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惹上冰冷皇帝!(4)_一生一世笑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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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惹上冰冷皇帝!(4)

  澹台凰乖巧地点头,又颇为嫌弃地看着君惊澜,道歉道:“实在对不起。本公主方才突然心情烦躁,才会举止反常,并没有欺负北冥太子的意思,还请北冥太子不要介意。”一边说,她还一边磨牙。

  “突然心情烦躁?是来月事了吗?”君惊澜一愣,颇为懵懂地询问。

  “咳……”“咳咳……”“噗——哈!”四面都是咳嗽、窃笑、喷水之声。

  澹台凰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一把脱了鞋子,对着他的脸就扔了过去,破口大骂:“滚你的!”

  君惊澜唇边的笑意稍稍凝固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常态。他抬手轻轻一挥,鞋子就和着几片飘飞的花瓣,被罡风刮到一边。旋即,他又看着澹台凰暴怒的脸,轻笑道:“公主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本太子不过是想起了公主欠本太子一件东西。”

  啥东西?!夺命天珠不是还给他了吗?

  他上前一步,唇角含笑,语带暧昧道:“公主,说好的月事布呢?”

  四下之人闻言皆倒吸一口冷气,看向这两人的目光十分诡谲。

  澹台凰瞬间想起来了。敢情他这是特意整她来了。她冷笑一声,“北冥太子,你好似记错了吧?本公主的原话,是赠你月事布吗?分明是男人用的……”

  话说到这儿,却被君惊澜打断,“嗯,公主的原话不是这样的。公主是说,一日不见君,辗转反侧,夜不能眠,愿以贴身之物聊表相思……”

  话没说完,澹台凰飞快脱下另一只鞋,又对着他的脸甩了过去,河东狮吼:“胡说!”

  “哈哈哈……”绣花鞋再次毫无悬念地击人失败,君惊澜心情颇好地大笑着转身走了。

  澹台凰看着他风华无双、金光闪闪的背影,气得面色发紫。这个王八蛋!

  太子爷带着一众下人走出桃林之后,小苗子犹豫了一会儿,实在没忍住,问了一句:“爷,那会儿您分明可以不受伤,却为何……”

  君惊澜勾唇一笑,凉凉道:“爷不受点伤,昨日那女人做的好事,皇甫轩能饶了她?皇甫轩若出手,她有十条小命都不够死。”

  “爷,您莫不是……动心了?”小苗子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暗处的隐卫们蓦然想起,自己的同袍那日被澹台凰踢得上天下地,心中也有点不好的预感。

  君惊澜脚步一顿,唇边的笑意也敛下,“小苗子,你问的太多了。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可未必是好。”小苗子赶紧低头,不敢再言。

  君惊澜走着走着,想着那女人两次脱鞋甩他的凶悍样,禁不住又扬了扬唇。小苗子叹了一口气,希望爷只是一时兴起……

  澹台凰的怒气还没有消,正想着是不是追上去报仇,就听得澹台戟风流华丽的声音不悦地响起,“还不把鞋穿上,一个姑娘家,成什么体统!”

  澹台凰乖乖听了话,正要过去拿自己的鞋,而那离鞋最近的楚长歌,笑得十分骚包,将鞋捡了起来,大步走到澹台凰跟前,将鞋子放于她的脚边,高声道:“为美人服务,是本殿下的荣幸。”说罢,他面含深情地看着澹台凰精致小巧的脸。

  澹台凰近距离看着他俊美无俦的脸,明确地看出了他眸色一派清明。要是她再稍稍蠢一点,就真的会上了他的当。

  四下都适时地响起了抽气之声。这楚国大皇子竟然去给澹台凰提鞋?

  “大皇子如此盛情,倾凰公主就不考虑一下吗?”一道冰冰凉凉的声音,自众人身侧传来。说话的,正是刚刚从龙椅上下来的皇甫轩。其他使臣一听,也纷纷点头。

  澹台戟闻言皱眉。楚长歌是什么人,旁人不清楚,他还能不清楚?他遂开口道:“多谢楚国大皇子。凰儿快些,父皇的信件快到了。”

  澹台凰点头,正要穿鞋,却听得楚长歌笑道:“本殿下一片真心,大皇子何必拒人千里之外?”澹台凰嘴角一抽,为啥这话听起来那么像是在跟皇兄表白?

  楚长歌深情款款道:“公主应当能看出本殿下的赤诚之心才是啊。”

  “赤诚之心?”澹台凰眼珠一转,十分恶劣地抬起自己穿着臭袜子的脚丫晃了晃,“既然大皇子如此赤诚,就给本公主把鞋穿上如何?”

