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海巫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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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动的黑影在一次次乍亮的夜空中进入甲板，舱室，水手们抬起手中的武器与这些巨蛇展开大战，不过数秒钟的时间，已经有两三个水手的身子或者脑袋飞到半空，鲜血四溅。
数道烈焰凝成的箭束你追我赶地射向一个正在敲砸舱门的纳迦，在黑漆漆的船影之中画出一抹亮迹。纳迦刚反应过来已经身中数箭，但烈焰在飞射的过程中已经被雨水，潮湿和冰冷的风暴削弱了不少，射中对方的鳞片时并没有什么很好的效果。
尽管如此，这一束烈焰箭已经吸引了四处的纳迦的注意，他们发出一阵阵地嘶嘶响声，朝着费安所在的地方冲过来。
“是法师……杀了他！”
一瞬间，费安似乎听懂了他们的杂乱呼声，这些蛇人的语言似乎跟高等精灵的语言萨拉斯语极为相近。
他抓住船帆的绳子跃上桅杆，站稳在横梁后念动咒语，在风暴的咆哮声中一股翻滚的冰霜气息自费安为中心扩散出去，将整艘船上面的水气和周围的水面冻上一层冰面。
虽然很快被猛烈的波涛打散，但大片大片的不停互相碰撞的浮冰也已经阻拦了不少纳迦继续爬上船只，很快船下便传来一声声低凿冰的敲击声。
一个高大的纳迦战士攀爬上桅杆，挥舞手中的长矛刺向费安的脚下，费安向上攀爬了一点，释放了一道火球迎面打在纳迦的脸上，落下去的纳迦还砸中了几个正试着向上爬的同伴。
这时，他的余光发现船尾处闪出几道金光，原来是在另一边的客舱里走出几个穿着盔甲的战士，他们每个人都手持着战锤和长剑，跟不断顺着冰棱爬上甲板的纳迦蛇人交战
为首的人战袍上挂着银手纹章，是白银之手骑士团的圣骑士。
“法师！看海面上！北方！”
那个圣骑士瞥见法师正看着自己，举起手中的钉头锤吼着指向远方，他的声音……不，应该是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
是的，这是一个女骑士。
费安转头，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过去，看到海面上漂浮的浮冰上，一个纤细的影子正盘坐在一块冰冻的浪尖上，手中的银色长杖在半空中来回摇晃，闪烁的紫红色光芒一会儿亮一会儿暗，像是某种信号一般。
那是个女海巫，与冲上来的男性纳迦战士不同，她的上半身更接近人类，或者精灵，只是头发变成了展开的邪鳍。
费安在书中看到过纳迦的社会结构，纳迦是母系社会，男性负责冲锋陷阵，最高阶的都是战将和督军，而女性则充当祭司等更超然的职务，与古代的上层精灵颇为类似。
她就是这群纳迦的进攻指挥，圣骑士和她的侍从们被纳迦包围陷入苦战，明显没有能力去快速打掉那个海巫。
费安看着圣骑士点点头，随后脱下长袍猛地跳出桅杆，在空中释放一个闪现术跃出甲板的范围，在一块浮冰上轻巧地落地。
身为红龙的力量和平衡感，以及精灵形态的敏捷给了他太多的优势，使他行动起来不像一位法师，倒更像一个轻灵的游侠。
海妖挥舞长杖的节奏开始便快，一声声令人心生浮躁，但又美妙动听的诡异乐曲从前面传荡而来，立刻有一群纳迦放弃了围攻帆船，反而跳下甲板追击费安的脚步。
随着海浪一浪高过一浪，巨大的冰块间不停地撞击，碎裂，浮冰变得越来越碎，越来越小，费安在这些冰块间来回跳跃，距离前方的海妖越来越近。
突然，一面由海水凝成的弧形墙面突然从前面的脚底升起，费安伸展右臂，一边奔跑一边念出咒语，翻腾的海面上竟然还是被他凝出了一团团的火苗。
凝聚起来的火焰元素最终化作一团长矛般的火焰箭刺穿了面前的水墙，黑烟滚滚中费安腾跃出去穿过那道由火焰箭打出的裂口，顺利通过水墙，距离海巫越来越近了。
“一个精灵法师！”海巫发出一声声爽朗的笑声，费安在飞溅的水花中见到她挺直身子，蛇般的长尾团成数圈支撑着高高竖起的身躯，细长的双臂高高举起，法杖闪烁起诡异的奥术光芒。
