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一场失败的暗恋,有时候比分手更能带来刻骨铭心的疼痛。
江茗欢不愿意再回想那一段痛苦的记忆，放下手中的酒杯，从吧台的高椅上站起身,
“不喝了,晚上还要去见郭教授。”
她实在很会伪装，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就将方才的隐忍酸涩全部隐藏，面容一如进来时冷淡，再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沈直见状，连忙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随后抓起手机，紧紧跟在她身后。
“你怎么天天去找导师,你才大二哎，郭教授那些课题,不都是研究生和博士生做的吗？”
江茗欢走在前面，两条腿又细又长，只轻轻一迈,就跨出了酒吧大门。
离开的时候，不少男人的目光都盯着她的背影，一个个跃跃欲试想要上前搭讪,却生生被她的冰冷气质给震慑在原地。
沈直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些不怀好意的视线，走到江茗欢身旁,不做纠结就挽住了她手臂,直到两人彻底离开酒吧,才恋恋不舍的松开。
朋友之间，一个称不上亲密的小动作。
江茗欢知道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像叶玟妤那样，令她沉迷动心,甚至于花了两年时间都无法彻底忘记。
因此对于沈直偶尔挽着自己手臂的举动，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想起她刚才的抱怨，江茗欢只是摇了摇头，而后轻描淡写说出一句话，直接让身旁的女孩杵在了原地，
“我打算申请保研直博。”
直博？
沈直听到这个词，脑海中一瞬间冒出三个字——
疯了吧？
她知道江茗欢很优秀，也足够刻苦，可直博的难度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更不用说，中大的博士，毕业难度系数已经连续五年挂在高校排行榜榜首了。
“你真的…想清楚了？读博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惊讶过后，沈直最关心的，还是江茗欢真正的想法，倘若对方真的已经下定决心，她能给予的，也就只有支持。
“我知道，”江茗欢别过头笑笑，面上没有一丝怯色，“这是郭教授的建议，我自己也考虑了很久，你不用替我担心。”
沈直在忧虑什么，她自然很清楚。
直博难度大，学习又枯燥，大部分人都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往往博士还没毕业，就选择退学，而放弃带来的结果，是连硕士学位证书都没有。
辛辛苦苦耽误几年，最后到手的，只有一个本科学位证，实在是不划算。
“博士毕业后，我会留在江城工作。”
晋市，不会再回去了。
江茗欢已经开始替自己的未来做打算，而这份规划中，并没有“叶玟妤”这三个字的位置。
深秋天气渐凉，路边的树叶落了一地，风一吹，就飘到了脚边。
沈直是江城本地人，听见江茗欢说以后会留在这座城市，嘴角不自觉就弯了起来，眉眼中藏着温软的气息，稚嫩又青涩，
“真的吗？那我们以后也可以一直做好朋友了？”
江茗欢看见她的笑容，情不自禁也跟着勾了勾唇，轻轻点头应声，
“嗯。”
接到段情电话的时候，叶玟妤还在办公室开会。
公司的新项目被人动了手脚，惹了不小的麻烦，现在还面临着吃官司的风险。气氛冷肃的几乎要结成冰块，所有人都坐在位置上沉默着，连气都不敢大喘。
宋悦看出上司心不在焉，猜到了这电话和江茗欢有关，很体贴的给了大家一个台阶，提前结束了会议。
一行人抱着文件陆续离开，脸上全是愁云不展。
叶玟妤看着手机屏幕沉思，直到房门被合上，才从神游中回过神。
两年的时间，让她变得愈发成熟。
而成熟另外两个代名词，是性感和诱人。
这是一种只和气质有关的美。
叶玟妤光是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就有着吸引所有人目光的魅力。
屏幕上还的来电显示还闪着亮眼的光芒，她终于伸出手，将电话接通。
“师姐？”
冷淡的声音，一如既往。
手机另一端的段情，刚从郭荀教授的办公室出来，脸上表情有些担忧，犹豫半天，还是将刚刚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玟妤，你什么时候来江城？”
叶玟妤捏着手机，两道长眉微微拧了拧，面上闪过一丝不解，
“公司最近很忙，暂时没有考虑去江城。”
很理所当然的口气，话语间还藏了一丝困惑，仿佛在，她问为什么要去江城。
段情听见这回复，暗暗叹了口气，沉默了几秒钟，才悠悠的开了口，