  楚长歌的面色僵了僵,犹豫了很久。一抬头,看见澹台凰眼中的戏谑,他终于明白自己是被耍了。但他不以为意,反而兴致更浓,笑道:“这穿鞋,自然只能给自己的娘子穿。若公主愿意下嫁,本殿下愿意效劳。”

  澹台凰一脚丫捅进自己的鞋子,身体微微向前,离楚长歌近了几许。旋即,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开口,“楚皇子殿下,你的那些招数,在本姑娘这里不顶用,你还是省省吧。”说完,她转身跟着澹台戟走人。

  楚长歌在原地愣了良久,才终于回过神来,“哈哈哈……”

  铜钱无语地看着他的背影,“殿下,我看这漠北三公主不是个善茬,您还是避着好!”他可不想大皇子府又多一个恐怖的女人。

  楚长歌晃了晃手中的扇子,“不是善茬才有意思。你见你们家主子什么时候在女人面前认过输?”

  澹台戟的殿中,一道华丽优雅中含着三分怒气的声音传出,“你这丫头,今日实在不成体统,在大庭广众之下脱鞋,像什么样子?”

  澹台凰嬉皮笑脸地道:“皇兄,不就是脱个鞋吗?最多也就是嫁不出去,嫁不出去不是还有你养我吗?”撒娇的感觉还不错。

  这话成功地将澹台戟噎住。半晌之后,他叹了一口气,“你这丫头,看来真是被我惯坏了。哪有被皇兄养一辈子的?都十六岁了,还不懂事!”

  澹台凰抓着桌上的桂花糕,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口齿不清道:“所以啊,要是没有人像皇兄待我一样好,我啊,还就不嫁了。”

  澹台戟没辙了,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正色道:“若是真没人像皇兄一样宠着你,皇兄就养你一辈子!”这话一说,他心中也有些异样的感受。

  “那说好了。看我这德行,也不像是有人会要的。”她边说边吃,糕点屑都喷了出来。

  澹台戟又想训斥她,这时一个黑衣人进来了,弯腰,跪地,十分无语地道:“大皇子,一盏茶之前,北冥太子遣人放话,说楚长歌帮忙拎双鞋算什么,只要公主愿意下嫁,他愿意拎着公主的鞋围着皇城跑十圈!”

  噗——澹台凰闻言喷了他一脸的糕点屑。黑衣人顶着满脸的糕点屑,僵硬着表情一动不动。澹台凰飞快起身,看也不看地抓起桌上的一块布巾上前,一边弯腰给他擦一边开口,“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黑衣人看着在自己脸上挥舞的布巾,艰难地道:“公主,那是抹布。”“嘎?”

  澹台戟欣慰地点头。虽然这丫头不小心用了抹布,但至少也知道表达自己的歉意了。

  门口的侍卫进来禀报:“殿下,北冥太子的侍从求见。”“请!”澹台戟当即点头。

  小苗子在护卫的带领下,满面笑容地进来,将身后少监手上的盒子递出去,“咱家是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来送七彩雪莲的。”

  澹台戟当即抬手,示意一旁的仆从收下,“还请公公回去之后,告知北冥太子,改日本宫定当登门重谢。”

  小苗子点头笑道:“殿下的话,咱家一定为您带到!”说着,他又看向一旁的澹台凰,开口道:“倾凰公主,太子殿下还有一句话让奴才带给您。说是星爷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星爷也非常想念您,太子爷得空了会带着星爷来拜会,还请公主做好准备才是。”

  澹台凰闻言脸就青了。这根本是赤裸裸的威胁。这样想着,她皮笑肉不笑地道:“本公主这里十分简陋,怕不能招待两位贵宾。”

  小苗子似乎早料到她会有此一说,不甚在意地道:“太子爷说了,出来扔鞋的,总有一日要还的!”说罢,他转身对着澹台戟行礼道:“大皇子殿下,奴才就先告退了。”

  澹台戟点头,“请!”示意下人送他出去。澹台凰磨牙。这死妖孽还真是不肯吃一点亏。

  澹台戟转过头,“凰儿,你可知他的话是何意?”

  “不知!”澹台凰说着,大步往自己的寝殿走。

  她刚刚走出殿门,她的贴身侍婢成雅就来了,飞快走到她的跟前,开口道:“公主,东陵长公主皇甫灵萱到了您的院内,说是久仰大名,想见见您。奴婢们说您不在,她竟然带着人闯入了您的寝宫,说在里头等着您!”

  澹台凰皱眉。她得罪了东陵皇和东晋的人,这东陵的公主来凑什么热闹?

