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夜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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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巨龙扑入尘雾，降落在黑暗的密林之中。
这里是暮色森林，曾经名为阳光树林，艾尔文森林的一部分，但如今已经不再是了。
如果不是艾尔文河将两片森林割开，分隔了两边生物的交流，艾尔文森林和暴风城很有可能也要遭到遍布暮色森林的暗影腐蚀的影响。
化为人形的费安在一阵形态转换产生的金色火焰中现身，敞开的红袍周围本来枯萎和凋零的花朵重新盛开，萦绕在附近的暗影迷雾纷纷躲让。
巨龙女王赐予的力量对龙族的提升是明显的，费安的红龙之力完全上了一个台阶。
随着他完全转化为凡人形态，额头上的龙角褪去化为长长的白发，龙鳞化为红袍之上的金属装饰，龙爪渐渐凝成紧握的拳头，白皙的皮肤上透着一抹淡红，金色的双眼也渐渐被更为寻常的高等精灵奥术蓝眼覆盖。
他明显感觉到，一个个覆盖这些龙族的特征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似乎每一个部位都在努力维持着巨龙的样貌，拒绝着变化。
龙族的形态转换魔法比起奥术驱动的变形术的缺点就在于此，但好处就是更难被发现变形的痕迹，而且形态要稳定得多，当然，力量也保留的最为完整。
此处是暮色森林深处的原始森林地带，即使是在暗影腐蚀从卡拉赞爆炸出来之前也是人迹罕至，到处都是参天的大树，规模堪比红霞之林的样貌，而且因为阴郁的树冠与迷雾，显得比红霞之林更加具有压迫感。
费安对这里很熟悉了，甚至记得自己就在前方不远处进行了那次奴役地狱火的尝试……他伸出手去，似乎摸到什么似的颤动了一下手指。
小驱散咒被完美地施展，面前小范围内的所有魔法解除，一道阴影出现在眼前。
迈入这道阴影，前方空地上凭空出现一座小屋，这正是梅里·冬风与那个孩子隐居的地方。
对于那些寻常恶魔和不速之客，这样的障眼法阵能够保护其中的事物不受到骚扰和伤害，但是对于强大的存在来说，这道魔法反而暴露了他的位置。
费安此时已经是一个远高于“寻常”概念的巨龙，尤其是对奥术魔法的敏感程度更是尤为突出，这样规模的法阵对他来说在这样布满暗影迷雾的森林当中宛若黑暗中的烛火。
就在费安想要继续向前接近那座房子时，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一阵嗡响，面前突然在一阵闪光中出现了四五个人形幻影！
在这停下！
幻影们大吼着发动进攻，费安举手用奥术护盾稳稳吃进几道奥术冲击，率先用一道奥术飞弹击碎了那个一直在尝试释放减速术的幻影。
一时间，屋前的空地变成了奥术飞弹的战场，紫色的光束漫天飞舞，嗡嗡的奥术鸣叫声不绝于耳。
孩子坐在屋顶装饰性的烟囱旁望着这一切，尽管奥术光芒四处飞舞速度极快，但他仍能敏锐地捕捉到每一个奥术飞弹的痕迹。
幻影们越来越多，即使是不停地被击碎，逐渐已经有十几个人之多，每个都穿着黑色的袍子，披散着长发，面容模糊的难以辨认。
费安抛了一个反魔法护罩挡在幻影们与木屋之间，举起右手高喊一声接着拍在地面，一道爆发出去的火焰冲击波以他的手掌为中心扩散出去，金色的烈焰滚滚而去击破无数散射的奥术飞弹，瞬间扫荡了方圆四五十米内的范围，所有的幻影都在这一道极具威力的魔法中消散。
抬起头来时，一个刚才在半空兜转了半天此时才飞过来的奥术飞弹，被他一把握住捏灭。
“梅里大师呢？”他看向坐在屋顶的孩子，孩子和房屋都在那道渐渐隐遁的反魔法护罩之后安然无恙。
然而，孩子没有说话，而是跳下屋子转身跑进了屋内。
费安跟着走了进去，外面突然传来一阵传送术能量旋转的动静。
老法师突然出现在门口，抓着门口举起手中的法杖正对屋内的费安，一道凝聚了半天的奥术飞弹已经亮了起来，但却在看到费安时瞬间自行湮灭。
