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魔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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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阿斯特兰纳前往海加尔山是一段极长的攀升之路。
数天的爬坡让夜刃豹们都感到疲累，为此前行的队伍只能歇息了一次又一次，最终才在第七天看到了那颗树。
世界之树诺达希尔似乎是只能在梦中出现的奇特之物，遥远的山间一座突兀的巨大阴影直入苍穹，围绕其间的浮云把树干衬托得像是峭壁或者山峦，但直上直下且没有任何起伏的形状则再次打消了这种错觉，把望着这棵树的观者的心绪重新搅成一团乱麻。
费安在世界之树面前真正感受到了这种力量感，压迫感，这就是艾泽拉斯的力量所在，守护巨龙们所守护的力量所在。
世界之树的根系之下盘绕着的湖泊，萦绕着无数渐渐升腾的奥术星芒，不用身旁的泰兰德·语风说明，他也知道那是什么。
传说中的永恒之井，上古之战时期永恒之井的遗存，充满了魔法能量的一切之源泉，单单是靠近这座井，就足以感受到澎湃的能量扑面而来。
不过，那里并不是此行的目的地。
伊利丹的囚牢位于距离世界之树数里外的一座峡谷中，由穿着猫头鹰形状的重盔，绿色长披风和铠甲的女战士们守卫。
费安当然知道她们是什么，守望者，玩过魔兽争霸3的他对这样的打扮再熟悉不过。
“带他进去见伊利丹·怒风，科达娜。”泰兰德·语风看着一位守望者说：“我已经跟玛维说过了，她没有反对。”
“我就不进去了，费奥凯斯特拉兹，希望你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祭司拽了一下手中的缰绳，座下的庞大白虎朝着地牢中央低吼了一声，她赶忙安抚其不要再发出声音，白虎便转过身去。
“跟我进来吧。”
这位名叫科达娜的守望者声音像机器般冰冷，撩过披风便走进了深邃阴冷的通道，费安跟在她的后面，感觉时间都凝滞了似的。
走着走着，科达娜突然停下了脚步。
费安往前走了一截，回过头来，科达娜没有说话，但费安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接下来，只能自己进去了。
这座监牢是专门为伊利丹打造的，深邃的甬道尽头，只关押着一个犯人。
写满符文的铁栏中，一个枯瘦的暗夜精灵坐在当中，他蒙着眼睛，后梳的黑发为了轻便利索而束扎起来，但搭下来的碎发很多都已经结块。
他裸露的后背上一道道疤痕一般的符文像是恶魔语文字，费安说不好那是由恶魔刻上去的，还是因为他自己所修炼的邪能魔法所激发出来的。
因为他此刻感受到的邪能像是快要出笼的野兽一般撞击着魔法牢笼，之前所见过的恶魔，没有一个能够与之相比。
尽管有些压力，费安还是告诉自己要放松一些，他知道一万年的时间里如果对方有本事冲出来的话，早就出来了。
“伊利丹·怒风。”
暗夜精灵突然转过头来，一阵阵绿色的暗芒自他的黑色眼罩内像是快要燃烧起来。
费安能感觉到那对眼睛……其蕴含的力量根本，完全不是一般的魔火恶魔，比如地狱火所具有的邪能能比的，恐惧魔王那种拥有暗影力量的恶魔相比之下就更为杂乱了。
其力量这么的原始和纯粹，他甚至能感觉到那股邪能，与自己体内所拥有的生命力量有那么一丝是同源的。
“有话就说吧，红龙，毕竟你一路遭遇这些麻烦和战斗，不是为了跟我打招呼的吧？”
费安并没有被他看穿自己而意外，毕竟他一万年前就是卡多雷当中数一数二的**师。
只不过伊利丹的语言仍然是上古精灵语，他说话的方式现在已经没人在用了，想要搞清楚他要表达的意思很是费力，好在不会过于影响沟通。
“我知道你拥有恶魔的力量，恶魔的视界，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认为找到你能够寻得我想要的答案。”
“是吗？”
伊利丹站起身来走到牢笼面前与费安正面对视，尽管他的眼睛被完全遮住，但好像能够毫无障碍的看清面前的事物似的。
“但我不喜欢你们这些懦弱的红龙，说吧，看看你能问出什么问题来。”
“我想要杀恶魔。”
“呵。”伊利丹笑了一声，说：“很好，不错，这是个好的开始，但是……”
他单手抓住牢笼，一股浓郁的邪能腥臭味扑鼻而来。
“但是……你知道杀死那些恶魔毫无意义，所以你感到很麻烦，很困惑，而那些卡多雷，还有那些奎尔多雷，乃至所有的龙都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们都在逃避……他们不愿意面对燃烧军团不可战胜这个现实。”
“所以你找到了我。”
费安不喜欢对方把自己猜的这么透彻，但他也必须承认，伊利丹说得不错。
“我想知道真正能击败一个恶魔的办法，伊利丹。”
“回答我几个简单的问题，我酌情考虑要不要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你。”
“说吧。”
“外面的卡多雷，是不是已经快要灭绝了？”
