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学校
“救，救救我，我和他才不是朋友。”张恒的整个声音都在颤抖。
结果回应他的不是周围人的“英勇”相助，而是殷绥之又开始愈发往下压的手。
“抱歉抱歉，角色扮演，大家懂的吧，他身上有保护措施的，我们的另一个朋友正在暗处录视频，不小心打扰大家了，真是不好意思。”殷绥之挠了挠头，脸颊有些泛红，似乎为吓到了围观者们而感到很歉意。
听了他的解释，本就犹豫的人更加犹豫了，仔细想想也确实不可能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大庭广众之下故意伤害他人，应该和这人说的一样，是在排演什么剧本吧。
“没关系，是我们打扰到你了。加油，你演得很棒。”一边的女孩子红着脸给他打气。
“嗯，谢谢你的理解。”殷绥之对她勾起一个绅士的笑。
“不，不用谢。”一时间周围红了脸的女孩子又多了几个，其中居然还有几个长得白白净净的男孩。
“你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是早知道殷然疯了，他就不招惹他了，张恒突然有些后悔今天出了门。
殷绥之从容地转过头，对着他微微歪了歪，“没什么，我不过是个正义路人罢了，就是看不惯有些蠢狗没牵绳就被放出来乱咬。”
“……不如这样吧，乖乖给爷叫两声，证明你是条乖狗，爷就放了你，怎么样？”
殷绥之并没有压低声音，冷漠疯狂的模样和刚才的绅士小哥哥模样完全不同，让一旁的观众们激动地捂住了嘴。
天呐，小哥哥演技真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看成片。
温柔的小哥哥，冷酷的小哥哥，都不要大意地到我碗里来！
都让开，他是我的是我的！
……
“咦？云洛，那不是张恒那群人吗？他们不会又在围着殷然欺负吧？”人群外，两个穿着老老实实的校服，样貌动作却全然不老实的少年突然停住脚步。
正一脸烦躁埋头走路的少年突然被身边人一把勾住了脖子，带着往一边看去。
“什么哥哥，林榆你别TM找抽，我只有一个哥哥。”殷云洛没好气得把他的手拽下来。
“行吧行吧，你只有澜哥一个哥哥，那我换个说法——咳咳，云洛你看，那不是殷然吗？他怎么又被那群人围住了，我们要不要去帮帮他？”两人的角度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点殷绥之的脑袋，自然就默认了他又被围着欺负。
“帮？帮什么帮？那种人你帮他一百次也没用。”殷云洛冷嗤一声，他和殷清然向来不对付，也看在多少有点血缘关系的份上帮过几次殷然，但他不管帮那个胆小鬼几次，他也只会唯唯诺诺缩着哭，怂包。
“那去看看热闹？”林榆跃跃欲试。
“不看，走了。”反正有这么多人围着，也出不了什么大事，殷云洛抬腿就走。
“哎，慢点慢点，等我一下嘛。”林榆就往那里多瞟了一眼，转头发现自家发小都走远了，只能连忙跟上。
然后……他就发现这个傲娇的好友，直直往保安亭走了过去，回学校可不经过那个保安亭。
“哟，云洛不是说不帮他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口嫌体正直？”
面对林榆的调侃，殷云洛表情一点都没变，“我可不是帮他，只是看不惯张衡那群人扰乱商场秩序罢了。”
……
“你！”张恒脑部充血，青筋都蹦出来了，此时因为生气整个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快点，好心提醒一下你，我的手可快没有力气了”
殷绥之作势要松手。
“张少，答应他算了……”一旁的狐朋狗友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什么其他原因，纷纷开始劝起来。
“就是啊，先答应吧，这可是七楼”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答应他吧……”
……
张恒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他死死盯着殷绥之，嘴里十分不情不愿地小声“汪”了一句，那声音就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一般。