“是你？”
“是我，梅里大师。”费安说：“真的很抱歉，那些分身……他们那样攻击我，我也不能站着让他们打。”
“该死的，那是我布置了好几年的陷阱，红龙！”
老法师板着脸怒吼道，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同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见到你真高兴！”梅里走上前抱住费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如今的力量大不一样了，费安，今非昔比！我每次见你你总能有质的提升，让我想起年轻时候的麦迪文，还有他的那个傻徒弟。”
“谁？”
“卡德加。”梅里说：“你不知道这个人？当然，我说他傻实在是太过分了些，但第一印象总是很难消除的，不是吗？”
“啊……卡德加，我当然听说过，麦迪文愿意承认他是自己的徒弟了？”费安说：“我一直以为他知道卡德加是个‘间谍’。”
“当然承认，但他也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很难说得清。”
梅里走到壁炉旁坐下，深深地叹了口气，见到费安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便说：“不要奇怪为什么一个死人还需要呼吸，这让我记得自己是个人。”
“这没什么奇怪的……”费安笑了笑说：“龙也不需要呼吸，但仍然有很多龙愿意维持他们先祖还没有拥有魔法力量时的一些习惯。”
梅里听到后再次笑了出来，说：“这应该写成书收藏进达拉然的大图书馆里，费安，那里面还有一些关于龙的记载，有些学者因为看到那些雏龙不停地喘气，就认为他们应当有一套完整的呼吸系统。”
“克拉苏斯在达拉然呆了几百年都不肯纠正那些猜测，他为了不暴露自己的龙族身份真算是煞费苦心。”
“说吧，费安，来找我有什么事？你在卡利姆多怎么样？”
“我在卡利姆多，见到了伊利丹·怒风。”
“怪事，你凭什么？”
梅里一听到伊利丹的名字就变了颜色，他紧握住椅子的副手坐起身来，皱着眉头盯了面前的费安一会儿，才终于舒展了眉头。
“是啊……你是红龙，你的母亲，还有她的姐妹兄弟，都对卡多雷有恩，他们愿意让你进入海加尔山也是正常的。”
“我在卡利姆多旅行时不敢涉足灰谷一步，那些骑着豹子的哨兵们见到我就会发动进攻，只因为我是个不死生物。”
“我不怪他们，上古之战时那些恐惧魔王就喜欢驱动尸体进攻暗夜精灵的防线，而且他们又饱受上层精灵鬼魂的困扰数千年。”
费安想起两周前他刚回到红霞之林时，考雷斯特拉兹教他的用生命火焰复活亡者为红龙作战，又想到考雷斯特拉兹那些话……生命的力量再强也不能跨越生死的界限，再想到面前的梅里·冬风始终对红龙一族抱有的幻想，不由得走神了一会儿。
“他说什么？”
“谁？”红龙突然回过神来。
“当然是伊利丹，还能有谁？你一定问了他关于恶魔的问题吧？”
“嗯。”费安说：“关于恶魔复生的事，他告诉我在扭曲虚空当中杀死恶魔就可以将恶魔彻底杀死，让他们再也没有复活的机会。”
“果然是真的。”梅里点点头，说：“你知道有些提瑞斯法的古老神话，说恶魔在地狱中被杀死就永远不得超生，如果在地面上被杀，那么就会回到地狱当中重新积蓄力量……”
“这些事并非空穴来风，或许真的有很多人类的祖先通过一些与恶魔战斗的尝试，真的找到机会进入扭曲虚空与那些恶魔作战，从而出现了这些传说。以扭曲虚空的混乱程度被认为是轮回之地，也很正常。”
“但那些神话里没有提到的是阿古斯。”费安说：“本来恶魔复生是个可能持续百年甚至千年的过程，但一颗叫阿古斯的星球改变了这一切，军团之主占领了那里，用阿古斯的力量加速恶魔的复生，制造恶魔大军……这都是伊利丹告诉我的”
“艾瑞达人的故乡。”梅里道：“我听说过那里，但不知道这颗星球竟然蕴含着这样的能量，发挥这样的作用。”
“是。”
