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不可能
季琛弯腰捡起枕头,放到一侧桌上，做了个请的姿势。
“季公子，有件事你是不是不知道？”商从安淡漠的看向他,季琛怔了下，抬头看向她。
“你已经不是我商家的人了。”
季琛脸刷的一下白了，一手缓缓按上怀中，那张放妾书明明还在……
“你不是说，我这的才……”季琛眼眸微垂着,清冽淡雅的声音带了丝轻颤,随即嘴角抿了抿，忘了,区区妾室而已,放不放没什么区别。
林御医抖着手打开药箱，他今天到底为什么要来,好好待在宫中被看守不好？为了能有口热饭吃,跑这来找死。
“商编修,哪……哪不舒服？要不,把个平安脉？”
商从安扭头就躺下,背对着他们,搂了搂迷糊着就要醒来的小九。
“林御医,麻烦你在这住几天。”季琛淡淡着，看了眼床帐下若隐若现的人影,怀中那张放妾书突然咯的慌。
“好。”林御医急忙背着药箱出来,外面天寒地冻的,但胜在空气好啊！他急急忙忙的跟着下人去客房。
季琛站在商从安床边，负在身后的手紧了紧，她不要他了,早就知道的事，没什么好问的，但是原来被亲口告知，是这样的感觉。
“你们……好好休息。”
床帐上的人影依旧没动。
季琛：“这里最安全，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考虑下小九。”说完，他转身就急步离开。
商从安睁了下眼眸，小九已经醒了，就这么望着她，一动不动的，商从安弹了下他的脑袋：“吵醒你了，对不对？他们都是坏……”
商从安猛的一下坐起，看着安安静静的小九，小小的人见她坐起，跟着起来，扑进她怀里，抱得紧紧的。
商从安手抖了下，一把抱起小九，向外冲去，季琛没走远，听到动静，回身：“从安？”
“林御医呢！”商从安急着。
季琛看了眼她怀里安安静静的小九，也意识到不对劲，连忙道：“你先回去，我把他带过来。”
商从安脚步一抬就要跟过去。
季琛厉声着：“回去！”
商从安低头看了眼死命抱着自己一句话都不说的小九，咬了咬唇，退了回去。
林御医刚到客房，后脚季琛就来了：“季公子？”
季琛行着礼：“麻烦您再跟我走一趟，小九不对劲。”
林御医惊了下，连忙又拎起药箱往回赶，等他们赶到时，商从安正抱着小九坐回床边，一个劲的哄它说话，小九只是往她怀里钻，就是不说话。
“商编修，把小九给老夫看看。”
商从安将小九扶起，正要给林御医，小九忽然挣扎了两下，又扑了回去，还抱的死死的，一副不让别人碰的模样。
“小九？乖，给林伯伯看下，好不好？”林御医哄着，小九不理他，只是抱着商从安。
“林御医？”商从安慌着。
林御医想了想：“这模样，小九估计是受惊过度。”
他看着不太配合的小九，皱了下眉，扭头看向站着的季琛：“季公子，您出去试试？”
季琛：“嗯？”
“小九好像怕您？”林御医不确定着道，季琛身体僵了下，看了眼扑在商从安怀里一动不动的小九，半晌，暗哑着声道：“好，我出去。”
季琛出门，靠在门上，寒风瑟瑟的吹在身上，他看向里面，隐约可见，刚刚还拒不配合的小九，此刻乖乖的任着林御医给他检查。
季琛抿了下唇，离门更远了点。
他这才想起，他拿剑指着侍卫让他放人的时候，小九已经哭的快不行了，根本分不清他到底是来救他还是来杀他的。
他只会记得他拿剑时凶狠的样子。
里面，林御医起身写方子：“商编修，这病吃药为辅，主要还是看你，多陪着他说话，等小九缓过劲来，应该就能好。”
商从安点了点头，抱着小九心有余悸。
林御医出门的时候，就见季琛还站在门边，他叹了口气：“季公子，你也别急，总会好的，小九这两年在宫里几乎是被全部人宠着长大的，突然一下子遭受这种事，一时缓不过来，也难免的。”
季琛扭头看了眼里面，商从安正轻声哄着小九，他轻点了下头：“林御医，我送你回去。”
“有劳了。”
季琛的确不适合待在这，他摇了摇头。
第二天，季琛就将自己院里的下人全部清出去，只每日三餐让下人给他们送饭，送药。