突然，周围的碎冰纷纷飘荡起来浮游在半空，它们一个碎裂成三个，三个碎裂成九个，数秒的时间，自己刚才制造的浮冰已经变成了满天的透明碎片。
不好。
纳迦海巫对水的操纵能力根本不是寻常人类和精灵法师能想象的，但就这样一个简单的进攻架势，费安还是能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些漂浮在半空的碎冰一个又一个地像子弹一般射向这边，片片熔岩外壳自费安身躯周围旋转着升腾起来，被碎冰击中后激出层层白气。
密集的碎冰在短时间内轰击了这道外壳无数次，外壳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发黑，融化，掉落，费安又立刻祭起一道防护冰霜结界，但这道脆弱的结界在纳迦魔法的轰击下几乎在眨眼间就裂解了。
踏着碎开着还在朝天空中升腾的碎冰向前奔行的费安高举起右手，一道烈焰自其体内膨胀出来，他没有念出任何咒语便释放了这道“法术”，炸裂的一层冲击波一瞬间将天空中大部分漂浮着的碎冰全部炸成了水气和水花，海巫的眼膜颤动了一下，她倒是没有料到对方还有这一手。
不仅没有咒语，而且在这寒冷的风暴中居然能制造出如此强大的火焰魔法，简直是……
但只这一愣，精灵法师已经冲到面前，一道道奥术飞弹旋转着从不同的方向飞射过来，海巫只得立刻反应，祭起一道法力护盾挡住这套飞弹。
“为什么袭击这艘船？！”
费安想起刚才水手的反应，他们明显根本没有见过纳迦这个物种，为什么正巧在这里，自己在船上的时候碰到纳迦？难道这一切是冲自己来的？
纳迦海巫支撑着法力护盾，死鱼般僵硬而又毫无生气的笑容在黑暗的海面之上，让人心里发毛。
“你不知道我们来到这里的理由，年轻的法师？”
说完，她看向船上一阵阵迸发的金光，好像明白了什么的。
“看来，你不过是一个倒霉的路人，离开这，奎尔多雷。”
说出奎尔多雷这个名称时，海巫的语气里有种说不出口的深沉。
单单这两句交谈，费安已经转变了自己对达拉然书籍里记载的纳迦存在的固有印象。
本来，他只觉得这些家伙只是海里出现的魔法怪物，狡诈，嗜血，只因为与大海亲和所以掌握了水魔法和冰魔法。
但现在……
纳迦刚说完话，手中的长杖在空中转了一个圈，一股奥术凝成的爆破力量瞬间膨胀出来撞击在费安身上，将他打飞出数米远，落入汹涌的海水里。
而水面上的纳迦海妖手中的法杖根本不像是随便从海里捡起来的一根与魔法有联系的材料打造的，倒更像是上古精灵的造物，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工艺所制的银杖。
纳迦本来就是魔法高手，而这银杖大大地强化了其对自身魔法的掌控力。
清除了面前的麻烦后，纳迦重新盘坐在碎冰之上，举起长杖继续指挥纳迦战士们往帆船上进攻，船上的士兵们还在抵抗。
有些牧师对圣光的感应能力非常的强大，圣光似乎特别偏爱他们，无时不刻不在响应呼唤。
而这些人在利用圣光时几乎与某些法师无异，肆意地利用强大的圣光之力打击他们的敌人，治疗他们的盟友，那个女骑士似乎就有着这样的力量。
但是即使是如此，远处海浪中船上的金光一次比一次黯淡，眼看骑士们的抵抗也要支撑不住了。
突然，水面下窜出一个巨影，激起的浪花打碎几层浮冰，连纳迦盘坐的位置都险些掀翻过去。
她连忙抓紧自己身下的冰柱看向天空，那个出水的怪物在黑暗的天幕中旋转一圈，一道闪电劈过后，她看清了那个怪物的样貌。
一条幼龙！
费奥凯斯特拉兹在呼啸的雨水中猛地扇动了一下双翼，转身朝着纳迦蹲坐的浮冰俯冲而来，一道膨射出去的烈焰贯穿湿冷的空气撞击在浮冰上瞬间将其轰碎，海巫的反应也极快，她的长尾将自己弹射出去仰跃入海中，红龙没有在第一次喷火后便放弃进攻，而是顺势扎入海水，将刚刚落入水里的纳迦海巫抓住提到半空。
海巫的尖叫瞬间刺破空气爆炸，尖锐的声音比刀剑还要锋利，费奥凯斯特拉兹眯了迷眼睛，向天上冲刺了一段接着将其抛出去，随后一道烈焰朝着目标喷射。
一阵金光照亮天穹，海巫以极快的速度在半空中撑开法力盾，却不想被这一道烈焰直接刺穿，手中的银杖终于承受不住魔力的压迫而产生裂缝，爆炸的烈焰将她身上穿着的法袍和鳞片肩甲撕裂，海巫惨呼一声，与银杖一同划出一道弧线落了下去。
