前面的病房门还是关着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鼻子有点痒，嗓子也干疼的不行。
她抬手，臂窝掩着唇，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好像有点感冒。
手机里给江丛羡发的那条信息到现在都没有回复。
她在楼下买粥时给发的。
说怕吃不惯医院的饭菜，特地在楼下买了碗拉面，果气消了就给她开门。
看来气没消。
太困了。
林望书取下围巾，盖在身上。
身体本来还虚着，这会又是受凉又是熬夜的，没扛住，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
反正就是靠在椅背上，没一会就开始做噩梦了。
人在生病的状态下，做的噩梦似乎都比平时要恐怖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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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累了。
她推开房门出去,客厅的餐桌上放着三明治和煎蛋。
应该是林约去学校之前做的。
已经冷了，林望书也没加热，就这么直接吃了。
哪怕休息了这么久，可她是没什么力气,依旧有点虚。
身体本来就娇弱,体质也算不上太好。
这会伤了元气,也没那么快就恢复。
因为前一天和学校请了假，今天也不用过去，所以她拿出平板，上了会网课。
为了应付考试,她买了几节课,平时在家偶尔上上。
勤能补拙嘛。
三明治吃完了，课也上的差不多，一看时间,下午三点。
不早了。
她刚想把平板放下，再回房间睡一会,却突然记起,她答应过江丛羡，演出结束后会去看。
难得那么乖，她不能食言的。
想到这里,她先去换了身衣服，又开火给煮了点粥。
小火慢熬，怕太过清淡，吃不下去，林望书又单独做了点小菜。
从这儿去医院大概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为了节省时间，她是打的过去的。
工作日医院人不多,林望书去了住院部，刚过去，就看护士从病房里出来，手上拿着病例本。
看到林望书了，她笑着和她打招呼：“吃饭了吗？”
林望书点头，笑容温和礼貌：“吃了。”
她看了眼关着门的病房，问护士：“恢复的怎么样？”
“挺好的，纳闷呢，这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倒是半点元气都没伤。就是不说话，一整天都在那看书。”
而且看上去好像心情不大好的样子，脸色阴郁，好几天了。
怪吓人的。
护士起先会像之前那样和开玩笑，阴恻恻的看她一眼，眼神里的不耐和厌恶她可看的十成十。
半点没有第一天的随和。
林望书谢过她，刚要推门进去。
被护士伸手拦下了，她面色为难：“病人说了，最近不想见任何人。”
林望书短暂的愣住，以为又病发了。
她担忧的问他：“是病发了吗？”
“没病发，就是不想见人。”她话说的犹豫，“尤其是……不太想见你。”
林望书听到她的话后，安静了几秒，脸上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来。
只是把手里装着粥的保温饭盒递给护士，拜托她转交给江丛羡。
这点小忙自然是要帮的，护士拿着饭盒进去。
开门的那一瞬间林望书透过门缝往里看了一眼，只看拉起来的帘子。
过了一会，护士出来，手里的饭盒原封不动。
看到她欲言又止的神色，林望书大概也猜到了。
“没事。“
她接过饭盒，重新装进包里，“说什么了？”
小情侣之间闹矛盾很正常，但看到面前这个姑娘仙女一般的脸，小护士有点不忍心了。
“说不想吃，觉味道恶心。”
攥着包带的手稍微收紧，她点头轻笑：“可能是我太着急过来了，没控制好火候，下次做的仔细些。”
话说完后，她又和护士过谢，然后才离开。
江丛羡的脾气算不上好，可从未像今天这样过。
可能是发生了什么。
林望书虽然好奇，却也没有算去问他。
既然他不想见到自己，那就先不烦他了，让他好好养病吧。
刚出电梯，就和吃完饭的赵廖碰上了。
拿着纸巾擦嘴，看到林望书了，热情的喊她：“哟，好久不啊小书。”
“赵医生。”
“过来看望病人啊？”
“嗯。”
看的反应，应该是不知道江丛羡住院了。
不过也正常，除了一些病情方面的事以外，江丛羡是不和联系的。
这个人就这样，没有人情味，也很难对谁付出真感情。
赵廖是，蒋苑也是。
赵廖看了眼腕表，早：“这样，有半个小时才上班，有些话想和你谈谈，你现在着急吗？”
“不着急的。”
“那行。”
赵廖带她去了诊室。
走廊没什么人，其他几个诊室门也关着。
除了外面几个等候区坐着几个拿着检查单等医生上班的病人以外。
看上去有些冷清。
赵廖让林望书先坐下，到旁边的抽屉翻了很久，然后拿出一叠检查单给林望书：“这些都是这几年来江丛羡的检查结果，你可能看不太懂，简单的给你讲一下。”
林望书接过后，简单的看了一下，虽然不太懂，但那些数值她是可以看明白的。
赵廖拿着茶杯去饮水机那接了点热水，干枯的茶叶在里面打着卷，也没拧上盖子，吹散热气，抿了一口，然后重新坐下。
“算是我跟过时间最长的一个病人了，比起普通人，接受治疗的环境自然要好很多，所以治疗的效果也更好。”
林望书听到他的这番话，松了一口气。
