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被攻击
就算皇帝说了不要打扰明玉养伤，册韩妃的消息还是传到了永宁宫中。
暖香袅袅中，明玉不怎么积极地画着雪中寒梅，问：“我恍惚听着，皇后娘娘是想把她的庶妹册为妃啊，怎么变了？”
“那位庶出的姑娘亲生的姨娘还在世，承恩公夫人不同意，让皇后娘娘换了自家侄女。”
明玉停了笔，怔了片刻，哼了一声：“皇后娘娘对这位表妹好，不知道一入宫就是妃位的表妹能回报皇后娘娘什么。其实，皇后娘娘还不如从中三品或者下三品妃中选个忠心自己的升为妃呢，居然贤惠大度地选一个明媚娇艳的小姑娘——啊，这样想，我也挺傻的，我居然将王熙凤带入宫中，助她为嫔。”
“主子不喜欢王嫔娘娘吗？”
“我从来不喜欢王嫔，我喜欢的只是我的朋友王熙凤，可惜，她不做女官，做妃子。”明玉将手中的笔一扔，刚巧污了那轮明月，说，“宫中才女这么多，凭什么我要干画师的活给皇上作画？不知道这画最后会便宜谁呢，不画了！”
金珠暗叫可惜，说：“主子想多了，您送给皇上，皇上还不得珍重地收起来啊？”谁敢动主子您送给皇上的东西啊？就您送给杜夫人和山阳郡主的屏风，皇上都恨不得收回来呢。
明玉嗤之以鼻。
金珠不敢开口了。再劝，会让主子恼了皇上，那她也得不着好。
“明天去请安。”
————
宫灯明亮。
永宁宫正殿忙碌起来了。
洗净药膏，明玉额头上留下一下疤窝，脸上留下几个浅浅的白痕。
金珠紧张极了，说：“怎么还有疤痕？”
明玉不怎么在乎，说：“这挺浅的，上了妆就看不出来了，再说，这不是一直好转嘛，再过些日子总会好的。”
蓝景忙道：“可不是，娘娘的手脚都痊愈了，没道理脸上好不了。娘娘，正好抹额配现在的发髻首饰，抹额虽然盖不住太多浅痕，也能遮掩大部分了。”
明玉发髻多为凌云髻，最多将凌云髻变一变，后妃们看明玉爱梳凌云髻，大多是避免梳这个发髻，渐渐的，凌云髻成了明玉专属。
皇后为什么避开凌云髻？因为明玉识趣，从来不用接近大红色的什么朱红色、枣红色，也不用接近明黄色的什么金黄色、杏黄色，对此，皇后看着用杏黄色朝服的妃不顺眼，看着不用金黄色而改用其他颜色的朝服的贵妃就舒服多了。
明玉今日的首饰用的是金黄为底，珍珠为点缀的孔雀钗，初晴便拿了配了珍珠的白色云纹抹额——盖住那个最重的伤疤。
就要打扮好了，明玉突然下令：“来，给我化个妆，让大家知道我的脸毁了，这里有道疤痕，这里有两道疤痕。”
“娘娘，您想干什么啊？”
“蒙面啊，去拿厚实的绒布蒙在我脸上，正好帮我挡寒风了。”
众人：“……”
————
永宁宫的宫妃都过来给明玉请安。
明玉说过下三品妃不必起这样早，可以等她从外边请安回来再过来给她请安，但是，明玉是这样说的，大家敢相信吗？主位都起那么早了，她们还敢睡，不是找死吗？
金珠给明玉说过一次后，明玉就不说打破规矩了。
看着明玉脸上蒙得严实，众人实在不敢说出那句“恭贺贵妃娘娘痊愈，贵妃娘娘万福。”
她们小心翼翼地行礼道：“请贵妃娘娘安。”贵妃的脸毁了？她不会发疯吧？？
“免礼，你们有心了。”明玉带着宋贵嫔等人往永宁宫门走去，对下三品宫妃说，“天冷，你们回房间去吧。”
明玉上了软轿，怀里还有暖炉。
阿九在明玉脑海中发泄不满：“不就是一个韩妃，瞧你这好奇的，你还是贵妃呢。”
“我这是给皇后面子，也是给韩妃面子。”
“什么？”
“韩妃不是跟我比吗？我让她看清楚，她比不了我。”
“哦，就为这个，你要天天早起去请安？”