“大声点，没吃饭吗？”殷绥之挑了挑眉，扯着他的衣领，又往下放了放。
“汪，汪汪汪！”张恒紧紧握着拳，双目赤红，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哎，乖狗，这才对嘛。”殷绥之这才满意了，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扯上来，扔到了他的狐朋狗友堆里。
那群人连忙手忙脚乱地扶他，半晌后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腥臭的味道……
不会吧，张恒被吓得尿裤子了？
他们的手一下子顿在原地，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啧。”殷绥之顿时嫌弃地走开了几步，一想到自己刚才碰了他，他就觉得手脏的不行。当想从口袋里扯条手巾时，却突然发现这是新衣服，手机在他之前穿的衣服里。
“那个……小哥哥，你要是不介意……用这条吧，是一次性湿巾，全新的。”旁边的女孩子从包里拿出一个单独包装的小湿巾小心翼翼递给殷绥之。
“当然不会介意，太感谢你了，美丽的小姐，我等会儿请你喝杯奶茶吧。”殷大少爷被这帮助他的女孩微微一笑，绅士地接过湿巾把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擦拭过去。
“不，不用了，一条小湿巾而已，不值钱……”女孩儿觉得自己一点是着魔了，为什么会觉得面前的人擦手指的动作也这么贵啊！
“要的，我们走吧。”他擦完，对着女孩儿眨眨眼。
“嗯……”女孩儿红了红脸。
虽然知道这样子的小哥哥是她永远拥有不了的，但她还是可耻地有一点点小心动。
“麻烦大家让一让，表演已经结束了，谢谢大家的配合……”
……
“想喝什么？”奶茶店前，张扬的少年突然回过头来微笑着询问。
“芋泥波波。”女孩儿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一直盯着他的脸猛瞧，嘴里下意识地回复道。
天呐天呐，她怎么能恢复的如此利索等一下，这个时候不应该说“都可以的，谢谢”才会显得她温柔可爱吗？啊啊啊啊啊！美色误人啊，美色误人。
“好的，稍等。”殷绥之倒没觉得这个回答有什么不好，他应了一句就去奶茶店前排队了，好在现在客人不是很多，但前面也只有一两个人。
“给，你的奶茶，谢谢你今天的湿巾，对我来说是帮了很大的忙了……我有一点点小小的洁癖。”殷绥之说着还用手小小地比了比一点点是多少。“再次感谢。……我还有点事，得先走了，再见。”他挥了挥手。
“嗯，再见。”
抱着奶茶杯的女孩儿站在原地看着走远了的殷绥之的背影，感叹自己的初恋不管是到来还是破灭都如此迅速，也不知道这么好的小哥哥以后会便宜了哪个女孩儿，想想都让人羡慕。
……
“麻烦你把这些衣服送到帝都中心酒店，告诉他们我姓殷就好，谢谢。”
在完成这边的嘱咐之后，殷绥之又去了一趟电脑城，换了一套新的笔记本和手机，那个破手机时灵时不灵的，早该换了。
最后，在银行办了新的银行卡，往福利院公账上打了一笔钱后，殷绥之才满意地回了酒店。
院长妈妈对于殷然是真的很好，虽然他从小就不是什么的爱说话的性子，却仍然得到了福利院里所有大人的宠爱。
殷绥之从不会对所有帮助过他的人吝啬。
……
独特设计的白T恤，简单的牛仔裤，蓬松的黑发，张扬的眉眼，和一周前的模样截然不同，但今天值班前台却依然能够一眼认出他就是一周前穿着破旧衣服的少年。
气质这种东西确实是玄之又玄啊。看来他同事包养的梦想又要破灭了，能包养的起这位小少爷的人，怎么也得是郁大佬那样的人吧。
张扬小少爷和矜贵商界大佬……
嗷……突然觉得好香怎么办！
“你好，我来拿一下房间钥匙。”殷绥之走到了前台处。
“您的房间在A01，专属管家已经可以随时呼叫了，用这个门卡就行，祝您生活愉快。”前台小姐一秒正经，专业地递上钥匙。
“好的，谢谢。”
……
拿到钱的第一时间，殷大少爷就为自己预定了一个月的总统套房，在暂时不了解周边情况，不好买房的情况下，这样是最好的选择，他从不在物质上委屈自己，不过——
啧，好像快要开学了。
想到学校里即将发生的精彩瞬间，坐在落地窗前看夜景的殷绥之摸了摸下巴，他这个前世的生活麻烦是麻烦了些，但是论趣味……可比他之前有趣多了。
