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他们沉默的对峙，两个人都执拗的想跟彼此证明自己的决心，一个说爱，一个……说无所谓。
林惊绝……要抛下秦与时了。
哪怕她生活在秦与时身边，呼吸近在咫尺之间。
她也抛下了秦与时。
像一把细沙从指尖落下，秦与时拼命的想握紧它，却怎么也握不紧，至此，终于是全部挥洒尽了。
秦与时对上林惊绝的眼睛，那里一如既往的……装着秦与时。
林惊绝又看向秦与时，他的心狠狠一抽。
“你不舒服？”林惊绝皱着眉上前一步，伸出手探了探秦与时的额头。
两个人离得很近，秦与时清楚的感受到林惊绝的呼吸，同一时刻，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那么有力。
“不烧啊”，林惊绝向后退，却猛地被秦与时拉住手。
她整个人一顿，废了好大的劲才克制住自己想要将手抽出来的冲动，“怎么了？”她疑惑的问道。
“别……别抛下我”，秦与时红着眼眶，语气里都是苦涩。
“求你了，林惊绝，别抛下我”。
别离开我，别……人在身边心却不在。
别……别，别抛下我。
林惊绝被秦与时眼角滴落下来的眼泪烫到，她眼角也泛起红来。
不是不想给秦与时机会，林惊绝一直给秦与时机会，她只是不想给自己机会了。
不想给自己……再一次深陷泥沼的机会。
她害怕。
怕再来一次也是重蹈覆辙。
秦与时也在害怕，他没说，但他一直发着抖的身体替他讲了。
他怕什么呢？
林惊绝想不明白。
但她还是上前一步踮起脚来抱住了秦与时。
两个人拥抱在一起，总该是温暖的。
可秦与时拥住林惊绝，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寒意。
像抱住一块冬日里的冰，浑身都战栗个不停。
如果此时说的是谎言就好了，这是他心里唯一的念头。
要是此时此刻……她说的都是谎话就好了。
林惊绝……要是不爱秦与时就好了。
爱一个人，怎么能让她如此痛苦呢？
可林惊绝偏偏爱上秦与时，像飞蛾扑向火焰，她轰轰烈烈的牺牲自己。
自己痛得要命，还是安慰秦与时，别哭，别怕，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秦与时不想她痛苦，可他爱着林惊绝，他放不下她，如果林惊绝说上一句我不爱你，他也能狠下心永远离开。
可他们居然都不能，谁都说不出，谁都放不下。
这又成了个死局。
秦与时将怀中的人又抱的更紧了些，他凑在林惊绝的耳边说道：“我能证明的，我能证明的，我会对你很好……很好很好，我们以前错过了的，以后都补回来”。
“你、我、小鱼儿，我们会是完完整整的一家人的”。
像是不懂事的孩子闯了祸以为手里捧着糖果就能让一切祸事结束似的，秦与时几乎是莽撞又单纯的给出了自己能给的所有承诺。
林惊绝只是笑着看他，眼底却冷漠，她像是在听，又像是根本没有在听。
只是双手揽着秦与时的腰，适时的说好。
秦与时认得林惊绝的眼睛，此时它冷冰冰，无声地说我不信，我都不信，你嘴里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信。
冰冷的水终于浇灭了秦与时的热情，他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没事儿，我们来日方长”，他对着林惊绝说，又像是对着自己说。
我们还有很长很远的未来。
林惊绝扯了扯嘴角，拍拍他的小臂，说好。
“去接小鱼儿吗？”
两个人就又沉默着走上去接孩子的路。
一路沉默。
小鱼儿早就睡着了，王敏儿将孩子带出来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生怕将孩子吵醒了。
林惊绝赶紧接过小鱼儿，做着口型跟王敏儿说谢谢。
王敏儿就笑，冲她摆手让她赶紧回去。
小姑娘一向吃得香睡得熟，经人这么折腾，倒是也没醒，只是将头向着林惊绝的臂弯深处更缩进了些，还咂了咂嘴，像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东西一样。
林惊绝看着她熟睡的脸，心里一软，嘴角眉梢都带着点为人母的温柔。
秦与时看着林惊绝，确切的说，他一直看着林惊绝。
此时林惊绝脸上的笑意不是假的，对着王敏儿的感激，对着小鱼儿的温柔，都和对着自己的笑不一样。
林惊绝给自己戴上面具，这个面具只对着秦与时。
秦与时恨得几乎要将自己的牙齿咬碎，却也只能无奈的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林惊绝披上。
两个人顺着原路往回返。
到了分别的档口，秦与时将眼神不自然的瞥向一侧，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要不要……今夜……住在这里”。