宫中还没有清理干净，季琛也只得在离自己院子最远的客房开辟书房，然后开始办公，每日由吕航来送公文或者带人过来商讨。
吕航为难着：“彭将军那边快不行了，让他去跟百官交涉，武官还凑合，文官那边他就差拿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了。”
季琛放下笔，就跟没听出吕航语气里的为难一样：“他有本事就杀了所有人。没本事，就给我委曲求全着。”
吕航闭嘴了，赶忙拿上东西就走。
季琛起身慢慢走回自己原来的院子，他站在院门口，看着她抱着那孩子晒太阳，微低着头，一点点哄着。
“小九。有前面小鸟哦。”
怀里的孩子依旧不说话，只是抬头看了眼，又低头玩着手上的九连环。
他看到她身体僵了下，片刻后又轻声细语的陪他单方面说话。
“公子。”下人捧药过来，季琛微微侧身，开口：“怎么样了？”
下人想了想：“这两天好像好点了？至少我们早上送饭的时候，不小心让他看到了，他好像没什么激烈反应？”
季琛松了口气，抬脚走过去，小九忽然缩进商从安怀里，将脑袋埋的紧紧的。
商从安愣了下，连忙抱紧他，哄着：“小九乖啊。”
商从安抬眸看向季琛，什么也不说，就带着点祈求。
别靠近他们。
季琛垂眸，再次退了回去，站在院门口，小九立马又拿着九连环玩着，解啊解的，解了好久好久，忽然解开，抬头望着商从安。
商从安笑了下，抬手摸了摸他脑袋，小九又趴过去，脸蛋蹭了蹭她脖子，然后似乎困了。
季夫人路过看了眼，于心不忍：“大公子，给他点时间吧，时间久了，没准好点。”
季琛一手紧捏着衣袖，点了点头，看着商从安抱着小九进屋睡觉后，这才起身离开。
季夫人轻摇了下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季琛好不容易回来了，该高兴的事，莫名其妙的就成这样了。
问题是商从安不理他了，他又不知道怎么哄，现在那孩子看到他就害怕，他根本连接近的可能也没了。
她想了想，最后发现自己能做的只有给他们补补身子？省得把身子熬坏了？她扭头就点了人一块出去采买。
季琛进宫，一路直行来到一宫殿前，层层守卫，严格把守，就是里面不合时宜的传来阵咿咿呀呀的戏曲声。
季琛眉头一蹙：“怎么回事？”
“禀季公子。”守卫为难着，“二殿下说，他无聊，非要听戏。我们原先不让，结果他说……”
“说什么？”季琛眉头皱的更紧。
“他说，我们不给他，他就自杀。”
季琛抬手按了按眉头，抬脚进去，偌大宫殿，一个戏台摆在空地，一众美人围一块看着。
季琛找到姬林：“你是嫌弃自己死的不够快？”
姬林磕着果子，躺在椅子上，听到声音，翘着个腿道：“太子既然答应你不杀我，那他肯定就不会杀我。”
季琛眼眸四下扫了圈，舞榭歌台的，莺莺燕燕环绕，那个彭将军口中被圈禁的长子正在一旁玩着木马。
后头跟着的小太监直接深吸口气，太子殿下他们过的都没他好！至少殿下忙的连口热饭都来不及吃！他愤愤不平了。
“所以，季大公子来这做什么？”姬林扔下果子，抬眸看他，一双眼眸微眯，似笑非笑的。
季琛垂在袖中的手紧紧握了下，开口：“我想问你，怎么哄小九？”
阳光灼灼的，姬林愣了瞬，忽然笑开来：“季琛，你也有求人的时候啊。”
季琛抿了抿唇，不说话。
“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姬林嘲讽着，“做错事了，找不到求人原谅的方法，你好像也该尝尝了？”
季琛皱着眉，就见姬林从怀里拿出个盒子，放在桌上：“早猜到你会来，特地把它找出来的。”
“当初说要赏你的，但你没要的东西。”
季琛狐疑的打开盒子，一块碎了一角的砚台正躺在盒内。
姬林挥了挥手，示意台上继续，台上立马响起咿咿呀呀的声音。
姬林嘴角嘲讽勾着，感觉那时候的自己像个傻子。
