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9_避乖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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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9

  小仙和蓝衣小公人在嚼舌根。她们说的是苍迟,虞蛮蛮听得更认真。

  小公人说道:“天杀乖龙,必割其双耳也。当年乖龙因为祸害人间,也祸害天界,都被割了双耳,一只不留,杀了个净尽,怎的不到一千年,又出现乖龙了?”

  粉衣小仙缩手缩脚的,小声回:“不是说了吗?是东海龙王爷和龙王母做了羞人的事情,血不纯。”

  那粉衣小仙原身是一只蜡嘴雀,变成人后,就是个会花哨的蜡嘴,小公人抉抉耳朵,神气地说:“我可不相信,俗话说,狗嘴吐不出象牙,犬腹不生猫儿,若东海的龙王爷或是龙王母,这二龙里没流有乖龙之血,怎的可能生出……”

  话藏阄,小公人点到为止,转了个口继续说:“你说若真如我所说的,去告诉玉帝,我可就不是在这儿当个浣衣服的小公人了。反正那乖龙也让人厌恶。”

  “你莫说了,被人听到不好。”粉衣小仙人一直扯小公人的衣袖

  小公人丝毫不在意,还拈起了兰花指:“怕什么,又没有人在,月光娘娘都去上番了。”

  虞蛮蛮忽然冒出一个头来,仍是躺在地上,气势可不弱:“你们是何人,竟敢乱嚼舌根,莫不是想被推到斩仙台去吗?”

  “蛮蛮仙子莫恼,小仙知错。不敢再嚼舌根了。”他们哪知今日虞蛮蛮上天来了,吓得连连后退。

  这就是天牌压地牌啊。

  虞蛮蛮与苍迟走得近,关系契厚,平日吵吵闹闹,也没真正闹僵过一次。粉衣小仙害怕,眉眼管地,都不敢眨眼,蓝衣小公人大气不敢喘。

  虞蛮蛮还是很生气,对小公人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倒是嘴里吐不出人言。修为无几两,竟敢背后嚼兄舌根,你们这些个女又十撇儿倒也配。收拾包袱,明日我会让干娘,将你的记忆抹去,谪了。”

  不管那两个女又十撇儿什么反应,虞蛮蛮车轮似地滚回宫殿,滚到角落,抱着一根颜色剔透的柱子,说:“苍迟哥哥不爱下雨,可是个心实之人,不盗不取,怎还被人骂呢。”

  苍迟驼着人猫与鱼一起回东关街,对于这场雨,七打八人心底里好生欢喜,热闹地议论:“总算在秋日来的时候下了场雨,不枉烧了这般多的高驮细马啊。”

  年长的人议论,小儿郎在积水里放水老鼠花。水老鼠花劈里啪啦个不停,积水里头高一炸低一炸,炸出了小儿郎的笑声,亦炸出大人的骂言:“谁家的毛孩儿,炸炸炸,炸祖坟呐?”

  伏双带小鹤子回河,苍迟带乔红熹回家,卫赐一人回浮铺收拾。分开前,苍迟对伏双说:“小鹤子醒来,记得问她情况。”

  伏双犯难,戳戳小鹤子的肚皮,说:“不知小姑娘能不能记得,她受了惊吓,记忆容易混乱。上回她给我说有关二爷操刀,坐骑是食铁兽,来收她魂。人家关二爷一个守家的门神怎改行变成收魂的了?”

  所有鱼精都不能记清事例,虞蛮蛮也是如此,很多时候并不知道自己颠倒了是非,无关紧要之事未过十二个时辰就能忘得一干二净,生就脑子里缺根弦儿。

  “嗯……还是问问吧。”对比一下小鹤子对自己说的话,苍迟不置希望在她身上了,带着乔红熹离去。

  069【香梦有色,险成露筋娘子】

  069【香梦有色,险成露筋娘子】

  三人走的方向不同,肥猫四下里看不知跟谁走,苍迟和伏双都有人陪着,肥猫迟疑了一会儿,优雅地跟上卫赐。

  肥猫猫步优雅避开水坑儿走,神气清爽,结果水老鼠花在坑里炸开,吓得满脸失色,满身皆振,什么优雅神气都飞到了爪洼国,只剩下狼狈。它毛梢挂着乌黑的水珠,飞也似地跳进卫赐怀里求宽慰去了。

