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抵达桐江
老李三人满载而归，居然真钓了不少鱼，交给厨房让大厨给炖了。
孙军临近中午时也赶了回来，给高天带来好消息，酒已经安排好了，直接发往京城。
高天笑得下巴颏子都快掉下来了。
他还带回来一中年男人，介绍说是厅里的乔处长。
高天就知道，这位是他姨夫派来接头的人，遂跟处长同志握手寒暄。
还是昨晚那个包厢，中午再次大吃一顿，跟热情的处长同志约定好货到了后联系，把他送走。
几人回屋睡觉。
一觉睡到六点钟，随便吃了点面条，闲着没事儿，打了会儿扑克，继续睡。
次日暂别了孙军再次启程，行程就很顺利了，临近傍晚，赶到了佳木斯，见到被庞文明派来迎接的梁卫东。
高天小吃一惊，这货居然胖了些，打趣他道：“惊奇啊卫东哥，在这种淫邪环境下，你居然还能长肉，你是怎么做到的？”
梁卫东打开车门上了车，嘿嘿一笑道：“哥禁欲了。”
高天不信，切了一声后说道：“狗能改得了吃屎吗？”
气得梁卫东给他一个爆栗，“看不起谁呢这是？”
切诺基一路向东，临近七点抵达桐江。
在租下来的营房里，一行四人收到了庞文明几兄弟热情的欢迎。
高天发现，李亦非这小子总是有意无意往大家身后躲，就知道这货没经得起诱惑，被毛妹子拉下水，心虚了。
“李亦非，你给我滚过来！”高天大声喊道。
躲无可躲，李亦非哆哆嗦嗦走到姐夫身前，嘿嘿笑着说：“姐夫来了啊。”
怒视他一眼，见这货眼圈黢黑，脚步虚浮，两腿直打颤，高天上去就是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怒其不争道：“你特么玩上瘾了是吧？夜夜当新郎，村村都有丈母娘，小日子过得很滋润吧？”
庞文明一看，高天明显怒了，赶忙上来拉住他，解释道：“小天儿你真是误会了，小非我管他还是很严的，他身子虚，可不是你说得那样，只是，只是……嗐！”
庞老五急的直跺脚。
被拉住的高天仍愤愤不平，望着庞文明，对他颇失望，声音冰冷，“到底怎么回事？有话就说。”
看一眼躺在地上耍赖皮的李亦非，庞文明满脸涨红，支支吾吾道：“这小子倒是没乱搞，就是处了个对象，整天如胶似漆的，你应该清楚啊，人家俩正常交往，我这个当哥的也不好拦着不是？”
听他这么一说，高天放下心来，瞪着李亦非，“还让我拉你起来吗？”
李亦非混不吝，谁也不怵，就对他这姐夫怕得厉害，听到姐夫冰冷的声音，连滚带爬起来了，低着头，不敢看他。
“这家伙处的对象，是对岸的？”高天问庞文明。
“嗯，对岸的，叫波普洛娃……”庞文明眼神闪躲，这话似乎没说透。
陈志平和李诚儒走过来，小舅拍了下高天的肩膀，劝道：“别激动，这儿太冷了，去屋里说吧。”
高天点点头，没想到一来就碰到这么件糟心事儿，心情很不美丽，还是听从了小舅的建议，点点头，向屋里走去。
这是营房，带个大院子，三层小楼开放式的，很坚固。
拉开门进了屋，见是一间办公室，高天就在沙发上坐下了，掏出烟来自己点上，抽了一口，犀利的目光死死盯在低头不语的李亦非脸上，说道：“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去调查？”
李亦非鼻青脸肿，他对高天的脾气太了解了，知道自个儿如果不交代的话，一顿毒打是跑不了的，弄不好直接把自个儿发回京城都有可能。
抬头瞄了姐夫一眼，李亦非低声说：“就是谈了个对象，叫波普洛娃，比较特殊的是，她是瓦连科的小姨子。姐夫，我也是被瓦连科骗了啊，当初他把波普洛娃带过来时，也没说波普跟他有这层关系啊。我俩把该办的事儿办了以后，他才跟我说，要让我对波普负责的。”
说到最后，这货梗着脖子大声嚷嚷起来。
高天抽烟的频率愈发快速了，狠狠抽了一大口，手一弹，将烟头弹到李亦非身上，怒声道：“不争气的东西，人家摆明了就是给你下套让你往里面钻，你有没有脑子啊？不争气的东西！”
李亦非红着脸说道：“可是，可是，我真的喜欢那丫头啊。”
高天猛地起身，又想狠狠抽他一顿。
被眼疾手快的李诚濡一把拉住，“我说你小子就不能冷静一下吗？事儿已经发生了，你就算把他打死有啥用？不还得解决这个问题吗？”
高天当然知道即便把李亦非打死都无济于事，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但心里就是着急，当初怎么就鬼使神差同意这货来桐江闯荡了？这特么可怎么跟老李家交代啊？
再有，庞老五这伙儿人也瞒着自己，太不仗义了。