“你看我的脸毁的，我还可以说受了风，接着闷着养病啊。再说了，这宫中就是这样折腾人啊，当主子的怎么说也有优待，底下的宫女内侍，冬天最好‘病逝’了。”
明玉将自己的意思传达给阿九，心间闪过一个念头：上辈子，我也算是身处底层了，是怎么熬过这一天天的被欺负的日子的，那个赵贵人真的是我？
不是吧？
一定不是！
————
“贵妃娘娘到——”
明玉的轿子直接进了坤宁宫门，高底厚实的靴子踩在地板上，咯噔咯噔地响着，明玉直接就进了坤宁宫正殿，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
宋贵嫔等人站在明玉身后。有了主位，她们的位置自然是随着主位的，离皇后最近。
早就到了的徐妃等人对明玉笑脸相迎，说话殷切，对着明玉蒙面视若无睹，关怀之意流露无遗。
明玉也笑得眉眼弯弯的，一派和睦友爱的画面。
很快，皇后到了，诸妃向皇后请安。
皇后看着明玉脸上的布，心激动得直跳。毁了容的贵妃，哈哈，以后，也只靠着兄长保一个贵妃位分了，其他的，都不要妄想了！
皇后喊了韩妃一声，对明玉笑道：“因你病着，本宫就没有叫韩妃去打扰你，你也认识一下，这是宫中新册的韩妃。”
韩妃向贵妃行了跪拜之礼。她低下头掩住震撼之色，近看贵妃更是把自己比下去了！看别人时自己只感觉压抑，看贵妃时却仿佛置身于万里晴空无边美景中，难怪贵妃得宠！不提她两个能干的兄长，单她本人也是个端庄高贵的，比皇后还要……对呀，只要皇后和贵妃两败俱伤，得好处的不是就自己了？
不对呀，贵妃这脸蒙得严实，是毁容了吧？那她还能有底气跟皇后斗？连容貌都没有，自然是无缘后位，皇后也不会介意她嚣张一些……可恶。
明玉叫了金珠，说：“我也是刚知道宫中多了位韩妃，这是一副黄金头面，就当是给韩妃的贺礼吧。”
“妾谢贵妃娘娘。”韩妃收下了，只觉得沉甸甸的，心里十分惊讶。这个贵妃挺大方的啊。
韩妃恭恭敬敬地退下了，到了背人处，悄悄打开盒子，看着眼前金黄一片，倒吸了口气，这头面价值，至少五百两雪花银吧？
拿金贵的贺礼，韩妃对贵妃的敌意少了一些。
————
明玉回到永宁宫不久，就开始发热。
金珠等人吓坏了，赶紧去叫太医，结果，太医讨论了半天，最终结论是：“贵妃娘娘在屋子里暖和惯了，乍一出去不适应寒冷，就病了。”
皇帝听说明玉病了，还问周全：“她这是折腾得要闹朕吧？”
周全忙说：“可不是，贵妃娘娘一直在永宁宫休养，皇上也不去，可不是想皇上了，折腾自己，好让皇上心疼去瞧，不就见着皇上了？皇上，这也是贵妃娘娘太想您了。”
皇帝一拍桌子，怒道：“胡闹！想见朕说一声不就行了，用折腾自己？贵妃啊，真是，真是……不懂事。”
周全没说话了。贵妃娘娘为了见您而故意生病？瞧您这话说的，明明是您猜的！再说人家不懂事，呵，您干嘛去？哼，奴婢就知道，您这是想贵妃娘娘了，特意找个台阶下来，去见贵妃娘娘……
周全匆匆跟上了龙辇。
微微喘着气，周全跑进了永宁宫，迈门槛的时候差点儿跌倒，忍不住在心里抱怨。真是的，不是说贵妃娘娘想您嘛，皇上，您这么快，到底是谁想谁呀？
皇帝一见明玉的脸，大怒：“这是怎么回事？”
钱昌忙道：“皇上容禀，这是贵妃娘娘的小心思。”
皇帝听了，再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妆，拍拍胸口。这丫头，玩什么呢？那么吓人的疤痕，是想让皇后她们不要再针对她？
————
