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瞥他一眼，高天也很无奈，“不回京，你留这儿干嘛？”
李亦非一听就急了，“我留下来，当然是做买卖啊。”
“你来了后谈成了几笔买卖？”高天问道，他恨不得狠狠踹这家伙两脚。
李亦非立刻不言语了。
“直说吧，你就是放不下那毛妹子，对吧？”高天一语戳破他的心思。
“我，我，我就是放不下她。”李亦非承认了。
“唉……诚濡舅舅，你跟他说吧，我怕我再多说两句又会忍不住揍他一顿。”高天看一眼李诚濡，摇头苦笑。
李诚濡也叹息一声，起身走到李亦非身前，拍下他的肩膀，说道：“傻小子，跟我来。”
说完，率先往外走，李亦非一看，赶忙跟上。
陈志平笑道：“这小子，还是个情种。”
高天嗤道：“狗屁的情种，充其量算是尝到滋味儿了，一下子放不下而已。”
这话惹得俩人笑开了怀。
梁卫东走进来，笑着对三人说道：“接风宴准备好了，请三位老大移步餐厅吧。”
抬手看看表，快八点了，肚子也咕噜一声，高天起身笑道：“走走走，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几人来到餐厅，见圆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子美味佳肴，颇具当地特色，馋的几个货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各自落座，结束跟李亦非谈话的李诚濡被大家请到上席，坐在他右手边的是第一次跟大家见面的姜涛，其余人等依次排排坐分果果。
庞文明笑着问高天：“没带酒来啊？”
高天一拍脑门儿，“瞧我这记性。”
随即掏出车钥匙扔给李亦非，“车厢里有十箱牛二，去搬过来。”
接过钥匙，李亦非苦着脸颠儿颠儿跑了。
张云鹏站起来说道：“我跟他一起去。”
高天也不表态。
张云鹏又招呼了仨知青，去帮李亦非搬酒了。
忙活了两趟，把十箱白酒搬进来。
张云鹏撕开一箱，取出两瓶，用牙咬开瓶盖，挨个给大家倒满。
端起酒杯嗅了嗅，庞文明做出一副陶醉的神态来，说道：“还是这玩意儿够劲儿啊。”
李诚濡哈哈大笑，也把酒杯端了起来，说道：“够劲儿你今晚就敞开了喝，来，先走一个。”
叮！
十多个杯子碰在一起，大家抿了一大口。
然后就是吃菜，小鸡炖蘑菇、杀猪菜啥的，反正就是东北菜，也是论盆装，味道很鲜美。
庞文明代表哥儿几个敬了两杯，欢迎四人来桐江做客，俨然半个地主。
李诚濡、高天四人给丫面子，痛快喝了。
正在觥筹交错时，一个洋面孔打断了兄弟们的酒兴。
来人满脸络腮胡子，一身英武的军装，身材高大，看军衔，赫然是个上校，一张嘴就呜哩哇啦往外飙俄语，弄得大家面面相觑。
高天一句没听懂，但“gao”这个发音他却听明白了，笑着站起来，走到上校面前，主动伸出手，“您好，我就是高，我没猜错的话，您是蒙特雷科夫先生请过来跟我对接的吧？”
这话高天用英语说的。
上校愣了一下，接着爽朗大笑，抓住高天的手上下摇晃了会儿，耸耸肩膀，一口流利的俄式英语飚射而出，“哦，高先生，没想到您的英语如此流利，没错，我是切尔赫派来的使者，来跟您谈笔大买卖。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霍齐亚.埃米扬诺夫，担任切尔赫父亲伊萨亚先生警卫室主任一职，很高兴跟来自东方的朋友相识。”
口音虽说不上流利，将就着也能听懂。
不过，老蒙这么牛逼的吗？派个上校过来接头？
高天瞬间想明白了，那货这是跟自己展示肌肉呢。
面对上校的热情，高老板也表现出他的真诚，笑着说道：“我也很高兴认识您，不介意的话，我喊您霍齐亚先生可以吧？”
上校再次耸耸肩，“当然，大家也都是这么喊我的，您当然也可以。”
“嗨，各位先生晚上好。”这货有点自来熟，笑着跟大家打招呼，一扭头，发现桌子上的牛栏山，这货眼珠子亮了，咋咋呼呼说道：“牛二，牛二！我的天，好酒啊。”
大家起初还有点懵，听到“牛二”这个标准的汉语从这货嘴里吐出来，都哈哈笑了。
高天热情邀请道：“霍齐亚先生不嫌弃的话，跟我们一起喝点吧。”
“当然！”当然不嫌弃了，这货自己拿了把椅子过来，挨着主陪庞文明坐下，自动担任了常务副主陪一职，末了还冲庞老五挤眉弄眼咧嘴笑。
搞得庞老五很不适应的样子。
高天把楚志强赶到自己的位置上，他靠着霍齐亚坐了下来。
重新起开一瓶酒，给霍齐亚倒满，他说道：“大家举杯，欢迎远道而来的朋友。”
众人纷纷响应。
霍齐亚也不含糊，端起二两的酒杯一饮而尽，喝完还冲大家亮亮杯底。
弄得大家很不好意思。
因为都没干掉。
这时候不能认怂，高天捏着鼻子率先打个样，一口闷了，其他诸位照葫芦画瓢，甭管胃里多难受，也仰脖干了。
就见李亦非这货捂着嘴往外跑，没等出门，噗……
现场直播了。
大家又笑了起来。
“赶紧吃口菜压压，霍齐亚先生，我们知道贵国军官的酒量，但是这么喝可不成，伤胃。咱慢慢来，慢慢来。”夹了一筷子黄鱼放在霍齐亚面前的餐碟中，高天笑眯眯说了一句。