“小江明年打算申请中大直博。”
“郭教授那边说的是，她家长已经同意了。”
“所以这事——她跟你商量过吗？”
短短三句话，却像三颗从天而降的巨石，哐当当砸在地上，然后砰的一声，在耳边炸开。
一股从未有过的慌乱感浮在心头。
叶玟妤心口猛的一跳，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而猛烈的焦躁，心脏似被一根针轻轻刺了一下，疼的不明显，却又如此真实。
有些事情，好像已经慢慢偏离了她预想的轨道。
读博不是什么小事，一旦申请成功，就意味着江茗欢又要在江城多待五年。
四年又五年，什么情感，都该被消磨殆尽了。
或许到了那时候，她们两个人，连亲人都算不上。
叶玟妤忽的有些害怕，脑海中又想起江茗欢向自己表白那一夜，那些被爱意包裹的甜言，黑暗中两人交缠不清的呼吸，以及那个——被打断的吻。
冷静理智如她，竟然从来没想过，终有一天，小侄女会彻彻底底的离开自己。
手指无意识的在手机屏幕上按了按，稍一用力，指尖就泛出一层白。
手肘抵在桌上，小臂托住脑袋，女人精致诱人的脸庞上，全是疲色与懊悔。
叶玟妤深吸口气，掩下心中慌乱，语气故作平静，
“没有——”
“…晋大下个月的博佳金融国际会议，郭教授会带三个学生过来参加，里面有她。”
“这件事，到时候我会再跟她商量。”博佳金融国际会议，全国最有名也最大的金融学术会议，三年举办一次，会邀请国内外各种学术界大牛参加，期间除了大咖做学术讲座，还给了青年教师和学生们向知名期刊投稿并做当众做论文报告的机会。
多亏优秀校友叶玟妤赞助，晋大成功拿下这次会议的举办权。
会议负责人不傻，确定参会人员后，立刻把名单给叶玟妤发了过去。
果不其然，江茗欢的名字，赫然在列。
赞助这次会议，叶玟妤有自己的私心，段情不止一次说过，郭教授很喜欢江茗欢，经常夸她有潜力，这样的学生，一旦有表现的机会，老师肯定不会轻易放过。
如她所料，三个学生里，果然有江茗欢的名字。
当初看到参会名单，她还骄傲了很久，现如今她才想明白，郭荀教授会带江茗欢过来的真正原因——
只怕那时候，那孩子就已经决定要读博了。
否则区区一个本科生，又怎么可能得到这么好的机会？
叶玟妤口中发苦，犹如喝下一口不加糖的黑咖，所有的不安，全都汇聚在里面。
似乎是听出了她语气里的烦躁，段情轻轻叹了口气，好半天过后，才动了嘴唇，说出另一件事，
“小江投的那篇论文，被她自己撤回了。”
“没有论文，就没有参会的资格。”
“…这一次，她不会回晋市了。”
话音刚落，手机里就是一片长久的沉默。
段情一度以为电话被挂断，直到她将手机拿下看了一眼，才确定电话还在通话中。
不知过了多久，叶玟妤才终于出声，与方才的冷静不同，这一次，她的声音有些微颤抖，听上去，似在隐忍某种不安的情绪，
“什么叫‘投了论文，又被她自己撤回’？”
段情倚在墙上，有些犹豫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叶玟妤的脾气她很了解，有些时候，别扭的让人想骂人。
明明很关心自己的侄女，偏偏一丁点都不肯显露出来。
这两年来，用尽各种方法打听江茗欢的消息不说，还暗戳戳托自己找各种理由给她送东西。
亲人之间，就算有天大的矛盾，也不至于冷战成这样。
既然关心，就该当面表现出来。
背后做再多，对方丝毫不知情，跟没做有什么区别？
段情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情感上，她倾向于相识多年、默默付出的叶玟妤;理智上，她却更支持孤身求学、什么都不知道的江茗欢。
作为外人，她不好指点太多。
纠结小半天，终是将自己从郭教授那里听到的话全部告知，
“郭教授说，那篇论文，是他帮小江投过去的，小江知道后，马上跟晋大的老师联系，撤回了投稿。”
叶玟妤听见这句话，瞳孔骤缩，心脏似被什么东西攥住，又疼又涨，连呼吸都难以喘气。
江茗欢冒着导师生气的风险都要撤回论文，显而易见，是因为她根本不想回晋市。
至于为什么不想回晋市，没有人会比叶玟妤本人更清楚。
江茗欢恨她。
两年的冷落，两年的沉默。
没有人能忍受得了。“玟妤，你们到底有什么矛盾？至于闹成这样吗？小江是个好孩子，我认识她两年，教了她一年，她的品行我很清楚，她犯了什么错，能让你这个长辈对她不闻不问两年？”
“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考虑吧。”
这两年，从温和到冰冷，江茗欢的变化段情看在眼里，她想着也有些生气与心疼。
叶玟妤眼中浮过一丝痛苦，一时间，喉咙像被一团火堵住，烧的她心口直泛疼。
直到那股看不见的火褪去，她才忍着心间苦涩开口，语气中，有些哀求意味，
“师姐，再帮我一次，让她来晋市。”
作者有话要说：小阿姨以亲身经历告诉我们一个道理:谈恋爱的时候，不要轻易作死
