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 74 章
即使是毁了对方，他也觉得自己是事出有因,从不会自省。
“难道我还要为别人的人生负责？他们自己不珍惜生命，是我造成的吗？”
“所以你为什么还要我留下呢？我的人生也与你无关！”
“所以呢？你觉得是我的错？”
代檬自嘲地摇摇头：“当然不是你的错，你永远不会把别人的人生当回事。”
代檬的声音突然提高，但很快又恢复至平静：“我已经找到了人接替我，她很能干，业务能力不会比我差。我离开，对你的利益没有半点影响。”
“你也不用拿阿梨威胁我，我们共事这么多年，你的底细我很清楚，要说把柄，我手上有一堆，但我真的不想跟你闹得那么难看。”
代檬垂眸顿了顿,说：“前阵子她试图自杀,被她姐姐拦了下来。”
她再次抬眼看着对面的男人：“她差点就死了。”
叶景程默了半晌,眼神中并没有太大波动。
似乎不管他说什么，代檬都不买账。
他原以为她说要走只是一时气话，没想到她还来真的。
代檬像是觉得荒诞,轻哧了一声：“当没发生过？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
叶景程站起身来走到代檬面前，不再是之前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叶景程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道：“之前我让她去参加开播发布会已经很不错了。至于这个节目,其他人都去，少她一个又有什么关系。星悦那边我已经打好了招呼，他们都接受了你又有什么问题？”
代檬站在他桌前,面无表情地冷脸看他。
叶景程淡定地抬头看她一眼,“怎么？现在见了我招呼都不打？”
他装不下去了。
“我真的搞不懂，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这样？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突然这样到底是为什么？”
“你问这个做什么？跟她有什么关系？”
代檬直直地看着他，突然问：“你还记得乔曼吗？”
叶景程愣怔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她怎么没缘由地提起这个人。
“你非要做得这么绝是吧？跟一个新人较劲？”
叶景程不慌不忙的坐直身子，“也不是非要。我跟你说过了,只要你留下，我就当作之前的事情都没发生过。阿梨可以正常工作，你也是。”
叶景程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好一会儿，肩膀终于颓然地耷拉了下来，声音也低了半截：“非要走？”
代檬简短地“嗯”了一声。
连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
叶景程又静了几秒，眼尾渐渐浮上一层淡红。
他突然伸手将她拉到身前，眼眶也慢慢红了。
“只有你的人生与我有关。”
头一次，他用着几近哀求的语气：“别走好不好？你……你喜欢我的对不对？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原来他不是不知道。
他只是一直在装傻，还总说着那些让她多谈几次恋爱的鬼话。
他就是笃定了，她不会离开。
原以为这些年她一直等着他说这句话，听到的时候会幸福得要死。
可此刻，代檬宁愿他从未说出口。
这算什么啊。
她压下眼头涌起的一股热流，喉中一时哽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她摇摇头，低声道：“不好。我们到此为止吧，给对方留点体面，行吗？”
叶景程看着她没有作声。
许久，他才垂下眸走回到座位边坐下。
“好，你带阿梨走。”
他的声音带着些无力的嘶哑，“但违约金一分也不能少。”
代檬离开后，叶景程还呆坐在位子上。
直到前者在外面和商务部交接完事宜，他才如梦初醒地站起来朝外走去。
路过代檬的办公室，他忍不住推门而入。
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收拾的，办公桌上原先放着的那些小玩意竟然已经全部没了，只剩下一个公司logo的水杯还放在原处。
叶景程立刻走出管理区，迎面正好碰上商务部总监，便问：“看到代檬没有？”
商务部总监看了一眼大门，“好像是刚刚走了。”
还不等下句话出口，叶景程就扔下面前的人往门口追了出去。
