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直到现在，商迟谢也不知道商夫人是怎么死的，他只知道在他十六的时候，商夫人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无论请了多少医生，用了多先进的仪器，她都像朵开败了的花，正在迅速枯萎下去。
为了不让他担心难过，商夫人一直在笑着宽慰他，说很快就会好了。
后来的时候，他连商夫人的面都见不到，商历行不让，在那段时间，商迟归的戾气很深，而商云深则是冷得像块冰。
那是他最痛苦的时段，唯一能依靠在意的人一直躺在房间里，无法靠近只能远远看着，商迟归将戾气发泄在他身上，商云深冷眼旁观，他想跑都跑不了，后来商夫人死了，他的处境更加艰难，所以当帝国的二殿下来找他合作时，他下意识就抓住了对方，答应了和对方合作。
他想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牢笼。
但他并没有逃开，还让自己坠入了更深的深渊。
……
第二天，森回果然没有来学校，他退学了。
商迟谢打开月星，投放在眼前的透明荧幕上推送了好几条有关于森诺集团的消息，他点进去看，第一条是“文明遗落”，第二条是“森诺集团小少爷坑爹大赏”，第三条是“亚特兰特天才少年两月时间复刻文明崛起”，第四条是“森诺集团澄清”。
上课铃声响起，老师走了进来，他退出了搜索栏没有再点下去看。
这节是关于精神力的理论课。
平常的时候商迟谢大多不怎么听，因为他知道自己就算听也听不太懂，但想起昨晚商夫人的话，就迫使自己聚精会神去听，中途他太困了，还用纸沾了点水搭在眼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讲台上的老师看见他的动作，见他这么认真，望着他的方向准备让他起来回答问题。
“商……商……”老师一时忘记了他的名字。
坐在第一排的商迟归硬邦邦的说：“商迟谢。”
身为老师，怎么连他二哥的名字都记不住？好不合格。
老师轻咳了一声：“商迟谢同学，请你回答一下，精神力的含义。”
被叫了名字的商迟谢慌忙起来，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投到他的身上，他脑袋一片空白，压根不记得之前老师说了什么，等了好一半天，结结巴巴道：“精神力……是先天注定，后期……后天没有办法提升。”
“还有呢？”
“我……记不得了。”商迟谢拼命回想，也只记得刚才那句，精神力先天注定，后天无法提升，所以精神力浅薄的他，注定只能是个废物。
“哈哈哈哈……”听到他的回答，班上的学生都放声笑了出来。
“好蠢啊。”若有若无的，夹杂了这么一句嘲讽。
商迟谢其实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声音，听到也没什么太大感觉，不会像上一世的时候羞燥到满脸通红。
放肆的笑声里，商迟归举起了手。
老师见他举手，心里松了一口气，立刻开口道：“商迟归同学你来吧。”
商迟归站了起来，开口道：“精神力是生物体脑组织释放的一种不可见力量，这种力量可以使人掌控自我甚至影响他人，在现在多运用到抵抗虫族精神入侵以及操控机甲中去，精神力是天生的，不可能在后面得到突破……”
“但是——”他转了个折：“史籍上有记载过一件事。”
“星历201年帝国之争的胜出者殷七世，幼时为宫妃所害致使精神力低微无法修复，殷七世分化成alpha后被帝国送至虫族前线战场，在战场厮杀中逆转了精神力，后掌控军权夺取帝位。”
“由此可见人为干涉出的浅薄精神力在未来是有可能逆转的，再大胆一点推测的话，天生的低精神力后天也存在晋升的可能，只是现在的技术还没有找寻到它晋升的边界，所以一些愚蠢的人妄自认定精神力后天不可改变罢了。”
老师一脸错愕。
他错愕的倒不是商迟归年纪小小能有这样的想法，他错愕的是商迟归居然能说出这样的想法来。
