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_避乖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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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蛇张个血口对着自己,乔红熹害怕,凄凉求饶:“呜呜,姑奶奶错了。”

  苍迟转身再变,从一条闪闪发光的龙又变成人。

  “龙是吧,正好,就是因为你这囚囊的歪龙不下雨,姑奶奶才被人抓来祭神灵。姑奶奶我要拔龙角拿去卖,削龙肉拿来油氽。反正都要死,杀一条不行雨的歪龙,还能光宗耀祖。”

  人的形态乔红熹并不害怕,认错的话热腾腾的还没凉透,她性子一起,扯下一片鳞,翻口骂道。

  嵌进肉里的鳞片被轻而易举地扯掉一片,苍迟连珠箭疑惑。

  一会儿害怕一会儿胆大的乔红熹骂完两眼闭上,坦然迎接被吃掉的命运,兴许是坦然过度,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星星三二点穿入海面,月儿如吐辉的浪荡灯,取其一缕辉,可耀昼夜。

  撑竹的红帽公人手中一根竹子划的快,可竹筏的速度如初,不平静的海面,让竹筏的形与影欲分欲离。

  苍迟忽化作龙,神鬼莫测的大海掀起了滚滚无形的海浪。

  海浪连珠箭打向竹筏。竹筏随海浪往后退氽,睡着的乔红熹往竹筏方向滚去。

  苍迟来不及捉住乱氽的乔红熹,只见乔红熹被竹筏上举火把的男子捞起,拥在怀里,亲昵至极,惹海中龙的胸腔冒出滋溜溜的酸气。

  陆平歌捞起乔红熹,拍她的脸颊,脸颊柔软,颜色不变,一指探鼻息,鼻息吐吸自如。人无大碍,只是惊吓过度去梦里寻周公谈天了,他松一口气,对公人道:“快划回去!”

  意识犹存的小生灵,在竹筏底下凝力推着。

  苍迟瞪着乔红熹渐远去,扎猛子下水,顺手抓过一只在一旁看戏的菇奶奶当做消闲果子,游过竹筏时抬手哄散热心肠的小生灵,不许它们帮衬。

  菇奶奶有剧毒,但龙百毒不侵,生啖菇奶奶也不会出现五脏六腑破裂的情况。

  “呜呜,菇奶奶错了。”被苍迟当当做消闲果子的菇奶奶悔恨自己好奇心盛,悔恨脱了队伍来看戏。

  菇奶奶吓得眼泪狂出,苍迟不以为意,想起乔红熹也说过这句话,心头不爽,捏了几捏菇奶奶。

  菇奶奶身子柔软,油氽后再蘸些豆酱来吃,味道应当不错。

  竹筏已行到海次,海面恰消停,苍迟松开菇奶奶回太古蚌,脑子里想着事情,不小心和一只大水马打了个胸厮撞。

  大水马后面站班了七八只呆似木鸡的小水马,苍迟认得大水马,它是东海的账房先生,小生灵或要用钱、或要东西,都得去账房说一声。

  站班的小水马围住苍迟,大水马立着身子,手捧着账本,笑弥弥道:“苍迟大人要交银子。”

  苍迟问:“为何?”

  大水马从肚子里翻出一只笔,写了一张罚单送过去,并促苍迟画花押。

  苍迟接过,看一眼罚单,罚单上用红墨水写着

  龙太子苍迟无故化成龙身,扰乱居灵,罚十两银。

  ——————————————

  苍迟的设定是贱,贱,贱,贱。

  刚出海,不熟悉,熟悉之后就是贱

  PO18【古言】避乖龙022龙太子

  022龙太子

  “吾爹之银,便是吾之银。”苍迟看完内容,行为怪癖,画完花押,将白纸红字的罚单折成四方形,又把四个尖尖的小角绉成圆角才递给大水马。

  苍迟要走,大水马咳嗽一声,道:“龙王他老人家去凡间未归,罚银不可贳,贳一回,明日翻倍。”

  咳嗽是一道命令,小水马腆着小肚儿往前靠拢,不许身长力大的龙太子离开。

  苍迟孤掌难鸣,心口商量如何是好,默默摸起苫在腰间的闹装扣绣茄袋,茄袋瘪瘪好羞涩。他是个怯龙太子,茄袋精美,可惜囊中羞涩,官板儿只有三个儿,搁凡间只能买几个馒头。罚银十两,这一大注子的钱,他上哪儿找。

  大水马促完苍迟画花押,又促他交银:“银不交,不可回房头。”苍迟的房头就是那个与他相依五百五十年的太古蚌。

  一个体型最为小只的小水马做个招头,咬舌子道:“天子触法,与庶民同罪。”

  有人做招头,不怕没人放水起哄,其余的小水马一哇声道:

  “天子触法,与庶民同罪。”

  “苦哈哈也要与银。”

  ……

  苍迟迟迟不交银,大水马脸上浮出怪物相,眼睛在他身上溜转,道:“苍迟大人不交银,就去牢中呆着吧。”他努嘴,让小水马背剪绑了苍迟送到地牢去。

  苍迟没有挣扎,只抬起头盯着天上发亮的东西,两字一顿,说:“吾爹,好像,回来了。”

  话音一落,只听一道暴雷般的吼声:“苍迟!”接着,一条遍体晶莹的白龙钻进海里。

  “为何不下雨?”大白龙嘴巴衔着皮制的美人拳,十米长的身子在苍迟身上绕了好几圈。

  甫一开口,美人拳掉出嘴里,刚刚出招头的小水马眼儿够尖,扭动身子去拾,再殷勤送回。

  大水马见怪不怪,叹了口气,默默掏出笔纸,写道:龙王爷苍冥,第九十九次在海内化作龙身,罚九百九十两银,加上苍迟大人的十两银,共罚一千两银。

  写完送到大白龙面前。

  大白龙就是龙王爷姓苍冥,他见款状上自己被罚九百九十两,龙身吓得变成人身,变成一个留着三髭髯的男子。

  苍冥不要脸地卖老,但大水马大挺腰子不肯买账,他只好认命接过罚单画上花押,掏出身上的底本儿再加上一根龙须才勉勉强强凑够一千两银。

  一根与毛发相似的龙须值八百八十八银,打发了缠人的大水马,苍冥板了脸,学朝堂上皇帝的口气道:“逆子,不下雨还放火,该当何罪!”

  苍冥身穿制如曳撒的大红织金蟒服,又是大红的眼色,苍迟觉得眼睛疼,没有回他的话,拿出坐家虎的款儿,道:“吾爹衣丑,偷嫩欲呕。吾母眼拙,嫁错郎公。”

  “吾儿好刚口。”苍冥纳头瞧了一眼自己的衣裳,倏忽哈哈大笑。

  难得听苍迟说一句话,他高兴极了。

  苍迟嘴角抽搦,自己绕回了方才的话里头:“儿不喜行雨,故喷火烧林。再让儿行雨,儿将喷火,烧己生父。”

  逼着乖龙行雨,好比捉猪上凳。

  苍冥捻着稀疏的龙须,哈哈笑道:“爹有龙鳞,不怕火烧。”

  “儿之火乃天赐青火,青火烧龙配菜油油氽,一道美食摆上桌。”

  “吾妻乃是小大夫,出手施医,经权开药,可疗夫伤。”

  “……”说了那么多话,还失去了一片龙鳞,苍迟有些倦累,也不回话,闭着眼回太古蚌。

  苍冥收了笑,拿着美人拳锤锤腿,道:“吾儿,再不行雨,过几日,百姓又得拿姑娘来祭你了。你方才救的姑娘,且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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