“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请安之后就不舒服了，又拖了半个时辰，如今已经烧迷糊了。”
“顾嬷嬷，你去永宁宫看看，带一些药材。”皇后坐在宝座上，心里头发冷。因是冬天，东太后下了懿旨免了早晚两次的请安，西太后知道了，便下旨免了请早安，皇后与诸妃商量后决定，每天晚上在慈宁宫外磕头，然后一起去慈安宫请晚安，所以，贵妃请早安时着凉，完全是到坤宁宫给她请安导致的！
“是。”顾嬷嬷看着皇后，心疼地说，“皇后娘娘，贵妃娘娘生病，是因为吹了冷风，这可不是皇后娘娘逼贵妃娘娘病中请安的，是贵妃娘娘对皇后娘娘恭敬，刚刚痊愈就主动来坤宁宫向您请安的。”
皇后听了，脸上好看了一些，说：“你说的对，本宫对贵妃素来友善，贵妃对本宫也一直是恭敬的。”本宫是疯了吗，对付毁容的贵妃？这是哪个混账东西做的，倒真是让本宫沾了一身腥。
“皇上去了永宁宫，徐妃娘娘她们肯定会去见皇上，但是，此时去永宁宫只会让皇上觉得她们以探病为借口，是不安好心的，所以，皇后娘娘只管安心处理宫务，不必亲自去看望贵妃娘娘。”
皇后笑了，说：“好了，本宫的确事忙，你也要赶紧回来，本宫少不了你这个得力的。”
“是。”
顾嬷嬷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向皇后说：“皇后娘娘，老奴看着了，贵妃娘娘的脸真的毁了，最起码，现在还没治好，几道疤十分刺眼，日后就算治也有限，不能治好的话……”
皇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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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香袅袅中，明玉不怎么积极地画着雪中寒梅，问：“我恍惚听着，皇后娘娘是想把她的庶妹册为妃啊，怎么变了？”
“那位庶出的姑娘亲生的姨娘还在世，承恩公夫人不同意，让皇后娘娘换了自家侄女。”
明玉停了笔，怔了片刻，哼了一声：“皇后娘娘对这位表妹好，不知道一入宫就是妃位的表妹能回报皇后娘娘什么。其实，皇后娘娘还不如从中三品或者下三品妃中选个忠心自己的升为妃呢，居然贤惠大度地选一个明媚娇艳的小姑娘——啊，这样想，我也挺傻的，我居然将王熙凤带入宫中，助她为嫔。”
“主子不喜欢王嫔娘娘吗？”
“我从来不喜欢王嫔，我喜欢的只是我的朋友王熙凤，可惜，她不做女官，做妃子。”明玉将手中的笔一扔，刚巧污了那轮明月，说，“宫中才女这么多，凭什么我要干画师的活给皇上作画？不知道这画最后会便宜谁呢，不画了！”
金珠暗叫可惜，说：“主子想多了，您送给皇上，皇上还不得珍重地收起来啊？”谁敢动主子您送给皇上的东西啊？就您送给杜夫人和山阳郡主的屏风，皇上都恨不得收回来呢。
明玉嗤之以鼻。
金珠不敢开口了。再劝，会让主子恼了皇上，那她也得不着好。
“明天去请安。”
————
宫灯明亮。
永宁宫正殿忙碌起来了。
洗净药膏，明玉额头上留下一下疤窝，脸上留下几个浅浅的白痕。
金珠紧张极了，说：“怎么还有疤痕？”
明玉不怎么在乎，说：“这挺浅的，上了妆就看不出来了，再说，这不是一直好转嘛，再过些日子总会好的。”
蓝景忙道：“可不是，娘娘的手脚都痊愈了，没道理脸上好不了。娘娘，正好抹额配现在的发髻首饰，抹额虽然盖不住太多浅痕，也能遮掩大部分了。”
