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面试
转眼到了15号。
这天中午，高天刚吃过午饭就接到了王乃文的电话，乃文哥说，遵照高老板的吩咐，他已经在赛特租下了整整一层办公楼，办公家具啥的都弄齐全了，今天下午要进行招聘面试，请高老板莅临指导。
高老板龙颜大悦，表示一会儿就到。
刚准备出发，女朋友一个电话打过来，说刘莎莎大记者已经把招聘启事刊登在都市报上了，前来应聘的姑娘络绎不绝，这事儿咋回复？
高天寻思寻思，说：“干脆这样，一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你把来应聘的姑娘们都带到赛特7楼来吧，咱统一进行面试。”
靓姐嗔道：“人太多了啊，都很漂亮的，我怕你挑花了眼。”
“对你自己的颜值这么没信心啊？”高天笑着调侃道。
“切，我怎么可能对自己的颜值没信心呢？我是对你没信心，你个花心大萝卜。”颜值，靓姐最近新学的一个词儿，她也搞不清楚自己的男朋友如何发明的这么多新鲜词儿，想想却也贴切。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可就不干了，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你要相信我的情意并不假，只有你才是我梦想，只有你才叫我牵挂，我的心里没有她……”这货唱上了。
那边的李亦靓咯咯咯笑了起来，“这是什么歌啊？还挺宛转悠扬的。”
高天一乐，说道：“这可是我专门给你写的歌，好听不？”
李亦靓撇着嘴，“信你才怪，不过，确实挺好听。”
“得嘞，挂电话吧，有啥话一会儿见面再说，要不然读者又要说我水字数了。”高天笑眯眯说完，挂断电话出门开车，向赛特开过去。
穿过东长安街，车子在赛特门前停下。
高天走下车，进入商务楼里面，乘电梯上到7楼，电梯门打开，眼见得就是一片干净明亮的玻璃门，蓝天白云旅游公司的logo已经挂在雪白的墙上了。
他推开门走进去，见人来人往还挺热闹。
面积超大的公共办公区域摆放着样式传统的四抽桌，显得不那么协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格子间在这个时代是没有的，当然，高天可以画图然后让家具厂商制作一批，但是考虑到领先太多，他并不打算找这茬，也没必要，用什么家具不是办公啊。
见高老板过来了，大哥大姐们都嘻嘻哈哈跟他打着招呼。
尤其蔡远航，上头扑面的给了高老板一大大的拥抱，还试图亲他一下，被高老板一脚踹开。
惹得大家开怀大笑。
蔡远航把高天带到会议室，王乃文迎上前，跟他又寒暄了两句。
“咱们的招聘广告一发出来，可了不得了，全京城自认为有点姿色的妙龄女郎呼呼往咱这儿跑，这几天光看应聘资料，我眼珠子都快睁不开了。”王乃文苦笑着说。
高天一瞧，乐了，乃文哥顶着俩熊猫眼，眼珠子通红，头发跟鸡窝似的乱糟糟的，胡子拉碴，面容憔悴。
“你这是几天没回家了啊？”高天问道。
“三天了，前天开始往这儿搬东西，布置好后我就没走。”王乃文回答道。
“一直在办公室里看应聘资料？”高天心说，这么敬业的吗？
“昂，公家的电不花钱啊。”王乃文给了这么个理由。
高天想打他，见他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也知道乃文哥辛苦了，翻了个白眼儿，就没好意思再给他添堵。
会议室里还没有摆放会议桌，在东边摆了两张书桌四把椅子，这间会议室大约有四十个平米，显得十分空旷，用来当做面试间还挺合适的。
高天问道：“通知应聘人员几点过来？”
蔡远航回答道：“两点钟。”
王乃文补充道：“你红梅姐负责接待，人到齐了，她挨个喊号。”
这个红梅，不是方红梅，是郑红梅，这年头，叫红梅的女孩子尤其多。
高天就点头。
正聊着，李亦靓推门进来了，“乃文哥好，远航哥好。”
靓姐笑靥如花跟两位打着招呼。
“刀刃来了啊。”王乃文笑着跟李亦靓开玩笑。
李亦靓眨着眼，不明所以的样子，显然不知道这个梗的出处。
高天哈哈大笑，搂着靓姐的小蛮腰解释道：“前阵子我去小二层跟乃文哥商量事儿，说了句要把钱花在刀刃上，乃文哥就说，你的小名叫刀刃。”
李亦靓噗嗤笑了起来，“乃文哥你可真行，合着我是钱串子啊。”
王乃文乐不可支，“我可没那意思啊，我的意思是，小天儿挣那么多钱，不就是给你花的嘛，靓靓你可以把‘刀刃’当成形容词。”