“你可能意识不到你所说的这些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费安……”梅里摇了摇头说：“这些事我从数百年前就在纠结，研究，调查，为此不惜多次惹怒暗夜精灵和那些埃雷萨拉斯的扭曲怪物，但从来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知识。”
“尤其是埃雷萨拉斯那些固执的上层精灵，他们对恶魔本身的研究如此的透彻和精通，却几乎没有任何跟扭曲虚空有关的研究，就好像他们所作的一切研究都只是为了把自己困在埃雷萨拉斯那座古城里似的。”
“当然，那里确实很美。”
老法师望着空荡荡的壁炉，说：“那么，比如我想要杀掉恐惧魔王卡萨纳提尔，就必须把它放回扭曲虚空，再从扭曲虚空里面将其杀死？但是我们并没有能力像恶魔那样在扭曲虚空中追踪什么事物，如果放他回去，那他就等于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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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迪文之书》不是什么人都看得懂的，费安。”梅里微笑着说：“在真正去查阅《麦迪文之书》前，我建议你去一趟卡拉赞的图书馆，了解一下麦迪文是怎么完成那本书的，他的理念，文字……创作时所思考的事物。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麦迪文并不是单独完成那本书的，了解另一个作者也是至关重要的。”
“萨格拉斯。”费安说。
“如果他回到扭曲虚空。”费安接上话说：“我不能追踪恶魔施法的痕迹，跟着他一同进入扭曲虚空的同一个位置吗？”
梅里思考了一阵，说：“或许可以，但这样的定位法术，可能需要到《麦迪文之书》里去找了。”
费安无奈地说：“那么我必须要回到达拉然向安东尼达斯大师申请……如果不是我的话，那本书可能现在已经在恶魔手里了，他应该愿意让我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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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巨龙扑入尘雾，降落在黑暗的密林之中。
这里是暮色森林，曾经名为阳光树林，艾尔文森林的一部分，但如今已经不再是了。
如果不是艾尔文河将两片森林割开，分隔了两边生物的交流，艾尔文森林和暴风城很有可能也要遭到遍布暮色森林的暗影腐蚀的影响。
化为人形的费安在一阵形态转换产生的金色火焰中现身，敞开的红袍周围本来枯萎和凋零的花朵重新盛开，萦绕在附近的暗影迷雾纷纷躲让。
巨龙女王赐予的力量对龙族的提升是明显的，费安的红龙之力完全上了一个台阶。
随着他完全转化为凡人形态，额头上的龙角褪去化为长长的白发，龙鳞化为红袍之上的金属装饰，龙爪渐渐凝成紧握的拳头，白皙的皮肤上透着一抹淡红，金色的双眼也渐渐被更为寻常的高等精灵奥术蓝眼覆盖。
他明显感觉到，一个个覆盖这些龙族的特征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似乎每一个部位都在努力维持着巨龙的样貌，拒绝着变化。
龙族的形态转换魔法比起奥术驱动的变形术的缺点就在于此，但好处就是更难被发现变形的痕迹，而且形态要稳定得多，当然，力量也保留的最为完整。
此处是暮色森林深处的原始森林地带，即使是在暗影腐蚀从卡拉赞爆炸出来之前也是人迹罕至，到处都是参天的大树，规模堪比红霞之林的样貌，而且因为阴郁的树冠与迷雾，显得比红霞之林更加具有压迫感。
费安对这里很熟悉了，甚至记得自己就在前方不远处进行了那次奴役地狱火的尝试……他伸出手去，似乎摸到什么似的颤动了一下手指。
小驱散咒被完美地施展，面前小范围内的所有魔法解除，一道阴影出现在眼前。
