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龙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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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龙语水平测试的日子，根据考试院来信里的时间和具体考点，上午旁听完了克尔苏加德的一门防护暗影课程，费安便匆匆赶来这边。
考试院位于城西的一座白塔中，达拉然以外的外国法师和学者们考试都在这里进行。此刻，在考试的大厅大门前已经站满了考生。
一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紫袍巫师快步经过走廊，来到众人面前，拍了拍掌。
“诸位！我是学院语言系的法师冈瑟尔·阿坎努斯，今天由我和我的同事比索·艾斯沙德，图勒·拉文克劳作为监考。”
“我相信大家在到来前对肯瑞托的语言考试制度有所了解，写一篇文章，随后根据你们的文章回答问题。成绩分为五个档次，入门，初级，中级，高级，精通。不同的部门和学系对龙语有不同程度的要求，各位自己心里有数，我就不多费口舌了。”
冈瑟尔语速极快，似乎已经将这些话说过无数遍。
“文章题材不限，一个小时时间，发挥你们的最佳实力，语言考试没有所谓的‘及格’。”
接过考试院发的论文纸，费安略微构思了一下，打算转述一个故事，然后写上自己的一点评论。图书馆里的书籍不乏对古代传奇的记述，而最让费安印象深刻的，便是一部名为《艾格文之歌》的诗。
故事讲的是八百年前，守护者艾格文在北国大陆诺森德，击败了正在猎捕蓝龙的恶魔之主的故事。
诗有过修改，里面并没有记载那个恶魔之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只是把他描述成一个异常强大的恶魔，整个故事的重点都在人类与蓝龙所结下的友谊上。
将整个故事和自己的一点思考大致梳理了一下，便开始动笔。
龙语并没有文字，所谓的龙语文字，实际上是龙的仆从——被称为“龙人”的半龙种族根据自己身为凡人时掌握的语言，转译龙语书写而成，大多与精灵语言的字母相近。
大部分真正的古龙不愿使用龙裔发明的文字，龙巢里极少出现。但对于年轻的龙族，尤其是像费安这样的新生成员来说，学习它并没有什么观念上的障碍。
正当他写的十分投入时，一阵耳语声悄然出现，这声音有些像是人类所发出的，有些却不像。
费安怀疑地循着声音的来源转过头去，望向自己身后正在奋笔疾书的几个学生，发现这声音的来源方向并没有人在交头接耳。
难道是某种魔法作弊？
“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文章上，先生和小姐们。”
一个监考的助教看着自己用手里的魔杖敲了敲大厅的墙壁。
费安回过头来，决定不去关心这些事，自己思考自己的文章了。
笔试完成后，老师们便召考生进入厅内考试，有些学生耗费的时间很长，但在外面根本听不清里面在说什么，似乎这面墙被魔法给隔绝过了。
到了正午，才叫到费安的名字。
不知怎么的，到了这一步，他反倒有些紧张。
不是担心自己的水平，而是怕出现因自己不慎做错了什么事，导致自己成绩无效之类的挫事。
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穿越之前，经常会在一项本应是准备完全的考试前出现类似的紧张，他不禁忍不住隐秘地轻笑了一声，既是嘲笑自己的过分谨慎，也是笑自己的心理素质。
走到两位坐在长桌后的老师面前，两人一齐盯着自己。
“姓名，来处。”冈瑟尔用龙语问道。
“费安·火翼，来自奎尔萨拉斯王国，目前是学院的学生。”费安流利地回答。
之后的一些问题大致都是些闲聊般的内容，冈瑟尔·阿坎努斯跟他右边的同事一边记录着什么，互相悄悄地交换意见。
这时，第三位老师开门走了进来，抬了抬眉毛望向面前的精灵，随后坐在空位当中。
“你做什么去了，图勒？考试还没结束。”
“总不能不允许我内急吧？”
名为图勒·拉文克劳的法师看上去比另外两人都要年轻一些，他刚回过头来便问：“详细地讲述一下你来肯瑞托的原因，费安先生。”