李亦靓又笑了起来，“高天挣钱，可不能只花在我一个人身上，阿姨、小妹、姐姐，家里人不少呢，哥哥们都知道，高天挺孝顺的。”
王乃文和蔡远航就点头不已，高天这品质让大家感到由衷敬佩。
李亦靓又说：“再说了，高天虽说挣钱不少，但是他办企业，投入也大，那么多人要指着他养家糊口，他压力也蛮大的，哪有一门生意是只挣钱不投钱的？”
王乃文和蔡远航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出了一丝惊讶，这平时看上去和和气气、温温柔柔的老板娘，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啊，心思够细腻的，这是拿话堵哥儿俩的嘴呢。
意思是，高天挣俩钱不容易，且投入十分巨大，养着这么多人，不容易，别无事生非。
并且刀刃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不要外传，否则让员工们误以为我家老高挣了钱全被我控制了，好说不好听，对高天和我的名声都是无益的。
作为老大哥，你俩更应该维护高天的利益，而不是说三道四瞎起哄，自己自觉一点吧。
两人面面相觑，都感到惊讶莫名，同时也点头微笑。
高天心里也挺震惊，没想到靓姐考虑问题如此严谨，他把靓姐搂得更紧了，在靓姐耳边说道：“老婆，谢谢你哈。”
他当然知道靓姐是为了他好，自个儿不方便说出来的话，靓姐说出来得罪人了，天哥感动的跟三孙子一样，要不是有人在，绝饶不了这姑娘。
起码壁咚加袭胸。
腰间一痒，靓姐感受到天哥的热情，面红耳赤，低声道：“去，讨厌，谁是你老婆啊？”
“早晚的事儿，难道你还想嫁给别人不成？”老高呵呵一笑，接着说起了正事儿：“应聘的人都过来了吗？”
“都在外面等着呢。”李亦靓说道。
“红梅姐。”高天喊了一句。
郑红梅走进来，看着高天微笑。
高天跟她说，先给服装店面试，喊号。
郑红梅问道：“怎么喊？”
高天寻思一下，觉得没必要耽搁时间，就说：“全叫进来吧。”
在桌子后面坐下，等着应聘人员进来。
不多时，郑红梅带着三十多个女士走进来。
面试官是高天、靓姐、乃文哥和蔡远航。
见这一堆女士进来后自由散漫，高天就皱眉，他独断专行，根本不管其他人的意见，直接说道：“都不要说话！你们是在面试！”
三十多个女人立刻鸦雀无声了。
高天继续说道：“靓雅服装店只招六个店员，也就是说，五选一，我也不想浪费时间，请大家各自介绍一下吧，姓名、籍贯、年龄、身高、学历、结婚与否、有无对象，从左到右开始。”
最左边一位女孩率先说道：“俺叫刘翠芬，今年23，家是山东菏泽滴，1米56，小学木毕业……”
高天皱着眉，说：“你等会儿，你会说普通话吗？”
刘翠芬红了脸，“会一点，但是社不好。”
高天直言不讳：“不会说普通话的，或者是普通话说不好的，自动淘汰，我们招店员，首先要求普通话过关。”
靓姐皱了皱眉头，想了下，不再说别的了，高天说得对，普通话都不过关，怎么跟顾客交流？
哗！
大家斟酌斟酌，走出来一半。
高天看看，继续说道：“剩下的人，排成一行，继续自我介绍。”
不是不相信这些人的素质，是怕有些人浑水摸鱼。
又是一轮介绍，还真被高天发现了两个企图蒙混过关的应聘者，他毫不犹豫将之赶走。
跟靓姐商量过后，留下六个人，其中一个叫岳丽萍的女孩引起了高天的特别关注。
高天对六个女孩说：“跟你们说下待遇，前三年合同，第一年每月100块，次年看效益适当浮动，每年有年终奖励。每个月休息两天，可以自由安排，但是得排好班次。你们六个人，两人一班，分早中晚班，怎么安排听李总的。不包吃，但是可以提供住处，请假扣除当日工资，每月请假超过一礼拜，直接开除。还剩你们六个人，不能接受的，现在可以走人。”
六个姑娘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走的。
要知道，88年，北京国有单位的工资是1836元，每月平均150，这特么有多大水分大家可想而知。
在服装店干，每月100，还是基础工资，不包括销售提成，傻子才不干呢。
虽说规矩严格一点，但是那有啥？一天两班倒，十二小时工作制，没有比这更舒服的活儿了。
六个姑娘纷纷点头表示愿意干。
瞅一眼李亦靓，高天私底下摸摸姑娘白嫩的大腿，对众人说道：“既然你们愿意干，就请李总给大家说说店里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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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高天刚吃过午饭就接到了王乃文的电话，乃文哥说，遵照高老板的吩咐，他已经在赛特租下了整整一层办公楼，办公家具啥的都弄齐全了，今天下午要进行招聘面试，请高老板莅临指导。
