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吗_我的白莲人设不能掉(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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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吗

  几个青梅竹马?

  几个青梅竹马写信托谢殊捎过来?

  怎么还有这么个剧情?

  握着酒盏,戚秋懵着一张脸看着谢殊,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一时之间竟有些理解不了谢殊这句话。

  因着戚秋的沉默,书阁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听外面风声簌簌,卷着雨水透过美人靠吹进来,一阵阵的,吹得谢殊心里哇凉哇凉的。

  在谢殊眼里,此时戚秋的沉默就是默许。

  她想看这几封信。

  这个认知,让谢殊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将酒盏里的清酒一饮而尽,谢殊手指不自然地摩挲着盏壁,等不来她回话,便垂下眼看着手里的酒盏,声音低哑,看似漫不经心地又问了一句,“你真的想看啊?”

  实在不知这段剧情从何而来,戚秋着实愣了一会儿,听到谢殊此问这才回过神来,口一张,便是很直接的反问道:“我哪里来的青梅竹马?”

  她怎么也回想不起这个剧情来。

  别是谢殊在诈她。

  谢殊一顿,抬起眸子,仔细地品了品戚秋这句话后愣是被气笑了,“表妹,你这是心虚不想承认了?”

  戚秋也很冤枉,虽然自那次落水之后,她对过往的记忆有所松动,但那也只是一点,很多事她照样都不记得,就像此时她根本就不明白这几个青梅竹马是从哪来的,她有什么好心虚的?

  刚想跟谢殊理论理论此事,就见身前坐着的谢殊手撑着头懒懒地看着她,他扬了扬下颚,也慢腔慢调地准备跟戚秋理论理论,“在江陵那段时日我可没少听说你和这几个青梅竹马的爱恨情仇,就连伯父伯母也说你小时候可忙了,今日给这个邻居哥哥送糕点,明日给那个认识的弟弟做羹汤,时不时的还一起上街游玩。”

  这一番话谢殊说的很流畅,仿佛憋心里很久了,都给戚秋听懵了。

  本来戚秋还以为这是谢殊逗她玩故意说的,可如今看这谢殊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架势,她不禁抿了抿唇,开始深深地怀疑自己。

  难不成她以前真的走的是海王路线?

  若是以前不知道所谓的原身就是自己,戚秋还能稍稍的理直气壮一些,可如今既然明白那所有的过往都是自己,戚秋就不免有些心虚,毕竟怎么说呢.......

  主要是谢殊说的事,像是她能干得出来的。

  眼见戚秋分心,谢殊搁在桌子底下的腿不满地撞了一下戚秋,目光幽幽地看着她,不紧不慢地说:“表妹,我都没吃过几回你做的糕点羹汤,你倒是对他们挺勤快的,送完糕点送羹汤,一点也不嫌累。”

  听完此言,戚秋也顾不得想别的了,又觉得自己委屈了,当即反驳道:“我怎么没给你做?进京之后我几次给你送糕点熬鸡汤,还陪着姨母送去过锦衣卫,你怎么能不认账呢!”

  这些还是系统任务,戚秋记得可清楚了,一点没忘。

  却不想有些事谢殊比她记得更清楚,“你给隔壁张家的小儿子送过十回糕点,五次膳食,七次羹汤。给对面那条街令家的三公子送过十二回糕点,六次膳食,十回羹汤。给对门刘家的儿子送过三回糕点,三次膳食。给隔了两条街的宋家二公子送了......”

  果然是憋在心里许久,谢殊如今一口气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中间都不带停顿卡壳的。

  戚秋人都听傻了,震惊地看着谢殊,“你怎么知道的?”

  还知道的这么清楚,连送过几次都知道。

  见戚秋也不否认,谢殊没忍住冷哼了一声,收了收腿,倒也挺理直气壮,“我找伯父伯母打听出来的。这还都是伯父伯母记得的,不记得的说不准还有多少。”

  戚秋再次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听闻此言,她一时不知道是该去感慨谢殊没事打听这个还记得如此清楚这件事,还是去无语家中老父母为何对这等事记得如此清楚,还敢对谢殊说。

  只是不给她沉思的机会,谢殊手指弯曲敲了敲桌面,再次开口说:“表妹你自己算,是你给他们送的多,还是给我送的多?”

  戚秋:“.......”

  如果谢殊所言属实,那确实是送给她的青梅竹马......们的糕点膳食羹汤多一些。

  但面对谢殊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虎视眈眈的目光,戚秋觉得如果她给出这个答案,或许会不妙。

  求生欲使她学会找补。

  沉默了一下,戚秋满眼诚恳地看着谢殊,“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小时候比较喜欢做饭。”

  谢殊:“.......”

