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退出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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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日神！请赐福您虔诚的子民，赐给我们肥美的草地，赐给我们数不清的牛羊！”双手高举手心向天，蔑尔伦虔诚的拜了三拜。
“伟大的日神！请赐福您虔诚的子民，赐给我们肥美的草地，赐给我们数不清的牛羊！”高台下面一片黑压压的人头也跟着虔诚的拜了下去。
深吸了一口气，驱散昨晚睡眠不足还有点晕晕沉沉的脑袋，蔑尔伦再度拜了一拜，刚拜下去就感觉不对头，虽然是在高台上，但是蔑尔伦仍然感觉到了地面传来的轻微但沉闷的蹄声。蔑尔伦心头一惊，赶紧抬头四顾，终于在太阳升起的东方，一片红色的浪潮正席卷而来。
“敌袭！”
看着一片大乱的羽匈人营地，听着传令兵吹响的号角，在震天的喊杀声中，骁骑军的将士纷纷将胯下战马催到了最大速度，手中的长弓也搭上了锋利的箭矢，今天出发时统领赵云的话仍然还在耳边：让这些胡人见见大夏骁骑的骑射。
蔑尔伦匆匆的跳上亲兵牵过来的战马，虽然自己手里有五万多人，这些天接连赶路而且昨晚又担心南人袭营根本就没怎么休息，能发挥多大的战力蔑尔伦的心里也没有多少底。不过当看到了马鞍后面的弓箭后，蔑尔伦的底气又回复了几分，毕竟草原骑兵的骑射摆在那里。
看着迅速集结的士兵，蔑尔伦的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幸亏发现的及时，不然真的会死伤惨重。看着如同海啸般扑过来的骁骑军，蔑尔伦扬起了手中的长弓：“羽匈的儿郎们，让南蛮子见识下草原的技艺！”
“嗷呜——”发出长长的狼嚎声，羽匈骑兵在蔑尔伦的带领下疯狂的向着骁骑军扑了过去。
看着亡命般扑过来的羽匈骑兵，所有的骁骑军将士默默的将弓弦拉开，随着赵云一声令下，骁骑军的将士松开了弓弦，同时夹在弓臂上的第二支箭也迅速上弦开弓射出。顿时，两团巨大的箭幕从骁骑军的上空腾起，发出尖锐的啸声向着羽匈人扑去，而骁骑军的将士在号角声的指引下迅速的划了个弧线将后背给了羽匈人。由于骁骑军正好从东方发起的进攻，羽匈人发起冲锋后就要面对朝阳那炫目的光芒，因此许多人都没有注意到天上已经来了两波箭雨组成的死神。
虽然朝阳很是刺眼，但是蔑尔伦也是一个神箭手，耳音甚佳的他听到了利箭的呼啸声。朝阳太过刺眼无法格挡利箭，蔑尔伦干脆一个转身利用卓绝的骑术躲在了马腹下。此时许多用手遮挡阳光的羽匈骑兵也发现了巨大的箭幕，但已经晚了。
惨叫声，箭矢入体的“噗噗”声，马嘶声，咒骂声，无法形容。蔑尔伦的运气很好，两拨箭雨居然都没有伤到他分毫，重新上了马鞍后，蔑尔伦往后一看心头顿时拔凉一片，背后整一个修罗场，伤亡多少不知道，但那密密麻麻的箭杆看着都让人心里发怵，有死得惨的居然被利箭给活活的将身子都给撕碎了。
“这……这是……四石弓，他……他们……是射……射雕者。”蔑尔伦说话已经不利索了，从箭矢的杀伤和射程来看是四石弓无疑，更让他恐惧的是敌人居然还用的是连珠箭射法，虽然只是连发两箭，即使如此都将他身后给射成了一个修罗场。
看着在那远处停下列阵的骁骑军，蔑尔伦只觉得一瓢冰水兜头浇下，先前那复仇的心思不知道抛哪儿去了，现在他担心的是自己还能不能活下来。射雕者啊，要知道羽匈王庭也不过区区三千射雕者，而且还都是单于亲卫。看看对面的敌人，蔑尔伦粗粗估计一下不下两万人。