“这个是父皇赏的，父皇赏我的东西向来少，一年也看不到几件，我一直都很宝贝，所以那天我才那么容易被别人挑唆，我只是嫉妒你被父皇夸赏，又让父皇上心去给你查幕后的人，还为你将那个伴读赶出宫去。”
“我一开始只是想看你不乐意的样子，我没想到对你的刺激会那么大，直接让你失踪一夜。那天我也找了你一夜的，偷偷摸摸的，也不敢点灯，好几次差点被巡逻侍卫发现当成刺客，但我就是怎么也找不到，最后被母妃提回去骂了顿，还被罚闭门思过。”
“后来看你被太子还回来的时候，我是真的松了口气。”姬林看向那砚台，“这个是我最喜欢的，一直舍不得用，那天我是真知错了，所以看到你回来后，我连忙把这个拿出来，想着你没准会喜欢。”
“结果你……”姬林想到当初小小的人儿看到他的模样，从空洞的双眸顷刻间变的渗人，带着满满的恨意，然后……
“啪嗒一下的砸过来，它碎了一角。”
季琛放下砚台，拱手：“当初是我不对，不该砸您。”
“季琛，回答一个问题好吗？”
季琛抬眸。
“谁都有不懂事的时候，为什么你不肯再给我一个机会，为什么姬笙让你生生自责十年，还害的商从安不再理你，你也继续效忠？你为什么对姬笙这么好？”
季琛垂下眸：“因为季琛于您来说，从来都是玩具。”
季琛说完，转身就要走。
姬林笑了下，一手按上眼眸，挡着刺眼阳光，但他知不知道，那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他在等着他回来，只要他回来，他就原谅他拿砚台砸他的事，他还会好好待他，再也不让别人欺负他。
但季琛没有，就那么果断干脆的跟着太子走了。
“季琛，让商从安来见我，我就告诉你怎么哄小九。”
季琛猛的紧捏了下手，沉着声：“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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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不是我商家的人了。”
季琛脸刷的一下白了，一手缓缓按上怀中，那张放妾书明明还在……
“你不是说，我这的才……”季琛眼眸微垂着,清冽淡雅的声音带了丝轻颤,随即嘴角抿了抿，忘了,区区妾室而已,放不放没什么区别。
林御医抖着手打开药箱，他今天到底为什么要来,好好待在宫中被看守不好？为了能有口热饭吃,跑这来找死。
“商编修,哪……哪不舒服？要不,把个平安脉？”
商从安扭头就躺下,背对着他们,搂了搂迷糊着就要醒来的小九。
“林御医,麻烦你在这住几天。”季琛淡淡着，看了眼床帐下若隐若现的人影,怀中那张放妾书突然咯的慌。
“好。”林御医急忙背着药箱出来,外面天寒地冻的,但胜在空气好啊！他急急忙忙的跟着下人去客房。
季琛站在商从安床边，负在身后的手紧了紧，她不要他了,早就知道的事，没什么好问的，但是原来被亲口告知，是这样的感觉。
“你们……好好休息。”
床帐上的人影依旧没动。
季琛：“这里最安全，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考虑下小九。”说完，他转身就急步离开。
商从安睁了下眼眸，小九已经醒了，就这么望着她，一动不动的，商从安弹了下他的脑袋：“吵醒你了，对不对？他们都是坏……”
商从安猛的一下坐起，看着安安静静的小九，小小的人见她坐起，跟着起来，扑进她怀里，抱得紧紧的。
商从安手抖了下，一把抱起小九，向外冲去，季琛没走远，听到动静，回身：“从安？”
“林御医呢！”商从安急着。
季琛看了眼她怀里安安静静的小九，也意识到不对劲，连忙道：“你先回去，我把他带过来。”
商从安脚步一抬就要跟过去。
季琛厉声着：“回去！”
商从安低头看了眼死命抱着自己一句话都不说的小九，咬了咬唇，退了回去。
林御医刚到客房，后脚季琛就来了：“季公子？”
季琛行着礼：“麻烦您再跟我走一趟，小九不对劲。”
