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逃离秦州城
由于柳月琴的家就在这县城里面住，县城里的大街小巷，她都比较熟悉，于是就由柳月琴在前面带路，张子言在后面跟着，接连穿过几个胡同，他们离事发的地方也越来越远，又左拐右拐地走了一会，就到了柳月琴的家。
张子言看了看，发觉这柳月琴的家，好像离西城墙已经不远了，黑暗中，城墙的轮廓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周围都是破旧低矮的房屋，心里知道这里都是一些贫穷人居住的地方。
柳月琴把张子言带进自己的家里，点亮油灯，之后把门关上，张子言把老人轻轻放在了床上，柳月琴看着为了保护自己而自己死去的爹，行得自己从此以后，孤苦伶仃，孤身一人，不由的悲由心生，又低声哭泣了起来。
张子言见状也很是同情，不免又轻声劝解了几句。
柳月琴渐渐止住了哭声，转身对着张子言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张子言顿时吓了一跳，赶紧就要把柳月琴给拉起来，柳月琴却固执的不肯起来，她说道：恩人你帮我报杀父之仇，又让我免遭羞辱，我柳月琴这一辈子就算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你的恩情，所以你今天一定要受我这一拜，不然我心里不安。
张子言哪里敢接受她这一拜！心说自己一个大小伙子，让一个姑娘这么跪拜自己这像什么话，这不是折寿吗？于是不由分说，死拉硬拽的把柳月琴给拉了起来，然后说道：柳姑娘你也不要谢我。
然后用手指了指上面：要谢你就谢老天吧，本来我一年到头。也来不了几次县城，可是今天一来就碰了你们，那吕家豪平时做坏事做多了，今天也算是恶贯满盈，冥冥之中，老天爷要我来杀了他，所以说这个功劳能我可不敢要，你要谢还是谢老天爷吧。
柳月琴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心里知道这是张子言不肯接受她的谢意而找的借口，也就不再道谢，而是把这份恩情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
张子言问道：那些人知道你家住在哪里吗？
柳月琴摇了摇头说道：他们不知道，吕家豪就是刚才在街上碰见了我和我爹，心里对我起了歹意，这才发生了后面的这些事情。可惜我爹为了保护我，就这样被吕家豪给打死了，要不是恩人你出手救我，我也会被吕家豪这个畜生给糟蹋了。
说着说着姑娘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张子言摆了摆手：柳姑娘，不要老是恩人恩人的叫，我听着别扭，我叫张子言，你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柳月琴点点头说道：好吧，那我就叫你张大哥。
张子言笑着说道：行，这么叫着我心里就舒服多了。
：不知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柳月琴听到这里凄苦的说道：我娘在生我的时候就因难产死了，从小到大，我一直和我爹相依为命，现在我爹也走了，我真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才好。
说完又是梨花带雨的哭了出来。
张子言想了想又问道：那你还有没有什么亲人？
柳月琴说道：我有一个大姑，在我小的时候，就远嫁到东洲，以前还有书信往来，只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再也没有联系。
张子言皱了皱眉头，心中暗想，这倒是一个难题，想了一会，就暗下决定，所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人都救了，自己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姑娘家再次受苦。
于是开口说道：柳姑娘，我是个农民，我和你一样父母都死了，我们两个可算是同病相怜了，家里边还有几间房子，如果你实在没有亲人投奔的话，可以跟我回去，到我家里去住，你看行不行。
柳月琴闻言顿时一愣，接着脸刷的就红了，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张子言一看，心说糟糕，看来柳姑娘误会自己了，于是赶忙解释道：柳姑娘，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其他的想法，我只是怕你一个人在这里孤苦伶仃的，没有人照顾，会被坏人欺负，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就当我没说。
