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北爱十九】无地自容
杨琛送沈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今天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两人相互客套了一句，在门口分别。
回到家，沈冰发现屋里的灯还亮着。
此时石小猛正坐在电脑前，一手拿着手机，双眼放空地盯着手机，不知在思考什么。
“小猛，我回来了！”沈冰推门进屋。
“哦，丫头，你回来了……吃饭了吗？”石小猛回过神来。
“吃过了……你怎么了？”
沈冰发现石小猛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没什么。今天累不累呀？”
石小猛摇了摇头，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不过手里却一直握着手机，没有放下。
只是这些伪装怎么可能瞒得了沈冰。
“不累……”
沈冰摇了摇头，坐到石小猛身边，轻声道：“小猛，是不是工作上又出什么事了？”
石小猛沉默了一下，道：“今天胡容强又找我谈话了，让我把大德的单子尽快拿下来……”
“他这是在逼你……程锋那边怎么说？”沈冰道。
“疯子让我等他的消息。”石小猛看了看手机。
“所以你就一直等到现在？小猛，算了吧，都这么晚了，别等了，你不是说他和他爸不和吗？”沈冰忧虑地看着魂不守舍的石小猛。
“可是，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石小猛握紧了手机。
“小猛，也许我们不该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沈冰劝道。
“我有什么办法？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公平，如果我和疯子是在一条起跑线上，输的肯定是他，可我现在还只能靠着他……”石小猛愤懑地道，他把问题的原因都归结在自己的出身上，恨自己没有程锋那样的身世。
“如果你不去比较，就不会觉得不平公。小猛，你看我现在也有了工作，有时候还能再赚点外快，要不然你把现在的工作辞了吧，再找一个新的工作……我不想看你整天压力这么大。”沈冰建议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石小猛根本听不进去她说的话。
“没有，我就是想让你放轻松一些。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房子没了，我们可以以后再买，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沈冰道。
“你觉得没什么，可是我觉得自己很没用。”石小猛道。
“小猛，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可是我要的真的没你想的那么多……已经这么晚了，先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想。”沈冰也累了一天，回来还要安慰石小猛，多少觉得有些心累。
“你先睡吧，我睡不着。”石小猛摇了摇头。
沈冰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独自进了房间里。
……
第二天，石小猛来到售楼处。
“石先生，您是来交首付的吧？请跟我来，到这边刷卡……”售楼小姐热情地迎了上来。
“等一下，我……我还是跟您说实话吧。最近我的工作上出现了一些意外，这个星期可能暂时交不了首付了，我想和您商量一下，付款期限能不能往后挪一挪？”石小猛不安地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说道。
“很抱歉，石先生。我们合同上早就注明了最后的交款日期，我们无权更改合同，所以只能严格按合同办事。15号之前如果您真的交不了首付，我们只能履行合同的条款，终止和您的房屋交易了！”售楼小姐露出一副职业化的微笑。
“可这个房子对我很重要。”石小猛连忙道。
“我明白，我非常理解您现在的心情。可是我真的帮不了您，真的很抱歉。”售楼小姐礼貌地道。
“那……我能不能不要这个房子？”
“不要当然可以，但很抱歉，按照合同，您的5万块钱预定金，我们公司是不予退还的……”
“不予退还，为什么……？”
“很抱歉，石先生，我也不希望看到您白白蒙受损失，可这是公司的规定。”
“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抱歉，能不能说点具体的解决办法？！”
“很抱歉，我实在帮不了您，只有请您自己再想想办法了。”
石小猛的情绪越来越着急躁，而售楼小姐则是有些不耐烦。
这时，一个大概四十多岁，身穿西装的顾客拿着一叠户型资料走了过来，向售楼小姐问道：“打扰一下，请问这种38平米的小户型还有吗？”
“不好意思，这种小户型是我们这个楼盘最抢手的户型，早就已经卖完了，不过……”说到这里，她看了石小猛一眼，“如果有别的预订客户临时改变主意的话，我可以马上通知您。”
“那就太谢谢了，我给你留个电话吧。”顾客道。
“好啊好啊，请您来这边填一份资料吧。”售楼小姐抬手一引，然后又客气地对石小猛道：“不好意思石先生，我先接待一下这位客户，您稍等一下。”