他总觉得，这一别，好像以后就再也看不到她了似的。
出了负二层电梯，他径直朝代檬常用的车位奔过去。
奇怪的是，他今天并没有看到她的那辆红色保时捷，只有一辆低调的银色雷克萨斯停在那。
待走近，他才看清代檬正坐在副驾驶位上。
身边和她说话的男人，竟是秦屿。
秦屿发动车子正准备离开，代檬那侧的车窗玻璃突然被敲响。
看到叶景程的脸，代檬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秦屿。
秦屿停下准备挂挡的动作，轻声说了句：“没事。”
代檬这才降下车窗，问叶景程：“怎么了？”
叶景程的目光扫过二人，最终停留在代檬脸上。
“是因为他所以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代檬轻轻叹了口气，“这件事跟别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说完，她毫不留情地重新升起车窗，“剩下的交接我这个月会弄完，之后人事会找你。叶总，请记得你的承诺。”
车子驶离橙娱大厦停车场。
代檬看着后视镜里自己奋斗了将近十年的地方渐行渐远，心中五味杂陈。
那些犹豫和挣扎，终于在今天画上了句号。
秦屿悄悄看她好几眼，一直等她神色缓和，才问了句：“还好吗？”
代檬若无其事地点点头：“嗯，今天麻烦你了，秦老师。”
“不麻烦。”
正好到红灯路口，秦屿赶紧伸手打开代檬面前的储物箱，从里面掏出一包东西塞她手里。
“什么啊……”
代檬一边嘀咕着一边低头去看。
竟是一包糖果。
看清后，代檬有些哭笑不得：“这是干嘛？”
秦屿看着她的侧脸笑笑：“奖励你啊。”
“奖励什么？多大人了还吃糖呢。”
代檬嫌弃地撇撇嘴，手却已经拆开了那印着卡通图案的粉色包装袋。
“奖励你一直很努力。辛苦了，代老师。”
代檬愣了愣。
随即一股暖流在心里蔓延开来。
“切……就这？哄小孩啊。”
她看似满不在乎地扔了一颗糖果进嘴里。
那牛奶味的香甜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窗外冷风萧瑟，行人大多都将自己裹进厚厚的羽绒服里。
车内暖气充盈，音响里传来缓慢安静的歌声。
身旁的男人稳稳握着方向盘，嘴角弯着微微的弧度，话语中满是笑意：“嗯，哄到没？”
当初橙娱签下夏梨时，因为叶景程颇下了一番功夫，在他的要求下，公司法务部将违约金定在了一千万，也算是图个心安。
合同期限五年，在圈内来讲算是短的，当时谁也没想到这个违约条款会派上用场。
夏梨出道不到一年，赚到的钱除了必要开销，余下的都作为还款给了叶景程。就算加上最近综艺的收入，这也才是九牛一毛。
除去橙娱分成，别说一千万，就算是一百万，她也不可能拿得出来。
代檬去年才在市中心新购入一处房产投资，最近又为了新公司几乎将剩余的流动资金全部投了进去。面对这巨额违约金，她虽然答应得很爽快，但其实也很为难。
思来想去，她还是联系了江岑。
两人私下约见后，她将和叶景程协商的结果告诉江岑，如实说了违约金的事。
作为夏梨的新东家，代檬主动提出承担一半的违约金五百万。至于剩下的部分，江岑二话不说，当场就找她要了卡号，承诺收到解约协议书后将钱转给她。
分别时，代檬忍不住问他：“这件事情，要不要还是和阿梨说一声？毕竟，她才是当事人。”
江岑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你觉得以她的性格，她会心安理得接受吗？”
代檬默了半晌。
那丫头肯定不愿意。
甚至可能为了不麻烦他们，宁愿就留在橙娱。
“你不想她知道你帮了她吗？”
江岑轻笑一声，“让她知道做什么？好对我感恩戴德？”
代檬一愣。
她差点忘了，之前因为叶景程借钱的事，夏梨对他小心翼翼，一副要报恩的态度。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总能因为金钱而变得不那么纯粹。
“我不想让她总觉得欠别人什么。”
江岑看向代檬：“要不代小姐那五百万，也由我来出。但这件事，请你保密。”
代檬知道江岑的言下之意。
他不想她，变成第二个叶景程。
她不介意他这么想，只是笑了笑：“不用。这五百万是公司出，不是我出，属于正常投资，不是借款。我挖了橙娱的人，自然是要付钱的。”
“放心吧，阿梨那边，我不会说的。”
代檬站起来朝江岑伸出手，“江老师，合作愉快。”
所有事情办妥之后，代檬才将解约成功的消息告诉夏梨，并让她收拾行李准备过几天去陆北录制《周六欢乐送》。
夏梨第一时间就去问违约金的事，可代檬只说，已经和叶景程谈妥了，对方没有为难。
她有些不太相信地又和代檬确认了好几次。
