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完全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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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萨诺斯在奎尔萨拉斯受训的时候经历过很多歧视和不愉快，但他还是因为这段经历比绝大多数人类更亲近精灵。
费安跟他聊了很久，游侠讲了很多他追捕兽人大酋长奥格瑞姆·毁灭之锤与他部下的几个氏族的经历，这其中也包括由地狱咆哮领导的战歌氏族。
十年前，奥格瑞姆在黑石山下被联盟英雄图拉杨击败后被俘，之后整个部落分崩离析。
许多兽人逃回了黑暗之门，剩下的则逃进了洛丹伦和卡兹莫丹的群山。
卡兹莫丹的那部分，费安十分了解，毕竟那群兽人的主导者之一龙喉氏族一度还靠着红龙女王作为人质，要挟红龙们为他们作战。
但分布在萨多尔大桥以北洛丹伦大陆上的兽人，费安就了解的不多了，从纳萨诺斯这里，大致了解了一些兽人四处流亡和劫掠的情况。
夜里，他在旅馆的小房间里达拉然带出来的跟虚空有关的书籍，在房间里再次开启自己所设定的虚空空间，抽出那把“天启”。
此时这把剑已经与上次见面时又变了模样，其护手上的恶魔颅骨变长，变尖。
剑刃的波浪虽然和缓了不少，但上面却长出许多不规则的白色尖刺。
费安试着捏住这些尖刺，感受其中的气息……这分明是红龙的牙，龙牙他再熟悉不过了，而那个变长变尖的颅骨，也正是龙类颅骨的模样。
难道，自己的血已经将这把剑感染成了一把龙之剑？
虽然这只是猜测，但他已经感觉自己与这把剑产生了不少联系，紧握着的时候就仿佛一体的。
就在他沉浸在这种略微诡异的融合感的时候，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尖叫声，但这尖叫声在最高声处戛然而止，好像被掐断了似的。
他朝着窗户转过头去，虚空裂缝因为自己的分心而合死，剑来不及放回去了。
没有了虚空黑暗的侵蚀，周围的环境重新焕发生机，费安也就感受到了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不祥气息。没有恶魔的气味那么的邪恶和具有侵略性，但也足以说明其敌意。
这小镇藏匿了什么？
费安本想打开窗户，但放在窗上的手又缩了回来。
他看向房顶，念出闪现咒语，突然消失在房间中又出现在房顶上。
匍匐下来看向街道，一个个攒动的黑影在月光下前进，他们体型硕大，就好像一头头试图隐藏自己的野熊似的。
但就这样的体型进行潜行，如果不是费安飞行生物才拥有的强大视野，也很难辨认出来，他们都是夜袭的好手。
码头上军舰已经离开，此时小镇显得十分冷清，或许这群人正是等军舰离开才敢侵入进来的……
他们当中末尾的一个黑影摸进路边一个住户打开的窗，微弱的灯光照亮了其绿色的皮肤。
兽人，他没想到不久前才担心的事物就立刻出现了，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倒霉。
费安发动隐身术，跳下房檐越过街道，跟着兽人跳进住户的窗户。
那个兽人正在翻箱倒柜，虽然其体型硕大动作粗暴，但竟然没发出什么声音。
“你在找什么？”费安用生疏的兽人语问道。
兽人好奇地转过头来，一看是一个精灵，立刻掏出腰间锈蚀的匕首。
“别多管闲事，尖耳朵。”
“告诉我你在找什么。”
“告诉你别多管闲事！”兽人红着脸攥匕首猛扑过来，费安一个昏睡咒打到他的眉间。
嘭！兽人眼神忽然涣散，费安往旁边一闪，其硕大的身躯直挺挺地掠过去，撞在一面墙上瘫了下来。
“我……要吃……”这个野蛮的家伙已经闭上双眼，但仍然在不停地嘟囔着。
原来是饿的。
这时，户主人，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披着衬衣冲了出来，他扣子还没来得及系上，提着手里的水果刀哆哆嗦嗦，看到地上的兽人，又看到站着的精灵法师，话都说不出来了。