说罢，她便带着顾客到一边填写资料，同时小声地跟顾客说了些什么话。
顾客抬头看了石小猛一眼，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实际上，石小猛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把自己手里的买房资格便宜的转让给这个顾客，这样既能减轻自己的损失，还能摆脱房贷压力。
但是看着那个顾客脸上的笑容，他却没有这个心情，只是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
另一边。
杨紫曦和林夏来到沈冰工作的幼儿园。
“呀，你们怎么来了？”
沈冰带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小朋友从教室里走了出来，看到了杨紫曦和林夏。
“我们看看你的工作环境啊……还真不错，现在的小朋友太幸福了。我要是再活一次，我也来你这幼儿园，让你当我的老师！”林夏亲密地挽住沈冰的胳膊，笑嘻嘻地道。
“乖……咱们到那边说话吧。”沈冰和两女来到操场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来。谷樮
“你跟小猛最近过的怎么样，还好吗？”杨紫曦非常关心他们的感情状况。
“挺好呀。”沈冰道。
“我听说最近小猛的工作上遇到一些麻烦，他答应给你买的那个房子好像都买不了了。”杨紫曦道。
“嗯，小猛最近的压力确实有些大，不过我相信这只是暂时的，只要渡过这段时期，以后会越来越好的。房子也不是什么问题，现在没有，以后还可以再买。”沈冰点了点头，微笑道。
“我真是太羡慕小猛了，能找到你这么贤惠的女朋友。如果让我变成男人的话，我一定把你从他手里抢过来，好好的疼爱你。”林夏像是轻佻的女票客一样，伸出咸猪手调戏着沈冰。
此时，躲在旁边偷听他们说话的程锋，简直同意的不能再同意，恨不得自己能代替成林夏对她伸出咸猪手。
“好呀，你要是变成男人，我就甩了小猛跟着你。”沈冰也开玩笑道。
“沈冰，我拿你当姐妹才跟你说，虽然我跟小猛是同学，但我真觉得你们不合适。你看看他在京都混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这副高不成低不就的样子，根本就配不上你。就算你们现在勉强在一起，随着时间过去，你会变得越来越优秀，而他还在原地踏步，你们之间的差距会越来越大，早晚会分手的，还不如趁现在……”杨紫曦摆出一副我为你好的模样，‘真心实意’地对她说道。
听到她的话，沈冰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她听不得别人说石小猛不好。
“杨紫曦，你说什么呢，小猛和沈冰这么恩爱，怎么可能分手呢？你不要胡说了……”没等沈冰开口，林夏就先替他们打抱不平了。
“我可不是胡说，恩爱就不会分手吗？当初我跟吴狄难道不恩爱？现在呢，不还是分了吗？”杨紫曦冷冷地道。
“你们之所以分手，还不是因为你自己变得爱慕虚荣？”林夏毫不客气地道。
“没错，我承认是我变了。但你怎么保证，他们以后就不会变？”杨紫曦面无表情地道。
“不会的，只要小猛不主动跟我说分手，我是不会离开他的。”沈冰坚定地道。
“没错，沈冰跟你可不是一类人。”林夏站在沈冰这一边，和她同仇敌忾。
“呵呵，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刚毕业的时候，我也对我们的未来满怀希望，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打败我们之间的爱情。可是……”杨紫曦冷笑一声，缓缓摇头，“就算你能确保自己坚守本心，不会改变，但你能保证石小猛不会变吗？万一有一天石小猛……”
“不会的，我跟小猛认识这么长时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放心吧沈冰，小猛这么爱你，我相信他不会变的。”林夏替沈冰说道。
“呵，你们这些生长在京城的本地人，怎么能体会我们这些北漂的感受呢……再说了，你认识石小猛才多长时间，有我认识的时间长吗？有沈冰认识的长吗？小猛会不会变，沈冰最清楚了。”杨紫曦轻哼一声，向沈冰看去。
沈冰沉默着没有说话。
最近，她确实感觉到石小猛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此时躲在一旁偷听的程锋恨不得跳出来给杨紫曦鼓掌，他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杨紫曦说的话是这么的动听，这么的有道理！
“杨紫曦，你究竟想干什么？！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人家小猛和沈冰小两口儿过的好好的，你难道非要把他们拆散了才会开心？”林夏生气了。
“我可没有，我只是关心沈冰而已。既然你不乐意听，那我就不说了。”杨紫曦茶里茶气地道。“哦，对了，这两天我刚买了一个房子，一会儿下班了咱们去买点酒，晚下去我那里聚一下？”
“你买房子了？你从哪儿来的钱？”林夏惊讶道。
“呵呵，这你就不用管了？一个漂亮女人，如果想要弄到钱，其实并不是很难……”杨紫曦微笑道，同时向沈冰瞟了一眼。
“好呀，晚上把大家都叫上，咱们一起去聚一下。”一听到有聚会，林夏就开心起来。
