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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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费安从床上醒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上这么踏实的一觉了，卡拉赞之塔中永无停歇的哭嚎与空灵的鸣响让他根本不能有安心歇息的机会。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觉得在卡拉赞里度过了很多年的时间，但是实际上在现实中也不过是半年多一些罢了。
他刚刚坐起身，倒上一壶茶，木门便“砰砰”响起来。
“谁？”
“费安，是我。”
一个女人的声音，谁这么早来找自己？
费安拉开木门，见到一位颇为亮眼的金发女孩正站在眼前，多少有些眼熟……
“吉安娜·普罗德摩尔？！”他瞥了一眼她成熟的身体曲线，说：“你几乎是变了个人了。”
“我已经十八岁了，费安。”吉安娜说：“你离开了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里我已经成为正式法师，并且安东尼达斯大师已经答应我准备让我进入肯瑞托了。”
“当然，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我父亲的原因……”
“我倒不这么觉得，吉安娜。”费安揉了揉眼睛，说：“你是个相当有天赋的法师，安东尼达斯大师是你的老师，他肯定看的比我更准，而且他也不是为了跟一位政治人物交好而私底下行方便的人，不是吗？更何况，肯瑞托是达拉然的主导组织，不会那么随便的，你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也许吧。”吉安娜笑着说：“一年不见，你也变了，感觉像是变老了很多。”
“卡利姆多可不是度假的地方，说吧，这么早来找我做什么？”
吉安娜的眼睛快速地在三十平米不到的小屋子里扫视了一圈，问：“你是不是把我交给你的任务给忘了？”
“当然没有。”
费安从床下的木箱里拿出两块破烂的金色手镯，放在木桌上的杯子旁。
“看。”
“这是……”
吉安娜的眼神骤变，她触摸着这些受损严重的手镯，问：“这是卡利姆多的海元素的束缚护腕？不仅有元素的涌动，而且还蕴含着相当强的暗影能量。如果要是拿着这东西去大图书馆，恐怕会被巡逻傀儡当场抓住，这……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邪恶了。”
“这可不是我在卡利姆多随便哪个海岸弄来的，吉安娜。”费安瞥了一眼那个被他一剑斩裂的护腕，“这是在暗夜精灵的古代神庙，拉萨尔拉扎的海底废墟里找到的一个守护那座神庙的海元素领主。”
“为了干掉他，我差点淹死在里面。”
“圣光在上！”
吉安娜脸上浮过欣喜，但好像是觉得对方从这么大的危险中帮自己弄来这两样东西，自己却又这么没心没肺的高兴有些不太恰当，又将自己的笑容克制住。
况且，护腕当中蕴含的邪恶力量让她有些不安。
看着女法师有些复杂的神色，费安问：“怎么了？”
“我在之前的文章里阐述了一些我的猜测，关于海元素不愿意与冰魔法师们合作的原因。”吉安娜说：“野性，缺少交流，等等，都有很多支持者同意，现在来看，最不可能的那个原因，倒成了最可能的，那就是他们很可能还受控于一些其他的存在。”
“这些护腕里的暗影能量，不是什么随便哪个恶魔或者暗影生物就能够拥有的，它与我们在提瑞斯法西方群山和荆棘谷里发现的一些古代遗物很相似。”
“所谓的古代遗物，不是三百年，三千年，甚至不止三万年，费安。”
“在历史学界有一个很不受欢迎的理论，那就是在十万年前，甚至数十万年前在艾泽拉斯上存在着一个邪恶的古文明，他们奴役了艾泽拉斯的原始文明，后来这个文明灭亡了……但永生的元素始终效忠着这些文明的统治者。”
“上古之神。”
“是的，上古之神。”
“我在卡利姆多时，见到精灵们也有这样的记载。”费安说：“他们认为沉默的上古之神总有一天将会归来，到时候所有上古之神的奴仆们都会觉醒，迎接真神的降临。”
“说不定，那些不愿意与人类合作的海元素，就是这些奴仆中的一群。”吉安娜低声说：“我不知道这样论点如果写成文章公开，别人会不会把我当成疯子。”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种族觉得人类已经无可救药了，吉安娜。”费安用手搓着空荡荡的茶杯，说：“面对事实的真相，面对末日的预言，大部分人只会否认。尽管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其中有些道理，但还是愿意为了维持眼前的安宁而欺骗自己。”