兽人没想要上楼进卧室杀掉这个人类，看来确实就是想要些吃的，但如果把这个兽人留在这，两边的命运就不好说了。
“锁紧门窗。”他提醒道。
户主僵硬地点了点头，费安才扛起兽人的身子打开房门，将兽人扔到街对面一个小巷里，用魔法绳索捆住，继续追着之前那伙潜行进来的兽人而去。
他们的目标是码头的仓库和附近堆叠的箱子，现在很容易理解了，他们就是要进去洗劫食物。
到达仓库附近时，竟然已经有一伙兽人已经在这里用砍刀和斧子拆箱子了，到处都是木材破裂和不满的叫骂声，就在费安正思考着什么能将这总共十几个敌人个个击破时，突然一支箭擦开空气直飞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四五个射手已经将这个地区包围，在费安的感知里他们比兽人更不易发觉，毕竟他们身上没有任何邪恶的气息存在，而兽人……体内是流着恶魔之血的。
既然有人类出手相帮，费安多少放心了一些，然而一个兽人被射中肩膀后，竟然立刻反过来投掷出手中的飞斧，准确地命中一个射手的锁骨，射手痛地惨呼一声，竟然是个精灵！
“安妮尔！”
屋顶上一个男精灵痛呼一声，双方顿时展开了一场正面冲突，被偷袭的兽人们愤怒地拿起弹弓和投掷的武器反击，甚至像猎豹般攀上房屋和墙壁追击那些游侠们，不一会儿，港口的警报声叮叮地响起来。
费安知道射手们已经处在劣势，他闪现到屋顶上，对着想要将男精灵包围起来的兽人们轰出一股强大的火焰冲击波，两个兽人被震飞出去跌下房檐，而另两个看了这边一眼挥手撤退。
经过两次战争，兽人都知道艾泽拉斯的法师有多么难对付。
男精灵的腹部被刀刃砍伤，他艰难地撤退到烟囱旁靠着说：“快，快去帮纳萨诺斯。”
费安顺着精灵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黑影已经被逼到湖岸，三个方向都有几个兽人包围，那人的长发随着战斗的节奏来回飞舞，坚毅的眼神很是熟悉……正是纳萨诺斯！
纳萨诺斯的剑术相当有水平，几个比他高出许多壮出两圈的兽人拿着各式兵器几次想要把他逼进湖中，都被他逼了回来，甚至还多次险些突围。
后面的几个兽人想要趁乱将装粮食的木箱搬走，纳萨诺斯是急切的想要突围出去拦下他们。其他的游侠要么受伤，要么同样被困不能脱身，只能眼睁睁看着兽人们费力地将箱子转移。
费安将剑挂在腰上，站在屋顶上开始引导一个强大的魔法，他在书中看到过这个经典的法咒，却从来没有使用过。
很快，奥术能量在他周围聚集，港口的湖水分散为一层层的水雾被魔法升起，形成一股覆盖半个码头的漩涡漂浮在空中，气温骤降了二十多度，在窗口胆战心惊地观看外面乱局的人们纷纷裹上衣服。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港口已经飘起雪花，天上开始掉落冰棱碎渣，每一个搬运箱子的兽人身上都结上了霜，他们越走越艰难，裸露的皮肤也很难经受霜冻的侵蚀，几个兽人甚至手被冻僵，不得已让箱子脱手。
纳萨诺斯眼见气候骤变，面前的兽人很快身上便挂上一层冰凌，行动困难，而他只觉得空气变凉，却没有收到任何霜冻的影响。
“别愣着了！”费安用萨拉斯语高喊道：“趁现在！”
纳萨诺斯循着声音望向码头另一边的房屋上，正看到一位正在引导暴风雪的法师，他当然也认得那个影子。
——费安
他眯了眯眼，以极快的速度连续将几个快要被冻住的僵直兽人踢到湖水里，捡起一柄兽人的飞斧投向正在搬箱子逃跑的兽人，兽人后肩中斧痛苦地跪倒在地，箱子倒塌下来被摔散，被冻住的鱼哗啦啦地滚了一地。
这时，洛丹米尔港的卫兵已经赶到，局势眼看就要逆转，费安却突然感觉到脑后一阵风至，他立刻中断施法，敏捷地低下了身子。
一柄巨斧切下了他几缕头发挥了出去，当他回过头来时，正看到一个束着一条冲天高马尾辫的兽人正愤怒地盯着自己。
还没等看得更清楚，第二斧已经劈了过来，费安没想太多，拔剑便挡，这一挡剑刃与斧刃发出“铛”得一声清脆的巨响，他不但耳朵差点被震聋，整个人更是被斧子劈过来的怪力整个人打飞出去。
这什么……
费安被这超乎想象的力量几乎打蒙，飞出去摔落在街道上的碎冰当中，剑落到极远的地方。