看着李诚濡严肃的面容，高天叹口气，迅速平静下来，复又坐下，再点根烟，问庞文明道：“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这货冰冷地声音像一把刀子般直刺庞文明的胸膛，他愧疚的解释道：“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小天儿，都是哥哥的错，哥没把小非看好，要打要罚，你说吧，哥绝无二话。”
梁卫东也羞愧道：“还有我，我也是有责任的，就不该把瓦连科那货往这里带。”
看看二人，高天也想明白了，这事儿，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李亦非也不是小孩子了，看得住他一时，还能天天把他拴在裤腰带上吗？
李亦非这货真要有那心思，根本防不胜防。
所以说，怪罪哥哥们毫无意义。
“对不起了两位哥哥，我有点冲动了，不好意思。”高天诚恳道歉。
庞文明叹息一声，在他身边坐下来，说道：“小天儿你这是说得什么话啊，原本就是我们没看好这家伙，导致出了这个事情，你再给我们道歉，我们无地自容。”
高天咧嘴一笑，不想再去纠缠这个话题，问道：“那个瓦连科，怎么个情况？”
庞文明看一眼梁卫东。
梁卫东忙说道：“怀疑是克格勃的人，但是没有证据证明，他父亲在军方势力很大，这家伙是个老倒，胆子很肥，除了倒卖一些民用物资，军用物资他手上也有不少。平时看不出什么来，见了谁都嘻嘻哈哈的，没想到是个大阴比！事后我和志强调查了一下，才知道这货早就计划好了，要勾引小非上钩。”
楚志强神色尴尬，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高天两指敲打着沙发扶手，又问道：“刚才五哥说，李亦非跟那个啥娃如胶似漆，这么说来，李亦非经常过江吗？”
庞文明摇头说道：“恰恰相反，小非一次也没过去过，都是波普洛娃过来这边，每周大概在这儿待四天，你要见见吗？现在就在。”
高天对这毛妹子倒是产生了浓厚兴趣，什么人物啊，有啥魅力啊，弄得李亦非五迷三道，人不人鬼不鬼的。
转念一想，见她干嘛？给自己心理添堵啊？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这瓦连科倒是有点意思，处心积虑往自己这边渗透，他想要干什么？
要知道，老话说得好，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把自己小姨子都贡献出来了，高天就不相信他纯粹是为了加深中苏友谊。
高天甚至觉得，这个瓦连科如此上赶着巴结李亦非，搞不好连自己的底细都调查清楚了，这人目的性很明确，就是冲自己来的，要不然，他都跟庞老五他们打了快一年交道了，为什么不把他小姨子介绍给这几个货呢？
想到这里，高天悚然一惊，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无孔不入的克格勃啊，比妈蛋的黑手党都臭名昭著，这特么还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第一次，高天对介入边境贸易的决定产生了后悔。
他不吭声，大家都不敢言语。
李诚濡也一根接一根抽着烟，眉头紧皱着。
大约过了有五分钟，一个脑袋从门口露了出来，“李，你们在开会吗？”
紧接着，眨着大眼睛的毛妹子展露面容。
李亦非很惶恐，忙回头张望，冲毛妹子打着手势，意思是你特么赶紧离开。
毛妹子显然没看懂李亦非的手势，抬腿就要往里闯。
“滚出去！”高天头都不抬，爆喝一声。
毛妹子立刻停住了脚步，惊恐地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
眼神亮了，哇，好帅！
大家都愣了一下。
李诚濡这时候出声道：“文明志平留一留，卫东带涛子去安置一下吧，其他人也都走，小非，看好那姑娘，回头我找你单聊。”
大家皆点头，接着告辞离开。
李亦非看眼姐夫，见他阴着个脸没啥表示，遂急忙拉着波普洛娃出了门。
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庞文明起身把窗户打开，然后走回来又坐下，他知道，高天肯定有话要说。
屋里只剩下高天、李诚濡、庞文明和陈志平了。