“算了吧，我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跟吴狄见面。今天是属于咱们姐妹之间的女生聚会，不带他们！”杨紫曦道。
“那好吧。”
虽然林夏很想再见程锋，但既然主人不同意，那也只好这样了。
……
程锋从幼儿园离开，回到车上，发现自己的手机落在了车里，上面有七个未接来电。
全部都是石小猛打过来的。
离开售楼处后，石小猛就开始给程锋打电话，可惜一直没有打通。
直到他回到公司，电话突然响起。
铃铃铃铃铃……
“小猛，广告的事我跟老程说了，还没那么快决定呢，你再稍等两天，我一定帮你争取……”程锋拨出电话后，对石小猛道。
“还要再等几天啊？疯子，我跟你说了吧，我那房子……”
石小猛刚说两句，就听到背后传来胡容强的喊声，他转头一看，就见到胡容强一脸煞气地站在经理办公室门口，脸色阴沉。
“石小猛！到我办公室来！”
胡容强的语气很冷，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心情不好。
“先不跟你说了，晚点再打给你！”
石小猛匆匆的挂掉电话，往胡容强的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
“胡总？”
石小猛一脸忐忑地看着他。
“小猛，我问你，大德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胡容强面无表情地道。
“刚才我跟程锋通过电话了，说办得差不多了……”石小猛道。
“放屁！”胡容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石小猛道：“你知道刚才谁跟我打过电话吗？程胜恩办公室！”
“他说什么了？”石小猛吓了一跳，小心地道。
“说什么？说我们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我们公司根本不可能，让我们不要妄想再使用任何歪门邪道！”胡容强恼羞成怒地叫道。
“啊，怎么会这样？”石小猛不敢相信。
“这就是你办的事儿？你就拿这个问我要二十万奖金？！还想靠自己的本事买房子娶老婆，你就特么是个废物，趁早滚回你老家去吧！”胡容强披头盖脸地骂道。
“我再打电话问问程锋……”石小猛连忙道。
“问个屁，人家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还铁哥们儿呢？你回家歇着吧，以后也不用来了！”胡容强像是赶苍蝇一样地挥了挥手，让他赶紧离开。
石小猛一脸沉重地走出办公室，看着外面的同事，感觉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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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两人相互客套了一句，在门口分别。
回到家，沈冰发现屋里的灯还亮着。
此时石小猛正坐在电脑前，一手拿着手机，双眼放空地盯着手机，不知在思考什么。
“小猛，我回来了！”沈冰推门进屋。
“哦，丫头，你回来了……吃饭了吗？”石小猛回过神来。
“吃过了……你怎么了？”
沈冰发现石小猛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没什么。今天累不累呀？”
石小猛摇了摇头，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不过手里却一直握着手机，没有放下。
只是这些伪装怎么可能瞒得了沈冰。
“不累……”
沈冰摇了摇头，坐到石小猛身边，轻声道：“小猛，是不是工作上又出什么事了？”
石小猛沉默了一下，道：“今天胡容强又找我谈话了，让我把大德的单子尽快拿下来……”
“他这是在逼你……程锋那边怎么说？”沈冰道。
“疯子让我等他的消息。”石小猛看了看手机。
“所以你就一直等到现在？小猛，算了吧，都这么晚了，别等了，你不是说他和他爸不和吗？”沈冰忧虑地看着魂不守舍的石小猛。
“可是，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石小猛握紧了手机。
“小猛，也许我们不该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沈冰劝道。
“我有什么办法？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公平，如果我和疯子是在一条起跑线上，输的肯定是他，可我现在还只能靠着他……”石小猛愤懑地道，他把问题的原因都归结在自己的出身上，恨自己没有程锋那样的身世。
“如果你不去比较，就不会觉得不平公。小猛，你看我现在也有了工作，有时候还能再赚点外快，要不然你把现在的工作辞了吧，再找一个新的工作……我不想看你整天压力这么大。”沈冰建议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石小猛根本听不进去她说的话。
“没有，我就是想让你放轻松一些。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房子没了，我们可以以后再买，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沈冰道。