高老板龙颜大悦，表示一会儿就到。
刚准备出发，女朋友一个电话打过来，说刘莎莎大记者已经把招聘启事刊登在都市报上了，前来应聘的姑娘络绎不绝，这事儿咋回复？
高天寻思寻思，说：“干脆这样，一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你把来应聘的姑娘们都带到赛特7楼来吧，咱统一进行面试。”
靓姐嗔道：“人太多了啊，都很漂亮的，我怕你挑花了眼。”
“对你自己的颜值这么没信心啊？”高天笑着调侃道。
“切，我怎么可能对自己的颜值没信心呢？我是对你没信心，你个花心大萝卜。”颜值，靓姐最近新学的一个词儿，她也搞不清楚自己的男朋友如何发明的这么多新鲜词儿，想想却也贴切。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可就不干了，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你要相信我的情意并不假，只有你才是我梦想，只有你才叫我牵挂，我的心里没有她……”这货唱上了。
那边的李亦靓咯咯咯笑了起来，“这是什么歌啊？还挺宛转悠扬的。”
高天一乐，说道：“这可是我专门给你写的歌，好听不？”
李亦靓撇着嘴，“信你才怪，不过，确实挺好听。”
“得嘞，挂电话吧，有啥话一会儿见面再说，要不然读者又要说我水字数了。”高天笑眯眯说完，挂断电话出门开车，向赛特开过去。
穿过东长安街，车子在赛特门前停下。
高天走下车，进入商务楼里面，乘电梯上到7楼，电梯门打开，眼见得就是一片干净明亮的玻璃门，蓝天白云旅游公司的logo已经挂在雪白的墙上了。
他推开门走进去，见人来人往还挺热闹。
面积超大的公共办公区域摆放着样式传统的四抽桌，显得不那么协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格子间在这个时代是没有的，当然，高天可以画图然后让家具厂商制作一批，但是考虑到领先太多，他并不打算找这茬，也没必要，用什么家具不是办公啊。
见高老板过来了，大哥大姐们都嘻嘻哈哈跟他打着招呼。
尤其蔡远航，上头扑面的给了高老板一大大的拥抱，还试图亲他一下，被高老板一脚踹开。
惹得大家开怀大笑。
蔡远航把高天带到会议室，王乃文迎上前，跟他又寒暄了两句。
“咱们的招聘广告一发出来，可了不得了，全京城自认为有点姿色的妙龄女郎呼呼往咱这儿跑，这几天光看应聘资料，我眼珠子都快睁不开了。”王乃文苦笑着说。
高天一瞧，乐了，乃文哥顶着俩熊猫眼，眼珠子通红，头发跟鸡窝似的乱糟糟的，胡子拉碴，面容憔悴。
“你这是几天没回家了啊？”高天问道。
“三天了，前天开始往这儿搬东西，布置好后我就没走。”王乃文回答道。
“一直在办公室里看应聘资料？”高天心说，这么敬业的吗？
“昂，公家的电不花钱啊。”王乃文给了这么个理由。
高天想打他，见他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也知道乃文哥辛苦了，翻了个白眼儿，就没好意思再给他添堵。
会议室里还没有摆放会议桌，在东边摆了两张书桌四把椅子，这间会议室大约有四十个平米，显得十分空旷，用来当做面试间还挺合适的。
高天问道：“通知应聘人员几点过来？”
蔡远航回答道：“两点钟。”
王乃文补充道：“你红梅姐负责接待，人到齐了，她挨个喊号。”
这个红梅，不是方红梅，是郑红梅，这年头，叫红梅的女孩子尤其多。
高天就点头。
正聊着，李亦靓推门进来了，“乃文哥好，远航哥好。”
靓姐笑靥如花跟两位打着招呼。
“刀刃来了啊。”王乃文笑着跟李亦靓开玩笑。
李亦靓眨着眼，不明所以的样子，显然不知道这个梗的出处。
高天哈哈大笑，搂着靓姐的小蛮腰解释道：“前阵子我去小二层跟乃文哥商量事儿，说了句要把钱花在刀刃上，乃文哥就说，你的小名叫刀刃。”
李亦靓噗嗤笑了起来，“乃文哥你可真行，合着我是钱串子啊。”
王乃文乐不可支，“我可没那意思啊，我的意思是，小天儿挣那么多钱，不就是给你花的嘛，靓靓你可以把‘刀刃’当成形容词。”