这时候，李诚濡再次开口了，“天儿，说吧，这事儿你打算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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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军临近中午时也赶了回来，给高天带来好消息，酒已经安排好了，直接发往京城。
高天笑得下巴颏子都快掉下来了。
他还带回来一中年男人，介绍说是厅里的乔处长。
高天就知道，这位是他姨夫派来接头的人，遂跟处长同志握手寒暄。
还是昨晚那个包厢，中午再次大吃一顿，跟热情的处长同志约定好货到了后联系，把他送走。
几人回屋睡觉。
一觉睡到六点钟，随便吃了点面条，闲着没事儿，打了会儿扑克，继续睡。
次日暂别了孙军再次启程，行程就很顺利了，临近傍晚，赶到了佳木斯，见到被庞文明派来迎接的梁卫东。
高天小吃一惊，这货居然胖了些，打趣他道：“惊奇啊卫东哥，在这种淫邪环境下，你居然还能长肉，你是怎么做到的？”
梁卫东打开车门上了车，嘿嘿一笑道：“哥禁欲了。”
高天不信，切了一声后说道：“狗能改得了吃屎吗？”
气得梁卫东给他一个爆栗，“看不起谁呢这是？”
切诺基一路向东，临近七点抵达桐江。
在租下来的营房里，一行四人收到了庞文明几兄弟热情的欢迎。
高天发现，李亦非这小子总是有意无意往大家身后躲，就知道这货没经得起诱惑，被毛妹子拉下水，心虚了。
“李亦非，你给我滚过来！”高天大声喊道。
躲无可躲，李亦非哆哆嗦嗦走到姐夫身前，嘿嘿笑着说：“姐夫来了啊。”
怒视他一眼，见这货眼圈黢黑，脚步虚浮，两腿直打颤，高天上去就是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怒其不争道：“你特么玩上瘾了是吧？夜夜当新郎，村村都有丈母娘，小日子过得很滋润吧？”
庞文明一看，高天明显怒了，赶忙上来拉住他，解释道：“小天儿你真是误会了，小非我管他还是很严的，他身子虚，可不是你说得那样，只是，只是……嗐！”
庞老五急的直跺脚。
被拉住的高天仍愤愤不平，望着庞文明，对他颇失望，声音冰冷，“到底怎么回事？有话就说。”
看一眼躺在地上耍赖皮的李亦非，庞文明满脸涨红，支支吾吾道：“这小子倒是没乱搞，就是处了个对象，整天如胶似漆的，你应该清楚啊，人家俩正常交往，我这个当哥的也不好拦着不是？”
听他这么一说，高天放下心来，瞪着李亦非，“还让我拉你起来吗？”
李亦非混不吝，谁也不怵，就对他这姐夫怕得厉害，听到姐夫冰冷的声音，连滚带爬起来了，低着头，不敢看他。
“这家伙处的对象，是对岸的？”高天问庞文明。
“嗯，对岸的，叫波普洛娃……”庞文明眼神闪躲，这话似乎没说透。
陈志平和李诚儒走过来，小舅拍了下高天的肩膀，劝道：“别激动，这儿太冷了，去屋里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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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亦非鼻青脸肿，他对高天的脾气太了解了，知道自个儿如果不交代的话，一顿毒打是跑不了的，弄不好直接把自个儿发回京城都有可能。
抬头瞄了姐夫一眼，李亦非低声说：“就是谈了个对象，叫波普洛娃，比较特殊的是，她是瓦连科的小姨子。姐夫，我也是被瓦连科骗了啊，当初他把波普洛娃带过来时，也没说波普跟他有这层关系啊。我俩把该办的事儿办了以后，他才跟我说，要让我对波普负责的。”
说到最后，这货梗着脖子大声嚷嚷起来。
高天抽烟的频率愈发快速了，狠狠抽了一大口，手一弹，将烟头弹到李亦非身上，怒声道：“不争气的东西，人家摆明了就是给你下套让你往里面钻，你有没有脑子啊？不争气的东西！”
李亦非红着脸说道：“可是，可是，我真的喜欢那丫头啊。”
高天猛地起身，又想狠狠抽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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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冰冷地声音像一把刀子般直刺庞文明的胸膛，他愧疚的解释道：“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小天儿，都是哥哥的错，哥没把小非看好，要打要罚，你说吧，哥绝无二话。”