商迟归不应该是说：“精神力浅薄的人天生就是个废物，所以后面没必要挣扎”吗？
事实上这也的确是商迟归的本能想法，只是他站起来是为了给商迟谢解围而不是给商迟谢戳刀子的，说话当然是顺着商迟谢考虑。
虽然不知道商迟归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想法来，但这不妨碍老师递台阶：“回答得很不错，最后提出的推测也很有想法，坐下吧，商迟谢同学你也坐下。”
干巴巴站着的商迟谢坐了下去。
下课的时候，商迟归来到商迟谢面前：“二哥，你听课听到哪里去了？我看你听得挺认真的怎么老师一问你你就不会答了？”
商迟谢垂下眼，无措道：“我……记不住。”
不管他怎么努力去听，努力去记，过一会儿脑子就会忘干净，而且他还爱走神，总是时不时想到前世的事，他已经竭力的控制着自己了，但是越控制就越难受越不舒服。
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去记住那些东西。
商迟归不明白为什么会记不住。
就那短短几句话，怎么会记不住呢？不是随便听一遍就能记下来了吗？
他紧皱着眉头思考办法，商迟谢却是口渴了想喝一点水，伸手去桌子里拿水瓶，结果手肘不小心碰到他的膝盖。
“嘶——”
商迟归昨天被母亲让跪到了凌晨，今早起来的时候，膝盖又红又紫痛得要命，之前都是强忍着不表现出来，商迟谢这无意一碰措不及防，当即让他倒吸一口冷气，脸色都略有狰狞。
商迟谢一下紧张起来抬头看他：“我、我不小心撞到你了吗？受伤了？”
在商迟谢抬头前商迟归已经收敛好表情，忍着剧痛酷酷道：“没有，就是被二哥你蠢到了而已，我回去了。”
“……哦，好的。”
回到座位上的商迟归抓耳挠腮，最后想到了一个办法。
回到家后，他让商迟谢跟着自己到四楼，去书柜翻了几本书，带着商迟谢坐在柔软的毯子上，将那些书拍在商迟谢的膝盖上，铿锵有力道：“我教你！”
“我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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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他担心难过，商夫人一直在笑着宽慰他，说很快就会好了。
后来的时候，他连商夫人的面都见不到，商历行不让，在那段时间，商迟归的戾气很深，而商云深则是冷得像块冰。
那是他最痛苦的时段，唯一能依靠在意的人一直躺在房间里，无法靠近只能远远看着，商迟归将戾气发泄在他身上，商云深冷眼旁观，他想跑都跑不了，后来商夫人死了，他的处境更加艰难，所以当帝国的二殿下来找他合作时，他下意识就抓住了对方，答应了和对方合作。
他想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牢笼。
但他并没有逃开，还让自己坠入了更深的深渊。
……
第二天，森回果然没有来学校，他退学了。
商迟谢打开月星，投放在眼前的透明荧幕上推送了好几条有关于森诺集团的消息，他点进去看，第一条是“文明遗落”，第二条是“森诺集团小少爷坑爹大赏”，第三条是“亚特兰特天才少年两月时间复刻文明崛起”，第四条是“森诺集团澄清”。
上课铃声响起，老师走了进来，他退出了搜索栏没有再点下去看。
这节是关于精神力的理论课。
平常的时候商迟谢大多不怎么听，因为他知道自己就算听也听不太懂，但想起昨晚商夫人的话，就迫使自己聚精会神去听，中途他太困了，还用纸沾了点水搭在眼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讲台上的老师看见他的动作，见他这么认真，望着他的方向准备让他起来回答问题。
“商……商……”老师一时忘记了他的名字。
坐在第一排的商迟归硬邦邦的说：“商迟谢。”
身为老师，怎么连他二哥的名字都记不住？好不合格。
老师轻咳了一声：“商迟谢同学，请你回答一下，精神力的含义。”