林御医惊了下，连忙又拎起药箱往回赶，等他们赶到时，商从安正抱着小九坐回床边，一个劲的哄它说话，小九只是往她怀里钻，就是不说话。
“商编修，把小九给老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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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乖，给林伯伯看下，好不好？”林御医哄着，小九不理他，只是抱着商从安。
“林御医？”商从安慌着。
林御医想了想：“这模样，小九估计是受惊过度。”
他看着不太配合的小九，皱了下眉，扭头看向站着的季琛：“季公子，您出去试试？”
季琛：“嗯？”
“小九好像怕您？”林御医不确定着道，季琛身体僵了下，看了眼扑在商从安怀里一动不动的小九，半晌，暗哑着声道：“好，我出去。”
季琛出门，靠在门上，寒风瑟瑟的吹在身上，他看向里面，隐约可见，刚刚还拒不配合的小九，此刻乖乖的任着林御医给他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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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林御医起身写方子：“商编修，这病吃药为辅，主要还是看你，多陪着他说话，等小九缓过劲来，应该就能好。”
商从安点了点头，抱着小九心有余悸。
林御医出门的时候，就见季琛还站在门边，他叹了口气：“季公子，你也别急，总会好的，小九这两年在宫里几乎是被全部人宠着长大的，突然一下子遭受这种事，一时缓不过来，也难免的。”
季琛扭头看了眼里面，商从安正轻声哄着小九，他轻点了下头：“林御医，我送你回去。”
“有劳了。”
季琛的确不适合待在这，他摇了摇头。
第二天，季琛就将自己院里的下人全部清出去，只每日三餐让下人给他们送饭，送药。
宫中还没有清理干净，季琛也只得在离自己院子最远的客房开辟书房，然后开始办公，每日由吕航来送公文或者带人过来商讨。
吕航为难着：“彭将军那边快不行了，让他去跟百官交涉，武官还凑合，文官那边他就差拿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了。”
季琛放下笔，就跟没听出吕航语气里的为难一样：“他有本事就杀了所有人。没本事，就给我委曲求全着。”
吕航闭嘴了，赶忙拿上东西就走。
季琛起身慢慢走回自己原来的院子，他站在院门口，看着她抱着那孩子晒太阳，微低着头，一点点哄着。
“小九。有前面小鸟哦。”
怀里的孩子依旧不说话，只是抬头看了眼，又低头玩着手上的九连环。
他看到她身体僵了下，片刻后又轻声细语的陪他单方面说话。
“公子。”下人捧药过来，季琛微微侧身，开口：“怎么样了？”
下人想了想：“这两天好像好点了？至少我们早上送饭的时候，不小心让他看到了，他好像没什么激烈反应？”
季琛松了口气，抬脚走过去，小九忽然缩进商从安怀里，将脑袋埋的紧紧的。
商从安愣了下，连忙抱紧他，哄着：“小九乖啊。”
商从安抬眸看向季琛，什么也不说，就带着点祈求。
别靠近他们。
季琛垂眸，再次退了回去，站在院门口，小九立马又拿着九连环玩着，解啊解的，解了好久好久，忽然解开，抬头望着商从安。
商从安笑了下，抬手摸了摸他脑袋，小九又趴过去，脸蛋蹭了蹭她脖子，然后似乎困了。
季夫人路过看了眼，于心不忍：“大公子，给他点时间吧，时间久了，没准好点。”
季琛一手紧捏着衣袖，点了点头，看着商从安抱着小九进屋睡觉后，这才起身离开。
季夫人轻摇了下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季琛好不容易回来了，该高兴的事，莫名其妙的就成这样了。