  苍迟守了乔红熹整整两个时辰,灵气灵水给了不少,乔红熹没给点反应,放出丝来线去的呼吸,继续睡着,他找来个马扎子坐在床头,道:“怎还不醒呢,娇娇也太能睡了。”

  乔红熹衣服湿了,苍迟脱光她的衣服,擦干净身子,想找件干爽的衣服给她穿上,但找不到她的衣服收在何地,就给她盖了薄褥。薄褥盖到锁子骨处,玉颈露出,有几处皮肤红红的,是昨日苍迟咬出来的。

  苍迟摸发红的肌肤发呆。

  转了那么多圈,苍迟很困,头也晕,想倒在床上睡上一日,眼皮坚持,神志却欲离不离。他的手不断地摸,摸到后面被掌劈的地方,回了点神,指尖顿住。才几个时辰,肉色转成了青色,劈下去的力道可见有多大。

  “嘶……疼……别摁。”苍迟向下摁了,乔红熹疼醒。

  “终于醒了……”苍迟虚弱一笑。

  眼睛睁开,朦胧了好一会儿,发现在自己家中,苍迟也在,提起的心放下。乔红熹撑起身,被褥滑下,不管身上是赤裸的,开口就问:“苍迟,是你救的我吗?”

  这是一个邀功的机会,可人不是他救的,苍迟迟疑:“是……”

  乔红熹正想道谢,苍迟把颈一转,红脸朝墙,自侵底子,道:“是那只刺猬救的娇娇。”

  那不服气的样儿,乔红熹失笑了,发出俐亮的笑声。苍迟与卫赐打个照面就成了空头冤家,他好像和哪个男子都相处不好,伏双也是如此。

  苍迟转过颈,急嘴急舌解释:“但下回一定是我救娇娇,呸!娇娇不会再遇到这种事情了。”

  苍迟身体不舒服又紧张,话没一句说的顺溜,光扯了一堆寡话。乔红熹蹙着眉头听,忽然躺进他胸怀,说:“苍迟你能不能抱一抱我?”

  被人劈晕之前的事情她依稀记得,应该是被毛心人劫持了。

  为何抓她一个穷得有腿却没裤子的姑娘,她不知,她又不是肥肉,或许又是青白晦气罢。

  她只是个做坌工度生活的姑娘,就如陆平歌说的一样,没见过世面,打了牙往自己肚里咽。晕过去那一刻,她害怕得没入脚处,昏迷里没志行地哭了。可发现醒来在家,身旁还有人,心里没来由踏实。

  苍迟呆似木鸡地张开手臂,抱住乔红熹。平日里乔红熹动不动就给他摆脸色,经常打他的响瓜儿。这会儿温柔待他,他欢喜里又别扭,问:“谁带走你的,你可记得吗?”

  乔红熹闭上眼睛去想,掌劈落下太快,没有看到人的脸,她努力去想,只记起一个声音来。

  “不知是何人,我还没看到人就晕了,但我知道是个男子。”

  这下难办,乔红熹没看清人,小鹤子又是个靠不住的,苍迟抱紧乔红熹,自言自语:“这怎么办啊……回家问爹爹吧……”

  手臂落在后背上时,乔红熹也抱住苍迟的腰,抱着他,像抱着一个炉子,脑子一热,闷声说:“你住下来吧……我给你贳帐。”

  苍迟获得小小得意,皮疯瘙痒起来。乔红熹后颈不可名状的疼,她再次提出要求:“我脖子好疼,你帮我揉一下好吗?”

  苍迟撩开披在身后的头发,去揉那处青色的肉,揉一下,肉色红活了。温香软玉在怀,他心性渐渐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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