歌声响彻在海面之上，这次的音调显得凄惨而无力，但海面之上已经找不到海巫的踪影。
红龙来回巡视几周，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挑出一个一心逃走的水生物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大海捞针，便调转方向往“静水王后”号方向飞去。
船上，圣骑士和一群士兵们仍在激战，但已经有不少纳迦转身往水中跳去。
“听从王女的号令！”
“撤退！”
他们的领袖遭到重创，看起来突袭计划已经被放弃了。
回到船上，费安已经变回了精灵法师的模样，黑色的浪涛遮掩了远处的海域中与纳迦海巫搏斗的幼龙，他的行迹应该没人发现。
虽然总算是安全归来，但与刚才那个海巫斗法的经历让他感到有些失落。比起使用龙的力量，他更希望用自己的魔法制服敌人，然而那个海巫在拥有银杖加持的情况下，魔法的强度要比他高上一筹。
风暴仍然持续，或许有这个因素影响，他擅长的火魔法不能很好地起作用，但……再怎么说也是在魔法层面上输了。如果没有龙焰的力量，那一阵冰棱的密集射击就很可能让他身受重伤。
那个纳迦法师是谁？
想起刚才纳迦战士们撤退所说的——听从王女的号令，王女是谁？
正当他心中一团乱麻的时候，刚才那个圣骑士来到身旁。她掀开链甲罩盔，露出略显稚嫩的面庞和沾湿的金发，样貌意外地年轻。
“你击败了那个海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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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她走了。”费安点点头。
“幸亏你在这，法师，我以为我们就要葬身大海了。”圣骑士喘了口气说：“我叫艾米·考恩斯，白银之手骑士团的一位队长，很高兴认识你。”
“费安·火翼。”
圣骑士艾米·考恩斯回头望向自己的两个侍从，说：“快，去检查一下那个东西的情况……”
“什么东西？”费安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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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这一束烈焰箭已经吸引了四处的纳迦的注意，他们发出一阵阵地嘶嘶响声，朝着费安所在的地方冲过来。
“是法师……杀了他！”
一瞬间，费安似乎听懂了他们的杂乱呼声，这些蛇人的语言似乎跟高等精灵的语言萨拉斯语极为相近。
他抓住船帆的绳子跃上桅杆，站稳在横梁后念动咒语，在风暴的咆哮声中一股翻滚的冰霜气息自费安为中心扩散出去，将整艘船上面的水气和周围的水面冻上一层冰面。
虽然很快被猛烈的波涛打散，但大片大片的不停互相碰撞的浮冰也已经阻拦了不少纳迦继续爬上船只，很快船下便传来一声声低凿冰的敲击声。
一个高大的纳迦战士攀爬上桅杆，挥舞手中的长矛刺向费安的脚下，费安向上攀爬了一点，释放了一道火球迎面打在纳迦的脸上，落下去的纳迦还砸中了几个正试着向上爬的同伴。
这时，他的余光发现船尾处闪出几道金光，原来是在另一边的客舱里走出几个穿着盔甲的战士，他们每个人都手持着战锤和长剑，跟不断顺着冰棱爬上甲板的纳迦蛇人交战
为首的人战袍上挂着银手纹章，是白银之手骑士团的圣骑士。
“法师！看海面上！北方！”
那个圣骑士瞥见法师正看着自己，举起手中的钉头锤吼着指向远方，他的声音……不，应该是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
是的，这是一个女骑士。
费安转头，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过去，看到海面上漂浮的浮冰上，一个纤细的影子正盘坐在一块冰冻的浪尖上，手中的银色长杖在半空中来回摇晃，闪烁的紫红色光芒一会儿亮一会儿暗，像是某种信号一般。