最后四个字好像烫嘴似的，他说的很快，说完了之后还不敢看林惊绝的眼睛，只是低下头，好像不管是什么结果他都能接受似的。
林惊绝很快给出了回应，她脚步一抬，走进了秦与时的家。
秦与时一怔，下一秒钟就忍不住手舞足蹈起来。
林惊绝愿意跟他呆在同一个屋子里，她愿意！
她还愿意！
林惊绝安顿下小鱼儿，打开门，就撞上了蹑手蹑脚的秦与时。
“你……站在这儿干什么？”林惊绝看着他有点不解。
“我……我看看你”，秦与时今天脑子一直短路，他只能说心里最想说的话。
“看到了，然后呢？”林惊绝倒是没觉得他莫名其妙，她只是回答着秦与时的问题。
“然后……然后”，秦与时有些为难。
他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林惊绝选择忽略他的结结巴巴，直接问：“晚上我睡哪？”
秦与时又是一愣。
“就……就……就跟孩子一起睡啊，我们……我们一起”。
他还在思索，拿小鱼儿当挡箭牌，林惊绝会不会就不会不高兴了。
林惊绝就皱着眉头打断他的话，“当着孩子的面不太好，我们换个地方”。
秦与时下意识就要说好，下一秒钟就反应过来，拦住林惊绝问道：“什么……意思？”
林惊绝也反过来皱着眉头看他，用一种我早就看透你的眼神说：“不做吗？”
秦与时几乎是瞬间就被她激得眼眶一红，林惊绝还在说：“你在这边这么久，应该也没有找过别人吧，不做吗？”
秦与时头顶都开始炸毛，他没找过别人！不是这一阵子，他从头！到尾！都没找过别人！
林惊绝不信！
林惊绝现在的每一个字，都在说她不信，不但不相信秦与时现在说的话，以前，从秦与时说真心话的那一天开始，林惊绝没有一天相信过他。
秦与时感到挫败，开启一个谎言的那一刻起，就失去了一颗真心。
所爱之人的真心，更是如同天边月可遇不可求。
他早就丢了。
丢的彻彻底底。
“我们……不做”，他艰涩的说出这句话，不出所料地换来林惊绝一声嗤笑。
“随便你”，她这么说。
秦与时一路跟着她，看着她洗漱，上床，关灯。
林惊绝躺在床上问他，“最后一遍，你做不做？”
她的语气不算凶，甚至带着几分和暖，秦与时就是觉得像浸了霜的冰刀子一个劲的往他的心口里戳个不停。
他说：“不做”。
“那晚安”。
林惊绝甚至记得对他笑一下，才转身关了自己那侧的床头灯，没再看秦与时一眼。
秦与时听着自己的牙齿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来，他心里荒芜一片。
觉得自己悲哀到了极点。
两秒之后，他抬起脚走到林惊绝身边，蹲下身子来，几乎是瞬间林惊绝就睁开了眼，她翻身坐起来说：“不在这里，去隔壁”。
眼神还止不住的看向小鱼儿，孩子在婴儿床里睡得正香，她不想吵醒她。
秦与时按下她，抿了抿嘴角才说：“不做”。
他沉着声音又说了一遍：“不做”。
林惊绝抬起头看向天花板，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你干什么？”她看向秦与时，询问道。
秦与时盯住她的眼睛，很久都没动。
林惊绝躲着秦与时的眼神，她觉得秦与时是个好演员，那双眼睛里满满的装着的全是她。
悲伤、难过、期待，都是因为她。
她害怕自己多看一眼，就会再次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晚安吻”，秦与时的声音传进林惊绝的耳朵，她轻轻皱了皱眉。
“你还没给我晚安吻”，秦与时又重复了一遍。
“以前……你都……”他话还没说完，林惊绝的身子就猛地向前一倾，她温热的唇瓣瞬间就贴上了秦与时的唇。
月亮高悬于树枝，听着谁的心跳乒呤乓啷。
“这样行了吧”，一秒，或者都没有一秒，林惊绝就立刻脱身出来，向着秦与时问：“行了吧？”
秦与时看着林惊绝的脸，一年没能看见，触摸，拥抱的人此时此刻就在自己身边，她殷红的唇就近在眼前……
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秦与时就抓住了林惊绝的胳膊，身子向下。
他加深了这个吻。
这是一个单纯的吻，不带任何杂质的亲吻。
秦与时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吻林惊绝，他小心翼翼地探索着，试探着，从撬开牙关到舌尖碰撞再到唾液相交。
他像是一个初学者，只想跟身边的人近一点……再近一点。
最好两两相融，从此再不分离。
一吻毕，秦与时在林惊绝的额头上轻轻烙下一个温柔的吻。
“晚安，林惊绝”。
晚安亲爱的，希望你在我身边，能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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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绝……要抛下秦与时了。