“当然是为了学习魔法，跟其他人一样。”费安摆出自己在镜子前练习了许久的微笑，说：“肯瑞托学派的魔法灵活多变，擅长创新，合力利用资源达到目的。这与奎尔萨拉斯学派艺术般的追求有所不同。我认同肯瑞托学派的理念。”
接着，他用龙语重述了许多自己在达拉然图书馆里所背的内容，主要是一些肯瑞托为了讽刺奎尔萨拉斯学派所著的作品。
达拉然的人类老师们听着一个精灵在自己面前一个劲吹嘘达拉然，自然是无比舒适。
一旁的比索不停地记着笔记，一边低声道：“奎尔萨拉斯学派对魔法之美的追求同样是我们所向往的。”
写完最后一笔，他改用通用语。
“至于你的龙语……看完你的文章，我甚至怀疑这是背诵出来的，但亲自见到你后才相信你的水平。”
“文章很好，在说和听方面更是无可挑剔，你的龙语是在哪学的？。”
从来没学过，先生。
当然，费安不可能这么回答。
“克拉苏斯大师是我龙语的启蒙老师。”
反正就算是问到考雷斯特拉兹身上，他也会为了帮自己掩饰身份而圆谎的。
“怪不得。”冈瑟尔微笑着说：“但你的水平可远远不止启蒙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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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瑟尔也赞同地说：“或许我们以后应该找条真正的龙来监考，我已经明显感觉自己跟不上。”
“谢谢各位老师。”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费安先生。”比索站起身来递出盖了章的证书卷轴，“只有更多像您这样的法师来到达拉然，才能让银月议会和肯瑞托之间的隔阂逐渐消弭，我很期待将来我们能有所合作。”
“只是关于你的文章，艾格文女士和她的独子的事如今在肯瑞托是极度敏感的话题，不要轻易在别人面前发表这方面的观点，容易引起争执。”
比索点点头，说：“我们会颁发给你一个精通级龙语证书，费安·火翼。当然不是说我认同你处在精通级水平，而是肯瑞托目前没有确实更高级的证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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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龙语水平测试的日子，根据考试院来信里的时间和具体考点，上午旁听完了克尔苏加德的一门防护暗影课程，费安便匆匆赶来这边。
考试院位于城西的一座白塔中，达拉然以外的外国法师和学者们考试都在这里进行。此刻，在考试的大厅大门前已经站满了考生。
一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紫袍巫师快步经过走廊，来到众人面前，拍了拍掌。
“诸位！我是学院语言系的法师冈瑟尔·阿坎努斯，今天由我和我的同事比索·艾斯沙德，图勒·拉文克劳作为监考。”
“我相信大家在到来前对肯瑞托的语言考试制度有所了解，写一篇文章，随后根据你们的文章回答问题。成绩分为五个档次，入门，初级，中级，高级，精通。不同的部门和学系对龙语有不同程度的要求，各位自己心里有数，我就不多费口舌了。”
冈瑟尔语速极快，似乎已经将这些话说过无数遍。
“文章题材不限，一个小时时间，发挥你们的最佳实力，语言考试没有所谓的‘及格’。”
接过考试院发的论文纸，费安略微构思了一下，打算转述一个故事，然后写上自己的一点评论。图书馆里的书籍不乏对古代传奇的记述，而最让费安印象深刻的，便是一部名为《艾格文之歌》的诗。
故事讲的是八百年前，守护者艾格文在北国大陆诺森德，击败了正在猎捕蓝龙的恶魔之主的故事。
诗有过修改，里面并没有记载那个恶魔之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只是把他描述成一个异常强大的恶魔，整个故事的重点都在人类与蓝龙所结下的友谊上。
将整个故事和自己的一点思考大致梳理了一下，便开始动笔。
龙语并没有文字，所谓的龙语文字，实际上是龙的仆从——被称为“龙人”的半龙种族根据自己身为凡人时掌握的语言，转译龙语书写而成，大多与精灵语言的字母相近。