  “走吧,回去。对了,东陵长公主和皇甫轩是什么关系?”“是东陵皇的双生胞妹。公主,您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成雅娇憨的脸上又浮现出疑惑。

  澹台凰淡定道:“我失忆了。”成雅看着她潇洒的背影,有人失忆了能淡定成这样?

  回到自己的寝宫门口,看着门外的零星脚印,她开口问:“皇甫灵萱走了?”

  门口侍卫答:“回禀公主,她进去一会儿就走了。”

  澹台凰冷笑了一声,大概明白了皇甫灵萱来的目的。她几个大步跨入寝宫,在成雅的困惑目光下,在屋内一阵翻找。最后,她的目光终于落到了床上,盯了许久,那被褥蠕动了起来。

  成雅吓了一跳,飞快地挡在澹台凰身前,“公主,您先出去,床上有东西。”

  澹台凰面无表情地将她拉开,几个大步到了床边,扬手一扯,又飞快地后退一步。

  十几只蝎子随着被褥从床上掉落下来。它们落地之后,挥舞着钳子,在寝宫内的青白玉石地面上快速爬行,看着叫人心底发颤。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它们的动作有点不平衡,澹台凰敏锐地发现了它们原本应该长而锋利的尾巴少了半截。

  “啊,来人啊,快来人啊!公主您先出去。”成雅高声尖叫。

  门口的侍卫飞快奔进来,看着这一地的蝎子,也吃了一惊。

  澹台凰淡淡地开口吩咐:“将这些东西都清出去,床上的东西全部换掉,屋内撒上硫磺粉消毒。”

  “啊?撒硫磺粉?那岂不是满屋子都是硫磺的味道?那您晚上怎么睡?”成雅皱眉问。

  “我今晚不睡。”她说着,跨出了屋子。

  成雅跟在她身后,想了一会,忽然明白了。“公主,这一定是皇甫灵萱干的,我们去找大皇子找他们说理去。”说着,她就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澹台凰伸了一个懒腰,十分悠闲地到院内石桌边上坐着,看着她的背影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做的?”

  “这屋子只有她带人进来过……”成雅说完也沉默了。她虽是漠北人,但也知道中原人心中那些弯弯道道,没有人证和物证,根本不能指证她,“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她?”

  “她也没想要我的命。蝎子致命的地方是尾巴上的刺,她这么做不过是想吓吓我,否则她也不会蠢到亲自来。”对方与她素未相识,为何找她麻烦?

  成雅还是有些不忿,“那公主,难道我们就这样咽下这口恶气吗?”

  “你觉得我像是会咽恶气的人吗?”澹台凰摸了摸下巴,一双贼眼看了看殿门口那些守门侍卫的裤裆处,忽然猥琐地笑了。

  “那公主,您打算……”公主今儿个不哭不闹还如此淡定,真叫人不习惯。

  澹台凰贼笑,开口吩咐道:“传话出去,说本公主的殿内发现了蝎子,本公主被吓病了,卧床不起。”

  “呃……为,为什么?”成雅抓着脑袋,很纳闷地看着她。

  “这还不简单吗?混淆皇甫灵萱的视听,让她以为自己教训成功,那么她就算不到今天晚上我会找她报仇。各国的人知道本公主重病,他们一定会来送礼聊表关切的,尤其东陵的礼定然格外厚重。”因为她是在这儿出事的。

  成雅抽了抽嘴角,担忧道:“公主,那要是各国的使臣晚上要进来看您呢?”

  “你就说我吓得狠了,谁都不想见。”澹台凰无所谓地挥了挥手。

  成雅点头,又问:“那公主,我们需要知会一下大皇子殿下吗?”

  “嗯,去告诉皇兄,准备好马车,我们要带好多探病的礼物回家。”澹台凰认真地点头。

  成雅这下无语了。

  是夜,澹台凰蹑手蹑脚地翻窗而出。这次还是小心点,给皇兄的人发现又要教训她。

  院墙的另一面……“殿下,您慢点踩,奴才的肩膀都要断了。”铜钱悲愤发言。踩在他肩膀上爬墙的楚长歌,回头看了他一眼,鄙视道:“让你平日多吃点,现在好了吧,爬个墙也要本殿下如此辛苦!”

  澹台凰听见墙院之外两人的对话。这楚长歌大半夜的不睡觉,来爬她的墙做什么?