吉安娜听完后皱了皱眉，盯着对方的蓝眼看了一会儿，说：“你变了，费安，刚才我还不确定，但现在……”
“愤世嫉俗？或许吧。”费安几乎是打断了她的话：“有些事让我觉得继续在上面执着下去无疑是浪费时间。”
“对了，你与阿尔萨斯王子怎么样了？”
“呃。”吉安娜说：“话题是不是转换的太快了？”
“我不想讨论我自己是不是变了，吉安娜。”
费安虽然语气没什么变化，但他已经发觉自己情绪有些失控。璀璨之辰能够稳定施法者的专注，但也没有办法把人变成一个完全冰冷的魔法机器。
或许，自己真的是变了，因此才有被触怒的感觉。
“好吧，我跟他……没有什么可说的。”吉安娜说：“我们可以算是结束了，我之后去参加洛丹伦的节日庆典时，他对我的态度很冰冷。”
“但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你还记得在安东尼达斯大师举办的宴会吗？对了，你没来得及参加……但基本上肯瑞托六人议会的成员都参加了，为了迎接洛丹伦王国的王子的到来，连克拉苏斯大师都到场了。”
费安当然记得那次，克拉苏斯在宴会之后还专门找到自己，就在那场跟阿尔萨斯的决斗之后。
“在那场宴会当中，他们聊到暴风王国的未来，瓦里安·乌瑞恩国王刚刚出生的小儿子，安度因王子，于是安东尼达斯大师顺便询问阿尔萨斯，目前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干什么的人选？”费安问。
“当然是婚配的人选，费安，他是王子，他应该挑来挑去，他不是那个被挑的人！”吉安娜不高兴地抱怨道：“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
“啊……当然，你接着说。”
“嗯，安东尼达斯大师询问他有什么人选，他竟然装傻！”
“原话是——哈，所有人都要提起这件事吗？但是婚姻能有什么乐趣呢？而且，相信我还有足够的时间考虑这件事！”
吉安娜学着阿尔萨斯那股傲慢的金发王子模样说出这段话，难掩神色中的不满和失望，即使是过了一年的时间，这句话仍然让她记忆犹新。
“说到底，这是你们的问题，吉安娜。”费安听完后说：“我不是很懂你们人类之间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毕竟我们那里只有一个王子。”
察觉到费安提起阿尔萨斯只是想岔开话题，吉安娜悄悄地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便低声说：“抱歉，费安，我确实说得太多了。”
“我来到这里除了很久没见想要看看你，其实另外还有一件事。敦霍尔德的布莱克摩尔领主向洛丹伦和达拉然求援，他那里有很严重的兽人麻烦。”
“这很正常。”费安说：“谁叫他乱弄什么兽人竞技场，别的国家都希望自己的兽人俘虏变得越来越颓废，他却在让自己手下的兽人越来越能打。”
“是这样，但肯瑞托希望我与几位见习法师前往支援，帮助压制兽人的骚乱。”吉安娜有些为难地说：“我以前从来没有跟兽人交过手，我甚至没有近距离见过他们。安东尼达斯大师说你跟兽人有过战斗的经验，就在银松森林，所以他觉得我来问问你会有帮助。”
“原来如此。”费安说：“布莱克摩尔培养的兽人角斗士都不掌握魔法，也都不掌握弓箭射击的技巧，这很正常，没有人愿意看两个拿弓箭的角斗士在场地内互相对射吧？”
“兽人皮肤对元素有天生抗性，火焰魔法和冰魔法如果威力不大的话，可能效果有限。”
“或许安东尼达斯大师说的是我在洛丹米尔港的那次战斗……我用暴风雪冻住了好几个兽人，但他们挣脱后竟然完全没受什么冻伤，一个个还非常有活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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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很好。”费安说：“不要被他们的个头吓住，兽人终归也是凡人，他们也会害怕，犹豫，当然，比绝大部分人类还是勇敢得多，但他们在面对法师的时候，经验一点都不比你面对兽人的时候多，不要胆怯。”
“所以，还有其他事吗？”
吉安娜犹豫了一会儿，问：“你能不能……与我们一起去？”
“所以呢，如果想限制他们移动，用你擅长的冰魔法，要是想要杀死他们，就必须动用一些其他的本事了，很多兽人可是在德拉诺的雪山里长大的。”