代檬无奈之下只能信口扯了个由头岔开话题：“我跟叶总认识这么多年，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你就别操心了，后面我可要给你接好多工作了，你要好好给我赚钱啊。”
挂了电话，代檬默默翻了个白眼。
面子个屁。
她把钱打进橙娱账户时，叶景程可是收得一点都不手软。他这个人在利益面前，总是理智得可怕。
电话另一头的夏梨如释重负地倒在床上。
终于，她和叶景程划清了关系，也重新有了工作。
之前借江岑的钱，就能一点一点地还上了。
本来得知夏梨没有收到《周六欢乐送》的邀约，江岑那边已经推了这个通告。
可夏梨突然说要去，江岑只得临时改了主意，让董安怡再去找电视台谈。
之前因为两人都不参加，陆北电视台和星悦视频两边都很失望。现在事情突然之间峰回路转，电视台那边自然是欣然应允。
只有董安怡很不开心，又得去调江岑前后那几天的工作。
这些年她好几次让他上这个节目接接地气，他死活都不愿意。现在突然答应，她自然知道是为什么。
她现在有点怕他，什么都顺着他的意。
她也不是没想过辞职换个工作，但自己什么能力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换个公司她能混成什么样她有点没底，还不如就保持现状来得舒服。
录制前一天，几位嘉宾陆续到达陆北。
为了避嫌，夏梨和江岑分别乘坐下午和晚上的航班，第二天进电视台时夏梨也是跟着楚恬一起，特意和江岑分开。
江岑最晚一个到达，进门时，粉丝们拿着横幅站成一排给他应援。
站在最前面喊得最大声的，就是老面孔——若岑。
代檬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只道：“《世界那么大》是之前就谈好的项目，你现在不让阿梨去参加宣传,这是违约你知不知道？再说,上这个节目可以拿到多少钱你不会不清楚吧？这方面你不是算得最清楚吗？现在又是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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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还要为别人的人生负责？他们自己不珍惜生命，是我造成的吗？”
“所以你为什么还要我留下呢？我的人生也与你无关！”
“所以呢？你觉得是我的错？”
代檬自嘲地摇摇头：“当然不是你的错，你永远不会把别人的人生当回事。”
代檬的声音突然提高，但很快又恢复至平静：“我已经找到了人接替我，她很能干，业务能力不会比我差。我离开，对你的利益没有半点影响。”
“你也不用拿阿梨威胁我，我们共事这么多年，你的底细我很清楚，要说把柄，我手上有一堆，但我真的不想跟你闹得那么难看。”
代檬垂眸顿了顿,说：“前阵子她试图自杀,被她姐姐拦了下来。”
她再次抬眼看着对面的男人：“她差点就死了。”
叶景程默了半晌,眼神中并没有太大波动。
似乎不管他说什么，代檬都不买账。
他原以为她说要走只是一时气话，没想到她还来真的。
代檬像是觉得荒诞,轻哧了一声：“当没发生过？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
叶景程站起身来走到代檬面前，不再是之前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叶景程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道：“之前我让她去参加开播发布会已经很不错了。至于这个节目,其他人都去，少她一个又有什么关系。星悦那边我已经打好了招呼，他们都接受了你又有什么问题？”
代檬站在他桌前,面无表情地冷脸看他。
叶景程淡定地抬头看她一眼,“怎么？现在见了我招呼都不打？”
他装不下去了。
“我真的搞不懂，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这样？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突然这样到底是为什么？”
“你问这个做什么？跟她有什么关系？”
代檬直直地看着他，突然问：“你还记得乔曼吗？”
叶景程愣怔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她怎么没缘由地提起这个人。
“你非要做得这么绝是吧？跟一个新人较劲？”