哪怕她生活在秦与时身边，呼吸近在咫尺之间。
她也抛下了秦与时。
像一把细沙从指尖落下，秦与时拼命的想握紧它，却怎么也握不紧，至此，终于是全部挥洒尽了。
秦与时对上林惊绝的眼睛，那里一如既往的……装着秦与时。
林惊绝又看向秦与时，他的心狠狠一抽。
“你不舒服？”林惊绝皱着眉上前一步，伸出手探了探秦与时的额头。
两个人离得很近，秦与时清楚的感受到林惊绝的呼吸，同一时刻，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那么有力。
“不烧啊”，林惊绝向后退，却猛地被秦与时拉住手。
她整个人一顿，废了好大的劲才克制住自己想要将手抽出来的冲动，“怎么了？”她疑惑的问道。
“别……别抛下我”，秦与时红着眼眶，语气里都是苦涩。
“求你了，林惊绝，别抛下我”。
别离开我，别……人在身边心却不在。
别……别，别抛下我。
林惊绝被秦与时眼角滴落下来的眼泪烫到，她眼角也泛起红来。
不是不想给秦与时机会，林惊绝一直给秦与时机会，她只是不想给自己机会了。
不想给自己……再一次深陷泥沼的机会。
她害怕。
怕再来一次也是重蹈覆辙。
秦与时也在害怕，他没说，但他一直发着抖的身体替他讲了。
他怕什么呢？
林惊绝想不明白。
但她还是上前一步踮起脚来抱住了秦与时。
两个人拥抱在一起，总该是温暖的。
可秦与时拥住林惊绝，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寒意。
像抱住一块冬日里的冰，浑身都战栗个不停。
如果此时说的是谎言就好了，这是他心里唯一的念头。
要是此时此刻……她说的都是谎话就好了。
林惊绝……要是不爱秦与时就好了。
爱一个人，怎么能让她如此痛苦呢？
可林惊绝偏偏爱上秦与时，像飞蛾扑向火焰，她轰轰烈烈的牺牲自己。
自己痛得要命，还是安慰秦与时，别哭，别怕，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秦与时不想她痛苦，可他爱着林惊绝，他放不下她，如果林惊绝说上一句我不爱你，他也能狠下心永远离开。
可他们居然都不能，谁都说不出，谁都放不下。
这又成了个死局。
秦与时将怀中的人又抱的更紧了些，他凑在林惊绝的耳边说道：“我能证明的，我能证明的，我会对你很好……很好很好，我们以前错过了的，以后都补回来”。
“你、我、小鱼儿，我们会是完完整整的一家人的”。
像是不懂事的孩子闯了祸以为手里捧着糖果就能让一切祸事结束似的，秦与时几乎是莽撞又单纯的给出了自己能给的所有承诺。
林惊绝只是笑着看他，眼底却冷漠，她像是在听，又像是根本没有在听。
只是双手揽着秦与时的腰，适时的说好。
秦与时认得林惊绝的眼睛，此时它冷冰冰，无声地说我不信，我都不信，你嘴里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信。
冰冷的水终于浇灭了秦与时的热情，他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没事儿，我们来日方长”，他对着林惊绝说，又像是对着自己说。
我们还有很长很远的未来。
林惊绝扯了扯嘴角，拍拍他的小臂，说好。
“去接小鱼儿吗？”
两个人就又沉默着走上去接孩子的路。
一路沉默。
小鱼儿早就睡着了，王敏儿将孩子带出来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生怕将孩子吵醒了。
林惊绝赶紧接过小鱼儿，做着口型跟王敏儿说谢谢。
王敏儿就笑，冲她摆手让她赶紧回去。
小姑娘一向吃得香睡得熟，经人这么折腾，倒是也没醒，只是将头向着林惊绝的臂弯深处更缩进了些，还咂了咂嘴，像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东西一样。
林惊绝看着她熟睡的脸，心里一软，嘴角眉梢都带着点为人母的温柔。
秦与时看着林惊绝，确切的说，他一直看着林惊绝。
此时林惊绝脸上的笑意不是假的，对着王敏儿的感激，对着小鱼儿的温柔，都和对着自己的笑不一样。
林惊绝给自己戴上面具，这个面具只对着秦与时。
秦与时恨得几乎要将自己的牙齿咬碎，却也只能无奈的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林惊绝披上。
两个人顺着原路往回返。
到了分别的档口，秦与时将眼神不自然的瞥向一侧，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要不要……今夜……住在这里”。