火终于点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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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茗欢不愿意再回想那一段痛苦的记忆，放下手中的酒杯，从吧台的高椅上站起身,
“不喝了,晚上还要去见郭教授。”
她实在很会伪装，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就将方才的隐忍酸涩全部隐藏，面容一如进来时冷淡，再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沈直见状，连忙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随后抓起手机，紧紧跟在她身后。
“你怎么天天去找导师,你才大二哎，郭教授那些课题,不都是研究生和博士生做的吗？”
江茗欢走在前面，两条腿又细又长，只轻轻一迈,就跨出了酒吧大门。
离开的时候，不少男人的目光都盯着她的背影，一个个跃跃欲试想要上前搭讪,却生生被她的冰冷气质给震慑在原地。
沈直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些不怀好意的视线，走到江茗欢身旁,不做纠结就挽住了她手臂,直到两人彻底离开酒吧,才恋恋不舍的松开。
朋友之间，一个称不上亲密的小动作。
江茗欢知道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像叶玟妤那样，令她沉迷动心,甚至于花了两年时间都无法彻底忘记。
因此对于沈直偶尔挽着自己手臂的举动，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想起她刚才的抱怨，江茗欢只是摇了摇头，而后轻描淡写说出一句话，直接让身旁的女孩杵在了原地，
“我打算申请保研直博。”
直博？
沈直听到这个词，脑海中一瞬间冒出三个字——
疯了吧？
她知道江茗欢很优秀，也足够刻苦，可直博的难度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更不用说，中大的博士，毕业难度系数已经连续五年挂在高校排行榜榜首了。
“你真的…想清楚了？读博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惊讶过后，沈直最关心的，还是江茗欢真正的想法，倘若对方真的已经下定决心，她能给予的，也就只有支持。
“我知道，”江茗欢别过头笑笑，面上没有一丝怯色，“这是郭教授的建议，我自己也考虑了很久，你不用替我担心。”
沈直在忧虑什么，她自然很清楚。
直博难度大，学习又枯燥，大部分人都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往往博士还没毕业，就选择退学，而放弃带来的结果，是连硕士学位证书都没有。
辛辛苦苦耽误几年，最后到手的，只有一个本科学位证，实在是不划算。
“博士毕业后，我会留在江城工作。”
晋市，不会再回去了。
江茗欢已经开始替自己的未来做打算，而这份规划中，并没有“叶玟妤”这三个字的位置。
深秋天气渐凉，路边的树叶落了一地，风一吹，就飘到了脚边。
沈直是江城本地人，听见江茗欢说以后会留在这座城市，嘴角不自觉就弯了起来，眉眼中藏着温软的气息，稚嫩又青涩，
“真的吗？那我们以后也可以一直做好朋友了？”
江茗欢看见她的笑容，情不自禁也跟着勾了勾唇，轻轻点头应声，
“嗯。”
接到段情电话的时候，叶玟妤还在办公室开会。
公司的新项目被人动了手脚，惹了不小的麻烦，现在还面临着吃官司的风险。气氛冷肃的几乎要结成冰块，所有人都坐在位置上沉默着，连气都不敢大喘。
宋悦看出上司心不在焉，猜到了这电话和江茗欢有关，很体贴的给了大家一个台阶，提前结束了会议。
一行人抱着文件陆续离开，脸上全是愁云不展。
叶玟妤看着手机屏幕沉思，直到房门被合上，才从神游中回过神。
两年的时间，让她变得愈发成熟。
而成熟另外两个代名词，是性感和诱人。
这是一种只和气质有关的美。
叶玟妤光是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就有着吸引所有人目光的魅力。
屏幕上还的来电显示还闪着亮眼的光芒，她终于伸出手，将电话接通。
“师姐？”
冷淡的声音，一如既往。
手机另一端的段情，刚从郭荀教授的办公室出来，脸上表情有些担忧，犹豫半天，还是将刚刚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玟妤，你什么时候来江城？”
叶玟妤捏着手机，两道长眉微微拧了拧，面上闪过一丝不解，
“公司最近很忙，暂时没有考虑去江城。”
很理所当然的口气，话语间还藏了一丝困惑，仿佛在，她问为什么要去江城。
段情听见这回复，暗暗叹了口气，沉默了几秒钟，才悠悠的开了口，
