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又喝酒_他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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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又喝酒

  骆云廷在营房附近等了会儿,就跟身边两个战友打了声招呼,大步上了车,一个扭转把车往办公区开去了。他向来是个不耐烦的,能等人五分钟就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了。

  到了办公楼附近,有两个警卫连的兵过来拦他的车。

  车窗降下,骆云廷把戴歪了的帽子摘下来,放在手里懒洋洋地吹了吹,压根不正眼瞧人家:“嘛呢?”

  两个战士有些为难,踯躅良久,高个的那个上来,斟酌着说:“首长,警备区的车不能往办公区开的。”

  “爷不来办公。”骆云廷吊儿郎当地把手挂在车窗外,晃一晃,又晃一晃,笑眯眯地跟人家说,“爷来溜达溜达。”

  两个巡逻的士兵都懵逼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眼前这青年一米八六的大高个,就是大刺刺靠在座椅里都很给人压力。天气热了,身上就穿了件短袖军衬,领口开了两个扣子,露出健美的胸膛,肌肉贲张而饱满。

  明明是个健硕高大的纯爷们,偏偏长了张艳俗到比女人还精致的脸,双眼皮,长睫毛,笑起来还带着那么几分天真,天真无邪里透着几分焉坏儿。半真半假,叫人瞧不清楚。

  明明是漂亮清澈的一双大眼睛,盯着人瞧着的时候,嘴角偏偏要扬起来,露出那么几分不怀好意的味道,像是在跟你较真,跟你没事找事,一看就是个刺头儿。

  两个战士为难极了,看了看他肩上的三颗星星,踯躅着是冒犯长官好呢,还是为了职责把他丢出去再说。

  骆云廷叼了根烟在嘴里,目光漫不经心地朝不远处那办公大楼的出口打量。

  等待的时间里实在太无聊,他就变着法子逗着两个新兵蛋子玩,把人气得脸都涨红了,可偏偏还不能拿他怎么样。

  过了很久,同样一身军装的青年从楼道口出来,姗姗来迟,不急不缓,朝他这地方走来。

  骆云廷把车门一拉,一左一右,直接把两个还在絮絮叨叨的兵蛋子给推开,快步走到方戒北面前,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方戒北难得笑了一下,和他一块儿朝车门走去:“你不是在京南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骆云廷是总参三部大院的,他现在的直系领导骆首长的儿子,小时候他们没什么往来,不过后来两人一块儿下放到野战部队历练过,就成了战友,算是他为数不多能交心的朋友。

  “就这两天。”

  “别闹事,你爸这两天已经够烦了。”

  “听说了。”骆云廷像见了新大陆似的打量他,拍着他的肩膀啧啧赞叹,“看不出来啊,小北,你挺牛逼的啊。干得好,老子早看装备部那帮装腔作势的家伙不顺眼了!整天呆在实验室里研究所里做这个模型,开那个什么讲座,一股子的酸腐气。”

  方戒北苦笑:“说实话,打的时候挺爽的,现在想起来,挺幼稚的。”他就不该跟徐阳那厮一般见识。当时被气昏了头脑,头一次不管不顾就把人给揍了。事后想起来,多半就是徐阳给他下的套,给他个教训。

  不过,徐阳也没打算把他怎么样,就是搓搓他的锐气。龃龉归龃龉,兄弟还是兄弟。

  骆云廷说:“听说你那个走了四年的妹子回来了。”

  方戒北语气平淡,拉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就上去了:“你听谁说的?”

  骆云廷上了驾驶座,发着了车,才跟他说:“你们院里的人啊。”之前去陆司大院,方戒北给几个发小和几个小辈介绍过他。

  骆云廷人挺幽默,也特别能聊,一来二去就吧方戒北小时候那点儿事都摸了个清楚。

  方戒北忌讳这件事,不想聊,也就没开口。

  骆云廷粗中有细,不是个神经大条的,见他不愿意说,心里了然,也不再问了。

  只是劝他:“女人嘛,过去了就过去了,换一个就是,别太放在心上,那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方戒北扬了扬唇角,微哂一声,不置可否。

  ……

  半个月后,徐阳就能出院了。

  方辞还特地过去帮他庆祝了一番,就在他东城区靠山麓的一幢别墅里。这是他姥姥留给他的房产,老人家去了国外定居后,这些都划到了他的名下。

  所以,这帮发小里,徐阳的手头是最阔绰的。

  一块儿来的还有樊真和赵熙。

  四个人在客厅里席地而坐,打了几副牌。方辞和徐阳一对,把樊真和赵熙杀得片甲不留。樊真气得摔了手里的牌,打着哈欠往楼上走:“不玩了不玩了,困死了,我去睡了。”

  徐阳善意地提醒她:“客房在三楼,往东面走。”

  “我哪分得清东面还是南面?”