……
“哎，你们听说了吗？暑假的时候清然被那个打秋风的穷小子从楼梯上推下来了，现在还在医院休养！”
“听说了，听说了，而且他居然还特别嚣张出了门，一句道歉都没有！”
“天哪，是真的吗？他在学校的时候看着挺老实的，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他私底下这么暴力？”
“真的，我上次去医院看清然，他还劝我不要打扰殷然，清然就是太善良了。”
“这也太恐怖了吧，看来我以后对离殷然远些了，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就被他从哪里推下去呢……”
……
“啧，一群殷清然的舔狗，他们脑子是中了蛊吧，就这么闻不出来殷清然身上的茶味？那重到要把我熏死的味道也冲不掉他们脑子里的屎么？”
抱着篮球的少年一进教室就听到了这几人的谈论，他也不管是不是开学第一天了，直接就张嘴吐槽起来。
天天殷清然长殷清然短的，也没见殷清然哪里把他们这群舔狗放在眼里过。
“算了，任远，别理他们，他们脑子进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教授就快来了，我们先找位置坐下吧。”
“而且按照他们说的，殷然这次居然还硬气起来了，倒是挺解气，不过……按照这群人的尿性，那小子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
“怕什么，只要他自己不软了，我就帮他一把。”任远把球放在指尖上转了几圈，才放到椅子旁边去。
“哟，还是我们远哥硬气。”他身边的男生对他竖了竖大拇指。
“不过，今天开学第一节课殷然不会又被人围了然后迟到吧。咱班导大家都知道，眼睛里最是揉不得的沙子。”
“艹，还真是那群人能干出来的恶心事。”
“啧，真麻烦，他们每次找的地方又很讨巧，正好在校外，学校不好管，殷然又没受什么重伤，警察也懒得管。”
“没办法，要我说啊，这件事还真的有点无解，除非有人愿意天天护送他上下学，但是……也没人这么有空吧。”曹鑫摊了摊手。
……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因为快上课了，陈思思走得匆忙，一不小心就在拐角处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手上的东西撒了一地。
“没关系。”穿着牛仔卫衣的少年蹲下身帮她一起捡落在地上的书和笔。
“谢谢。”陈思思连忙把东西抱回了怀里。
“请问，你知道301教室在哪吗？我有点绕迷糊了。”面前的少年挠了挠头，看上去有点苦恼。
“当然可以，我也在那里上课。301教室确实有些难找，我带你去吧。”
“真是太好了，多谢。”殷绥之松了口气，他可不想开学第一天就迟到。
“不过……301教室今天只有我们计算机一个班级的专业课，同学是新转来的学生吗？以前在学校好像没有见过你。”陈思思抱着书，边走边好奇地问。
他们班要是真转过来这么一个大帅哥，想着也让人高兴。
“不是新转来的，我之前一直在这个班。”
“一直在这个班，你是……”陈思思震惊了，她自认为也已经认熟了班上每一个同学，没想到在新学期开学的时候会遇到这么尴尬的事——居然没认出自己班上的同学，真是太恐怖了！
不过，陈思思还是觉得很奇怪，她又偷偷的观察了一下一旁少年精致的眉眼，觉得是真的对不上号，难不成她的记忆出错了吗？
真奇怪……
“哦，我是殷然。”
“原来是殷然啊，什么？！殷，殷然！”陈思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在心里对了半天的号，怎么也没想到结果居然是最不可能的那个？！
不过要是真认真去想，殷然在她心里的模样居然只是一个怯懦的一直低着头坐在角落的阴郁少年，气质对人的影响真大啊……
“怎么了，再不快点的话我们好像快迟到了。”见身边的人停下，殷绥之体贴问道。
“哦哦，是的。”陈思思对于殷然的好奇心瞬间被上课迟到被班导抓的恐慌取代，脚步顿时匆忙起来。
……
“思思，这个的帅哥是谁呀？你交的男朋友吗？他怎么不和你坐在一起？”两人终于踩着打铃的最后一分钟到了教室，还没等陈思思坐稳，她的闺蜜金媛媛就探过身来对她挤眉弄眼。