那个高大无比的兽人紧接着跳到面前，踢开横七竖八的冰棱，嚎叫着举起手中夸张的战斧再劈下来，费安只能翻滚躲开，这一斧劈在地面上将街道的砖石砸的到处横飞。
兽人再次抬起斧子，费安抬手用一道冰结术冻住了他的手腕，趁着这个机会用精灵的敏捷向后翻过去站起身。
“Gol“Kosh!”
对方叫骂着一掌拍碎冰层，再迈步横削向这边，但费安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指向摔在一旁“天启”，然后猛地一挥手，那把剑听从移物咒语箭一般射向眼前。
正迈步过来的兽人察觉到危险将至，横过斧子来挡住剑刺……
砰！
两刃再次相击，弹出去的魔剑在天上旋转了几圈最后被费安接住，而兽人也向旁边踉跄了几步，节奏被完全打乱。
这时，几十个士兵已经快将这个街口围住，兽人怒骂一声爬上屋檐，其手脚攀爬墙壁的速度，简直像在平地上跑步一般令人眼花缭乱。
“Kagh!Kagh!”
这个词是撤退的意思，费安不久前才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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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萨诺斯没有说话，他瞥了费安手里那把剑一眼，特别注意了一下跟对方的斧刃相击的地方，竟然没有什么裂口，甚至连擦痕都没有。
费安看着对方耸起的眉毛，笑容也渐渐僵在了脸上。
纳萨诺斯跑过来，他与剩下的游侠和卫兵们看住了码头，兽人们在他的阻拦下什么也没有搬走。躲起来的码头工人们现在才敢走出来，上去收拾被损坏的木箱。
游侠看着刚才那个兽人消失的地方，问：“你知道你从谁的手里活下来了吗？”
“总不会是你说的那个地狱咆哮吧？”费安调侃似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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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安跟他聊了很久，游侠讲了很多他追捕兽人大酋长奥格瑞姆·毁灭之锤与他部下的几个氏族的经历，这其中也包括由地狱咆哮领导的战歌氏族。
十年前，奥格瑞姆在黑石山下被联盟英雄图拉杨击败后被俘，之后整个部落分崩离析。
许多兽人逃回了黑暗之门，剩下的则逃进了洛丹伦和卡兹莫丹的群山。
卡兹莫丹的那部分，费安十分了解，毕竟那群兽人的主导者之一龙喉氏族一度还靠着红龙女王作为人质，要挟红龙们为他们作战。
但分布在萨多尔大桥以北洛丹伦大陆上的兽人，费安就了解的不多了，从纳萨诺斯这里，大致了解了一些兽人四处流亡和劫掠的情况。
夜里，他在旅馆的小房间里达拉然带出来的跟虚空有关的书籍，在房间里再次开启自己所设定的虚空空间，抽出那把“天启”。
此时这把剑已经与上次见面时又变了模样，其护手上的恶魔颅骨变长，变尖。
剑刃的波浪虽然和缓了不少，但上面却长出许多不规则的白色尖刺。
费安试着捏住这些尖刺，感受其中的气息……这分明是红龙的牙，龙牙他再熟悉不过了，而那个变长变尖的颅骨，也正是龙类颅骨的模样。
难道，自己的血已经将这把剑感染成了一把龙之剑？
虽然这只是猜测，但他已经感觉自己与这把剑产生了不少联系，紧握着的时候就仿佛一体的。
就在他沉浸在这种略微诡异的融合感的时候，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尖叫声，但这尖叫声在最高声处戛然而止，好像被掐断了似的。
他朝着窗户转过头去，虚空裂缝因为自己的分心而合死，剑来不及放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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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镇藏匿了什么？
费安本想打开窗户，但放在窗上的手又缩了回来。