“你们是什么人？”即使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蔑尔伦鼓起勇气冲着对面喊道。
“大夏，骁骑！”长枪指向前方，赵云大喝一声：“冲！”
“风！风！风！”没有放下长弓，而是又搭上了一支利箭，骁骑军再度发起了冲锋。
“羽匈的儿郎们，脚下是我们的土地，死战不退！”嚎了一嗓子，蔑尔伦拔出弯刀当先冲了出去，后面只有零零散散千余人，剩下的都已经吓破了胆，大夏骁骑这四个字，击垮了羽匈人残余的勇气。
“咻咻咻！”的箭矢破空声中，数不清的利箭飞上半空划出一道弧线然后扑向了这最后还有点胆量的千多羽匈人。就像慢镜头播放一样，一匹匹战马扬起前蹄无助的惨嘶倒下，马背上的骑士被重重的甩了出去，运气好的只中了几支箭，运气不好的活脱脱的前胸成了刺猬，但骁骑的将士不约而同的做了一件事，没有一支利箭射向羽匈左大都尉蔑尔伦。
“当”的一声巨响，蔑尔伦的弯刀和赵云的长枪碰在了一起然后迅速分开。活动了酸麻的手指，蔑尔伦的心彻底死了，骑射被夏人活活压制，引以为傲的武艺居然也比不上夏人。看看对面那个夏人将军轻松的样子，再微微活动了下自己几乎没有了知觉的右手，蔑尔伦仍然举起了弯刀率先发起了进攻。
默默的停马伫立，就那么冷漠的看着越来越近的蔑尔伦。看着那轮在朝阳的照耀下显得越来越炫目的刀光，无视蔑尔伦那狰狞的面孔，刚刚的一击就已经摸清了他的实力了。没有策马冲锋，就那么静静的呆在原地，只在蔑尔伦近身狂吼着劈下手中的弯刀时，赵云才出手了。
一击，只一击，携着势不可挡的气势，赵云只一枪就将蔑尔伦的弯刀给击飞在了半空，龙胆枪去势不减狠狠的没入了空门打开的胸膛。看着那露出的红缨，蔑尔伦“荷荷”几声，大口大口的血沫从嘴里喷涌出来，滴在了马背上。赵云单臂较力将蔑尔伦活活的挑起来，龙胆枪一甩，失去了生命的躯壳重重的砸在草地上滚了几滚不动了。
“喝呀！”伴着一声利喝，博日台又将一个羽匈万夫长给斩落马下，至于杂鱼就不知道干掉多少了，此时的博日台一人一马都如同从血缸中捞出来。疲惫的喘着粗气，看着如同潮水般退回去的羽匈骑兵，博日台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今天又熬过去了。
回到汗帐看着病体缠身的赫连君越，博日台满眼泪光，自己能够一跃成为铁项的左谷稽王就是君越大汗的识人之功。可惜的是，当年那个盘马弯弓的少年郎现在却已经如同垂垂老朽。
“大汗！”重重的跪在塌前，博日台深情的呼喊了一声。
“是左谷稽王啊。”赫连君越吃力的睁开眼睛，病来如山倒，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自己居然病了，而且居然是这种回天无术的重病，“外面的战况怎么样了？”
“羽匈人退了。”
“我们还剩多少？”
泪眼迷蒙的看着枯瘦的大汗，但博日台知道根本无法隐瞒，咬了咬牙道：“能战之兵已经仅有八十万了。”
赫连君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吩咐侍者将自己扶起来，对着博日台说道：“除了有巡逻任务的，将大臣们都叫过来吧。”
一个接着一个血透衣甲的铁项贵族走进汗帐，看着坐在汗位上的赫连君越，即使瘦削可虎威仍在，所有的铁项贵族都半跪施礼道：“参见大汗！”
“都起身吧。”
看着起身后落座的铁项贵族，又看看刚刚进帐的几个小的部族大汗，示意那几个小部族的大汗坐在上首，赫连君越开口道：“今天召集诸位来，是为了商讨接下来的行动。”