“不是男朋友，是殷然。”陈思思放好书，一脸复杂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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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的解释，本就犹豫的人更加犹豫了，仔细想想也确实不可能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大庭广众之下故意伤害他人，应该和这人说的一样，是在排演什么剧本吧。
“没关系，是我们打扰到你了。加油，你演得很棒。”一边的女孩子红着脸给他打气。
“嗯，谢谢你的理解。”殷绥之对她勾起一个绅士的笑。
“不，不用谢。”一时间周围红了脸的女孩子又多了几个，其中居然还有几个长得白白净净的男孩。
“你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是早知道殷然疯了，他就不招惹他了，张恒突然有些后悔今天出了门。
殷绥之从容地转过头，对着他微微歪了歪，“没什么，我不过是个正义路人罢了，就是看不惯有些蠢狗没牵绳就被放出来乱咬。”
“……不如这样吧，乖乖给爷叫两声，证明你是条乖狗，爷就放了你，怎么样？”
殷绥之并没有压低声音，冷漠疯狂的模样和刚才的绅士小哥哥模样完全不同，让一旁的观众们激动地捂住了嘴。
天呐，小哥哥演技真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看成片。
温柔的小哥哥，冷酷的小哥哥，都不要大意地到我碗里来！
都让开，他是我的是我的！
……
“咦？云洛，那不是张恒那群人吗？他们不会又在围着殷然欺负吧？”人群外，两个穿着老老实实的校服，样貌动作却全然不老实的少年突然停住脚步。
正一脸烦躁埋头走路的少年突然被身边人一把勾住了脖子，带着往一边看去。
“什么哥哥，林榆你别TM找抽，我只有一个哥哥。”殷云洛没好气得把他的手拽下来。
“行吧行吧，你只有澜哥一个哥哥，那我换个说法——咳咳，云洛你看，那不是殷然吗？他怎么又被那群人围住了，我们要不要去帮帮他？”两人的角度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点殷绥之的脑袋，自然就默认了他又被围着欺负。
“帮？帮什么帮？那种人你帮他一百次也没用。”殷云洛冷嗤一声，他和殷清然向来不对付，也看在多少有点血缘关系的份上帮过几次殷然，但他不管帮那个胆小鬼几次，他也只会唯唯诺诺缩着哭，怂包。
“那去看看热闹？”林榆跃跃欲试。
“不看，走了。”反正有这么多人围着，也出不了什么大事，殷云洛抬腿就走。
“哎，慢点慢点，等我一下嘛。”林榆就往那里多瞟了一眼，转头发现自家发小都走远了，只能连忙跟上。
然后……他就发现这个傲娇的好友，直直往保安亭走了过去，回学校可不经过那个保安亭。
“哟，云洛不是说不帮他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口嫌体正直？”
面对林榆的调侃，殷云洛表情一点都没变，“我可不是帮他，只是看不惯张衡那群人扰乱商场秩序罢了。”
……
“你！”张恒脑部充血，青筋都蹦出来了，此时因为生气整个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快点，好心提醒一下你，我的手可快没有力气了”
殷绥之作势要松手。
“张少，答应他算了……”一旁的狐朋狗友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什么其他原因，纷纷开始劝起来。
“就是啊，先答应吧，这可是七楼”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答应他吧……”
……
张恒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他死死盯着殷绥之，嘴里十分不情不愿地小声“汪”了一句，那声音就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一般。
“大声点，没吃饭吗？”殷绥之挑了挑眉，扯着他的衣领，又往下放了放。