迈入这道阴影，前方空地上凭空出现一座小屋，这正是梅里·冬风与那个孩子隐居的地方。
对于那些寻常恶魔和不速之客，这样的障眼法阵能够保护其中的事物不受到骚扰和伤害，但是对于强大的存在来说，这道魔法反而暴露了他的位置。
费安此时已经是一个远高于“寻常”概念的巨龙，尤其是对奥术魔法的敏感程度更是尤为突出，这样规模的法阵对他来说在这样布满暗影迷雾的森林当中宛若黑暗中的烛火。
就在费安想要继续向前接近那座房子时，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一阵嗡响，面前突然在一阵闪光中出现了四五个人形幻影！
在这停下！
幻影们大吼着发动进攻，费安举手用奥术护盾稳稳吃进几道奥术冲击，率先用一道奥术飞弹击碎了那个一直在尝试释放减速术的幻影。
一时间，屋前的空地变成了奥术飞弹的战场，紫色的光束漫天飞舞，嗡嗡的奥术鸣叫声不绝于耳。
孩子坐在屋顶装饰性的烟囱旁望着这一切，尽管奥术光芒四处飞舞速度极快，但他仍能敏锐地捕捉到每一个奥术飞弹的痕迹。
幻影们越来越多，即使是不停地被击碎，逐渐已经有十几个人之多，每个都穿着黑色的袍子，披散着长发，面容模糊的难以辨认。
费安抛了一个反魔法护罩挡在幻影们与木屋之间，举起右手高喊一声接着拍在地面，一道爆发出去的火焰冲击波以他的手掌为中心扩散出去，金色的烈焰滚滚而去击破无数散射的奥术飞弹，瞬间扫荡了方圆四五十米内的范围，所有的幻影都在这一道极具威力的魔法中消散。
抬起头来时，一个刚才在半空兜转了半天此时才飞过来的奥术飞弹，被他一把握住捏灭。
“梅里大师呢？”他看向坐在屋顶的孩子，孩子和房屋都在那道渐渐隐遁的反魔法护罩之后安然无恙。
然而，孩子没有说话，而是跳下屋子转身跑进了屋内。
费安跟着走了进去，外面突然传来一阵传送术能量旋转的动静。
老法师突然出现在门口，抓着门口举起手中的法杖正对屋内的费安，一道凝聚了半天的奥术飞弹已经亮了起来，但却在看到费安时瞬间自行湮灭。
“是你？”
“是我，梅里大师。”费安说：“真的很抱歉，那些分身……他们那样攻击我，我也不能站着让他们打。”
“该死的，那是我布置了好几年的陷阱，红龙！”
老法师板着脸怒吼道，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同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见到你真高兴！”梅里走上前抱住费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如今的力量大不一样了，费安，今非昔比！我每次见你你总能有质的提升，让我想起年轻时候的麦迪文，还有他的那个傻徒弟。”
“谁？”
“卡德加。”梅里说：“你不知道这个人？当然，我说他傻实在是太过分了些，但第一印象总是很难消除的，不是吗？”
“啊……卡德加，我当然听说过，麦迪文愿意承认他是自己的徒弟了？”费安说：“我一直以为他知道卡德加是个‘间谍’。”
“当然承认，但他也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很难说得清。”
梅里走到壁炉旁坐下，深深地叹了口气，见到费安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便说：“不要奇怪为什么一个死人还需要呼吸，这让我记得自己是个人。”
“这没什么奇怪的……”费安笑了笑说：“龙也不需要呼吸，但仍然有很多龙愿意维持他们先祖还没有拥有魔法力量时的一些习惯。”
梅里听到后再次笑了出来，说：“这应该写成书收藏进达拉然的大图书馆里，费安，那里面还有一些关于龙的记载，有些学者因为看到那些雏龙不停地喘气，就认为他们应当有一套完整的呼吸系统。”
“克拉苏斯在达拉然呆了几百年都不肯纠正那些猜测，他为了不暴露自己的龙族身份真算是煞费苦心。”
“说吧，费安，来找我有什么事？你在卡利姆多怎么样？”
“我在卡利姆多，见到了伊利丹·怒风。”
“怪事，你凭什么？”