“当然没有。”费安说：“他们活得好好的，海加尔山跟以前一样。”
“但是，除了一直看管着我的这些哑巴，没有人记得我了。”伊利丹哼笑了两声。
“很多你认识的人还活着。”费安说：“我的母亲与其他两位守护巨龙赐福了世界之树，让其能够使卡多雷继续永生的力量，就像之前永恒之井还在的时候一样。”
“玛法里奥？他还活着？”
“他现在是大德鲁伊。”
“那么泰兰德·语风呢？她是否愿意见我？她与我那个哥哥……”
“问题太多了，伊利丹。”
砰！
伊利丹的拳头猛砸在铁栏杆上，所有的魔法符文同时亮起，整个监牢都跟着震颤了一下，通道后有铁铠甲摩擦的动静，铿锵的脚步声一阵阵传来。
“那就回答第一个问题。”他一字一顿地道。
费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她也一样，还活着。”
伊利丹怔了一阵，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半晌，他才道：“扭曲虚空。”
“什么？”
“只有在扭曲虚空里杀死恶魔，才能真正的杀死他们，红龙，每一个恶魔都是这样，从最强大的萨格拉斯，一直到那两个可悲的艾瑞达叛徒，到最卑微的小鬼，低贱的地狱猎犬，都是一样。他们生于扭曲虚空，死于扭曲虚空……而艾瑞达人的母星，阿古斯，能够加速这一过程，为那些在其他位面里死去的恶魔供能，让他们能够早日重生重新投入战场。在艾瑞达人加入燃烧军团以前，每一个恶魔从扭曲虚空中返回的时间都要以万年来计算，而那颗充满奥术能量的星球被燃烧军团占领后一切都不一样了，昨天刚杀掉的恶魔，恨不得明天就要跑回来跟你报仇！这就是黑暗之主萨格拉斯发动他的大军征服宇宙的资本，你懂了吗？”
费安一时半会儿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回应伊利丹的这一连串的叙说，得知了这一切后，他并没有感觉到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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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也觉得燃烧军团简直不可战胜了？”
“至少比你告诉我之前，胜率要大了那么一点。”
伊利丹笑了起来，“我很喜欢你，小红龙，所以，我打算再告诉你一个彻底摧毁所有恶魔的秘诀。”
“好。”费安点了点头。
“力量……无穷无尽，永恒的力量，超越一切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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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阿斯特兰纳前往海加尔山是一段极长的攀升之路。
数天的爬坡让夜刃豹们都感到疲累，为此前行的队伍只能歇息了一次又一次，最终才在第七天看到了那颗树。
世界之树诺达希尔似乎是只能在梦中出现的奇特之物，遥远的山间一座突兀的巨大阴影直入苍穹，围绕其间的浮云把树干衬托得像是峭壁或者山峦，但直上直下且没有任何起伏的形状则再次打消了这种错觉，把望着这棵树的观者的心绪重新搅成一团乱麻。
费安在世界之树面前真正感受到了这种力量感，压迫感，这就是艾泽拉斯的力量所在，守护巨龙们所守护的力量所在。
世界之树的根系之下盘绕着的湖泊，萦绕着无数渐渐升腾的奥术星芒，不用身旁的泰兰德·语风说明，他也知道那是什么。
传说中的永恒之井，上古之战时期永恒之井的遗存，充满了魔法能量的一切之源泉，单单是靠近这座井，就足以感受到澎湃的能量扑面而来。
不过，那里并不是此行的目的地。
伊利丹的囚牢位于距离世界之树数里外的一座峡谷中，由穿着猫头鹰形状的重盔，绿色长披风和铠甲的女战士们守卫。
费安当然知道她们是什么，守望者，玩过魔兽争霸3的他对这样的打扮再熟悉不过。
“带他进去见伊利丹·怒风，科达娜。”泰兰德·语风看着一位守望者说：“我已经跟玛维说过了，她没有反对。”
“我就不进去了，费奥凯斯特拉兹，希望你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祭司拽了一下手中的缰绳，座下的庞大白虎朝着地牢中央低吼了一声，她赶忙安抚其不要再发出声音，白虎便转过身去。
“跟我进来吧。”
这位名叫科达娜的守望者声音像机器般冰冷，撩过披风便走进了深邃阴冷的通道，费安跟在她的后面，感觉时间都凝滞了似的。
走着走着，科达娜突然停下了脚步。
费安往前走了一截，回过头来，科达娜没有说话，但费安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接下来，只能自己进去了。
这座监牢是专门为伊利丹打造的，深邃的甬道尽头，只关押着一个犯人。
写满符文的铁栏中，一个枯瘦的暗夜精灵坐在当中，他蒙着眼睛，后梳的黑发为了轻便利索而束扎起来，但搭下来的碎发很多都已经结块。
