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人之常情
回了罗府，罗锦德和大夫人审问罗清萍和小丫。罗清萍装无辜，道：“父亲、母亲，女儿真的一直和四殿下在一起，小丫可以作证。我和那攀星公主无冤无仇，怎会跑到屠宰场那么腌臜的地方泼干这种傻事？女儿也不知道攀星公主为何要这样。”
大夫人道：“这攀星公主从小深得皇帝宠爱，皇帝曾探口风，想让攀星公主嫁给玉儿，如今又诬陷你，可是攀星公主是不想嫁入我罗府？”
罗清萍道：“阿弥陀佛，母亲千万不要让她嫁进来。那是个活祖宗。如果今日不是四皇子为我作证，我便是那异鬼转世，吃烂肉喝腐血的妖怪，遭世人唾骂。而且还得罪了那群贵女。京都可有我立身之地？”
罗锦德也是直性子，气道：“如此冤枉我的女儿，我定要让攀星公主一个说法。”
大夫人道：“正是老爷。虽说是皇帝的女儿，但也不能这样往我女儿身上泼脏水。父母尚且不能护着子女？谁人能尊我女儿？难道看着受人欺负不管吗？”
罗清萍笑道：“还是父亲和母亲对女儿最好，我一定要攀星公主给我道歉！”
罗锦德道：“女儿放心，皇帝是一个公正公平的人，一定不会纵容女儿，肆意妄为。等查明真相后必定。为父必定让攀星公主给你道歉。”
小丫道：“老爷、大夫人，奴婢觉得不能让攀星公主给大小姐道歉。”，一家人爱女心切、亲情满溢的高光时刻被小丫打碎了。
罗景德看着小丫，知道这是玉儿的通房丫鬟，夫人总是夸她识大体。便问道：“为何如此说，难道？父亲护着自家受委屈的女儿有错吗？”
小丫道：“老爷、夫人，皇帝为皇子们找伴读这件事就可见皇帝作为父亲是非常关心皇子们的。皇帝又特别宠爱攀星公主，就如老爷宠爱大小姐是一样的。自己的子女固然犯了错，也不希望。别人来教训自己的子女，这是为人父母的通病。再说孩子之间的事情，让孩子自己解决，不要上升到父母之间的矛盾。皇帝也是人，也有人之常情。”
罗锦德听了，捋着胡须，思索了一会儿，到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该如何解决，总不能让我的女儿平白被人欺负了去？”。
小丫道：“如果老爷真的去质问皇帝，皇帝多半会让公主来道歉，或者关禁闭或者口头训斥，没什么意思。但皇帝心里会觉得失了自己做皇帝的威严。见到公主委屈低头，反而怜惜，会加倍对公主好。
所以，老爷不如不管，待到皇帝问起来，只说是小孩子们玩的，不要放在心上。皇帝会觉得公主得了便宜还卖乖，才会真正审视自己孩子的缺点，慢慢便不会那么宠她了。一个皇帝不宠的孩子。没有皇帝罩着，以前的那些受他欺负妃嫔贵人们便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公主在宫里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出了这事，皇帝也不好意思将他嫁入罗府。如此便不费吹灰之力为大小姐报了仇。”
大夫人眉开眼笑，道：“老爷，就依这丫鬟说的。女儿也没受多大委屈。皇帝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罗锦德想了会，点头道：“那就这样吧。时日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
回去的路上，罗清萍问小丫：“你怎么会知道皇帝会慢慢不喜欢。攀星公主呢？万一皇帝就喜欢这样爱捣蛋的公主怎么办？”
小丫叹道：“你父亲也要有你父亲的难处。如果你父亲真的敢跟皇帝叫板，那四皇子殿下说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你父亲肯定当时就要求公主道歉的。但是你父亲没有。现在才说要找公主给你道歉的话，为了维护他作为父亲的尊严。我这样说，只不过是给你父亲一个台阶下罢了。人情世故嘛！
谁知道皇帝会不会继续宠她的淘气公主呢？既然我们没有受到伤害，公主受到的惩罚也是不痛不痒，何必执着于报仇呢？来个捧杀，这样刁蛮的公主，有她吃亏的时候。恶人自有恶人磨。”
罗清萍笑道：“今日看到他们被猪血淋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差点就笑了。过瘾！只是被我泼的那些闺女们，都是朝中大臣的女儿。有权有势，万一将来她们联合起来对付我怎么办？”