柳月琴轻轻抬起头打断张子言话道：张大哥，我知道你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不但救了我，还能够设身处地的为我今后的生活着想，而且我更没有想到你竟然和我一样都是孤苦之人，只是，如果我去了的话。会不会给你的生活带来不方便？还有，嫂子她同意吗？
张子言一时没弄懂：嫂子，谁的嫂子。
再一想心里就明白了，应该是柳月琴以为自己结过婚了，怕她去了会给自己带来不方便，心中暗想这姑娘倒是心细。
：我还没有结婚呢，哪来的嫂子呀？放心吧，到我家里，没什么不方便的。
柳月琴打探到张子言是独自一人并没有结婚，心里顿时就是小鹿乱撞，看着面目俊朗的张子言，羞红着脸说道：张大哥，我愿意到你家去住，就算是去当牛做马，为奴为婢，我也十分愿意。
张子言笑着说道：我又不是让你去给我打工的，自从爹娘去世后。我就一个人，挺孤单的，只要你去我家，我会把你当做亲妹妹一样看待，不会让你受苦，而且多了你这一个妹妹，家里也就多了一丝生气，我高兴还来不及，这样，等办完了老人的后事你就跟我走吧，免得夜长梦多，被吕家豪的人找到。
柳月琴为难地说道：想要我爹入土为安，必须要到城外才行，城里哪有地方下葬？可是吕家豪已经被你杀死这么长时间了，秦州城的城门恐怕早已经戒严了，想要出去恐怕很难。
张子言点了点以接着说道：恐怕吕梁城听到自己儿子的死讯，一定会暴跳如雷，他肯定会派兵在城内挨家挨户地进行搜查。
柳月琴听到张子言这么一说，顿时吓了一跳，是呀，吕梁城的儿子死了，他肯定会派兵在城里面进行搜查，寻找系他儿子的凶手，这可怎么办，如果不赶快离开县城，张子言迟早肯定会被抓到的。
想到这里，柳月琴自责地说道：张大哥，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官兵捉拿，是我害了你。
张子言用责怪的眼神看着柳月琴说道：傻丫头，你怎么这么说，难道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别人欺负袖手旁观？那可不是我张子言做事的风格，行啦，不要说那么多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既然事情发生了，就不要想那么多没有用的，我们现在想一想，从哪里可以出去？
张子言没有想到自己这次把娄子捅的竟然这么大，自己把吕梁成的儿子给杀死了，今晚这秦州城里肯定是要翻了天，心说，这次自己来，消息没有打听到，春妮也没有看到，两件事情，一件也没有办成，这刚来，就要想办法赶紧跑路，不由的也是有些郁闷，但转念一想。自己这也是为了救人，就算没有打探到消息，回去以后老族长应该也不会责怪自己。
整理了一下思绪，张子看着柳月琴问：我看你家离西城墙很近，能不能想办法，从这里出去呢？
柳月琴皱着眉头说道：虽然西城墙离着很近，可是城墙很高，想要从这里爬出去，可不容易，而且很容易被上面的官兵给发现，不过，这里有一条小河通往城外，和外面的护城河相通，只是河水很脏，平时住在附近的人，都把污水之类的东西往里面倒。
张子会闻听，顿时眼睛一亮，这不就是一条逃出城外的好路线？你是赶紧开口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就从这条小河出去，如果被官兵想到，堵位了这里，那我们再想走，可真就走不掉了。
柳月琴为难地说道：可是我不会游水，而且还有我爹。
这时远处隐约传来士兵的砸门声和喝骂声，看来要不了多久。国民党官兵就要找到这里来。
柳月琴着急的说道：张大哥，还是你走吧，不要管我了，我真的不能再拖累你。
张子言四处看了看，对柳月琴说道：没事的，我有办法。
半个时辰之后，几个人顺着臭水沟逃出城外，奇怪的是柳月琴和他的父亲身上一滴水都没有，而张子言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臭味，在河岸的边上，丢着一口水缸。
原来张子言想的办法就是用柳月琴家里的水缸，把他们父女俩放在了缸里，然后自己在水里推着水缸，就这样逃出来了！
张子言心里暗道：这还真是臭水沟啊！自己在水里，差点没被熏死！
现在张子言也顾不得理会身上的臭味，为了防止被官兵发现，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我们赶紧走吧，免得被发现。