“汪，汪汪汪！”张恒紧紧握着拳，双目赤红，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哎，乖狗，这才对嘛。”殷绥之这才满意了，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扯上来，扔到了他的狐朋狗友堆里。
那群人连忙手忙脚乱地扶他，半晌后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腥臭的味道……
不会吧，张恒被吓得尿裤子了？
他们的手一下子顿在原地，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啧。”殷绥之顿时嫌弃地走开了几步，一想到自己刚才碰了他，他就觉得手脏的不行。当想从口袋里扯条手巾时，却突然发现这是新衣服，手机在他之前穿的衣服里。
“那个……小哥哥，你要是不介意……用这条吧，是一次性湿巾，全新的。”旁边的女孩子从包里拿出一个单独包装的小湿巾小心翼翼递给殷绥之。
“当然不会介意，太感谢你了，美丽的小姐，我等会儿请你喝杯奶茶吧。”殷大少爷被这帮助他的女孩微微一笑，绅士地接过湿巾把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擦拭过去。
“不，不用了，一条小湿巾而已，不值钱……”女孩儿觉得自己一点是着魔了，为什么会觉得面前的人擦手指的动作也这么贵啊！
“要的，我们走吧。”他擦完，对着女孩儿眨眨眼。
“嗯……”女孩儿红了红脸。
虽然知道这样子的小哥哥是她永远拥有不了的，但她还是可耻地有一点点小心动。
“麻烦大家让一让，表演已经结束了，谢谢大家的配合……”
……
“想喝什么？”奶茶店前，张扬的少年突然回过头来微笑着询问。
“芋泥波波。”女孩儿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一直盯着他的脸猛瞧，嘴里下意识地回复道。
天呐天呐，她怎么能恢复的如此利索等一下，这个时候不应该说“都可以的，谢谢”才会显得她温柔可爱吗？啊啊啊啊啊！美色误人啊，美色误人。
“好的，稍等。”殷绥之倒没觉得这个回答有什么不好，他应了一句就去奶茶店前排队了，好在现在客人不是很多，但前面也只有一两个人。
“给，你的奶茶，谢谢你今天的湿巾，对我来说是帮了很大的忙了……我有一点点小小的洁癖。”殷绥之说着还用手小小地比了比一点点是多少。“再次感谢。……我还有点事，得先走了，再见。”他挥了挥手。
“嗯，再见。”
抱着奶茶杯的女孩儿站在原地看着走远了的殷绥之的背影，感叹自己的初恋不管是到来还是破灭都如此迅速，也不知道这么好的小哥哥以后会便宜了哪个女孩儿，想想都让人羡慕。
……
“麻烦你把这些衣服送到帝都中心酒店，告诉他们我姓殷就好，谢谢。”
在完成这边的嘱咐之后，殷绥之又去了一趟电脑城，换了一套新的笔记本和手机，那个破手机时灵时不灵的，早该换了。
最后，在银行办了新的银行卡，往福利院公账上打了一笔钱后，殷绥之才满意地回了酒店。
院长妈妈对于殷然是真的很好，虽然他从小就不是什么的爱说话的性子，却仍然得到了福利院里所有大人的宠爱。
殷绥之从不会对所有帮助过他的人吝啬。
……
独特设计的白T恤，简单的牛仔裤，蓬松的黑发，张扬的眉眼，和一周前的模样截然不同，但今天值班前台却依然能够一眼认出他就是一周前穿着破旧衣服的少年。
气质这种东西确实是玄之又玄啊。看来他同事包养的梦想又要破灭了，能包养的起这位小少爷的人，怎么也得是郁大佬那样的人吧。
张扬小少爷和矜贵商界大佬……
嗷……突然觉得好香怎么办！
“你好，我来拿一下房间钥匙。”殷绥之走到了前台处。
“您的房间在A01，专属管家已经可以随时呼叫了，用这个门卡就行，祝您生活愉快。”前台小姐一秒正经，专业地递上钥匙。
“好的，谢谢。”
……
拿到钱的第一时间，殷大少爷就为自己预定了一个月的总统套房，在暂时不了解周边情况，不好买房的情况下，这样是最好的选择，他从不在物质上委屈自己，不过——
啧，好像快要开学了。
想到学校里即将发生的精彩瞬间，坐在落地窗前看夜景的殷绥之摸了摸下巴，他这个前世的生活麻烦是麻烦了些，但是论趣味……可比他之前有趣多了。
……
“哎，你们听说了吗？暑假的时候清然被那个打秋风的穷小子从楼梯上推下来了，现在还在医院休养！”