小丫道：“你挣的是皇帝的钱，又不跟她们打交道。再说，这些小女儿们只知道吃喝玩乐，身居府中万事做不得主。以后都是全职家庭主妇，在事业上对你没有什么帮助。最多便是闲聊的时候骂你克这克那，这妖孽转世那妖孽投胎的，你听又听不见，也少不了两斤肉，管她们干什么。”
罗清萍笑道：“你真的是穿错了。你应该穿成嫡女或者女主之类的，说不定真能当上武则天。一统大周！”
小丫道：“别拍了，你的毒还没好，快累死了吧？回去睡觉。大小姐……不，护国京南郡主晚安！”
回了上林苑，罗清玉还端端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等他回来。见小丫进来，罗清玉连忙起身，道：“你累吧？你回来啦，累了吧？我给你倒杯热茶吧。”
小丫坐了，接过罗清玉端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罗清玉问：“今日皇宫到底怎么回事？那攀星公主为何要诬陷我姐姐？”
小丫道：“公主就是个宠坏的小丫头，看你姐姐封了个郡主，心里不乐意呗！就想让你姐姐出个丑。”罗清玉捏着手里的茶壶把子，道：“世间真有如此刁蛮任性的公主？少见。”
小丫道：“睡吧小少爷，春节期间想些高兴的事，不要让这些肮脏的事情弄坏了咱们的心情。”，说完，小丫便回格子间睡觉了。
第二日是大年初一。大夫人准备了拜年礼，先要去给宫中的皇帝拜年。宫中春节初一当天要也举行盛大的宴会，拜年的群臣和外藩使臣都会接到邀。这次宴会在太和殿中举行，也被叫做太和殿筵席，每年参与这一宴会的人数接近千人，需要消耗百余只羊，可见宴会规模之大。
大夫人和罗锦德依旧带了罗清萍、罗青玉，及每人随身侍奉一名。罗清萍原不打算进宫。小丫道：“你还是去，不然皇帝以为你在为昨日之事耍小家子气，心里会不高兴。你大大方方的去，席间不提昨夜之事。如果皇帝皇后提了，你便说只是公主年幼，喜欢玩耍罢了，一笑泯恩仇，显得你宽厚。毕竟以后你还得在皇帝手下讨生活。那个大佬将他哄高兴了，好多着呢！”
几人进宫，将准备的春节贺礼及礼单放置礼部官员处。宴会开始，席间的氛围还是相对欢快的，皇帝还安排宫廷舞蹈，杂技等节目来为众人助兴，堪称一大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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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道：“这攀星公主从小深得皇帝宠爱，皇帝曾探口风，想让攀星公主嫁给玉儿，如今又诬陷你，可是攀星公主是不想嫁入我罗府？”
罗清萍道：“阿弥陀佛，母亲千万不要让她嫁进来。那是个活祖宗。如果今日不是四皇子为我作证，我便是那异鬼转世，吃烂肉喝腐血的妖怪，遭世人唾骂。而且还得罪了那群贵女。京都可有我立身之地？”
罗锦德也是直性子，气道：“如此冤枉我的女儿，我定要让攀星公主一个说法。”
大夫人道：“正是老爷。虽说是皇帝的女儿，但也不能这样往我女儿身上泼脏水。父母尚且不能护着子女？谁人能尊我女儿？难道看着受人欺负不管吗？”
罗清萍笑道：“还是父亲和母亲对女儿最好，我一定要攀星公主给我道歉！”
罗锦德道：“女儿放心，皇帝是一个公正公平的人，一定不会纵容女儿，肆意妄为。等查明真相后必定。为父必定让攀星公主给你道歉。”
小丫道：“老爷、大夫人，奴婢觉得不能让攀星公主给大小姐道歉。”，一家人爱女心切、亲情满溢的高光时刻被小丫打碎了。
罗景德看着小丫，知道这是玉儿的通房丫鬟，夫人总是夸她识大体。便问道：“为何如此说，难道？父亲护着自家受委屈的女儿有错吗？”
小丫道：“老爷、夫人，皇帝为皇子们找伴读这件事就可见皇帝作为父亲是非常关心皇子们的。皇帝又特别宠爱攀星公主，就如老爷宠爱大小姐是一样的。自己的子女固然犯了错，也不希望。别人来教训自己的子女，这是为人父母的通病。再说孩子之间的事情，让孩子自己解决，不要上升到父母之间的矛盾。皇帝也是人，也有人之常情。”
罗锦德听了，捋着胡须，思索了一会儿，到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该如何解决，总不能让我的女儿平白被人欺负了去？”。
小丫道：“如果老爷真的去质问皇帝，皇帝多半会让公主来道歉，或者关禁闭或者口头训斥，没什么意思。但皇帝心里会觉得失了自己做皇帝的威严。见到公主委屈低头，反而怜惜，会加倍对公主好。