“大汗，没必要再商讨了，拼了吧，铁项人从不怕死。”右贤王舒默道。
“右贤王，本汗还以为你会说要和羽匈谈判呢？”随着赫连君越这句话落下，汗帐里的气氛活跃了起来，但很快又陷入了沉寂。
“大汗，羽匈人势大而且我也见钱眼开，以前的错误就别提了。”没法子，谁让当初亲近羽匈人的铁项贵族中自己是为首的，舒默也很光棍的承认了，“但本贤王生是铁项人，死是铁项鬼。大汗，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右贤王部还有八万精骑保证第一个冲出去。”
“本汗相信你，本汗也相信在座的诸位都是铮铮的铁项汉子。”咳了一下，赫连君越将胸口的气闷压了下去，“我们死了也就死了，但我们必须要给我们的族人找出一条活路来。草原上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了，如果说当年的羽匈人是将我们当奴隶的话，现在的羽匈人是要将我们完全变为他们的口中食。从此后，草原上只有羽匈人，没有别的部族。”
“大汗，您下令吧，就像右贤王说的，刀山火海我们铁项人一起走！”左贤王铁木尓说道。
“对，一起走！”
安抚了群情激涌的诸人，赫连君越道：“本汗已经让于丹带着我铁项愿意依附大夏的书信出发了，铁项和大夏有通婚之谊，本汗身上也有夏人的血液，你们就不必说了。明日起，本汗带领王庭卫队和大汗亲卫断后，以右贤王部为先锋，全族退出草原进入大夏境内。我铁项人宁可融入夏人兄弟之中，也绝不沦为羽匈人口中食。”
“大汗！”所有的羽匈贵族都跪下了。
“执行命令吧！”
看着一个个退出大帐的羽匈贵族，赫连君越看看几个小族的大汗：“诸位如果有更好的去处就自便吧。”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道：“我等和铁项共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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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日神！请赐福您虔诚的子民，赐给我们肥美的草地，赐给我们数不清的牛羊！”双手高举手心向天，蔑尔伦虔诚的拜了三拜。
“伟大的日神！请赐福您虔诚的子民，赐给我们肥美的草地，赐给我们数不清的牛羊！”高台下面一片黑压压的人头也跟着虔诚的拜了下去。
深吸了一口气，驱散昨晚睡眠不足还有点晕晕沉沉的脑袋，蔑尔伦再度拜了一拜，刚拜下去就感觉不对头，虽然是在高台上，但是蔑尔伦仍然感觉到了地面传来的轻微但沉闷的蹄声。蔑尔伦心头一惊，赶紧抬头四顾，终于在太阳升起的东方，一片红色的浪潮正席卷而来。
“敌袭！”
看着一片大乱的羽匈人营地，听着传令兵吹响的号角，在震天的喊杀声中，骁骑军的将士纷纷将胯下战马催到了最大速度，手中的长弓也搭上了锋利的箭矢，今天出发时统领赵云的话仍然还在耳边：让这些胡人见见大夏骁骑的骑射。
蔑尔伦匆匆的跳上亲兵牵过来的战马，虽然自己手里有五万多人，这些天接连赶路而且昨晚又担心南人袭营根本就没怎么休息，能发挥多大的战力蔑尔伦的心里也没有多少底。不过当看到了马鞍后面的弓箭后，蔑尔伦的底气又回复了几分，毕竟草原骑兵的骑射摆在那里。
看着迅速集结的士兵，蔑尔伦的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幸亏发现的及时，不然真的会死伤惨重。看着如同海啸般扑过来的骁骑军，蔑尔伦扬起了手中的长弓：“羽匈的儿郎们，让南蛮子见识下草原的技艺！”