他看向房顶，念出闪现咒语，突然消失在房间中又出现在房顶上。
匍匐下来看向街道，一个个攒动的黑影在月光下前进，他们体型硕大，就好像一头头试图隐藏自己的野熊似的。
但就这样的体型进行潜行，如果不是费安飞行生物才拥有的强大视野，也很难辨认出来，他们都是夜袭的好手。
码头上军舰已经离开，此时小镇显得十分冷清，或许这群人正是等军舰离开才敢侵入进来的……
他们当中末尾的一个黑影摸进路边一个住户打开的窗，微弱的灯光照亮了其绿色的皮肤。
兽人，他没想到不久前才担心的事物就立刻出现了，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倒霉。
费安发动隐身术，跳下房檐越过街道，跟着兽人跳进住户的窗户。
那个兽人正在翻箱倒柜，虽然其体型硕大动作粗暴，但竟然没发出什么声音。
“你在找什么？”费安用生疏的兽人语问道。
兽人好奇地转过头来，一看是一个精灵，立刻掏出腰间锈蚀的匕首。
“别多管闲事，尖耳朵。”
“告诉我你在找什么。”
“告诉你别多管闲事！”兽人红着脸攥匕首猛扑过来，费安一个昏睡咒打到他的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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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吃……”这个野蛮的家伙已经闭上双眼，但仍然在不停地嘟囔着。
原来是饿的。
这时，户主人，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披着衬衣冲了出来，他扣子还没来得及系上，提着手里的水果刀哆哆嗦嗦，看到地上的兽人，又看到站着的精灵法师，话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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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主僵硬地点了点头，费安才扛起兽人的身子打开房门，将兽人扔到街对面一个小巷里，用魔法绳索捆住，继续追着之前那伙潜行进来的兽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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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仓库附近时，竟然已经有一伙兽人已经在这里用砍刀和斧子拆箱子了，到处都是木材破裂和不满的叫骂声，就在费安正思考着什么能将这总共十几个敌人个个击破时，突然一支箭擦开空气直飞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四五个射手已经将这个地区包围，在费安的感知里他们比兽人更不易发觉，毕竟他们身上没有任何邪恶的气息存在，而兽人……体内是流着恶魔之血的。
既然有人类出手相帮，费安多少放心了一些，然而一个兽人被射中肩膀后，竟然立刻反过来投掷出手中的飞斧，准确地命中一个射手的锁骨，射手痛地惨呼一声，竟然是个精灵！
“安妮尔！”
屋顶上一个男精灵痛呼一声，双方顿时展开了一场正面冲突，被偷袭的兽人们愤怒地拿起弹弓和投掷的武器反击，甚至像猎豹般攀上房屋和墙壁追击那些游侠们，不一会儿，港口的警报声叮叮地响起来。
费安知道射手们已经处在劣势，他闪现到屋顶上，对着想要将男精灵包围起来的兽人们轰出一股强大的火焰冲击波，两个兽人被震飞出去跌下房檐，而另两个看了这边一眼挥手撤退。
经过两次战争，兽人都知道艾泽拉斯的法师有多么难对付。
男精灵的腹部被刀刃砍伤，他艰难地撤退到烟囱旁靠着说：“快，快去帮纳萨诺斯。”