明玉发髻多为凌云髻，最多将凌云髻变一变，后妃们看明玉爱梳凌云髻，大多是避免梳这个发髻，渐渐的，凌云髻成了明玉专属。
皇后为什么避开凌云髻？因为明玉识趣，从来不用接近大红色的什么朱红色、枣红色，也不用接近明黄色的什么金黄色、杏黄色，对此，皇后看着用杏黄色朝服的妃不顺眼，看着不用金黄色而改用其他颜色的朝服的贵妃就舒服多了。
明玉今日的首饰用的是金黄为底，珍珠为点缀的孔雀钗，初晴便拿了配了珍珠的白色云纹抹额——盖住那个最重的伤疤。
就要打扮好了，明玉突然下令：“来，给我化个妆，让大家知道我的脸毁了，这里有道疤痕，这里有两道疤痕。”
“娘娘，您想干什么啊？”
“蒙面啊，去拿厚实的绒布蒙在我脸上，正好帮我挡寒风了。”
众人：“……”
————
永宁宫的宫妃都过来给明玉请安。
明玉说过下三品妃不必起这样早，可以等她从外边请安回来再过来给她请安，但是，明玉是这样说的，大家敢相信吗？主位都起那么早了，她们还敢睡，不是找死吗？
金珠给明玉说过一次后，明玉就不说打破规矩了。
看着明玉脸上蒙得严实，众人实在不敢说出那句“恭贺贵妃娘娘痊愈，贵妃娘娘万福。”
她们小心翼翼地行礼道：“请贵妃娘娘安。”贵妃的脸毁了？她不会发疯吧？？
“免礼，你们有心了。”明玉带着宋贵嫔等人往永宁宫门走去，对下三品宫妃说，“天冷，你们回房间去吧。”
明玉上了软轿，怀里还有暖炉。
阿九在明玉脑海中发泄不满：“不就是一个韩妃，瞧你这好奇的，你还是贵妃呢。”
“我这是给皇后面子，也是给韩妃面子。”
“什么？”
“韩妃不是跟我比吗？我让她看清楚，她比不了我。”
“哦，就为这个，你要天天早起去请安？”
“你看我的脸毁的，我还可以说受了风，接着闷着养病啊。再说了，这宫中就是这样折腾人啊，当主子的怎么说也有优待，底下的宫女内侍，冬天最好‘病逝’了。”
明玉将自己的意思传达给阿九，心间闪过一个念头：上辈子，我也算是身处底层了，是怎么熬过这一天天的被欺负的日子的，那个赵贵人真的是我？
不是吧？
一定不是！
————
“贵妃娘娘到——”
明玉的轿子直接进了坤宁宫门，高底厚实的靴子踩在地板上，咯噔咯噔地响着，明玉直接就进了坤宁宫正殿，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
宋贵嫔等人站在明玉身后。有了主位，她们的位置自然是随着主位的，离皇后最近。
早就到了的徐妃等人对明玉笑脸相迎，说话殷切，对着明玉蒙面视若无睹，关怀之意流露无遗。
明玉也笑得眉眼弯弯的，一派和睦友爱的画面。
很快，皇后到了，诸妃向皇后请安。
皇后看着明玉脸上的布，心激动得直跳。毁了容的贵妃，哈哈，以后，也只靠着兄长保一个贵妃位分了，其他的，都不要妄想了！
皇后喊了韩妃一声，对明玉笑道：“因你病着，本宫就没有叫韩妃去打扰你，你也认识一下，这是宫中新册的韩妃。”
韩妃向贵妃行了跪拜之礼。她低下头掩住震撼之色，近看贵妃更是把自己比下去了！看别人时自己只感觉压抑，看贵妃时却仿佛置身于万里晴空无边美景中，难怪贵妃得宠！不提她两个能干的兄长，单她本人也是个端庄高贵的，比皇后还要……对呀，只要皇后和贵妃两败俱伤，得好处的不是就自己了？
不对呀，贵妃这脸蒙得严实，是毁容了吧？那她还能有底气跟皇后斗？连容貌都没有，自然是无缘后位，皇后也不会介意她嚣张一些……可恶。
明玉叫了金珠，说：“我也是刚知道宫中多了位韩妃，这是一副黄金头面，就当是给韩妃的贺礼吧。”