梅里一听到伊利丹的名字就变了颜色，他紧握住椅子的副手坐起身来，皱着眉头盯了面前的费安一会儿，才终于舒展了眉头。
“是啊……你是红龙，你的母亲，还有她的姐妹兄弟，都对卡多雷有恩，他们愿意让你进入海加尔山也是正常的。”
“我在卡利姆多旅行时不敢涉足灰谷一步，那些骑着豹子的哨兵们见到我就会发动进攻，只因为我是个不死生物。”
“我不怪他们，上古之战时那些恐惧魔王就喜欢驱动尸体进攻暗夜精灵的防线，而且他们又饱受上层精灵鬼魂的困扰数千年。”
费安想起两周前他刚回到红霞之林时，考雷斯特拉兹教他的用生命火焰复活亡者为红龙作战，又想到考雷斯特拉兹那些话……生命的力量再强也不能跨越生死的界限，再想到面前的梅里·冬风始终对红龙一族抱有的幻想，不由得走神了一会儿。
“他说什么？”
“谁？”红龙突然回过神来。
“当然是伊利丹，还能有谁？你一定问了他关于恶魔的问题吧？”
“嗯。”费安说：“关于恶魔复生的事，他告诉我在扭曲虚空当中杀死恶魔就可以将恶魔彻底杀死，让他们再也没有复活的机会。”
“果然是真的。”梅里点点头，说：“你知道有些提瑞斯法的古老神话，说恶魔在地狱中被杀死就永远不得超生，如果在地面上被杀，那么就会回到地狱当中重新积蓄力量……”
“这些事并非空穴来风，或许真的有很多人类的祖先通过一些与恶魔战斗的尝试，真的找到机会进入扭曲虚空与那些恶魔作战，从而出现了这些传说。以扭曲虚空的混乱程度被认为是轮回之地，也很正常。”
“但那些神话里没有提到的是阿古斯。”费安说：“本来恶魔复生是个可能持续百年甚至千年的过程，但一颗叫阿古斯的星球改变了这一切，军团之主占领了那里，用阿古斯的力量加速恶魔的复生，制造恶魔大军……这都是伊利丹告诉我的”
“艾瑞达人的故乡。”梅里道：“我听说过那里，但不知道这颗星球竟然蕴含着这样的能量，发挥这样的作用。”
“是。”
“你可能意识不到你所说的这些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费安……”梅里摇了摇头说：“这些事我从数百年前就在纠结，研究，调查，为此不惜多次惹怒暗夜精灵和那些埃雷萨拉斯的扭曲怪物，但从来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知识。”
“尤其是埃雷萨拉斯那些固执的上层精灵，他们对恶魔本身的研究如此的透彻和精通，却几乎没有任何跟扭曲虚空有关的研究，就好像他们所作的一切研究都只是为了把自己困在埃雷萨拉斯那座古城里似的。”
“当然，那里确实很美。”
老法师望着空荡荡的壁炉，说：“那么，比如我想要杀掉恐惧魔王卡萨纳提尔，就必须把它放回扭曲虚空，再从扭曲虚空里面将其杀死？但是我们并没有能力像恶魔那样在扭曲虚空中追踪什么事物，如果放他回去，那他就等于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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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迪文之书》不是什么人都看得懂的，费安。”梅里微笑着说：“在真正去查阅《麦迪文之书》前，我建议你去一趟卡拉赞的图书馆，了解一下麦迪文是怎么完成那本书的，他的理念，文字……创作时所思考的事物。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麦迪文并不是单独完成那本书的，了解另一个作者也是至关重要的。”
“萨格拉斯。”费安说。
“如果他回到扭曲虚空。”费安接上话说：“我不能追踪恶魔施法的痕迹，跟着他一同进入扭曲虚空的同一个位置吗？”
梅里思考了一阵，说：“或许可以，但这样的定位法术，可能需要到《麦迪文之书》里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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