“我没有想要杀害哪个兽人。”吉安娜说：“毕竟他们也只是被迫在那座竞技场里像奴隶一样战斗，自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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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费安从床上醒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上这么踏实的一觉了，卡拉赞之塔中永无停歇的哭嚎与空灵的鸣响让他根本不能有安心歇息的机会。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觉得在卡拉赞里度过了很多年的时间，但是实际上在现实中也不过是半年多一些罢了。
他刚刚坐起身，倒上一壶茶，木门便“砰砰”响起来。
“谁？”
“费安，是我。”
一个女人的声音，谁这么早来找自己？
费安拉开木门，见到一位颇为亮眼的金发女孩正站在眼前，多少有些眼熟……
“吉安娜·普罗德摩尔？！”他瞥了一眼她成熟的身体曲线，说：“你几乎是变了个人了。”
“我已经十八岁了，费安。”吉安娜说：“你离开了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里我已经成为正式法师，并且安东尼达斯大师已经答应我准备让我进入肯瑞托了。”
“当然，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我父亲的原因……”
“我倒不这么觉得，吉安娜。”费安揉了揉眼睛，说：“你是个相当有天赋的法师，安东尼达斯大师是你的老师，他肯定看的比我更准，而且他也不是为了跟一位政治人物交好而私底下行方便的人，不是吗？更何况，肯瑞托是达拉然的主导组织，不会那么随便的，你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也许吧。”吉安娜笑着说：“一年不见，你也变了，感觉像是变老了很多。”
“卡利姆多可不是度假的地方，说吧，这么早来找我做什么？”
吉安娜的眼睛快速地在三十平米不到的小屋子里扫视了一圈，问：“你是不是把我交给你的任务给忘了？”
“当然没有。”
费安从床下的木箱里拿出两块破烂的金色手镯，放在木桌上的杯子旁。
“看。”
“这是……”
吉安娜的眼神骤变，她触摸着这些受损严重的手镯，问：“这是卡利姆多的海元素的束缚护腕？不仅有元素的涌动，而且还蕴含着相当强的暗影能量。如果要是拿着这东西去大图书馆，恐怕会被巡逻傀儡当场抓住，这……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邪恶了。”
“这可不是我在卡利姆多随便哪个海岸弄来的，吉安娜。”费安瞥了一眼那个被他一剑斩裂的护腕，“这是在暗夜精灵的古代神庙，拉萨尔拉扎的海底废墟里找到的一个守护那座神庙的海元素领主。”
“为了干掉他，我差点淹死在里面。”
“圣光在上！”
吉安娜脸上浮过欣喜，但好像是觉得对方从这么大的危险中帮自己弄来这两样东西，自己却又这么没心没肺的高兴有些不太恰当，又将自己的笑容克制住。
况且，护腕当中蕴含的邪恶力量让她有些不安。
看着女法师有些复杂的神色，费安问：“怎么了？”
“我在之前的文章里阐述了一些我的猜测，关于海元素不愿意与冰魔法师们合作的原因。”吉安娜说：“野性，缺少交流，等等，都有很多支持者同意，现在来看，最不可能的那个原因，倒成了最可能的，那就是他们很可能还受控于一些其他的存在。”
“这些护腕里的暗影能量，不是什么随便哪个恶魔或者暗影生物就能够拥有的，它与我们在提瑞斯法西方群山和荆棘谷里发现的一些古代遗物很相似。”
“所谓的古代遗物，不是三百年，三千年，甚至不止三万年，费安。”
“在历史学界有一个很不受欢迎的理论，那就是在十万年前，甚至数十万年前在艾泽拉斯上存在着一个邪恶的古文明，他们奴役了艾泽拉斯的原始文明，后来这个文明灭亡了……但永生的元素始终效忠着这些文明的统治者。”
“上古之神。”
“是的，上古之神。”
“我在卡利姆多时，见到精灵们也有这样的记载。”费安说：“他们认为沉默的上古之神总有一天将会归来，到时候所有上古之神的奴仆们都会觉醒，迎接真神的降临。”
“说不定，那些不愿意与人类合作的海元素，就是这些奴仆中的一群。”吉安娜低声说：“我不知道这样论点如果写成文章公开，别人会不会把我当成疯子。”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种族觉得人类已经无可救药了，吉安娜。”费安用手搓着空荡荡的茶杯，说：“面对事实的真相，面对末日的预言，大部分人只会否认。尽管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其中有些道理，但还是愿意为了维持眼前的安宁而欺骗自己。”