“嗷呜——”发出长长的狼嚎声，羽匈骑兵在蔑尔伦的带领下疯狂的向着骁骑军扑了过去。
看着亡命般扑过来的羽匈骑兵，所有的骁骑军将士默默的将弓弦拉开，随着赵云一声令下，骁骑军的将士松开了弓弦，同时夹在弓臂上的第二支箭也迅速上弦开弓射出。顿时，两团巨大的箭幕从骁骑军的上空腾起，发出尖锐的啸声向着羽匈人扑去，而骁骑军的将士在号角声的指引下迅速的划了个弧线将后背给了羽匈人。由于骁骑军正好从东方发起的进攻，羽匈人发起冲锋后就要面对朝阳那炫目的光芒，因此许多人都没有注意到天上已经来了两波箭雨组成的死神。
虽然朝阳很是刺眼，但是蔑尔伦也是一个神箭手，耳音甚佳的他听到了利箭的呼啸声。朝阳太过刺眼无法格挡利箭，蔑尔伦干脆一个转身利用卓绝的骑术躲在了马腹下。此时许多用手遮挡阳光的羽匈骑兵也发现了巨大的箭幕，但已经晚了。
惨叫声，箭矢入体的“噗噗”声，马嘶声，咒骂声，无法形容。蔑尔伦的运气很好，两拨箭雨居然都没有伤到他分毫，重新上了马鞍后，蔑尔伦往后一看心头顿时拔凉一片，背后整一个修罗场，伤亡多少不知道，但那密密麻麻的箭杆看着都让人心里发怵，有死得惨的居然被利箭给活活的将身子都给撕碎了。
“这……这是……四石弓，他……他们……是射……射雕者。”蔑尔伦说话已经不利索了，从箭矢的杀伤和射程来看是四石弓无疑，更让他恐惧的是敌人居然还用的是连珠箭射法，虽然只是连发两箭，即使如此都将他身后给射成了一个修罗场。
看着在那远处停下列阵的骁骑军，蔑尔伦只觉得一瓢冰水兜头浇下，先前那复仇的心思不知道抛哪儿去了，现在他担心的是自己还能不能活下来。射雕者啊，要知道羽匈王庭也不过区区三千射雕者，而且还都是单于亲卫。看看对面的敌人，蔑尔伦粗粗估计一下不下两万人。
“你们是什么人？”即使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蔑尔伦鼓起勇气冲着对面喊道。
“大夏，骁骑！”长枪指向前方，赵云大喝一声：“冲！”
“风！风！风！”没有放下长弓，而是又搭上了一支利箭，骁骑军再度发起了冲锋。
“羽匈的儿郎们，脚下是我们的土地，死战不退！”嚎了一嗓子，蔑尔伦拔出弯刀当先冲了出去，后面只有零零散散千余人，剩下的都已经吓破了胆，大夏骁骑这四个字，击垮了羽匈人残余的勇气。
“咻咻咻！”的箭矢破空声中，数不清的利箭飞上半空划出一道弧线然后扑向了这最后还有点胆量的千多羽匈人。就像慢镜头播放一样，一匹匹战马扬起前蹄无助的惨嘶倒下，马背上的骑士被重重的甩了出去，运气好的只中了几支箭，运气不好的活脱脱的前胸成了刺猬，但骁骑的将士不约而同的做了一件事，没有一支利箭射向羽匈左大都尉蔑尔伦。
“当”的一声巨响，蔑尔伦的弯刀和赵云的长枪碰在了一起然后迅速分开。活动了酸麻的手指，蔑尔伦的心彻底死了，骑射被夏人活活压制，引以为傲的武艺居然也比不上夏人。看看对面那个夏人将军轻松的样子，再微微活动了下自己几乎没有了知觉的右手，蔑尔伦仍然举起了弯刀率先发起了进攻。
默默的停马伫立，就那么冷漠的看着越来越近的蔑尔伦。看着那轮在朝阳的照耀下显得越来越炫目的刀光，无视蔑尔伦那狰狞的面孔，刚刚的一击就已经摸清了他的实力了。没有策马冲锋，就那么静静的呆在原地，只在蔑尔伦近身狂吼着劈下手中的弯刀时，赵云才出手了。
一击，只一击，携着势不可挡的气势，赵云只一枪就将蔑尔伦的弯刀给击飞在了半空，龙胆枪去势不减狠狠的没入了空门打开的胸膛。看着那露出的红缨，蔑尔伦“荷荷”几声，大口大口的血沫从嘴里喷涌出来，滴在了马背上。赵云单臂较力将蔑尔伦活活的挑起来，龙胆枪一甩，失去了生命的躯壳重重的砸在草地上滚了几滚不动了。