叶景程不慌不忙的坐直身子，“也不是非要。我跟你说过了,只要你留下，我就当作之前的事情都没发生过。阿梨可以正常工作，你也是。”
叶景程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好一会儿，肩膀终于颓然地耷拉了下来，声音也低了半截：“非要走？”
代檬简短地“嗯”了一声。
连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
叶景程又静了几秒，眼尾渐渐浮上一层淡红。
他突然伸手将她拉到身前，眼眶也慢慢红了。
“只有你的人生与我有关。”
头一次，他用着几近哀求的语气：“别走好不好？你……你喜欢我的对不对？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原来他不是不知道。
他只是一直在装傻，还总说着那些让她多谈几次恋爱的鬼话。
他就是笃定了，她不会离开。
原以为这些年她一直等着他说这句话，听到的时候会幸福得要死。
可此刻，代檬宁愿他从未说出口。
这算什么啊。
她压下眼头涌起的一股热流，喉中一时哽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她摇摇头，低声道：“不好。我们到此为止吧，给对方留点体面，行吗？”
叶景程看着她没有作声。
许久，他才垂下眸走回到座位边坐下。
“好，你带阿梨走。”
他的声音带着些无力的嘶哑，“但违约金一分也不能少。”
代檬离开后，叶景程还呆坐在位子上。
直到前者在外面和商务部交接完事宜，他才如梦初醒地站起来朝外走去。
路过代檬的办公室，他忍不住推门而入。
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收拾的，办公桌上原先放着的那些小玩意竟然已经全部没了，只剩下一个公司logo的水杯还放在原处。
叶景程立刻走出管理区，迎面正好碰上商务部总监，便问：“看到代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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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下句话出口，叶景程就扔下面前的人往门口追了出去。
他总觉得，这一别，好像以后就再也看不到她了似的。
出了负二层电梯，他径直朝代檬常用的车位奔过去。
奇怪的是，他今天并没有看到她的那辆红色保时捷，只有一辆低调的银色雷克萨斯停在那。
待走近，他才看清代檬正坐在副驾驶位上。
身边和她说话的男人，竟是秦屿。
秦屿发动车子正准备离开，代檬那侧的车窗玻璃突然被敲响。
看到叶景程的脸，代檬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秦屿。
秦屿停下准备挂挡的动作，轻声说了句：“没事。”
代檬这才降下车窗，问叶景程：“怎么了？”
叶景程的目光扫过二人，最终停留在代檬脸上。
“是因为他所以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代檬轻轻叹了口气，“这件事跟别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说完，她毫不留情地重新升起车窗，“剩下的交接我这个月会弄完，之后人事会找你。叶总，请记得你的承诺。”
车子驶离橙娱大厦停车场。
代檬看着后视镜里自己奋斗了将近十年的地方渐行渐远，心中五味杂陈。
那些犹豫和挣扎，终于在今天画上了句号。
秦屿悄悄看她好几眼，一直等她神色缓和，才问了句：“还好吗？”
代檬若无其事地点点头：“嗯，今天麻烦你了，秦老师。”
“不麻烦。”
正好到红灯路口，秦屿赶紧伸手打开代檬面前的储物箱，从里面掏出一包东西塞她手里。
“什么啊……”
代檬一边嘀咕着一边低头去看。
竟是一包糖果。
看清后，代檬有些哭笑不得：“这是干嘛？”
秦屿看着她的侧脸笑笑：“奖励你啊。”
“奖励什么？多大人了还吃糖呢。”
代檬嫌弃地撇撇嘴，手却已经拆开了那印着卡通图案的粉色包装袋。
“奖励你一直很努力。辛苦了，代老师。”
代檬愣了愣。
随即一股暖流在心里蔓延开来。
“切……就这？哄小孩啊。”
她看似满不在乎地扔了一颗糖果进嘴里。
那牛奶味的香甜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窗外冷风萧瑟，行人大多都将自己裹进厚厚的羽绒服里。
车内暖气充盈，音响里传来缓慢安静的歌声。