  徐阳连忙改口:“正对楼梯口,往左走。”

  樊真说:“收到。”

  其实方辞也有点困了,一连打了两个哈欠,抬手就开了手边的一罐黑啤,仰头灌下。喝了点儿酒,身体就热乎起来了,特别舒服,人像是飘在半空中。

  徐阳叮嘱她:“别喝太多,一会儿抢着去吐,可没那么多的马桶。”

  赵熙喝得比方辞多,也比方辞猛,不一会儿脚边就是散落一地的空罐子了。徐阳有洁癖,去了厨房拿来垃圾桶,把这些罐子一个个收拾了进去,连他身边的乱丢的纸团也皱着眉丢了进去。

  赵熙的酒量也就那样,喝了才没几口就奔到卫生间去吐了。

  方辞指着他的背影笑话他:“软脚虾,不会喝逞什么能?”

  徐阳拄着头,笑着看着他:“五十步笑百步啊,方小姐。”

  “你说谁五十步呢?”方辞扑过去,按住他肩膀,要把他给带翻在地。徐阳连忙稳住,死活不让她推下去:“大理石地板啊,这砸下去,脑袋要开花的!”

  他越是反抗,方辞就越是来劲,推着他,卯足了劲往地上压。

  徐阳只好放弃,任由这人撒酒疯,把他按到地上。方辞骑在他身上,大声问他:“你服不服?”

  徐阳无奈,有气无力地说:“服,大写的服!”

  “大声点儿,听不见!”

  听听,这中气十足的声音,跟大院里早上食堂那边的广播有的一拼。徐阳知道这人喝醉了就是无赖一个,跟块狗皮膏药似的甩也甩不掉,“服了,大写的服!姑奶奶,放过我吧!”

  方辞操起手边的一个空啤酒罐,指着前面大喊:“前进,冲锋!”

  徐阳:“……”完了,这病比以前更加严重了!

  大概是不反抗的徐阳不好玩,方辞很快就从他身上爬下来,在客厅里爬来爬去,像只侦查犬似的嗅来嗅去,摸摸这边,又戳戳那边。

  徐阳实在受不了她这副中二的样子,把她横抱起来,不顾她的挣扎反抗上了楼。

  三楼一共有五间客房,走廊尽头的一间已经让占了,徐阳就打算把方辞放到第二间。谁知,方辞剧烈挣扎起来,死活都不要睡这间。折腾来折腾去,徐阳只好抱着她下了楼,又经过方大小姐挑剔的筛选,把她丢进了主卧那张床上。

  喝醉酒的方大小姐,和小孩子一个模样,房间,当然是捡最大的,床,当然要最软的。

  折腾了这许久,她也不闹了,横躺在被子上就沉沉睡了过去。

  她穿的是件藏青色的双层抹胸,没有带子,侧着身子躺在那儿,露出半截香肩,柔滑无骨,白皙如上好的羊脂玉,昏暗的壁灯下,泛着一层诱人触摸的光泽。

  一条金色的细链子挂在她的脖颈处,因为她的翻滚,已经滑到了肩上。

  徐阳只是犹豫了片刻,俯身撑到床上,小心翼翼地给她解那链子的带扣。

  扣子很小,光线又昏暗,很难解开,他费了老大的劲都没有弄开,指尖反而被勒得有些发红生疼。专注凝视那链子的时候,他的目光也不由自主落到方辞身上。

  近在咫尺的是天鹅般修长的脖颈,弧线优雅,颈后右侧有一颗小红痣,在雪白无暇的肌肤上特别显眼,像是无声无息,诱人靠近。

  他有些恍惚,意识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摸了上去。

  方辞皱了皱眉,似乎感觉到瘙痒,翻了个身过来。

  徐阳吓了一跳,略退了一下,发现方辞只是翻了个身后,又镇定下来,甚至比之前更加镇定,一双眸子自上而下审度着她。然后,目光落在她的胸口。

  两片交错的布帛,包裹着雪白绵软的胸,因为角度,露出一道深的沟壑,形状完美,不难看出挺拔和饱满。

  可这腰肢又细得不可思议,像是一掐就要折了。

  徐阳想起小时候的方辞,十几岁的方辞,那会儿,这丫头就勾人得不行,在前面跑的时候,还回头冲他笑,挥挥手,说你快点儿,丫没吃饱饭啊?

  说话真是不客气,骂人也从来没客气,十足的一个小王八蛋,让人恨不得提起她的领子,吊起来狠狠揍一顿。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角自然地上挑,透着那么几分不谙世事的纯粹,又无形间就把人的魂都给勾走了。

  她偏偏还一无所知,自己对她的好,她没心没肺,半点儿没放心上,回头又全身心黏着方戒北,一口一个“哥”。

  撩了就跑,忒不地道。

  徐阳想到这儿,起了点坏心,愤恨又□□地在她的胸上揉了两把,过了把干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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