“thankyou。ok，听你的。”霍齐亚倒是从善如流。
这老毛子酒量很好，高天就问道：“霍齐亚先生对二锅头很了解吗？”
霍齐亚端起酒杯自己走了一个，一歪脑袋说道：“要说很了解，那不能，只能说，情有独钟，切尔赫从你们的首都回来时，经常会带几瓶给我们尝尝，第一次喝这酒，哦买噶！简直太让人感到惊艳了。如果高先生愿意拿这酒跟我们交换物资的话，您必然会受到我们军方的欢迎。”
老毛子就是敞亮，高天都没主动提，他先把话挑明了。
高天一听，乐了。
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不客气了。
“没问题啊，您需要多大量，说一声儿，我立马给您预备货。”
霍齐亚红光满面，端酒杯敬高天一个，说道：“用你们的老话说，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他还懂这个，虽然说得磕磕绊绊，但大家都听懂了，又是哈哈一乐。
霍齐亚啪啪啪拍了三下巴掌，就见从外面走进来一溜女兵，这些女兵全部穿着俄式小翻领军装，个子高挑，面带桃红，英姿飒爽。
老霍笑着对高天说道：“初次见面，给大家带点小礼物，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众人就有点愣，把人当礼物，你确定？
不过，这些礼物我们非常喜欢。
高天咧嘴笑了，原本还打算饭后跟梁卫东偷摸聊一下呢，这下倒不用麻烦卫东哥了，送上门来的毛子妞儿，省心又安全，不用白不用。
没见姜涛那货眼珠子都绿了么。
还有老李，也是个色中饿鬼，哈喇子都三尺长了。
扭头看眼小舅舅，见他正虚晃着酒杯一副淡定如初的模样，高天心中大定。
小舅就这点好，从不沉迷于女色，对待舅妈一心一意。
堪称男人的典范。
“我替弟兄们感谢老霍你的礼物了，再敬您一杯。”高天回敬他一杯，一挥手，让大家各自散去。
这些眼珠子通红的货嗖地下没影了，顺便把一屋子莺莺燕燕也给带走。
霍齐亚笑眯眯望着高天，又看看陈志平，见两人面容平静，眼中带笑，就有点佩服了，不过还是问了一句：“二位不去享受美好的时光吗？”
陈志平笑道：“不感兴趣。”
高天委屈，“我还是个孩子。”
霍齐亚表示：he……tui！
俩人留下来陪霍齐亚继续喝，酒过三巡，聊起了正事。
高天把省厅需要的机械设备清单给了霍齐亚一份。
拿着这份清单扫了一眼，霍齐亚寻思寻思，痛快说道：“没问题，后天上午九点钟，我们就能把货送到口岸。另外，这个大型水泥搅拌站，可能需要几天时间，五天，一定会备齐所有机器设备。”
高天笑道：“那就说好了，后天先送第一批设备来，五天后搞定水泥搅拌站，我这就给家里打电话，让人备货。除此之外，您个人还有啥要求没有？”
霍齐亚开怀大笑，拍着高天的肩膀神秘兮兮道：“那个，我听说，四川的五粮液味道香浓，还有，我也挺喜欢大前门香烟……”
高天也是哈哈大笑，“小意思，十箱五粮液，十件大前门，算是兄弟我送给老哥你的礼物。”
霍齐亚冲高天一抱拳，说道：“兄弟仗义！”
高天乐道：“彼此彼此。”
陈志平心说：切，商业互吹！
又是一轮互敬之后，高天留霍齐亚住下。
三人脚步虚浮勾肩搭背往楼上走，就听见各个屋里传出一阵鬼哭狼嚎。
毛妹子确实够劲儿，那嗓门儿大的，隔二里地都能听到。
“都特么小点声！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高天愤然开骂。
引来大家一阵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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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亦非一听就急了，“我留下来，当然是做买卖啊。”
“你来了后谈成了几笔买卖？”高天问道，他恨不得狠狠踹这家伙两脚。
李亦非立刻不言语了。
“直说吧，你就是放不下那毛妹子，对吧？”高天一语戳破他的心思。
“我，我，我就是放不下她。”李亦非承认了。
“唉……诚濡舅舅，你跟他说吧，我怕我再多说两句又会忍不住揍他一顿。”高天看一眼李诚濡，摇头苦笑。
李诚濡也叹息一声，起身走到李亦非身前，拍下他的肩膀，说道：“傻小子，跟我来。”
说完，率先往外走，李亦非一看，赶忙跟上。
陈志平笑道：“这小子，还是个情种。”
高天嗤道：“狗屁的情种，充其量算是尝到滋味儿了，一下子放不下而已。”
这话惹得俩人笑开了怀。
梁卫东走进来，笑着对三人说道：“接风宴准备好了，请三位老大移步餐厅吧。”