又喝了一口水，大喘气：“不过呢……”
林望书的心又提了起来：“不过什么？”
赵廖把茶杯放下，将她手里的检查报告往前翻了翻：“治疗的效果好，但是反复的也厉害，这个病最受不刺激。”
赵廖叹了口气：“小书啊，这么说希望你别见怪啊，像江丛羡这种性冷血绝情的人，其实很不容易被刺激到，至少在你出现之前，的病情一直呈平缓的状态好转，后来你住进去，三天两头就病发，理智也一直处在边缘化，像是会随时破笼而出。”
她不介意的，毕竟赵廖说的是事实。
但果说后悔，倒也没有。
江丛羡用那种手段折辱她，就算是重来一次，她也会这么做。
甚至可能在知道的病情以后，变本加厉的刺激。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价。
林望书不是圣母。
她不可能在知道有病的情况下就去原谅，原谅的所作所为。
哪怕是后来，知他的病是被她父亲亲手折磨出来，然后答应陪在他身边。
也不全是因为内疚。
在爱的基础下，加上内疚。
她恨他，也爱他。
人性本来就复杂，不过是恨大过了爱，便以为自己不爱了。
当爱大过恨时，才会彻底认清。
你说她现在还恨吗？
当然恨，她甚至会恨他一辈子。
可她是会爱他，会疼他，会好好陪着。
赵廖说：“说这些也不是故意让你为难，只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林望书抬眸，看着：“您说。”
“所有的情绪起伏都是因为你，既然你们现在在一起了，希望你能多花些时间陪他，这个病的病人大多数都缺少陪伴和安全感，当然，偶尔想要独处的时候你也给一些单独的空间，不要去打扰他。”
林望书点头：“好的。”
从医院离开时，天色已经黑了。
冬天黑的快，五点半就开始初显暮色。
医院旁边有个夜市街。
昏黄的灯光，偶尔能看穿着病号服的病人在家属的搀扶下走进店里。
这里什么都有卖的。
有烧烤摊，有文具店，也有书店，甚至还有复古风的照相馆。
几个六七岁的小孩子闹闹的从旁边跑过去，店门口的风铃被风吹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望书还记得她从诊室离开之前，赵廖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会很累，至少在他病好之前会很累，会变越来越依赖你，你甚至要时刻注意他的情绪。之前的病人，通常能做到这点的只有们的亲人。你年轻，大学都没毕业，你的未来应该很轻松的，所以我希望你能想清楚，不要擅自做这个决定。因为你一旦点头，中途再放弃的话，对他的击是毁灭性的，甚至可能他的人生会止步于此。”
赵廖并不是在吓她，只是在以一个医生的角度给她建议。
林望书知道。
同时她也确定，她既然答应了会陪着江丛羡，就不可能中途扔下。
哪怕偶尔闹个小脾气，她也是会好好哄的。
拉面店的老板娘出摊了，林望书点了一碗：“麻烦您少放辣，包。”
面做好了，她又去隔壁的便利店拿了一瓶牛奶，特地让收银员加热了。
重新折返进了医院，病房门还是关着的。
医生过来查房，小护士跟在后面，冲她抛了个媚眼。
们推开门进去，里面黑乎乎的，没开灯。
护士把灯开了，林望书站在外面，隐约听到医生问了几个问题。
“恢复的挺快啊，果然是年轻人，身体好。”
这句话没了回应。
江丛羡兴致不高的时候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懒讲。
看来他的心情真的挺不好啊。
小护士从里面出来，也没有跟着一起去了。
前面那几个病房不是她负责的。
她给林望书出谋划策：“你要不直接进去得了。”
应该也不至于赶她出来吧。
林望书却摇头，她应该尊重江丛羡的，不许她进去，那她就等到他同意自己进去为止。
“不了。”
小护士她这样，耸了耸肩，忙自己的去了。
林望书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戴上耳机，开始上网课。
医院的走廊很冷，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心理作用的原因，总觉阴冷阴冷的。
她今天穿的也不多，好再出门前围了条围巾。
手机看久了眼睛很疼，而且又有点困。
她一看时间，都十一点多了。
前面的病房门还是关着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鼻子有点痒，嗓子也干疼的不行。
她抬手，臂窝掩着唇，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好像有点感冒。
手机里给江丛羡发的那条信息到现在都没有回复。
她在楼下买粥时给发的。
说怕吃不惯医院的饭菜，特地在楼下买了碗拉面，果气消了就给她开门。
看来气没消。
太困了。
林望书取下围巾，盖在身上。
身体本来还虚着，这会又是受凉又是熬夜的，没扛住，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
反正就是靠在椅背上，没一会就开始做噩梦了。
人在生病的状态下，做的噩梦似乎都比平时要恐怖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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