“听说了，听说了，而且他居然还特别嚣张出了门，一句道歉都没有！”
“天哪，是真的吗？他在学校的时候看着挺老实的，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他私底下这么暴力？”
“真的，我上次去医院看清然，他还劝我不要打扰殷然，清然就是太善良了。”
“这也太恐怖了吧，看来我以后对离殷然远些了，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就被他从哪里推下去呢……”
……
“啧，一群殷清然的舔狗，他们脑子是中了蛊吧，就这么闻不出来殷清然身上的茶味？那重到要把我熏死的味道也冲不掉他们脑子里的屎么？”
抱着篮球的少年一进教室就听到了这几人的谈论，他也不管是不是开学第一天了，直接就张嘴吐槽起来。
天天殷清然长殷清然短的，也没见殷清然哪里把他们这群舔狗放在眼里过。
“算了，任远，别理他们，他们脑子进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教授就快来了，我们先找位置坐下吧。”
“而且按照他们说的，殷然这次居然还硬气起来了，倒是挺解气，不过……按照这群人的尿性，那小子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
“怕什么，只要他自己不软了，我就帮他一把。”任远把球放在指尖上转了几圈，才放到椅子旁边去。
“哟，还是我们远哥硬气。”他身边的男生对他竖了竖大拇指。
“不过，今天开学第一节课殷然不会又被人围了然后迟到吧。咱班导大家都知道，眼睛里最是揉不得的沙子。”
“艹，还真是那群人能干出来的恶心事。”
“啧，真麻烦，他们每次找的地方又很讨巧，正好在校外，学校不好管，殷然又没受什么重伤，警察也懒得管。”
“没办法，要我说啊，这件事还真的有点无解，除非有人愿意天天护送他上下学，但是……也没人这么有空吧。”曹鑫摊了摊手。
……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因为快上课了，陈思思走得匆忙，一不小心就在拐角处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手上的东西撒了一地。
“没关系。”穿着牛仔卫衣的少年蹲下身帮她一起捡落在地上的书和笔。
“谢谢。”陈思思连忙把东西抱回了怀里。
“请问，你知道301教室在哪吗？我有点绕迷糊了。”面前的少年挠了挠头，看上去有点苦恼。
“当然可以，我也在那里上课。301教室确实有些难找，我带你去吧。”
“真是太好了，多谢。”殷绥之松了口气，他可不想开学第一天就迟到。
“不过……301教室今天只有我们计算机一个班级的专业课，同学是新转来的学生吗？以前在学校好像没有见过你。”陈思思抱着书，边走边好奇地问。
他们班要是真转过来这么一个大帅哥，想着也让人高兴。
“不是新转来的，我之前一直在这个班。”
“一直在这个班，你是……”陈思思震惊了，她自认为也已经认熟了班上每一个同学，没想到在新学期开学的时候会遇到这么尴尬的事——居然没认出自己班上的同学，真是太恐怖了！
不过，陈思思还是觉得很奇怪，她又偷偷的观察了一下一旁少年精致的眉眼，觉得是真的对不上号，难不成她的记忆出错了吗？
真奇怪……
“哦，我是殷然。”
“原来是殷然啊，什么？！殷，殷然！”陈思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在心里对了半天的号，怎么也没想到结果居然是最不可能的那个？！
不过要是真认真去想，殷然在她心里的模样居然只是一个怯懦的一直低着头坐在角落的阴郁少年，气质对人的影响真大啊……
“怎么了，再不快点的话我们好像快迟到了。”见身边的人停下，殷绥之体贴问道。
“哦哦，是的。”陈思思对于殷然的好奇心瞬间被上课迟到被班导抓的恐慌取代，脚步顿时匆忙起来。
……
“思思，这个的帅哥是谁呀？你交的男朋友吗？他怎么不和你坐在一起？”两人终于踩着打铃的最后一分钟到了教室，还没等陈思思坐稳，她的闺蜜金媛媛就探过身来对她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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