说完抱起柳月琴父亲的尸体，带着柳月琴，向着武庙镇的方向走去，不一会他们的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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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言看了看，发觉这柳月琴的家，好像离西城墙已经不远了，黑暗中，城墙的轮廓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周围都是破旧低矮的房屋，心里知道这里都是一些贫穷人居住的地方。
柳月琴把张子言带进自己的家里，点亮油灯，之后把门关上，张子言把老人轻轻放在了床上，柳月琴看着为了保护自己而自己死去的爹，行得自己从此以后，孤苦伶仃，孤身一人，不由的悲由心生，又低声哭泣了起来。
张子言见状也很是同情，不免又轻声劝解了几句。
柳月琴渐渐止住了哭声，转身对着张子言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张子言顿时吓了一跳，赶紧就要把柳月琴给拉起来，柳月琴却固执的不肯起来，她说道：恩人你帮我报杀父之仇，又让我免遭羞辱，我柳月琴这一辈子就算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你的恩情，所以你今天一定要受我这一拜，不然我心里不安。
张子言哪里敢接受她这一拜！心说自己一个大小伙子，让一个姑娘这么跪拜自己这像什么话，这不是折寿吗？于是不由分说，死拉硬拽的把柳月琴给拉了起来，然后说道：柳姑娘你也不要谢我。
然后用手指了指上面：要谢你就谢老天吧，本来我一年到头。也来不了几次县城，可是今天一来就碰了你们，那吕家豪平时做坏事做多了，今天也算是恶贯满盈，冥冥之中，老天爷要我来杀了他，所以说这个功劳能我可不敢要，你要谢还是谢老天爷吧。
柳月琴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心里知道这是张子言不肯接受她的谢意而找的借口，也就不再道谢，而是把这份恩情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
张子言问道：那些人知道你家住在哪里吗？
柳月琴摇了摇头说道：他们不知道，吕家豪就是刚才在街上碰见了我和我爹，心里对我起了歹意，这才发生了后面的这些事情。可惜我爹为了保护我，就这样被吕家豪给打死了，要不是恩人你出手救我，我也会被吕家豪这个畜生给糟蹋了。
说着说着姑娘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张子言摆了摆手：柳姑娘，不要老是恩人恩人的叫，我听着别扭，我叫张子言，你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柳月琴点点头说道：好吧，那我就叫你张大哥。
张子言笑着说道：行，这么叫着我心里就舒服多了。
：不知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柳月琴听到这里凄苦的说道：我娘在生我的时候就因难产死了，从小到大，我一直和我爹相依为命，现在我爹也走了，我真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才好。
说完又是梨花带雨的哭了出来。
张子言想了想又问道：那你还有没有什么亲人？
柳月琴说道：我有一个大姑，在我小的时候，就远嫁到东洲，以前还有书信往来，只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再也没有联系。
张子言皱了皱眉头，心中暗想，这倒是一个难题，想了一会，就暗下决定，所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人都救了，自己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姑娘家再次受苦。
于是开口说道：柳姑娘，我是个农民，我和你一样父母都死了，我们两个可算是同病相怜了，家里边还有几间房子，如果你实在没有亲人投奔的话，可以跟我回去，到我家里去住，你看行不行。
柳月琴闻言顿时一愣，接着脸刷的就红了，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张子言一看，心说糟糕，看来柳姑娘误会自己了，于是赶忙解释道：柳姑娘，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其他的想法，我只是怕你一个人在这里孤苦伶仃的，没有人照顾，会被坏人欺负，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就当我没说。