李亦靓又笑了起来，“高天挣钱，可不能只花在我一个人身上，阿姨、小妹、姐姐，家里人不少呢，哥哥们都知道，高天挺孝顺的。”
王乃文和蔡远航就点头不已，高天这品质让大家感到由衷敬佩。
李亦靓又说：“再说了，高天虽说挣钱不少，但是他办企业，投入也大，那么多人要指着他养家糊口，他压力也蛮大的，哪有一门生意是只挣钱不投钱的？”
王乃文和蔡远航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出了一丝惊讶，这平时看上去和和气气、温温柔柔的老板娘，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啊，心思够细腻的，这是拿话堵哥儿俩的嘴呢。
意思是，高天挣俩钱不容易，且投入十分巨大，养着这么多人，不容易，别无事生非。
并且刀刃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不要外传，否则让员工们误以为我家老高挣了钱全被我控制了，好说不好听，对高天和我的名声都是无益的。
作为老大哥，你俩更应该维护高天的利益，而不是说三道四瞎起哄，自己自觉一点吧。
两人面面相觑，都感到惊讶莫名，同时也点头微笑。
高天心里也挺震惊，没想到靓姐考虑问题如此严谨，他把靓姐搂得更紧了，在靓姐耳边说道：“老婆，谢谢你哈。”
他当然知道靓姐是为了他好，自个儿不方便说出来的话，靓姐说出来得罪人了，天哥感动的跟三孙子一样，要不是有人在，绝饶不了这姑娘。
起码壁咚加袭胸。
腰间一痒，靓姐感受到天哥的热情，面红耳赤，低声道：“去，讨厌，谁是你老婆啊？”
“早晚的事儿，难道你还想嫁给别人不成？”老高呵呵一笑，接着说起了正事儿：“应聘的人都过来了吗？”
“都在外面等着呢。”李亦靓说道。
“红梅姐。”高天喊了一句。
郑红梅走进来，看着高天微笑。
高天跟她说，先给服装店面试，喊号。
郑红梅问道：“怎么喊？”
高天寻思一下，觉得没必要耽搁时间，就说：“全叫进来吧。”
在桌子后面坐下，等着应聘人员进来。
不多时，郑红梅带着三十多个女士走进来。
面试官是高天、靓姐、乃文哥和蔡远航。
见这一堆女士进来后自由散漫，高天就皱眉，他独断专行，根本不管其他人的意见，直接说道：“都不要说话！你们是在面试！”
三十多个女人立刻鸦雀无声了。
高天继续说道：“靓雅服装店只招六个店员，也就是说，五选一，我也不想浪费时间，请大家各自介绍一下吧，姓名、籍贯、年龄、身高、学历、结婚与否、有无对象，从左到右开始。”
最左边一位女孩率先说道：“俺叫刘翠芬，今年23，家是山东菏泽滴，1米56，小学木毕业……”
高天皱着眉，说：“你等会儿，你会说普通话吗？”
刘翠芬红了脸，“会一点，但是社不好。”
高天直言不讳：“不会说普通话的，或者是普通话说不好的，自动淘汰，我们招店员，首先要求普通话过关。”
靓姐皱了皱眉头，想了下，不再说别的了，高天说得对，普通话都不过关，怎么跟顾客交流？
哗！
大家斟酌斟酌，走出来一半。
高天看看，继续说道：“剩下的人，排成一行，继续自我介绍。”
不是不相信这些人的素质，是怕有些人浑水摸鱼。
又是一轮介绍，还真被高天发现了两个企图蒙混过关的应聘者，他毫不犹豫将之赶走。
跟靓姐商量过后，留下六个人，其中一个叫岳丽萍的女孩引起了高天的特别关注。
高天对六个女孩说：“跟你们说下待遇，前三年合同，第一年每月100块，次年看效益适当浮动，每年有年终奖励。每个月休息两天，可以自由安排，但是得排好班次。你们六个人，两人一班，分早中晚班，怎么安排听李总的。不包吃，但是可以提供住处，请假扣除当日工资，每月请假超过一礼拜，直接开除。还剩你们六个人，不能接受的，现在可以走人。”
六个姑娘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走的。
要知道，88年，北京国有单位的工资是1836元，每月平均150，这特么有多大水分大家可想而知。
在服装店干，每月100，还是基础工资，不包括销售提成，傻子才不干呢。
虽说规矩严格一点，但是那有啥？一天两班倒，十二小时工作制，没有比这更舒服的活儿了。
六个姑娘纷纷点头表示愿意干。
瞅一眼李亦靓，高天私底下摸摸姑娘白嫩的大腿，对众人说道：“既然你们愿意干，就请李总给大家说说店里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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