费安顺着精灵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黑影已经被逼到湖岸，三个方向都有几个兽人包围，那人的长发随着战斗的节奏来回飞舞，坚毅的眼神很是熟悉……正是纳萨诺斯！
纳萨诺斯的剑术相当有水平，几个比他高出许多壮出两圈的兽人拿着各式兵器几次想要把他逼进湖中，都被他逼了回来，甚至还多次险些突围。
后面的几个兽人想要趁乱将装粮食的木箱搬走，纳萨诺斯是急切的想要突围出去拦下他们。其他的游侠要么受伤，要么同样被困不能脱身，只能眼睁睁看着兽人们费力地将箱子转移。
费安将剑挂在腰上，站在屋顶上开始引导一个强大的魔法，他在书中看到过这个经典的法咒，却从来没有使用过。
很快，奥术能量在他周围聚集，港口的湖水分散为一层层的水雾被魔法升起，形成一股覆盖半个码头的漩涡漂浮在空中，气温骤降了二十多度，在窗口胆战心惊地观看外面乱局的人们纷纷裹上衣服。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港口已经飘起雪花，天上开始掉落冰棱碎渣，每一个搬运箱子的兽人身上都结上了霜，他们越走越艰难，裸露的皮肤也很难经受霜冻的侵蚀，几个兽人甚至手被冻僵，不得已让箱子脱手。
纳萨诺斯眼见气候骤变，面前的兽人很快身上便挂上一层冰凌，行动困难，而他只觉得空气变凉，却没有收到任何霜冻的影响。
“别愣着了！”费安用萨拉斯语高喊道：“趁现在！”
纳萨诺斯循着声音望向码头另一边的房屋上，正看到一位正在引导暴风雪的法师，他当然也认得那个影子。
——费安
他眯了眯眼，以极快的速度连续将几个快要被冻住的僵直兽人踢到湖水里，捡起一柄兽人的飞斧投向正在搬箱子逃跑的兽人，兽人后肩中斧痛苦地跪倒在地，箱子倒塌下来被摔散，被冻住的鱼哗啦啦地滚了一地。
这时，洛丹米尔港的卫兵已经赶到，局势眼看就要逆转，费安却突然感觉到脑后一阵风至，他立刻中断施法，敏捷地低下了身子。
一柄巨斧切下了他几缕头发挥了出去，当他回过头来时，正看到一个束着一条冲天高马尾辫的兽人正愤怒地盯着自己。
还没等看得更清楚，第二斧已经劈了过来，费安没想太多，拔剑便挡，这一挡剑刃与斧刃发出“铛”得一声清脆的巨响，他不但耳朵差点被震聋，整个人更是被斧子劈过来的怪力整个人打飞出去。
这什么……
费安被这超乎想象的力量几乎打蒙，飞出去摔落在街道上的碎冰当中，剑落到极远的地方。
那个高大无比的兽人紧接着跳到面前，踢开横七竖八的冰棱，嚎叫着举起手中夸张的战斧再劈下来，费安只能翻滚躲开，这一斧劈在地面上将街道的砖石砸的到处横飞。
兽人再次抬起斧子，费安抬手用一道冰结术冻住了他的手腕，趁着这个机会用精灵的敏捷向后翻过去站起身。
“Gol“Kosh!”
对方叫骂着一掌拍碎冰层，再迈步横削向这边，但费安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指向摔在一旁“天启”，然后猛地一挥手，那把剑听从移物咒语箭一般射向眼前。
正迈步过来的兽人察觉到危险将至，横过斧子来挡住剑刺……
砰！
两刃再次相击，弹出去的魔剑在天上旋转了几圈最后被费安接住，而兽人也向旁边踉跄了几步，节奏被完全打乱。
这时，几十个士兵已经快将这个街口围住，兽人怒骂一声爬上屋檐，其手脚攀爬墙壁的速度，简直像在平地上跑步一般令人眼花缭乱。
“Kagh!Kagh!”
这个词是撤退的意思，费安不久前才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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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安看着对方耸起的眉毛，笑容也渐渐僵在了脸上。
纳萨诺斯跑过来，他与剩下的游侠和卫兵们看住了码头，兽人们在他的阻拦下什么也没有搬走。躲起来的码头工人们现在才敢走出来，上去收拾被损坏的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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