抬手看看表，快八点了，肚子也咕噜一声，高天起身笑道：“走走走，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几人来到餐厅，见圆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子美味佳肴，颇具当地特色，馋的几个货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各自落座，结束跟李亦非谈话的李诚濡被大家请到上席，坐在他右手边的是第一次跟大家见面的姜涛，其余人等依次排排坐分果果。
庞文明笑着问高天：“没带酒来啊？”
高天一拍脑门儿，“瞧我这记性。”
随即掏出车钥匙扔给李亦非，“车厢里有十箱牛二，去搬过来。”
接过钥匙，李亦非苦着脸颠儿颠儿跑了。
张云鹏站起来说道：“我跟他一起去。”
高天也不表态。
张云鹏又招呼了仨知青，去帮李亦非搬酒了。
忙活了两趟，把十箱白酒搬进来。
张云鹏撕开一箱，取出两瓶，用牙咬开瓶盖，挨个给大家倒满。
端起酒杯嗅了嗅，庞文明做出一副陶醉的神态来，说道：“还是这玩意儿够劲儿啊。”
李诚濡哈哈大笑，也把酒杯端了起来，说道：“够劲儿你今晚就敞开了喝，来，先走一个。”
叮！
十多个杯子碰在一起，大家抿了一大口。
然后就是吃菜，小鸡炖蘑菇、杀猪菜啥的，反正就是东北菜，也是论盆装，味道很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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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诚濡、高天四人给丫面子，痛快喝了。
正在觥筹交错时，一个洋面孔打断了兄弟们的酒兴。
来人满脸络腮胡子，一身英武的军装，身材高大，看军衔，赫然是个上校，一张嘴就呜哩哇啦往外飙俄语，弄得大家面面相觑。
高天一句没听懂，但“gao”这个发音他却听明白了，笑着站起来，走到上校面前，主动伸出手，“您好，我就是高，我没猜错的话，您是蒙特雷科夫先生请过来跟我对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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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愣了一下，接着爽朗大笑，抓住高天的手上下摇晃了会儿，耸耸肩膀，一口流利的俄式英语飚射而出，“哦，高先生，没想到您的英语如此流利，没错，我是切尔赫派来的使者，来跟您谈笔大买卖。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霍齐亚.埃米扬诺夫，担任切尔赫父亲伊萨亚先生警卫室主任一职，很高兴跟来自东方的朋友相识。”
口音虽说不上流利，将就着也能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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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瞬间想明白了，那货这是跟自己展示肌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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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再次耸耸肩，“当然，大家也都是这么喊我的，您当然也可以。”
“嗨，各位先生晚上好。”这货有点自来熟，笑着跟大家打招呼，一扭头，发现桌子上的牛栏山，这货眼珠子亮了，咋咋呼呼说道：“牛二，牛二！我的天，好酒啊。”
大家起初还有点懵，听到“牛二”这个标准的汉语从这货嘴里吐出来，都哈哈笑了。
高天热情邀请道：“霍齐亚先生不嫌弃的话，跟我们一起喝点吧。”
“当然！”当然不嫌弃了，这货自己拿了把椅子过来，挨着主陪庞文明坐下，自动担任了常务副主陪一职，末了还冲庞老五挤眉弄眼咧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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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把楚志强赶到自己的位置上，他靠着霍齐亚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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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齐亚也不含糊，端起二两的酒杯一饮而尽，喝完还冲大家亮亮杯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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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都没干掉。
