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_避乖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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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是八尺其高,一旦性儿起,可是会拿着逼绰子将人的头颅和削菜瓜一样削下。

  用滚热的颈血来祭贼刀祭龙王庙,并不值得。

  乔红熹沉住气,瞟见手边上立着一把笤帚,小脑筋儿骨碌一转,一个妙计从心上闪来。

  馌妇念完了一长串的文辞,低着头起身,理了理微乱的衣摆走出大堂,将手中的线香插到龙爪槐树下那鼎香炉上。

  待堂中的馌妇一一散去,乔红熹全然忘了庙中的槽道,迅速地起身,抄起笤帚横扫桌底,喉急大骂:“贼丑生,姑奶奶我看你往哪儿跑,竟敢拽你姑奶奶的提跟子,还敢偷吃姑奶奶亲手给龙王爷做的糕点,找死!”

  庙里的人皆被乔红熹的一声地雷般的怒吼唬住了,纷纷转过头来看她。

  乔红熹抄着笤帚在供桌下扫出了一团灰,也扫出了一阵风。

  灰落鼻窍中,使得鼻肉滋了骚痒,乔红熹喷嚏狂打三回,打完喷嚏,她缩了缩鼻,抄起笤帚再次横扫了桌底,还是只扫出了一团灰。

  “何方来的贼人闪得如此快?”

  乔红熹心存疑惑,也不管膝盖疼还是不疼,一心想钻到底下去将情头看明白。

  双膝才投地,还没往前爬一寸,一身海青的小和尚又赶过来,夺走她手上的笤帚,按着她的头往地上磕了几磕,哑声道:“姑娘你这又是在做甚的不敬之举,快快磕头,给龙王爷赔个不是。”

  小和尚自顾说了无数的高帽子来孝敬龙王爷,他手腕力度控摄得当,乔红熹额头碰到地上,没有痛感,只有一点凉意,倒是小和尚自己把额头磕的霹雳乱响。

  头磕完了,乔红熹有些晕头转向。数十道带着疑惑的目光胶在自己身上,她面色不禁发红,凑过去与小和尚咬耳朵,分辨道:“不是,是这庙里有贼,就在那底下呢。”

  乔红熹手指着供桌底。

  小和尚一副急泪,又是跺脚,手似捞铃打嘴,一再强调贼人是可爱的虾兵蟹将:“呸呸呸,姑奶奶怎么还在打花!那不是贼,是龙王爷身边可爱的虾兵蟹将,是可爱的虾兵蟹将。”

  扬州有整整半年不曾下雨,众人心里急如锅中蚁。来龙王庙里上香,哪个人的言语举止不是再三小心的,就生怕哪个小举动又惹怒了龙王。

  乔红熹的狂野之举与粗俗的言语,在众人的眼中都是禁忌。

  众人惶汗大流,摄衣跪下,碜可可头磕地,一齐磨了半截舌头来糖食龙王爷,道:

  “龙王爷大人有大量。”

  “龙王爷您莫生气。”

  “龙王爷您且吃糕点。”

  ……

  眼看满堂磕头趋奉的光景,耳听一派啼哭之声,乔红熹叹了口气,不管是贼还是虾兵蟹将,她确实是破了庙里的槽道。

  乔红熹寻了一处空地,给龙王爷深深磕了一个头,不情不愿地糖食龙王爷:“小女子举止粗鲁,无意犯间了您老人家,还请您莫见怪。”

  头磕了,也糖食了龙王爷,乔红熹下梢头还是落得和两个三婆一样,待膝盖上的伤好了,便要来粪除龙王庙,直到天儿下雨。

  乔红熹欲哭无泪,心情不大佳,脚窄隆窄隆地走出龙王庙。将出庙时收到了两个三婆投来同情的目光,她不以为然,一笑置之,心里纳闷方才是不是自己眼岔了。

  出了龙王庙,乔红熹发现那位穿妆花缎大袍的男子还蹲在河边。

  大抵是晴光强烈,男子戴上了一顶绿珠顶缠棕帽遮阳。他放下了鱼竿,两只手里各拿着一个馒头,对着河里低低说道:

  “蛮蛮,蛮蛮,你怎么不出来吃东西。”

  “蛮蛮,我今日给你带了馒头。”

  “蛮蛮莫生气了。”

  “蛮蛮,我错了。”

  “蛮蛮,蛮蛮,蛮蛮……”

  PO18【古言】避乖龙004藏巨蛇(1)

  004藏巨蛇(1)

  乔红熹步子顿住,疑男子是脑筋儿打结了,竟给河里的鱼儿取名。眼睛忍不住有意无意地瞟了好几眼,瞟多了倒是发现男子体态风流,一张脸蛋儿应当也生的不错。

  可惜脑子有疾。

  疾在脑,无药可治。

  “蛮蛮再不出来馒头可就凉了,凉了的馒头吃得扛牙。若起锅馏一馏,口感又变得极其差。”伏双两脚蹲的麻软,身子软绵绵似酒醉般歪倒在地。

  小河寂寂无波,连一只游鱼影儿都无,只慢载着一些落花落叶向西而流。

  伏双高抬一只手,朝天儿打个榧子,天儿响起一道震耳欲聋的焦雷。

  乔红熹步子顿了一会儿,脚下的热气旋而冲上天灵盖,双腮烫似火映,香汗滴颈落脊,淋淋漓漓湿了衣裳。

  “怪人啊。”粘嗒嗒的衣裳沾在肌肤上不舒服,晴天里打了雷,她不再多想,加紧步伐,顶着大日头冉冉离去。

  “蛮蛮,快出来吃馒头呀。”伏双没系意到乔红熹,他打了几个榧子,天上的焦雷就响了几道,打累了,就拿馒头轻触碰水面,“蛮蛮我真的知道错了。”

  半年里他来了河边无数回,每一回都是见不到虞蛮蛮一面,每一回都是废然而返。

  虞蛮蛮是扬州城的小河婆,她怨他用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闺质骗走了。交合的当晚,粉泪簌簌地掉,泪痕一夜不消。

  说什么河水泛滥是因为小河婆被火烧了面而流泪,泪变成了河水溢出。其实不然,小河婆是因雷神伏双污了自己的闺质而哭罢了。

  久疏情爱的伏双想到虞蛮蛮的娇躯,左边地和鲤鱼打挺一般胀起。

  平静的河面上忽然波涟大作,涟漪中冒出一只又只金红分明的鲤鱼精。

  鲤鱼精的鳃儿一张一翕,无情地对着伏双的脸喷沫成水。

  “你们莫再喷水!”伏双行雷之神,一碰到水,浑身的筋儿又软又麻,好似有万蚁钻进骨头缝中啮咬啃食,连无血无肉的指甲也酥酥的,连带胀起的左边地都软了几分。

  撇开话来说,他有些怕水。

  鲤鱼精听了伏双的话,更是变本加厉,嘴里吐水吐的欢。

  有的较肥壮的鲤鱼精依人作恶,它们竞相跳跃出水面,而后又重重落进水里,蓄意溅起一大片水花。

  鲤鱼精不断作恶,冰凉的水花一阵又一阵地溅到伏双身上。

  伏双衣裳淋漓不堪,狼狈地用袖遮面及揾面,捏起嗓音道:“小蛮蛮饶命呀。”

  这嗓儿捏的恰到好处,多捏一分便似那宫中胯下空荡的小公公。

  在伏双遮面避水之际,河里悠悠浮出一个用红绳扎了髻的二尺女童。

  伏双认得这个女童,她叫做小鹤子,是虞蛮蛮是的小侍女。

  小鹤子腮颊红红,两眉之间贴着红花子,粉搓成的小手指弹点河面,道:“伏双大人莫等啦,蛮蛮姑娘三日前就出河游玩儿了,至今未归呢。”

  “她认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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