  谢殊愣是又给气笑了,反问回去:“你觉得呢?”

  可戚秋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借口和说辞了,顿了顿,她决定低下头准备装死。这时候,说多错多,唯有沉默是金。

  好在谢殊也没有在此事上过多纠缠,见戚秋不想说,沉默了一下后,又将话绕了回去,“这几封信你要看吗?”

  戚秋不敢说话。

  谢殊扭头微笑,再问:“你要看吗?”

  看着谢殊的脸色,戚秋谨慎道:“不看了……吧?”

  谢殊脸上的神色很自然,看不出一点斤斤计较的模样,也表现的很大度:“你想看就看,我不拦你。”

  戚秋咽了咽口水,依旧选择了谨慎道:“我不想看。”

  谢殊这才点了点头,若无其事道:“不想看就好,正好信不小心掉河里了。”

  好好的信为什么会掉河里?

  戚秋有些不解,眨巴了一下眼睛,认真的询问道:“为什么会掉河里?”

  寒风呼啸而过,将不远处的青树吹得倾斜,在暗夜中沙沙作响,雨声倒是不知不觉的小了一些,只是在这寂静的夜里,还是格外的清晰。

  书阁内,沉默。

  沉默。

  沉默。

  在无边的沉默中,气氛好似僵硬住了一般。

  在这股诡异的气氛之中戚秋不安的动了一下,终于忍不住想要抬眼偷瞄谢殊,旁边便传来一声冷笑。

  戚秋抬头。

  谢殊手撑着膝盖,偏过头,冷薄的眉眼轻挑,半笑半不笑的说:“很好。”

  “果然还是在乎。”

  看着谢殊轻飘飘地下了结论,戚秋一脸懵,可还不等她反应,怀里便被塞进来了几封信。

  “看吧。”

  戚秋更蒙了:“信不是都掉水里了吗?”

  谢殊双手抱怀,看着戚秋,语气淡淡道:“我哪敢啊,就是我掉水里,我也不敢把这信掉水里。”

  戚秋:“……”

  谢殊:“看吧,不用顾忌我。”

  戚秋:“……”

  谢殊:“毕竟人家排在我前头,青梅竹马的名号是伯父伯母都认的,我算什么?没名没份,论起来撑死一个小妾。”

  戚秋:“........”

  犹豫了一下,戚秋还是打断了谢殊的妙语连珠,“不对。”

  尽管情况很危机,捏着这几封信,戚秋还是诚恳地纠正谢殊说:“没名没份的都算是外室。”

  谢殊:“……”

  看着彼此,两人僵持在书阁内,不知过去了多久,最后这几封信戚秋还是看了,看完之后再次陷入了一阵沉默。

  该怎么说这几封信呢?

  那几封信上所描述的小时候的回忆,只能说她以前确实没少向外送温暖,没少关爱这些邻里邻居的哥哥弟弟们。

  确实有一种想给天下所有哥哥弟弟一个家的感觉。

  两个字形容——

  博爱。

  戚秋看完自己都陷入了一阵心虚当中,她也知道谢殊想看这几封信的内容,只是碍于她没有点头不好意思开口罢了。可戚秋哪敢将信真的递出去,面对谢殊的灼灼目光,她虚伪的客套了一下,“我看完了,表哥你想看吗?”

  谢殊矜持地咳嗽了一声,也十分客套虚伪的拒绝了一下,“不用了,我相信你,再说这几封信是写给你的,我看不合适。”

  顿了顿,谢殊生硬的话头一转,手一伸,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蠢蠢欲动,“……不过你要是非想让我看的话,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好!”

  一声果断的高喝打断了谢殊未完的话,戚秋脸上端的是浩然正气,她义正言辞道:“既然表哥不想看,既然表哥相信我,那我也就不再试探了!”

  戚秋说的十分痛心,仿佛真的很愧疚一般,“真是惭愧,表哥如此信任我,我竟然还心生试探,质疑表哥对我的信任,真是不该!我这就把这几封信毁掉,省得让表哥误会!”

  说完,便马不停蹄地开始动手撕毁信。

  戚秋动作很快,手法也很细腻,眨眼之间就将这几封信撕得粉碎,一看就是防止他人拼凑。

  谢殊:“……”

  谢殊看着,并没有拦。

  等戚秋把信撕完之后,刚准备松一口气时,就见谢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手抱怀,谢殊毫不留情,一语点破:“顶上的内容不方便我看是吧?”

  戚秋:“……”

  谢殊冷笑:“是独属你们青梅竹马之间的回忆对吗?”

  戚秋:“……”

  点了点头,谢殊挑了一下眉,下了最后结论:“原是我不配。”

  戚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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