“你觉得没什么，可是我觉得自己很没用。”石小猛道。
“小猛，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可是我要的真的没你想的那么多……已经这么晚了，先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想。”沈冰也累了一天，回来还要安慰石小猛，多少觉得有些心累。
“你先睡吧，我睡不着。”石小猛摇了摇头。
沈冰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独自进了房间里。
……
第二天，石小猛来到售楼处。
“石先生，您是来交首付的吧？请跟我来，到这边刷卡……”售楼小姐热情地迎了上来。
“等一下，我……我还是跟您说实话吧。最近我的工作上出现了一些意外，这个星期可能暂时交不了首付了，我想和您商量一下，付款期限能不能往后挪一挪？”石小猛不安地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说道。
“很抱歉，石先生。我们合同上早就注明了最后的交款日期，我们无权更改合同，所以只能严格按合同办事。15号之前如果您真的交不了首付，我们只能履行合同的条款，终止和您的房屋交易了！”售楼小姐露出一副职业化的微笑。
“可这个房子对我很重要。”石小猛连忙道。
“我明白，我非常理解您现在的心情。可是我真的帮不了您，真的很抱歉。”售楼小姐礼貌地道。
“那……我能不能不要这个房子？”
“不要当然可以，但很抱歉，按照合同，您的5万块钱预定金，我们公司是不予退还的……”
“不予退还，为什么……？”
“很抱歉，石先生，我也不希望看到您白白蒙受损失，可这是公司的规定。”
“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抱歉，能不能说点具体的解决办法？！”
“很抱歉，我实在帮不了您，只有请您自己再想想办法了。”
石小猛的情绪越来越着急躁，而售楼小姐则是有些不耐烦。
这时，一个大概四十多岁，身穿西装的顾客拿着一叠户型资料走了过来，向售楼小姐问道：“打扰一下，请问这种38平米的小户型还有吗？”
“不好意思，这种小户型是我们这个楼盘最抢手的户型，早就已经卖完了，不过……”说到这里，她看了石小猛一眼，“如果有别的预订客户临时改变主意的话，我可以马上通知您。”
“那就太谢谢了，我给你留个电话吧。”顾客道。
“好啊好啊，请您来这边填一份资料吧。”售楼小姐抬手一引，然后又客气地对石小猛道：“不好意思石先生，我先接待一下这位客户，您稍等一下。”
说罢，她便带着顾客到一边填写资料，同时小声地跟顾客说了些什么话。
顾客抬头看了石小猛一眼，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实际上，石小猛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把自己手里的买房资格便宜的转让给这个顾客，这样既能减轻自己的损失，还能摆脱房贷压力。
但是看着那个顾客脸上的笑容，他却没有这个心情，只是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
另一边。
杨紫曦和林夏来到沈冰工作的幼儿园。
“呀，你们怎么来了？”
沈冰带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小朋友从教室里走了出来，看到了杨紫曦和林夏。
“我们看看你的工作环境啊……还真不错，现在的小朋友太幸福了。我要是再活一次，我也来你这幼儿园，让你当我的老师！”林夏亲密地挽住沈冰的胳膊，笑嘻嘻地道。
“乖……咱们到那边说话吧。”沈冰和两女来到操场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来。谷樮
“你跟小猛最近过的怎么样，还好吗？”杨紫曦非常关心他们的感情状况。
“挺好呀。”沈冰道。
“我听说最近小猛的工作上遇到一些麻烦，他答应给你买的那个房子好像都买不了了。”杨紫曦道。
“嗯，小猛最近的压力确实有些大，不过我相信这只是暂时的，只要渡过这段时期，以后会越来越好的。房子也不是什么问题，现在没有，以后还可以再买。”沈冰点了点头，微笑道。
“我真是太羡慕小猛了，能找到你这么贤惠的女朋友。如果让我变成男人的话，我一定把你从他手里抢过来，好好的疼爱你。”林夏像是轻佻的女票客一样，伸出咸猪手调戏着沈冰。
此时，躲在旁边偷听他们说话的程锋，简直同意的不能再同意，恨不得自己能代替成林夏对她伸出咸猪手。
“好呀，你要是变成男人，我就甩了小猛跟着你。”沈冰也开玩笑道。
“沈冰，我拿你当姐妹才跟你说，虽然我跟小猛是同学，但我真觉得你们不合适。你看看他在京都混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这副高不成低不就的样子，根本就配不上你。就算你们现在勉强在一起，随着时间过去，你会变得越来越优秀，而他还在原地踏步，你们之间的差距会越来越大，早晚会分手的，还不如趁现在……”杨紫曦摆出一副我为你好的模样，‘真心实意’地对她说道。
听到她的话，沈冰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她听不得别人说石小猛不好。