  “殿下,您想见那个漠北公主,让人通报一声就行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铜钱哀怨地询问。旋即,楚长歌风流纨绔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无奈传了进来,“你又不是没看见,澹台戟防本殿下跟防狼似的,遣人通传要是能进来才怪了。花褪残红青杏小,墙外不闻,墙内佳人笑。故而这佳人之笑,当然是要翻墙进来才能听得真切。”铜钱无语。

  澹台凰大概听明白了他们这主仆二人是想干吗。四处一看,她刚刚翻出来的窗户那里正好有一根棍子,她几个大步过去拿过来。

  楚长歌艰难翻上墙,正要跳下去,险些被一棍子打上头。月色之下,一只母老虎手拿长棍立于墙角,面色凶狠,姿态不雅,表情狰狞,唇边还有一丝充满了算计的笑。楚长歌咽了一下口水,看着她那笑,忽然有点后悔了,整个人僵在墙头。

  “楚皇子,您这大半夜的,翻墙而来,有何贵干?”澹台凰恶狠狠地看着他。楚长歌看着她凶狠的样子,又瞅着她手上的棍子,只得漫天胡扯道:“今日月色甚美,本殿下想爬到墙头来看,这样才比较真切。”

  “嗯,看月亮要到我的院子来看。”澹台凰会意地点头,转身就走,“皇兄来的时候带了一条狗来着,我去抓它来……”“等……等等!”他楚长歌长这么大,什么事儿都做过,但是被狗追还是算了。

  澹台凰扛着棍子回头,“不看月亮了?”楚长歌认命地叹气,挥着扇子摇头轻笑,“不看了。不知公主有何事要楚某效劳?”

  他在上头挥扇子,下头的铜钱已经扛不住了,轻呼一声,腿一弯,摔了。潇洒贵公子顿时不见了。砰的一声响之后,墙外一阵怒斥:“没用的东西。”

  澹台凰憋着笑,利落地往旁边的大树上一蹿,翻墙出去了。落地,身旁正是那刚刚爬起来的一主一仆。楚皇子见澹台凰出来了,眉眼弯弯,笑道:“终于见到公主了。”澹台凰却懒得跟他废话,一把拖着他的袖子,转身就走,“皇甫灵萱的寝宫在哪里?”

  “前面左转,走过三间屋子,再右转,走过七间屋子,再往前七百米就到了。”楚长歌利落地回话。父皇让他来和皇甫灵萱联姻,他早就打听清楚了对方的住处,然后不管去哪儿,都对那个寝宫绕道三百米。

  澹台凰拖着楚长歌到了皇甫灵萱的寝宫。殿内灯火如豆,影影绰绰,看样子里头的人还没睡。她看了楚长歌一眼,嘘了一声,然后飞快地蹿上墙,在上头招手,示意对方上来。

  铜钱只得悲愤地站过去,给楚长歌垫背。楚长歌上屋顶之后,他也跟了上去。

  澹台凰走到屋顶中央,大概确定了里面人的位置,揭开两块瓦片,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楚长歌道:“尿!”这皇甫灵萱,拿蝎子吓唬她,她就拿刚出炉的热尿浇她!

  “什么?!”楚长歌不敢置信地开口询问。

  澹台凰不耐烦地转过头,表情阴狠,语气冷冽,看着他俊美无俦的脸,一手叉腰,冷声喝道:“少废话,你尿是不尿?”

  还没进门,澹台凰远远就看见那妖孽绝美冷艳的面容上一片凄哀,而小星星在他怀中哭得如丧考妣,充分展现出了君惊澜被人抛弃的怨夫形象。

  澹台凰悄悄把板砖往袖子里头藏了藏,笑容满面地走了过去,“皇兄,我回来了。”

  澹台戟不悦地转过头,看向门口,“这大半夜的,又上哪里去了?”

  澹台凰笑眯眯地上前,眼角余光从那妖孽身上扫过,甜笑道:“不过是去如厕了而已。”

  话音一落,一道慵懒中带着怀疑,怀疑中带着不信任,不信任中带着阴郁,仿佛已经成功患上了疑妻综合征的声音凉凉传来,“如厕?哪个茅厕?为何下人们没有找到?怎么会去这么久?有没有人证物证?”“嗷呜,嗷呜!”话落,小星星飞快地叫了两声。

  澹台凰被他问得额头青筋直跳,磨牙道:“关你什么事!”这男人简直脑子有毛病。

  君惊澜狭长魅眸状若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她宽大的袖摆,已然看见了她袖子里藏着的不明物体,眼角闪现出一丝笑意。旋即,他摸了摸小星星银色的毛发,懒懒道:“本太子是替皇兄问的。”

  “皇兄,你对他刚刚问的问题很好奇吗?”澹台凰黑着脸转头,看着澹台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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