“小江明年打算申请中大直博。”
“郭教授那边说的是，她家长已经同意了。”
“所以这事——她跟你商量过吗？”
短短三句话，却像三颗从天而降的巨石，哐当当砸在地上，然后砰的一声，在耳边炸开。
一股从未有过的慌乱感浮在心头。
叶玟妤心口猛的一跳，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而猛烈的焦躁，心脏似被一根针轻轻刺了一下，疼的不明显，却又如此真实。
有些事情，好像已经慢慢偏离了她预想的轨道。
读博不是什么小事，一旦申请成功，就意味着江茗欢又要在江城多待五年。
四年又五年，什么情感，都该被消磨殆尽了。
或许到了那时候，她们两个人，连亲人都算不上。
叶玟妤忽的有些害怕，脑海中又想起江茗欢向自己表白那一夜，那些被爱意包裹的甜言，黑暗中两人交缠不清的呼吸，以及那个——被打断的吻。
冷静理智如她，竟然从来没想过，终有一天，小侄女会彻彻底底的离开自己。
手指无意识的在手机屏幕上按了按，稍一用力，指尖就泛出一层白。
手肘抵在桌上，小臂托住脑袋，女人精致诱人的脸庞上，全是疲色与懊悔。
叶玟妤深吸口气，掩下心中慌乱，语气故作平静，
“没有——”
“…晋大下个月的博佳金融国际会议，郭教授会带三个学生过来参加，里面有她。”
“这件事，到时候我会再跟她商量。”博佳金融国际会议，全国最有名也最大的金融学术会议，三年举办一次，会邀请国内外各种学术界大牛参加，期间除了大咖做学术讲座，还给了青年教师和学生们向知名期刊投稿并做当众做论文报告的机会。
多亏优秀校友叶玟妤赞助，晋大成功拿下这次会议的举办权。
会议负责人不傻，确定参会人员后，立刻把名单给叶玟妤发了过去。
果不其然，江茗欢的名字，赫然在列。
赞助这次会议，叶玟妤有自己的私心，段情不止一次说过，郭教授很喜欢江茗欢，经常夸她有潜力，这样的学生，一旦有表现的机会，老师肯定不会轻易放过。
如她所料，三个学生里，果然有江茗欢的名字。
当初看到参会名单，她还骄傲了很久，现如今她才想明白，郭荀教授会带江茗欢过来的真正原因——
只怕那时候，那孩子就已经决定要读博了。
否则区区一个本科生，又怎么可能得到这么好的机会？
叶玟妤口中发苦，犹如喝下一口不加糖的黑咖，所有的不安，全都汇聚在里面。
似乎是听出了她语气里的烦躁，段情轻轻叹了口气，好半天过后，才动了嘴唇，说出另一件事，
“小江投的那篇论文，被她自己撤回了。”
“没有论文，就没有参会的资格。”
“…这一次，她不会回晋市了。”
话音刚落，手机里就是一片长久的沉默。
段情一度以为电话被挂断，直到她将手机拿下看了一眼，才确定电话还在通话中。
不知过了多久，叶玟妤才终于出声，与方才的冷静不同，这一次，她的声音有些微颤抖，听上去，似在隐忍某种不安的情绪，
“什么叫‘投了论文，又被她自己撤回’？”
段情倚在墙上，有些犹豫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叶玟妤的脾气她很了解，有些时候，别扭的让人想骂人。
明明很关心自己的侄女，偏偏一丁点都不肯显露出来。
这两年来，用尽各种方法打听江茗欢的消息不说，还暗戳戳托自己找各种理由给她送东西。
亲人之间，就算有天大的矛盾，也不至于冷战成这样。
既然关心，就该当面表现出来。
背后做再多，对方丝毫不知情，跟没做有什么区别？
段情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情感上，她倾向于相识多年、默默付出的叶玟妤;理智上，她却更支持孤身求学、什么都不知道的江茗欢。
作为外人，她不好指点太多。
纠结小半天，终是将自己从郭教授那里听到的话全部告知，
“郭教授说，那篇论文，是他帮小江投过去的，小江知道后，马上跟晋大的老师联系，撤回了投稿。”
叶玟妤听见这句话，瞳孔骤缩，心脏似被什么东西攥住，又疼又涨，连呼吸都难以喘气。
江茗欢冒着导师生气的风险都要撤回论文，显而易见，是因为她根本不想回晋市。
至于为什么不想回晋市，没有人会比叶玟妤本人更清楚。
江茗欢恨她。
两年的冷落，两年的沉默。
没有人能忍受得了。“玟妤，你们到底有什么矛盾？至于闹成这样吗？小江是个好孩子，我认识她两年，教了她一年，她的品行我很清楚，她犯了什么错，能让你这个长辈对她不闻不问两年？”
“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考虑吧。”
这两年，从温和到冰冷，江茗欢的变化段情看在眼里，她想着也有些生气与心疼。
叶玟妤眼中浮过一丝痛苦，一时间，喉咙像被一团火堵住，烧的她心口直泛疼。
直到那股看不见的火褪去，她才忍着心间苦涩开口，语气中，有些哀求意味，
“师姐，再帮我一次，让她来晋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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