“杨紫曦，你说什么呢，小猛和沈冰这么恩爱，怎么可能分手呢？你不要胡说了……”没等沈冰开口，林夏就先替他们打抱不平了。
“我可不是胡说，恩爱就不会分手吗？当初我跟吴狄难道不恩爱？现在呢，不还是分了吗？”杨紫曦冷冷地道。
“你们之所以分手，还不是因为你自己变得爱慕虚荣？”林夏毫不客气地道。
“没错，我承认是我变了。但你怎么保证，他们以后就不会变？”杨紫曦面无表情地道。
“不会的，只要小猛不主动跟我说分手，我是不会离开他的。”沈冰坚定地道。
“没错，沈冰跟你可不是一类人。”林夏站在沈冰这一边，和她同仇敌忾。
“呵呵，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刚毕业的时候，我也对我们的未来满怀希望，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打败我们之间的爱情。可是……”杨紫曦冷笑一声，缓缓摇头，“就算你能确保自己坚守本心，不会改变，但你能保证石小猛不会变吗？万一有一天石小猛……”
“不会的，我跟小猛认识这么长时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放心吧沈冰，小猛这么爱你，我相信他不会变的。”林夏替沈冰说道。
“呵，你们这些生长在京城的本地人，怎么能体会我们这些北漂的感受呢……再说了，你认识石小猛才多长时间，有我认识的时间长吗？有沈冰认识的长吗？小猛会不会变，沈冰最清楚了。”杨紫曦轻哼一声，向沈冰看去。
沈冰沉默着没有说话。
最近，她确实感觉到石小猛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此时躲在一旁偷听的程锋恨不得跳出来给杨紫曦鼓掌，他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杨紫曦说的话是这么的动听，这么的有道理！
“杨紫曦，你究竟想干什么？！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人家小猛和沈冰小两口儿过的好好的，你难道非要把他们拆散了才会开心？”林夏生气了。
“我可没有，我只是关心沈冰而已。既然你不乐意听，那我就不说了。”杨紫曦茶里茶气地道。“哦，对了，这两天我刚买了一个房子，一会儿下班了咱们去买点酒，晚下去我那里聚一下？”
“你买房子了？你从哪儿来的钱？”林夏惊讶道。
“呵呵，这你就不用管了？一个漂亮女人，如果想要弄到钱，其实并不是很难……”杨紫曦微笑道，同时向沈冰瞟了一眼。
“好呀，晚上把大家都叫上，咱们一起去聚一下。”一听到有聚会，林夏就开心起来。
“算了吧，我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跟吴狄见面。今天是属于咱们姐妹之间的女生聚会，不带他们！”杨紫曦道。
“那好吧。”
虽然林夏很想再见程锋，但既然主人不同意，那也只好这样了。
……
程锋从幼儿园离开，回到车上，发现自己的手机落在了车里，上面有七个未接来电。
全部都是石小猛打过来的。
离开售楼处后，石小猛就开始给程锋打电话，可惜一直没有打通。
直到他回到公司，电话突然响起。
铃铃铃铃铃……
“小猛，广告的事我跟老程说了，还没那么快决定呢，你再稍等两天，我一定帮你争取……”程锋拨出电话后，对石小猛道。
“还要再等几天啊？疯子，我跟你说了吧，我那房子……”
石小猛刚说两句，就听到背后传来胡容强的喊声，他转头一看，就见到胡容强一脸煞气地站在经理办公室门口，脸色阴沉。
“石小猛！到我办公室来！”
胡容强的语气很冷，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心情不好。
“先不跟你说了，晚点再打给你！”
石小猛匆匆的挂掉电话，往胡容强的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
“胡总？”
石小猛一脸忐忑地看着他。
“小猛，我问你，大德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胡容强面无表情地道。
“刚才我跟程锋通过电话了，说办得差不多了……”石小猛道。
“放屁！”胡容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石小猛道：“你知道刚才谁跟我打过电话吗？程胜恩办公室！”
“他说什么了？”石小猛吓了一跳，小心地道。
“说什么？说我们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我们公司根本不可能，让我们不要妄想再使用任何歪门邪道！”胡容强恼羞成怒地叫道。
“啊，怎么会这样？”石小猛不敢相信。
“这就是你办的事儿？你就拿这个问我要二十万奖金？！还想靠自己的本事买房子娶老婆，你就特么是个废物，趁早滚回你老家去吧！”胡容强披头盖脸地骂道。
“我再打电话问问程锋……”石小猛连忙道。
“问个屁，人家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还铁哥们儿呢？你回家歇着吧，以后也不用来了！”胡容强像是赶苍蝇一样地挥了挥手，让他赶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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