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_避乖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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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险些丧命了。”

  苍迟远去的身子一僵,道:“知道了。”

  寻回行雨珠才能下一场雨,苍迟抛弃回太古蚌的念头,身上青紫之光一闪,化作一条巨龙冲出海面。

  巨龙出海激起数尺浪花,苍冥看着折回来的大水马与小水马,摸着瘪瘪的荷包,望苍迟离开的方向,柔声骂道:“混沌魑魅!”

  三个道士以及数十名男夫,还有那个江府的臭婆子,都被陆平歌上了滚肚索送到了衙门里。

  陆平歌敲了敲云板,喝令公人敞开衙门打背花,毫不留情面。

  男夫最耐打,打了三十下就流了点红而已。老婆子皮肉如腊,打几下皮肉变为赤色,在哪儿哇哇直叫。

  陆平歌嫌叫声扰耳,让人给老婆子送了咬棍,不许她发出一点声音。

  刚下令打背花时,龙王庙里的道士在街上敲锣打鼓:“河水来,河水来。”

  三个道士受无限苦痛,眼肿鼻子青,皮开肉绽,筋骨欲露。他们浑身疼痹,喘着气,目光磊落的看着陆平歌,道:“姑娘昨日祭,今日河水来,若非师爷阻止,明日定会下雨。”

  昨日才人祭奠,干涸了数日的小河就来水了,陆平歌感到难以置信,曾经不相信人祭的百姓也是如此。

  陆平歌牵筋缩脉,脖子梗儿直得通红,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反驳不了道士的言语,他拐了个弯子,道:“谁说本师爷打你们是因为拿人祭神灵一事,本师爷打你们,是因你们掭人房锁,窃钱财,还杀了人!打给爷继续打,打到狗嘴吐不出一句话为止。”

  背花在身上乱落,三个道士也不挣命了,痛吟中带着冷笑,道:“陆师爷何必为一个与自己毫无瓜葛的女子自找麻烦呢,当个清凉官不好吗?”

  陆平歌目光骤冷,淡不济地回道:“谁说她与本师爷无瓜葛?她可是爷的妹妹。”

  那名死掉的婆子是江府婆子杀的,墙上的脚印也是她做的。

  至于为何最后会把道鞋藏在花盆里,她也是聪明,害怕有人怀疑到她头上,所以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留下道士的鞋儿在乔红熹的院子里,有物证,自己也能开脱罪名。

  可惜她忘了自己是个半篮脚,在泥地里留下的足印,让她无法开脱罪名。

  婆子判了死罪,道士与十来名男夫被关进了牢里,待日后再区处。

  经了几番挫折的乔红熹,又睡了个囫囵夜。醒来时天刚擦黑,屋角只有一点红光,桌上点了一盏油灯,身旁还是无人。

  她手中紧捏着一片鳞片,从灯下看,鳞片色青紫,纹理斑驳错落,形成了一朵极为可爱云,鳞根处有淡粉的粘涎,粘涎未干,摸上去还有黏糊糊的感觉。

  乔红熹看着那鳞片,忆起海上与龙王庙的事情,面色惨改,浑身的骨节珊作响,她自言自语道:“难不成真是龙?”

  话落,风吹帘动,烛火渺渺,乔红熹隐约看到纱帘后有个高大的人影。人影未现身,一道清冷的声音先从帘中透出来,道:“是龙,吾是龙太子苍迟,不是淫蛇。”

  PO18【古言】避乖龙022问一事

  022问一事

  这几句陌生的开门炮儿让乔红熹瞬间清省白净,她在一声婆饼焦的叫声中从床上直挺挺弹起,揭开垂落的珠帘,循声望去,便见一个男子严立在窗外。

  男子的身后花影月影晃动,他背月而立,脸上无半掐的光照映,一张面孔让人辨不清五官。

  窗外站着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乔红熹吞咽了一口口水,手边无可用来打人的工具,才醒,浑身的力未回来,她拥被褥,干坐在床上不敢动弹,用颤巍巍的声儿低喘。

  屋内悄然无声,苍迟弹指敲窗捶壁,敲得有节奏,几声格格声竟成韵。

  轮眼看一圈,只有窗子半扇着,窗子不高,堪到股际而已。苍迟想入屋子里去,低头思考了一下,把手中拎着的两只红花蟹丢进屋子,再跌跌脚,蹬上坎墙,轻巧地翻窗进入。

  他不觉自己翻墙的举动像极一个来与姑娘做女字边干的下流胚子。

  两只红花蟹八足二螯没有用绳子绑缚,落了地,横行到角落离呆着去了。

  乔红熹目睹男子的一举一动,他翻进屋时,终于看清了面孔上糊成一团的五官:两道剑眉,一双皂白分明的眼睛,眼梢微微吊起,鼻子若玉柱,嘴唇润泽。

  就是那个总贪恋着要与她下水的贼丑生,他穿着蓝缎销金大袖衫,白布镶滚,内衬叩身锦领衬衫,底下是漳绒云头靴。

  白布镶滚的大袖衫,映得露在外的手指白皙纤长。乔红熹脸上有点麻木,登时没了惧意。

  苍迟进了屋子,脚尖踱到角落里,拎起红花蟹送到乔红熹膝盖上。

  乔红熹看看红花蟹,再看看四处乱走的苍迟。

  她总觉得苍迟是一个有银的幌郎君,把她的屋子当成了花台,把她这个大活人当成花台里的仆役,这两只蟹就是充当了下脚。

  下脚嘛,就是幌郎君逛花台,心情好时给仆役的赏钱。

  一只红花蟹足足有一个砖头那般大,它们一点也不安分,八足挥动勾住她的衣裳,二螯开开合合,欲夹住她的肉。

  苍迟见状喝令一声:“松开,别乱动。”

  它们得令,二螯收回,八足僵直如棍,苍迟复道:“吾是龙,乖龙,不是身份卑微的蛇。”

  乔红熹喉间如鲠,艰难地道出几个字:“是那种……可飞天遁地,呼风唤雨的龙?”

  苍迟点头。

  爹爹说龙的身份不能被认出,但他忍受不了自己被误认作一条蛇,一条到冬日就蛰伏的蛇。再者他寻那位偷行雨珠的拖狗皮寻了一天,也没寻到半个人影,连肥猫与小鹤子,还有伏双也没见到,他们几个就和断线的风筝一样。

  寻不到虞蛮蛮,拿不回行雨珠,不止是他,爹爹也永远都行不成雨,

  苍迟来寻乔红熹,一是来打探虞蛮蛮的消息,虞蛮蛮那天一口一句娇滴滴的姐姐,她们二人的关系应当不错。二是来做个歉意,毕竟人家姑娘差点因为自己而死。

  上人家里得带些人事儿,否则两手空空闯人家中问一通话,会被当成上门怪人。

  人事儿有千万种可选,可送一匹绫罗绸缎、一件销金衣裙、一串金三事、一壶竹叶青、一斤茶叶、一卷绢笺、一匣笔墨……

  可苍迟穷哈哈,这些都买不起,茄袋里的三个官板儿,只够给虞蛮蛮买馒头。那日给虞蛮蛮的十个馒头,还是他恃着凡人看不见他……偷来的。

  他回海里拣口儿,起初水磨功夫地拣了一筐螺头新妇臂,还有一筐龟脚老婆牙,最后听了蟹精之言,拣了两只无修为供人食用的红花蟹。

  因蟹精说提蟹谢罪,罪自解。

  红花蟹在膝上一动不动,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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