那是个女海巫，与冲上来的男性纳迦战士不同，她的上半身更接近人类，或者精灵，只是头发变成了展开的邪鳍。
费安在书中看到过纳迦的社会结构，纳迦是母系社会，男性负责冲锋陷阵，最高阶的都是战将和督军，而女性则充当祭司等更超然的职务，与古代的上层精灵颇为类似。
她就是这群纳迦的进攻指挥，圣骑士和她的侍从们被纳迦包围陷入苦战，明显没有能力去快速打掉那个海巫。
费安看着圣骑士点点头，随后脱下长袍猛地跳出桅杆，在空中释放一个闪现术跃出甲板的范围，在一块浮冰上轻巧地落地。
身为红龙的力量和平衡感，以及精灵形态的敏捷给了他太多的优势，使他行动起来不像一位法师，倒更像一个轻灵的游侠。
海妖挥舞长杖的节奏开始便快，一声声令人心生浮躁，但又美妙动听的诡异乐曲从前面传荡而来，立刻有一群纳迦放弃了围攻帆船，反而跳下甲板追击费安的脚步。
随着海浪一浪高过一浪，巨大的冰块间不停地撞击，碎裂，浮冰变得越来越碎，越来越小，费安在这些冰块间来回跳跃，距离前方的海妖越来越近。
突然，一面由海水凝成的弧形墙面突然从前面的脚底升起，费安伸展右臂，一边奔跑一边念出咒语，翻腾的海面上竟然还是被他凝出了一团团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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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精灵法师！”海巫发出一声声爽朗的笑声，费安在飞溅的水花中见到她挺直身子，蛇般的长尾团成数圈支撑着高高竖起的身躯，细长的双臂高高举起，法杖闪烁起诡异的奥术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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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碎开着还在朝天空中升腾的碎冰向前奔行的费安高举起右手，一道烈焰自其体内膨胀出来，他没有念出任何咒语便释放了这道“法术”，炸裂的一层冲击波一瞬间将天空中大部分漂浮着的碎冰全部炸成了水气和水花，海巫的眼膜颤动了一下，她倒是没有料到对方还有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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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这一愣，精灵法师已经冲到面前，一道道奥术飞弹旋转着从不同的方向飞射过来，海巫只得立刻反应，祭起一道法力护盾挡住这套飞弹。
“为什么袭击这艘船？！”
费安想起刚才水手的反应，他们明显根本没有见过纳迦这个物种，为什么正巧在这里，自己在船上的时候碰到纳迦？难道这一切是冲自己来的？
纳迦海巫支撑着法力护盾，死鱼般僵硬而又毫无生气的笑容在黑暗的海面之上，让人心里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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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看向船上一阵阵迸发的金光，好像明白了什么的。
“看来，你不过是一个倒霉的路人，离开这，奎尔多雷。”
说出奎尔多雷这个名称时，海巫的语气里有种说不出口的深沉。
单单这两句交谈，费安已经转变了自己对达拉然书籍里记载的纳迦存在的固有印象。
本来，他只觉得这些家伙只是海里出现的魔法怪物，狡诈，嗜血，只因为与大海亲和所以掌握了水魔法和冰魔法。
但现在……
纳迦刚说完话，手中的长杖在空中转了一个圈，一股奥术凝成的爆破力量瞬间膨胀出来撞击在费安身上，将他打飞出数米远，落入汹涌的海水里。