梁卫东也羞愧道：“还有我，我也是有责任的，就不该把瓦连科那货往这里带。”
看看二人，高天也想明白了，这事儿，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李亦非也不是小孩子了，看得住他一时，还能天天把他拴在裤腰带上吗？
李亦非这货真要有那心思，根本防不胜防。
所以说，怪罪哥哥们毫无意义。
“对不起了两位哥哥，我有点冲动了，不好意思。”高天诚恳道歉。
庞文明叹息一声，在他身边坐下来，说道：“小天儿你这是说得什么话啊，原本就是我们没看好这家伙，导致出了这个事情，你再给我们道歉，我们无地自容。”
高天咧嘴一笑，不想再去纠缠这个话题，问道：“那个瓦连科，怎么个情况？”
庞文明看一眼梁卫东。
梁卫东忙说道：“怀疑是克格勃的人，但是没有证据证明，他父亲在军方势力很大，这家伙是个老倒，胆子很肥，除了倒卖一些民用物资，军用物资他手上也有不少。平时看不出什么来，见了谁都嘻嘻哈哈的，没想到是个大阴比！事后我和志强调查了一下，才知道这货早就计划好了，要勾引小非上钩。”
楚志强神色尴尬，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高天两指敲打着沙发扶手，又问道：“刚才五哥说，李亦非跟那个啥娃如胶似漆，这么说来，李亦非经常过江吗？”
庞文明摇头说道：“恰恰相反，小非一次也没过去过，都是波普洛娃过来这边，每周大概在这儿待四天，你要见见吗？现在就在。”
高天对这毛妹子倒是产生了浓厚兴趣，什么人物啊，有啥魅力啊，弄得李亦非五迷三道，人不人鬼不鬼的。
转念一想，见她干嘛？给自己心理添堵啊？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这瓦连科倒是有点意思，处心积虑往自己这边渗透，他想要干什么？
要知道，老话说得好，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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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甚至觉得，这个瓦连科如此上赶着巴结李亦非，搞不好连自己的底细都调查清楚了，这人目的性很明确，就是冲自己来的，要不然，他都跟庞老五他们打了快一年交道了，为什么不把他小姨子介绍给这几个货呢？
想到这里，高天悚然一惊，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无孔不入的克格勃啊，比妈蛋的黑手党都臭名昭著，这特么还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第一次，高天对介入边境贸易的决定产生了后悔。
他不吭声，大家都不敢言语。
李诚濡也一根接一根抽着烟，眉头紧皱着。
大约过了有五分钟，一个脑袋从门口露了出来，“李，你们在开会吗？”
紧接着，眨着大眼睛的毛妹子展露面容。
李亦非很惶恐，忙回头张望，冲毛妹子打着手势，意思是你特么赶紧离开。
毛妹子显然没看懂李亦非的手势，抬腿就要往里闯。
“滚出去！”高天头都不抬，爆喝一声。
毛妹子立刻停住了脚步，惊恐地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
眼神亮了，哇，好帅！
大家都愣了一下。
李诚濡这时候出声道：“文明志平留一留，卫东带涛子去安置一下吧，其他人也都走，小非，看好那姑娘，回头我找你单聊。”
大家皆点头，接着告辞离开。
李亦非看眼姐夫，见他阴着个脸没啥表示，遂急忙拉着波普洛娃出了门。
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庞文明起身把窗户打开，然后走回来又坐下，他知道，高天肯定有话要说。
屋里只剩下高天、李诚濡、庞文明和陈志平了。
这时候，李诚濡再次开口了，“天儿，说吧，这事儿你打算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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