这时候不能认怂，高天捏着鼻子率先打个样，一口闷了，其他诸位照葫芦画瓢，甭管胃里多难受，也仰脖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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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又笑了起来。
“赶紧吃口菜压压，霍齐亚先生，我们知道贵国军官的酒量，但是这么喝可不成，伤胃。咱慢慢来，慢慢来。”夹了一筷子黄鱼放在霍齐亚面前的餐碟中，高天笑眯眯说了一句。
“thankyou。ok，听你的。”霍齐亚倒是从善如流。
这老毛子酒量很好，高天就问道：“霍齐亚先生对二锅头很了解吗？”
霍齐亚端起酒杯自己走了一个，一歪脑袋说道：“要说很了解，那不能，只能说，情有独钟，切尔赫从你们的首都回来时，经常会带几瓶给我们尝尝，第一次喝这酒，哦买噶！简直太让人感到惊艳了。如果高先生愿意拿这酒跟我们交换物资的话，您必然会受到我们军方的欢迎。”
老毛子就是敞亮，高天都没主动提，他先把话挑明了。
高天一听，乐了。
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不客气了。
“没问题啊，您需要多大量，说一声儿，我立马给您预备货。”
霍齐亚红光满面，端酒杯敬高天一个，说道：“用你们的老话说，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他还懂这个，虽然说得磕磕绊绊，但大家都听懂了，又是哈哈一乐。
霍齐亚啪啪啪拍了三下巴掌，就见从外面走进来一溜女兵，这些女兵全部穿着俄式小翻领军装，个子高挑，面带桃红，英姿飒爽。
老霍笑着对高天说道：“初次见面，给大家带点小礼物，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众人就有点愣，把人当礼物，你确定？
不过，这些礼物我们非常喜欢。
高天咧嘴笑了，原本还打算饭后跟梁卫东偷摸聊一下呢，这下倒不用麻烦卫东哥了，送上门来的毛子妞儿，省心又安全，不用白不用。
没见姜涛那货眼珠子都绿了么。
还有老李，也是个色中饿鬼，哈喇子都三尺长了。
扭头看眼小舅舅，见他正虚晃着酒杯一副淡定如初的模样，高天心中大定。
小舅就这点好，从不沉迷于女色，对待舅妈一心一意。
堪称男人的典范。
“我替弟兄们感谢老霍你的礼物了，再敬您一杯。”高天回敬他一杯，一挥手，让大家各自散去。
这些眼珠子通红的货嗖地下没影了，顺便把一屋子莺莺燕燕也给带走。
霍齐亚笑眯眯望着高天，又看看陈志平，见两人面容平静，眼中带笑，就有点佩服了，不过还是问了一句：“二位不去享受美好的时光吗？”
陈志平笑道：“不感兴趣。”
高天委屈，“我还是个孩子。”
霍齐亚表示：he……tui！
俩人留下来陪霍齐亚继续喝，酒过三巡，聊起了正事。
高天把省厅需要的机械设备清单给了霍齐亚一份。
拿着这份清单扫了一眼，霍齐亚寻思寻思，痛快说道：“没问题，后天上午九点钟，我们就能把货送到口岸。另外，这个大型水泥搅拌站，可能需要几天时间，五天，一定会备齐所有机器设备。”
高天笑道：“那就说好了，后天先送第一批设备来，五天后搞定水泥搅拌站，我这就给家里打电话，让人备货。除此之外，您个人还有啥要求没有？”
霍齐亚开怀大笑，拍着高天的肩膀神秘兮兮道：“那个，我听说，四川的五粮液味道香浓，还有，我也挺喜欢大前门香烟……”
高天也是哈哈大笑，“小意思，十箱五粮液，十件大前门，算是兄弟我送给老哥你的礼物。”
霍齐亚冲高天一抱拳，说道：“兄弟仗义！”
高天乐道：“彼此彼此。”
陈志平心说：切，商业互吹！
又是一轮互敬之后，高天留霍齐亚住下。
三人脚步虚浮勾肩搭背往楼上走，就听见各个屋里传出一阵鬼哭狼嚎。
毛妹子确实够劲儿，那嗓门儿大的，隔二里地都能听到。
“都特么小点声！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高天愤然开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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