所以，老爷不如不管，待到皇帝问起来，只说是小孩子们玩的，不要放在心上。皇帝会觉得公主得了便宜还卖乖，才会真正审视自己孩子的缺点，慢慢便不会那么宠她了。一个皇帝不宠的孩子。没有皇帝罩着，以前的那些受他欺负妃嫔贵人们便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公主在宫里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出了这事，皇帝也不好意思将他嫁入罗府。如此便不费吹灰之力为大小姐报了仇。”
大夫人眉开眼笑，道：“老爷，就依这丫鬟说的。女儿也没受多大委屈。皇帝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罗锦德想了会，点头道：“那就这样吧。时日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
回去的路上，罗清萍问小丫：“你怎么会知道皇帝会慢慢不喜欢。攀星公主呢？万一皇帝就喜欢这样爱捣蛋的公主怎么办？”
小丫叹道：“你父亲也要有你父亲的难处。如果你父亲真的敢跟皇帝叫板，那四皇子殿下说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你父亲肯定当时就要求公主道歉的。但是你父亲没有。现在才说要找公主给你道歉的话，为了维护他作为父亲的尊严。我这样说，只不过是给你父亲一个台阶下罢了。人情世故嘛！
谁知道皇帝会不会继续宠她的淘气公主呢？既然我们没有受到伤害，公主受到的惩罚也是不痛不痒，何必执着于报仇呢？来个捧杀，这样刁蛮的公主，有她吃亏的时候。恶人自有恶人磨。”
罗清萍笑道：“今日看到他们被猪血淋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差点就笑了。过瘾！只是被我泼的那些闺女们，都是朝中大臣的女儿。有权有势，万一将来她们联合起来对付我怎么办？”
小丫道：“你挣的是皇帝的钱，又不跟她们打交道。再说，这些小女儿们只知道吃喝玩乐，身居府中万事做不得主。以后都是全职家庭主妇，在事业上对你没有什么帮助。最多便是闲聊的时候骂你克这克那，这妖孽转世那妖孽投胎的，你听又听不见，也少不了两斤肉，管她们干什么。”
罗清萍笑道：“你真的是穿错了。你应该穿成嫡女或者女主之类的，说不定真能当上武则天。一统大周！”
小丫道：“别拍了，你的毒还没好，快累死了吧？回去睡觉。大小姐……不，护国京南郡主晚安！”
回了上林苑，罗清玉还端端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等他回来。见小丫进来，罗清玉连忙起身，道：“你累吧？你回来啦，累了吧？我给你倒杯热茶吧。”
小丫坐了，接过罗清玉端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罗清玉问：“今日皇宫到底怎么回事？那攀星公主为何要诬陷我姐姐？”
小丫道：“公主就是个宠坏的小丫头，看你姐姐封了个郡主，心里不乐意呗！就想让你姐姐出个丑。”罗清玉捏着手里的茶壶把子，道：“世间真有如此刁蛮任性的公主？少见。”
小丫道：“睡吧小少爷，春节期间想些高兴的事，不要让这些肮脏的事情弄坏了咱们的心情。”，说完，小丫便回格子间睡觉了。
第二日是大年初一。大夫人准备了拜年礼，先要去给宫中的皇帝拜年。宫中春节初一当天要也举行盛大的宴会，拜年的群臣和外藩使臣都会接到邀。这次宴会在太和殿中举行，也被叫做太和殿筵席，每年参与这一宴会的人数接近千人，需要消耗百余只羊，可见宴会规模之大。
大夫人和罗锦德依旧带了罗清萍、罗青玉，及每人随身侍奉一名。罗清萍原不打算进宫。小丫道：“你还是去，不然皇帝以为你在为昨日之事耍小家子气，心里会不高兴。你大大方方的去，席间不提昨夜之事。如果皇帝皇后提了，你便说只是公主年幼，喜欢玩耍罢了，一笑泯恩仇，显得你宽厚。毕竟以后你还得在皇帝手下讨生活。那个大佬将他哄高兴了，好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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