被叫了名字的商迟谢慌忙起来，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投到他的身上，他脑袋一片空白，压根不记得之前老师说了什么，等了好一半天，结结巴巴道：“精神力……是先天注定，后期……后天没有办法提升。”
“还有呢？”
“我……记不得了。”商迟谢拼命回想，也只记得刚才那句，精神力先天注定，后天无法提升，所以精神力浅薄的他，注定只能是个废物。
“哈哈哈哈……”听到他的回答，班上的学生都放声笑了出来。
“好蠢啊。”若有若无的，夹杂了这么一句嘲讽。
商迟谢其实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声音，听到也没什么太大感觉，不会像上一世的时候羞燥到满脸通红。
放肆的笑声里，商迟归举起了手。
老师见他举手，心里松了一口气，立刻开口道：“商迟归同学你来吧。”
商迟归站了起来，开口道：“精神力是生物体脑组织释放的一种不可见力量，这种力量可以使人掌控自我甚至影响他人，在现在多运用到抵抗虫族精神入侵以及操控机甲中去，精神力是天生的，不可能在后面得到突破……”
“但是——”他转了个折：“史籍上有记载过一件事。”
“星历201年帝国之争的胜出者殷七世，幼时为宫妃所害致使精神力低微无法修复，殷七世分化成alpha后被帝国送至虫族前线战场，在战场厮杀中逆转了精神力，后掌控军权夺取帝位。”
“由此可见人为干涉出的浅薄精神力在未来是有可能逆转的，再大胆一点推测的话，天生的低精神力后天也存在晋升的可能，只是现在的技术还没有找寻到它晋升的边界，所以一些愚蠢的人妄自认定精神力后天不可改变罢了。”
老师一脸错愕。
他错愕的倒不是商迟归年纪小小能有这样的想法，他错愕的是商迟归居然能说出这样的想法来。
商迟归不应该是说：“精神力浅薄的人天生就是个废物，所以后面没必要挣扎”吗？
事实上这也的确是商迟归的本能想法，只是他站起来是为了给商迟谢解围而不是给商迟谢戳刀子的，说话当然是顺着商迟谢考虑。
虽然不知道商迟归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想法来，但这不妨碍老师递台阶：“回答得很不错，最后提出的推测也很有想法，坐下吧，商迟谢同学你也坐下。”
干巴巴站着的商迟谢坐了下去。
下课的时候，商迟归来到商迟谢面前：“二哥，你听课听到哪里去了？我看你听得挺认真的怎么老师一问你你就不会答了？”
商迟谢垂下眼，无措道：“我……记不住。”
不管他怎么努力去听，努力去记，过一会儿脑子就会忘干净，而且他还爱走神，总是时不时想到前世的事，他已经竭力的控制着自己了，但是越控制就越难受越不舒服。
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去记住那些东西。
商迟归不明白为什么会记不住。
就那短短几句话，怎么会记不住呢？不是随便听一遍就能记下来了吗？
他紧皱着眉头思考办法，商迟谢却是口渴了想喝一点水，伸手去桌子里拿水瓶，结果手肘不小心碰到他的膝盖。
“嘶——”
商迟归昨天被母亲让跪到了凌晨，今早起来的时候，膝盖又红又紫痛得要命，之前都是强忍着不表现出来，商迟谢这无意一碰措不及防，当即让他倒吸一口冷气，脸色都略有狰狞。
商迟谢一下紧张起来抬头看他：“我、我不小心撞到你了吗？受伤了？”
在商迟谢抬头前商迟归已经收敛好表情，忍着剧痛酷酷道：“没有，就是被二哥你蠢到了而已，我回去了。”
“……哦，好的。”
回到座位上的商迟归抓耳挠腮，最后想到了一个办法。
回到家后，他让商迟谢跟着自己到四楼，去书柜翻了几本书，带着商迟谢坐在柔软的毯子上，将那些书拍在商迟谢的膝盖上，铿锵有力道：“我教你！”
“我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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