柳月琴轻轻抬起头打断张子言话道：张大哥，我知道你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不但救了我，还能够设身处地的为我今后的生活着想，而且我更没有想到你竟然和我一样都是孤苦之人，只是，如果我去了的话。会不会给你的生活带来不方便？还有，嫂子她同意吗？
张子言一时没弄懂：嫂子，谁的嫂子。
再一想心里就明白了，应该是柳月琴以为自己结过婚了，怕她去了会给自己带来不方便，心中暗想这姑娘倒是心细。
：我还没有结婚呢，哪来的嫂子呀？放心吧，到我家里，没什么不方便的。
柳月琴打探到张子言是独自一人并没有结婚，心里顿时就是小鹿乱撞，看着面目俊朗的张子言，羞红着脸说道：张大哥，我愿意到你家去住，就算是去当牛做马，为奴为婢，我也十分愿意。
张子言笑着说道：我又不是让你去给我打工的，自从爹娘去世后。我就一个人，挺孤单的，只要你去我家，我会把你当做亲妹妹一样看待，不会让你受苦，而且多了你这一个妹妹，家里也就多了一丝生气，我高兴还来不及，这样，等办完了老人的后事你就跟我走吧，免得夜长梦多，被吕家豪的人找到。
柳月琴为难地说道：想要我爹入土为安，必须要到城外才行，城里哪有地方下葬？可是吕家豪已经被你杀死这么长时间了，秦州城的城门恐怕早已经戒严了，想要出去恐怕很难。
张子言点了点以接着说道：恐怕吕梁城听到自己儿子的死讯，一定会暴跳如雷，他肯定会派兵在城内挨家挨户地进行搜查。
柳月琴听到张子言这么一说，顿时吓了一跳，是呀，吕梁城的儿子死了，他肯定会派兵在城里面进行搜查，寻找系他儿子的凶手，这可怎么办，如果不赶快离开县城，张子言迟早肯定会被抓到的。
想到这里，柳月琴自责地说道：张大哥，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官兵捉拿，是我害了你。
张子言用责怪的眼神看着柳月琴说道：傻丫头，你怎么这么说，难道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别人欺负袖手旁观？那可不是我张子言做事的风格，行啦，不要说那么多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既然事情发生了，就不要想那么多没有用的，我们现在想一想，从哪里可以出去？
张子言没有想到自己这次把娄子捅的竟然这么大，自己把吕梁成的儿子给杀死了，今晚这秦州城里肯定是要翻了天，心说，这次自己来，消息没有打听到，春妮也没有看到，两件事情，一件也没有办成，这刚来，就要想办法赶紧跑路，不由的也是有些郁闷，但转念一想。自己这也是为了救人，就算没有打探到消息，回去以后老族长应该也不会责怪自己。
整理了一下思绪，张子看着柳月琴问：我看你家离西城墙很近，能不能想办法，从这里出去呢？
柳月琴皱着眉头说道：虽然西城墙离着很近，可是城墙很高，想要从这里爬出去，可不容易，而且很容易被上面的官兵给发现，不过，这里有一条小河通往城外，和外面的护城河相通，只是河水很脏，平时住在附近的人，都把污水之类的东西往里面倒。
张子会闻听，顿时眼睛一亮，这不就是一条逃出城外的好路线？你是赶紧开口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就从这条小河出去，如果被官兵想到，堵位了这里，那我们再想走，可真就走不掉了。
柳月琴为难地说道：可是我不会游水，而且还有我爹。
这时远处隐约传来士兵的砸门声和喝骂声，看来要不了多久。国民党官兵就要找到这里来。
柳月琴着急的说道：张大哥，还是你走吧，不要管我了，我真的不能再拖累你。
张子言四处看了看，对柳月琴说道：没事的，我有办法。
半个时辰之后，几个人顺着臭水沟逃出城外，奇怪的是柳月琴和他的父亲身上一滴水都没有，而张子言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臭味，在河岸的边上，丢着一口水缸。
原来张子言想的办法就是用柳月琴家里的水缸，把他们父女俩放在了缸里，然后自己在水里推着水缸，就这样逃出来了！
张子言心里暗道：这还真是臭水沟啊！自己在水里，差点没被熏死！
现在张子言也顾不得理会身上的臭味，为了防止被官兵发现，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我们赶紧走吧，免得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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