“妾谢贵妃娘娘。”韩妃收下了，只觉得沉甸甸的，心里十分惊讶。这个贵妃挺大方的啊。
韩妃恭恭敬敬地退下了，到了背人处，悄悄打开盒子，看着眼前金黄一片，倒吸了口气，这头面价值，至少五百两雪花银吧？
拿金贵的贺礼，韩妃对贵妃的敌意少了一些。
————
明玉回到永宁宫不久，就开始发热。
金珠等人吓坏了，赶紧去叫太医，结果，太医讨论了半天，最终结论是：“贵妃娘娘在屋子里暖和惯了，乍一出去不适应寒冷，就病了。”
皇帝听说明玉病了，还问周全：“她这是折腾得要闹朕吧？”
周全忙说：“可不是，贵妃娘娘一直在永宁宫休养，皇上也不去，可不是想皇上了，折腾自己，好让皇上心疼去瞧，不就见着皇上了？皇上，这也是贵妃娘娘太想您了。”
皇帝一拍桌子，怒道：“胡闹！想见朕说一声不就行了，用折腾自己？贵妃啊，真是，真是……不懂事。”
周全没说话了。贵妃娘娘为了见您而故意生病？瞧您这话说的，明明是您猜的！再说人家不懂事，呵，您干嘛去？哼，奴婢就知道，您这是想贵妃娘娘了，特意找个台阶下来，去见贵妃娘娘……
周全匆匆跟上了龙辇。
微微喘着气，周全跑进了永宁宫，迈门槛的时候差点儿跌倒，忍不住在心里抱怨。真是的，不是说贵妃娘娘想您嘛，皇上，您这么快，到底是谁想谁呀？
皇帝一见明玉的脸，大怒：“这是怎么回事？”
钱昌忙道：“皇上容禀，这是贵妃娘娘的小心思。”
皇帝听了，再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妆，拍拍胸口。这丫头，玩什么呢？那么吓人的疤痕，是想让皇后她们不要再针对她？
————
“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请安之后就不舒服了，又拖了半个时辰，如今已经烧迷糊了。”
“顾嬷嬷，你去永宁宫看看，带一些药材。”皇后坐在宝座上，心里头发冷。因是冬天，东太后下了懿旨免了早晚两次的请安，西太后知道了，便下旨免了请早安，皇后与诸妃商量后决定，每天晚上在慈宁宫外磕头，然后一起去慈安宫请晚安，所以，贵妃请早安时着凉，完全是到坤宁宫给她请安导致的！
“是。”顾嬷嬷看着皇后，心疼地说，“皇后娘娘，贵妃娘娘生病，是因为吹了冷风，这可不是皇后娘娘逼贵妃娘娘病中请安的，是贵妃娘娘对皇后娘娘恭敬，刚刚痊愈就主动来坤宁宫向您请安的。”
皇后听了，脸上好看了一些，说：“你说的对，本宫对贵妃素来友善，贵妃对本宫也一直是恭敬的。”本宫是疯了吗，对付毁容的贵妃？这是哪个混账东西做的，倒真是让本宫沾了一身腥。
“皇上去了永宁宫，徐妃娘娘她们肯定会去见皇上，但是，此时去永宁宫只会让皇上觉得她们以探病为借口，是不安好心的，所以，皇后娘娘只管安心处理宫务，不必亲自去看望贵妃娘娘。”
皇后笑了，说：“好了，本宫的确事忙，你也要赶紧回来，本宫少不了你这个得力的。”
“是。”
顾嬷嬷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向皇后说：“皇后娘娘，老奴看着了，贵妃娘娘的脸真的毁了，最起码，现在还没治好，几道疤十分刺眼，日后就算治也有限，不能治好的话……”
皇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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