吉安娜听完后皱了皱眉，盯着对方的蓝眼看了一会儿，说：“你变了，费安，刚才我还不确定，但现在……”
“愤世嫉俗？或许吧。”费安几乎是打断了她的话：“有些事让我觉得继续在上面执着下去无疑是浪费时间。”
“对了，你与阿尔萨斯王子怎么样了？”
“呃。”吉安娜说：“话题是不是转换的太快了？”
“我不想讨论我自己是不是变了，吉安娜。”
费安虽然语气没什么变化，但他已经发觉自己情绪有些失控。璀璨之辰能够稳定施法者的专注，但也没有办法把人变成一个完全冰冷的魔法机器。
或许，自己真的是变了，因此才有被触怒的感觉。
“好吧，我跟他……没有什么可说的。”吉安娜说：“我们可以算是结束了，我之后去参加洛丹伦的节日庆典时，他对我的态度很冰冷。”
“但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你还记得在安东尼达斯大师举办的宴会吗？对了，你没来得及参加……但基本上肯瑞托六人议会的成员都参加了，为了迎接洛丹伦王国的王子的到来，连克拉苏斯大师都到场了。”
费安当然记得那次，克拉苏斯在宴会之后还专门找到自己，就在那场跟阿尔萨斯的决斗之后。
“在那场宴会当中，他们聊到暴风王国的未来，瓦里安·乌瑞恩国王刚刚出生的小儿子，安度因王子，于是安东尼达斯大师顺便询问阿尔萨斯，目前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干什么的人选？”费安问。
“当然是婚配的人选，费安，他是王子，他应该挑来挑去，他不是那个被挑的人！”吉安娜不高兴地抱怨道：“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
“啊……当然，你接着说。”
“嗯，安东尼达斯大师询问他有什么人选，他竟然装傻！”
“原话是——哈，所有人都要提起这件事吗？但是婚姻能有什么乐趣呢？而且，相信我还有足够的时间考虑这件事！”
吉安娜学着阿尔萨斯那股傲慢的金发王子模样说出这段话，难掩神色中的不满和失望，即使是过了一年的时间，这句话仍然让她记忆犹新。
“说到底，这是你们的问题，吉安娜。”费安听完后说：“我不是很懂你们人类之间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毕竟我们那里只有一个王子。”
察觉到费安提起阿尔萨斯只是想岔开话题，吉安娜悄悄地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便低声说：“抱歉，费安，我确实说得太多了。”
“我来到这里除了很久没见想要看看你，其实另外还有一件事。敦霍尔德的布莱克摩尔领主向洛丹伦和达拉然求援，他那里有很严重的兽人麻烦。”
“这很正常。”费安说：“谁叫他乱弄什么兽人竞技场，别的国家都希望自己的兽人俘虏变得越来越颓废，他却在让自己手下的兽人越来越能打。”
“是这样，但肯瑞托希望我与几位见习法师前往支援，帮助压制兽人的骚乱。”吉安娜有些为难地说：“我以前从来没有跟兽人交过手，我甚至没有近距离见过他们。安东尼达斯大师说你跟兽人有过战斗的经验，就在银松森林，所以他觉得我来问问你会有帮助。”
“原来如此。”费安说：“布莱克摩尔培养的兽人角斗士都不掌握魔法，也都不掌握弓箭射击的技巧，这很正常，没有人愿意看两个拿弓箭的角斗士在场地内互相对射吧？”
“兽人皮肤对元素有天生抗性，火焰魔法和冰魔法如果威力不大的话，可能效果有限。”
“或许安东尼达斯大师说的是我在洛丹米尔港的那次战斗……我用暴风雪冻住了好几个兽人，但他们挣脱后竟然完全没受什么冻伤，一个个还非常有活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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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还有其他事吗？”
吉安娜犹豫了一会儿，问：“你能不能……与我们一起去？”
“所以呢，如果想限制他们移动，用你擅长的冰魔法，要是想要杀死他们，就必须动用一些其他的本事了，很多兽人可是在德拉诺的雪山里长大的。”
“我没有想要杀害哪个兽人。”吉安娜说：“毕竟他们也只是被迫在那座竞技场里像奴隶一样战斗，自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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