问题是商从安不理他了，他又不知道怎么哄，现在那孩子看到他就害怕，他根本连接近的可能也没了。
她想了想，最后发现自己能做的只有给他们补补身子？省得把身子熬坏了？她扭头就点了人一块出去采买。
季琛进宫，一路直行来到一宫殿前，层层守卫，严格把守，就是里面不合时宜的传来阵咿咿呀呀的戏曲声。
季琛眉头一蹙：“怎么回事？”
“禀季公子。”守卫为难着，“二殿下说，他无聊，非要听戏。我们原先不让，结果他说……”
“说什么？”季琛眉头皱的更紧。
“他说，我们不给他，他就自杀。”
季琛抬手按了按眉头，抬脚进去，偌大宫殿，一个戏台摆在空地，一众美人围一块看着。
季琛找到姬林：“你是嫌弃自己死的不够快？”
姬林磕着果子，躺在椅子上，听到声音，翘着个腿道：“太子既然答应你不杀我，那他肯定就不会杀我。”
季琛眼眸四下扫了圈，舞榭歌台的，莺莺燕燕环绕，那个彭将军口中被圈禁的长子正在一旁玩着木马。
后头跟着的小太监直接深吸口气，太子殿下他们过的都没他好！至少殿下忙的连口热饭都来不及吃！他愤愤不平了。
“所以，季大公子来这做什么？”姬林扔下果子，抬眸看他，一双眼眸微眯，似笑非笑的。
季琛垂在袖中的手紧紧握了下，开口：“我想问你，怎么哄小九？”
阳光灼灼的，姬林愣了瞬，忽然笑开来：“季琛，你也有求人的时候啊。”
季琛抿了抿唇，不说话。
“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姬林嘲讽着，“做错事了，找不到求人原谅的方法，你好像也该尝尝了？”
季琛皱着眉，就见姬林从怀里拿出个盒子，放在桌上：“早猜到你会来，特地把它找出来的。”
“当初说要赏你的，但你没要的东西。”
季琛狐疑的打开盒子，一块碎了一角的砚台正躺在盒内。
姬林挥了挥手，示意台上继续，台上立马响起咿咿呀呀的声音。
姬林嘴角嘲讽勾着，感觉那时候的自己像个傻子。
“这个是父皇赏的，父皇赏我的东西向来少，一年也看不到几件，我一直都很宝贝，所以那天我才那么容易被别人挑唆，我只是嫉妒你被父皇夸赏，又让父皇上心去给你查幕后的人，还为你将那个伴读赶出宫去。”
“我一开始只是想看你不乐意的样子，我没想到对你的刺激会那么大，直接让你失踪一夜。那天我也找了你一夜的，偷偷摸摸的，也不敢点灯，好几次差点被巡逻侍卫发现当成刺客，但我就是怎么也找不到，最后被母妃提回去骂了顿，还被罚闭门思过。”
“后来看你被太子还回来的时候，我是真的松了口气。”姬林看向那砚台，“这个是我最喜欢的，一直舍不得用，那天我是真知错了，所以看到你回来后，我连忙把这个拿出来，想着你没准会喜欢。”
“结果你……”姬林想到当初小小的人儿看到他的模样，从空洞的双眸顷刻间变的渗人，带着满满的恨意，然后……
“啪嗒一下的砸过来，它碎了一角。”
季琛放下砚台，拱手：“当初是我不对，不该砸您。”
“季琛，回答一个问题好吗？”
季琛抬眸。
“谁都有不懂事的时候，为什么你不肯再给我一个机会，为什么姬笙让你生生自责十年，还害的商从安不再理你，你也继续效忠？你为什么对姬笙这么好？”
季琛垂下眸：“因为季琛于您来说，从来都是玩具。”
季琛说完，转身就要走。
姬林笑了下，一手按上眼眸，挡着刺眼阳光，但他知不知道，那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他在等着他回来，只要他回来，他就原谅他拿砚台砸他的事，他还会好好待他，再也不让别人欺负他。
但季琛没有，就那么果断干脆的跟着太子走了。
“季琛，让商从安来见我，我就告诉你怎么哄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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