最后四个字好像烫嘴似的，他说的很快，说完了之后还不敢看林惊绝的眼睛，只是低下头，好像不管是什么结果他都能接受似的。
林惊绝很快给出了回应，她脚步一抬，走进了秦与时的家。
秦与时一怔，下一秒钟就忍不住手舞足蹈起来。
林惊绝愿意跟他呆在同一个屋子里，她愿意！
她还愿意！
林惊绝安顿下小鱼儿，打开门，就撞上了蹑手蹑脚的秦与时。
“你……站在这儿干什么？”林惊绝看着他有点不解。
“我……我看看你”，秦与时今天脑子一直短路，他只能说心里最想说的话。
“看到了，然后呢？”林惊绝倒是没觉得他莫名其妙，她只是回答着秦与时的问题。
“然后……然后”，秦与时有些为难。
他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林惊绝选择忽略他的结结巴巴，直接问：“晚上我睡哪？”
秦与时又是一愣。
“就……就……就跟孩子一起睡啊，我们……我们一起”。
他还在思索，拿小鱼儿当挡箭牌，林惊绝会不会就不会不高兴了。
林惊绝就皱着眉头打断他的话，“当着孩子的面不太好，我们换个地方”。
秦与时下意识就要说好，下一秒钟就反应过来，拦住林惊绝问道：“什么……意思？”
林惊绝也反过来皱着眉头看他，用一种我早就看透你的眼神说：“不做吗？”
秦与时几乎是瞬间就被她激得眼眶一红，林惊绝还在说：“你在这边这么久，应该也没有找过别人吧，不做吗？”
秦与时头顶都开始炸毛，他没找过别人！不是这一阵子，他从头！到尾！都没找过别人！
林惊绝不信！
林惊绝现在的每一个字，都在说她不信，不但不相信秦与时现在说的话，以前，从秦与时说真心话的那一天开始，林惊绝没有一天相信过他。
秦与时感到挫败，开启一个谎言的那一刻起，就失去了一颗真心。
所爱之人的真心，更是如同天边月可遇不可求。
他早就丢了。
丢的彻彻底底。
“我们……不做”，他艰涩的说出这句话，不出所料地换来林惊绝一声嗤笑。
“随便你”，她这么说。
秦与时一路跟着她，看着她洗漱，上床，关灯。
林惊绝躺在床上问他，“最后一遍，你做不做？”
她的语气不算凶，甚至带着几分和暖，秦与时就是觉得像浸了霜的冰刀子一个劲的往他的心口里戳个不停。
他说：“不做”。
“那晚安”。
林惊绝甚至记得对他笑一下，才转身关了自己那侧的床头灯，没再看秦与时一眼。
秦与时听着自己的牙齿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来，他心里荒芜一片。
觉得自己悲哀到了极点。
两秒之后，他抬起脚走到林惊绝身边，蹲下身子来，几乎是瞬间林惊绝就睁开了眼，她翻身坐起来说：“不在这里，去隔壁”。
眼神还止不住的看向小鱼儿，孩子在婴儿床里睡得正香，她不想吵醒她。
秦与时按下她，抿了抿嘴角才说：“不做”。
他沉着声音又说了一遍：“不做”。
林惊绝抬起头看向天花板，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你干什么？”她看向秦与时，询问道。
秦与时盯住她的眼睛，很久都没动。
林惊绝躲着秦与时的眼神，她觉得秦与时是个好演员，那双眼睛里满满的装着的全是她。
悲伤、难过、期待，都是因为她。
她害怕自己多看一眼，就会再次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晚安吻”，秦与时的声音传进林惊绝的耳朵，她轻轻皱了皱眉。
“你还没给我晚安吻”，秦与时又重复了一遍。
“以前……你都……”他话还没说完，林惊绝的身子就猛地向前一倾，她温热的唇瓣瞬间就贴上了秦与时的唇。
月亮高悬于树枝，听着谁的心跳乒呤乓啷。
“这样行了吧”，一秒，或者都没有一秒，林惊绝就立刻脱身出来，向着秦与时问：“行了吧？”
秦与时看着林惊绝的脸，一年没能看见，触摸，拥抱的人此时此刻就在自己身边，她殷红的唇就近在眼前……
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秦与时就抓住了林惊绝的胳膊，身子向下。
他加深了这个吻。
这是一个单纯的吻，不带任何杂质的亲吻。
秦与时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吻林惊绝，他小心翼翼地探索着，试探着，从撬开牙关到舌尖碰撞再到唾液相交。
他像是一个初学者，只想跟身边的人近一点……再近一点。
最好两两相融，从此再不分离。
一吻毕，秦与时在林惊绝的额头上轻轻烙下一个温柔的吻。
“晚安，林惊绝”。
晚安亲爱的，希望你在我身边，能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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