身旁的男人稳稳握着方向盘，嘴角弯着微微的弧度，话语中满是笑意：“嗯，哄到没？”
当初橙娱签下夏梨时，因为叶景程颇下了一番功夫，在他的要求下，公司法务部将违约金定在了一千万，也算是图个心安。
合同期限五年，在圈内来讲算是短的，当时谁也没想到这个违约条款会派上用场。
夏梨出道不到一年，赚到的钱除了必要开销，余下的都作为还款给了叶景程。就算加上最近综艺的收入，这也才是九牛一毛。
除去橙娱分成，别说一千万，就算是一百万，她也不可能拿得出来。
代檬去年才在市中心新购入一处房产投资，最近又为了新公司几乎将剩余的流动资金全部投了进去。面对这巨额违约金，她虽然答应得很爽快，但其实也很为难。
思来想去，她还是联系了江岑。
两人私下约见后，她将和叶景程协商的结果告诉江岑，如实说了违约金的事。
作为夏梨的新东家，代檬主动提出承担一半的违约金五百万。至于剩下的部分，江岑二话不说，当场就找她要了卡号，承诺收到解约协议书后将钱转给她。
分别时，代檬忍不住问他：“这件事情，要不要还是和阿梨说一声？毕竟，她才是当事人。”
江岑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你觉得以她的性格，她会心安理得接受吗？”
代檬默了半晌。
那丫头肯定不愿意。
甚至可能为了不麻烦他们，宁愿就留在橙娱。
“你不想她知道你帮了她吗？”
江岑轻笑一声，“让她知道做什么？好对我感恩戴德？”
代檬一愣。
她差点忘了，之前因为叶景程借钱的事，夏梨对他小心翼翼，一副要报恩的态度。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总能因为金钱而变得不那么纯粹。
“我不想让她总觉得欠别人什么。”
江岑看向代檬：“要不代小姐那五百万，也由我来出。但这件事，请你保密。”
代檬知道江岑的言下之意。
他不想她，变成第二个叶景程。
她不介意他这么想，只是笑了笑：“不用。这五百万是公司出，不是我出，属于正常投资，不是借款。我挖了橙娱的人，自然是要付钱的。”
“放心吧，阿梨那边，我不会说的。”
代檬站起来朝江岑伸出手，“江老师，合作愉快。”
所有事情办妥之后，代檬才将解约成功的消息告诉夏梨，并让她收拾行李准备过几天去陆北录制《周六欢乐送》。
夏梨第一时间就去问违约金的事，可代檬只说，已经和叶景程谈妥了，对方没有为难。
她有些不太相信地又和代檬确认了好几次。
代檬无奈之下只能信口扯了个由头岔开话题：“我跟叶总认识这么多年，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你就别操心了，后面我可要给你接好多工作了，你要好好给我赚钱啊。”
挂了电话，代檬默默翻了个白眼。
面子个屁。
她把钱打进橙娱账户时，叶景程可是收得一点都不手软。他这个人在利益面前，总是理智得可怕。
电话另一头的夏梨如释重负地倒在床上。
终于，她和叶景程划清了关系，也重新有了工作。
之前借江岑的钱，就能一点一点地还上了。
本来得知夏梨没有收到《周六欢乐送》的邀约，江岑那边已经推了这个通告。
可夏梨突然说要去，江岑只得临时改了主意，让董安怡再去找电视台谈。
之前因为两人都不参加，陆北电视台和星悦视频两边都很失望。现在事情突然之间峰回路转，电视台那边自然是欣然应允。
只有董安怡很不开心，又得去调江岑前后那几天的工作。
这些年她好几次让他上这个节目接接地气，他死活都不愿意。现在突然答应，她自然知道是为什么。
她现在有点怕他，什么都顺着他的意。
她也不是没想过辞职换个工作，但自己什么能力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换个公司她能混成什么样她有点没底，还不如就保持现状来得舒服。
录制前一天，几位嘉宾陆续到达陆北。
为了避嫌，夏梨和江岑分别乘坐下午和晚上的航班，第二天进电视台时夏梨也是跟着楚恬一起，特意和江岑分开。
江岑最晚一个到达，进门时，粉丝们拿着横幅站成一排给他应援。
站在最前面喊得最大声的，就是老面孔——若岑。
代檬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只道：“《世界那么大》是之前就谈好的项目，你现在不让阿梨去参加宣传,这是违约你知不知道？再说,上这个节目可以拿到多少钱你不会不清楚吧？这方面你不是算得最清楚吗？现在又是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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