而水面上的纳迦海妖手中的法杖根本不像是随便从海里捡起来的一根与魔法有联系的材料打造的，倒更像是上古精灵的造物，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工艺所制的银杖。
纳迦本来就是魔法高手，而这银杖大大地强化了其对自身魔法的掌控力。
清除了面前的麻烦后，纳迦重新盘坐在碎冰之上，举起长杖继续指挥纳迦战士们往帆船上进攻，船上的士兵们还在抵抗。
有些牧师对圣光的感应能力非常的强大，圣光似乎特别偏爱他们，无时不刻不在响应呼唤。
而这些人在利用圣光时几乎与某些法师无异，肆意地利用强大的圣光之力打击他们的敌人，治疗他们的盟友，那个女骑士似乎就有着这样的力量。
但是即使是如此，远处海浪中船上的金光一次比一次黯淡，眼看骑士们的抵抗也要支撑不住了。
突然，水面下窜出一个巨影，激起的浪花打碎几层浮冰，连纳迦盘坐的位置都险些掀翻过去。
她连忙抓紧自己身下的冰柱看向天空，那个出水的怪物在黑暗的天幕中旋转一圈，一道闪电劈过后，她看清了那个怪物的样貌。
一条幼龙！
费奥凯斯特拉兹在呼啸的雨水中猛地扇动了一下双翼，转身朝着纳迦蹲坐的浮冰俯冲而来，一道膨射出去的烈焰贯穿湿冷的空气撞击在浮冰上瞬间将其轰碎，海巫的反应也极快，她的长尾将自己弹射出去仰跃入海中，红龙没有在第一次喷火后便放弃进攻，而是顺势扎入海水，将刚刚落入水里的纳迦海巫抓住提到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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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金光照亮天穹，海巫以极快的速度在半空中撑开法力盾，却不想被这一道烈焰直接刺穿，手中的银杖终于承受不住魔力的压迫而产生裂缝，爆炸的烈焰将她身上穿着的法袍和鳞片肩甲撕裂，海巫惨呼一声，与银杖一同划出一道弧线落了下去。
歌声响彻在海面之上，这次的音调显得凄惨而无力，但海面之上已经找不到海巫的踪影。
红龙来回巡视几周，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挑出一个一心逃走的水生物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大海捞针，便调转方向往“静水王后”号方向飞去。
船上，圣骑士和一群士兵们仍在激战，但已经有不少纳迦转身往水中跳去。
“听从王女的号令！”
“撤退！”
他们的领袖遭到重创，看起来突袭计划已经被放弃了。
回到船上，费安已经变回了精灵法师的模样，黑色的浪涛遮掩了远处的海域中与纳迦海巫搏斗的幼龙，他的行迹应该没人发现。
虽然总算是安全归来，但与刚才那个海巫斗法的经历让他感到有些失落。比起使用龙的力量，他更希望用自己的魔法制服敌人，然而那个海巫在拥有银杖加持的情况下，魔法的强度要比他高上一筹。
风暴仍然持续，或许有这个因素影响，他擅长的火魔法不能很好地起作用，但……再怎么说也是在魔法层面上输了。如果没有龙焰的力量，那一阵冰棱的密集射击就很可能让他身受重伤。
那个纳迦法师是谁？
想起刚才纳迦战士们撤退所说的——听从王女的号令，王女是谁？
正当他心中一团乱麻的时候，刚才那个圣骑士来到身旁。她掀开链甲罩盔，露出略显稚嫩的面庞和沾湿的金发，样貌意外地年轻。
“你击败了那个海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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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你在这，法师，我以为我们就要葬身大海了。”圣骑士喘了口气说：“我叫艾米·考恩斯，白银之手骑士团的一位队长，很高兴认识你。”
“费安·火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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