大部分真正的古龙不愿使用龙裔发明的文字，龙巢里极少出现。但对于年轻的龙族，尤其是像费安这样的新生成员来说，学习它并没有什么观念上的障碍。
正当他写的十分投入时，一阵耳语声悄然出现，这声音有些像是人类所发出的，有些却不像。
费安怀疑地循着声音的来源转过头去，望向自己身后正在奋笔疾书的几个学生，发现这声音的来源方向并没有人在交头接耳。
难道是某种魔法作弊？
“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文章上，先生和小姐们。”
一个监考的助教看着自己用手里的魔杖敲了敲大厅的墙壁。
费安回过头来，决定不去关心这些事，自己思考自己的文章了。
笔试完成后，老师们便召考生进入厅内考试，有些学生耗费的时间很长，但在外面根本听不清里面在说什么，似乎这面墙被魔法给隔绝过了。
到了正午，才叫到费安的名字。
不知怎么的，到了这一步，他反倒有些紧张。
不是担心自己的水平，而是怕出现因自己不慎做错了什么事，导致自己成绩无效之类的挫事。
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穿越之前，经常会在一项本应是准备完全的考试前出现类似的紧张，他不禁忍不住隐秘地轻笑了一声，既是嘲笑自己的过分谨慎，也是笑自己的心理素质。
走到两位坐在长桌后的老师面前，两人一齐盯着自己。
“姓名，来处。”冈瑟尔用龙语问道。
“费安·火翼，来自奎尔萨拉斯王国，目前是学院的学生。”费安流利地回答。
之后的一些问题大致都是些闲聊般的内容，冈瑟尔·阿坎努斯跟他右边的同事一边记录着什么，互相悄悄地交换意见。
这时，第三位老师开门走了进来，抬了抬眉毛望向面前的精灵，随后坐在空位当中。
“你做什么去了，图勒？考试还没结束。”
“总不能不允许我内急吧？”
名为图勒·拉文克劳的法师看上去比另外两人都要年轻一些，他刚回过头来便问：“详细地讲述一下你来肯瑞托的原因，费安先生。”
“当然是为了学习魔法，跟其他人一样。”费安摆出自己在镜子前练习了许久的微笑，说：“肯瑞托学派的魔法灵活多变，擅长创新，合力利用资源达到目的。这与奎尔萨拉斯学派艺术般的追求有所不同。我认同肯瑞托学派的理念。”
接着，他用龙语重述了许多自己在达拉然图书馆里所背的内容，主要是一些肯瑞托为了讽刺奎尔萨拉斯学派所著的作品。
达拉然的人类老师们听着一个精灵在自己面前一个劲吹嘘达拉然，自然是无比舒适。
一旁的比索不停地记着笔记，一边低声道：“奎尔萨拉斯学派对魔法之美的追求同样是我们所向往的。”
写完最后一笔，他改用通用语。
“至于你的龙语……看完你的文章，我甚至怀疑这是背诵出来的，但亲自见到你后才相信你的水平。”
“文章很好，在说和听方面更是无可挑剔，你的龙语是在哪学的？。”
从来没学过，先生。
当然，费安不可能这么回答。
“克拉苏斯大师是我龙语的启蒙老师。”
反正就算是问到考雷斯特拉兹身上，他也会为了帮自己掩饰身份而圆谎的。
“怪不得。”冈瑟尔微笑着说：“但你的水平可远远不止启蒙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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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瑟尔也赞同地说：“或许我们以后应该找条真正的龙来监考，我已经明显感觉自己跟不上。”
“谢谢各位老师。”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费安先生。”比索站起身来递出盖了章的证书卷轴，“只有更多像您这样的法师来到达拉然，才能让银月议会和肯瑞托之间的隔阂逐渐消弭，我很期待将来我们能有所合作。”
“只是关于你的文章，艾格文女士和她的独子的事如今在肯瑞托是极度敏感的话题，不要轻易在别人面前发表这方面的观点，容易引起争执。”
比索点点头，说：“我们会颁发给你一个精通级龙语证书，费安·火翼。当然不是说我认同你处在精通级水平，而是肯瑞托目前没有确实更高级的证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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