“喝呀！”伴着一声利喝，博日台又将一个羽匈万夫长给斩落马下，至于杂鱼就不知道干掉多少了，此时的博日台一人一马都如同从血缸中捞出来。疲惫的喘着粗气，看着如同潮水般退回去的羽匈骑兵，博日台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今天又熬过去了。
回到汗帐看着病体缠身的赫连君越，博日台满眼泪光，自己能够一跃成为铁项的左谷稽王就是君越大汗的识人之功。可惜的是，当年那个盘马弯弓的少年郎现在却已经如同垂垂老朽。
“大汗！”重重的跪在塌前，博日台深情的呼喊了一声。
“是左谷稽王啊。”赫连君越吃力的睁开眼睛，病来如山倒，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自己居然病了，而且居然是这种回天无术的重病，“外面的战况怎么样了？”
“羽匈人退了。”
“我们还剩多少？”
泪眼迷蒙的看着枯瘦的大汗，但博日台知道根本无法隐瞒，咬了咬牙道：“能战之兵已经仅有八十万了。”
赫连君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吩咐侍者将自己扶起来，对着博日台说道：“除了有巡逻任务的，将大臣们都叫过来吧。”
一个接着一个血透衣甲的铁项贵族走进汗帐，看着坐在汗位上的赫连君越，即使瘦削可虎威仍在，所有的铁项贵族都半跪施礼道：“参见大汗！”
“都起身吧。”
看着起身后落座的铁项贵族，又看看刚刚进帐的几个小的部族大汗，示意那几个小部族的大汗坐在上首，赫连君越开口道：“今天召集诸位来，是为了商讨接下来的行动。”
“大汗，没必要再商讨了，拼了吧，铁项人从不怕死。”右贤王舒默道。
“右贤王，本汗还以为你会说要和羽匈谈判呢？”随着赫连君越这句话落下，汗帐里的气氛活跃了起来，但很快又陷入了沉寂。
“大汗，羽匈人势大而且我也见钱眼开，以前的错误就别提了。”没法子，谁让当初亲近羽匈人的铁项贵族中自己是为首的，舒默也很光棍的承认了，“但本贤王生是铁项人，死是铁项鬼。大汗，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右贤王部还有八万精骑保证第一个冲出去。”
“本汗相信你，本汗也相信在座的诸位都是铮铮的铁项汉子。”咳了一下，赫连君越将胸口的气闷压了下去，“我们死了也就死了，但我们必须要给我们的族人找出一条活路来。草原上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了，如果说当年的羽匈人是将我们当奴隶的话，现在的羽匈人是要将我们完全变为他们的口中食。从此后，草原上只有羽匈人，没有别的部族。”
“大汗，您下令吧，就像右贤王说的，刀山火海我们铁项人一起走！”左贤王铁木尓说道。
“对，一起走！”
安抚了群情激涌的诸人，赫连君越道：“本汗已经让于丹带着我铁项愿意依附大夏的书信出发了，铁项和大夏有通婚之谊，本汗身上也有夏人的血液，你们就不必说了。明日起，本汗带领王庭卫队和大汗亲卫断后，以右贤王部为先锋，全族退出草原进入大夏境内。我铁项人宁可融入夏人兄弟之中，也绝不沦为羽匈人口中食。”
“大汗！”所有的羽匈贵族都跪下了。
“执行命令吧！”
看着一个个退出大帐的羽匈贵族，赫连君越看看几个小族的大汗：“诸位如果有更好的去处就自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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