他裸露的后背上一道道疤痕一般的符文像是恶魔语文字，费安说不好那是由恶魔刻上去的，还是因为他自己所修炼的邪能魔法所激发出来的。
因为他此刻感受到的邪能像是快要出笼的野兽一般撞击着魔法牢笼，之前所见过的恶魔，没有一个能够与之相比。
尽管有些压力，费安还是告诉自己要放松一些，他知道一万年的时间里如果对方有本事冲出来的话，早就出来了。
“伊利丹·怒风。”
暗夜精灵突然转过头来，一阵阵绿色的暗芒自他的黑色眼罩内像是快要燃烧起来。
费安能感觉到那对眼睛……其蕴含的力量根本，完全不是一般的魔火恶魔，比如地狱火所具有的邪能能比的，恐惧魔王那种拥有暗影力量的恶魔相比之下就更为杂乱了。
其力量这么的原始和纯粹，他甚至能感觉到那股邪能，与自己体内所拥有的生命力量有那么一丝是同源的。
“有话就说吧，红龙，毕竟你一路遭遇这些麻烦和战斗，不是为了跟我打招呼的吧？”
费安并没有被他看穿自己而意外，毕竟他一万年前就是卡多雷当中数一数二的**师。
只不过伊利丹的语言仍然是上古精灵语，他说话的方式现在已经没人在用了，想要搞清楚他要表达的意思很是费力，好在不会过于影响沟通。
“我知道你拥有恶魔的力量，恶魔的视界，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认为找到你能够寻得我想要的答案。”
“是吗？”
伊利丹站起身来走到牢笼面前与费安正面对视，尽管他的眼睛被完全遮住，但好像能够毫无障碍的看清面前的事物似的。
“但我不喜欢你们这些懦弱的红龙，说吧，看看你能问出什么问题来。”
“我想要杀恶魔。”
“呵。”伊利丹笑了一声，说：“很好，不错，这是个好的开始，但是……”
他单手抓住牢笼，一股浓郁的邪能腥臭味扑鼻而来。
“但是……你知道杀死那些恶魔毫无意义，所以你感到很麻烦，很困惑，而那些卡多雷，还有那些奎尔多雷，乃至所有的龙都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们都在逃避……他们不愿意面对燃烧军团不可战胜这个现实。”
“所以你找到了我。”
费安不喜欢对方把自己猜的这么透彻，但他也必须承认，伊利丹说得不错。
“我想知道真正能击败一个恶魔的办法，伊利丹。”
“回答我几个简单的问题，我酌情考虑要不要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你。”
“说吧。”
“外面的卡多雷，是不是已经快要灭绝了？”
“当然没有。”费安说：“他们活得好好的，海加尔山跟以前一样。”
“但是，除了一直看管着我的这些哑巴，没有人记得我了。”伊利丹哼笑了两声。
“很多你认识的人还活着。”费安说：“我的母亲与其他两位守护巨龙赐福了世界之树，让其能够使卡多雷继续永生的力量，就像之前永恒之井还在的时候一样。”
“玛法里奥？他还活着？”
“他现在是大德鲁伊。”
“那么泰兰德·语风呢？她是否愿意见我？她与我那个哥哥……”
“问题太多了，伊利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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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回答第一个问题。”他一字一顿地道。
费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她也一样，还活着。”
伊利丹怔了一阵，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半晌，他才道：“扭曲虚空。”
“什么？”
“只有在扭曲虚空里杀死恶魔，才能真正的杀死他们，红龙，每一个恶魔都是这样，从最强大的萨格拉斯，一直到那两个可悲的艾瑞达叛徒，到最卑微的小鬼，低贱的地狱猎犬，都是一样。他们生于扭曲虚空，死于扭曲虚空……而艾瑞达人的母星，阿古斯，能够加速这一过程，为那些在其他位面里死去的恶魔供能，让他们能够早日重生重新投入战场。在艾瑞达人加入燃烧军团以前，每一个恶魔从扭曲虚空中返回的时间都要以万年来计算，而那颗充满奥术能量的星球被燃烧军团占领后一切都不一样了，昨天刚杀掉的恶魔，恨不得明天就要跑回来跟你报仇！这就是黑暗之主萨格拉斯发动他的大军征服宇宙的资本，你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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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比你告诉我之前，胜率要大了那么一点。”
伊利丹笑了起来，“我很喜欢你，小红龙，所以，我打算再告诉你一个彻底摧毁所有恶魔的秘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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