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苔原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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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紫色穹殿中，无数流光溢彩的奥术光芒四处旋转，姿态优雅的神秘种族在大厅里来往，他们穿着或金色，或淡紫色的长袍和斗篷，看不清样貌。
费安不能移动，也说不出话，直到那三个身形伟岸的领导者走到穹殿高处的平台上，他们望着费安所在的位置，像是在看他，又似乎像是在看别的东西。
很快，周围的事物在扭曲的旋涡中消逝，费安立刻意识到了自己身处梦境，但这梦……似乎又不是自己的。
然后，天上坠下燃烧的流星，本来郁郁葱葱的森林，平台的草原在无穷无尽的野火中烧尽，眼中燃烧着邪能烈焰的恶魔愤怒地伸出枯枝一般的红色手指指向这边，一道邪光冲破了费安的胸膛……
剧烈的刺痛使他猛睁开眼。
坐起身，费安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厚皮上。这动物显然已经死了很久，皮革已经被做成了厚厚的毯子，周围还编上了花边，一件粗糙的工艺品。
身上盖着的织物画风明显跟身下的皮革不一样，这是一件法袍，淡蓝色由魔法编织而成。这很显然是蓝龙的作品，其上的龙鳞样纹理相当的显而易见。
“泰莉苟萨？”
费安望向周围，除了几颗巨型兽牙以外，就是空旷的苔原，海岸礁石和其下堆积的浮冰。
凉风拂过他的脸颊，让他回忆起了昏迷前在半空中激烈的战斗……冰龙，泰莉苟萨耀眼的奥术星芒，天启……
对了，我的剑呢？
费安摸了摸周围，才记起自己根本没能把剑从冰龙头骨的骨缝中拔下来，当时的情况实在是过于混乱了。
风来的方向，远处的海崖上伫立着一个高大的石柱，远看像极了复活节岛上的人头像，这里的并不是人类的头，而是一个……长着两颗獠牙的海象。
这时，剧痛从胸口处传来，费安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疼痛和缓后，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浮现。
其实从刚才到现在，胸中的暖流带来的平静感受一直没有断绝过，这种感觉只有他之前触碰那颗神秘的金色宝石时才会有……
“精灵，人话会说？”一句极为生疏的通用语从身后传来，说话的人好像嘴里含着面包似的。
费安转过头去，一个巨型土拨鼠似的怪物正站在眼前，身上穿着白色兽皮裁剪成的外套，手持着一把木制长鱼叉。
当然，他并不是一个土拨鼠，而是远处那座雕像所描述的种族，海象人，或者说图斯卡，这是他们的自称。
达拉然里的许多书籍都对这种崇尚和平和自然的种族有记载，他们与熊怪是诺森德最古老的住民了。
“是你救了我？”
“我不是，另一个精灵女人，她说我们照顾你，她离开了。”
海象人两三个词汇一蹦地把这些话说出来，显得极为滑稽和勉强，但费安多多少少明白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所说的另一个精灵，一定是泰莉苟萨。
费安还记得自己在即将摔进冰原上的时候被蓝龙救起，但之后的事……此时去回想简直像某些意识流电影一样难以理解。
不，应该说难理解的多，记忆里的画面都是破碎的，不连续的。
他开始努力地回想在半昏迷中所瞥见的那些场景，碎雪，纯白的岛屿，阳光穿透的森林，巨大的水晶塔，还有一个耀眼的如同月亮一般的存在，大概是由奥术凝成的。
这些在半睡半醒之后所见的画面有些是他用眼看到的，有些是他的精神感受到的，总之是无法拼接在一起。
一阵肉香搅乱了他的思绪，海象人蹲坐下来把一块烤肉放在费安面前。
这块肉纹理整齐，颜色发暗，看起来有点像牛肉，但费安知道这绝对不是牛肉，闻起来就不太对头。
“什么肉？”
“鲸鱼。”
鲸鱼？费安楞了一下，似乎在消化面前有块鲸鱼肉这件事。
他总还觉得鲸鱼是保护动物，所以一下子有些懵，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有些模糊了过去和现在。
如今能在这一饱口福，他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更不用说从离开斯坦索姆后费安几乎没吃过什么像样的东西，立刻抱起来就啃了一口。
不知道是因为鲸鱼肉本来就难吃难咬，还是海象人烤的东西本就又咸又腥，又或者厨子水平不太行，要不是饿到了极点，习惯了人类饮食的他感觉自己根本咽不下第二口了。
见费安把鲸鱼肉吃完，海象人嗤嗤地笑了两声，像极了法国人看外国人吃橄榄，中国人看外国人吃皮蛋的得意模样。
“很感谢。”费安勉强微笑了一下，说：“但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的照顾，我是个法师，或许可以帮你们做点什么，比如建个屋子，或者搬个什么……”
海象人摆了摆手，让开指了指身后说：“看那个东西，女精灵已经给了，有鲸鱼我们才能救你，没有不行。”
一头十几米长的齿鲸尸体躺在冰原上，已经被割走了不少肉，上面已经盖上了一层雪，可能在这里放了有一阵了。
周围有几个海象人正在守卫着它，还有一些海象人手里提着刀和斧子在打量着尸体，似乎还在想着怎么再割肉下来方便。
手里这块肉大概就是那个家伙的，费安已经能想象泰莉苟萨将这头鲸鱼提到海岸上的样子了。
告别了海象人的小部落，费安朝着海岸走去，在一个远离海象人斥候视野的地方恢复龙形。
金色宝石带给他的法力远超他的想象，而那颗宝石所处的位置也恰好是他的伤口位置。如果说被不死冰龙用尾骨戳穿那样的伤口都能恢复的话，估计只能是这颗宝石的力量了。
此刻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吃了肉也觉得没那么迷糊。再回忆昏迷前的事时，那个由奥术凝成的天神一般的灰白形象一下子变得具体了很多。
那是一条巨龙，一条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巨”的古龙。
费奥凯斯特拉兹没有亲眼见过红龙女王阿莱克斯塔萨的完整身躯，但这个在昏昏沉沉中见到的巨龙，已经可以与他粗略估计的红龙女王身形相比了。
“玛里苟斯。”
他低声自言自语道。
肚子咕咕直响，海风吹来的腥气又勾起了费奥凯斯特拉兹的食欲，身为一条龙，自然比在凡人形态时更能接受不同样的食物，尤其是生肉。
他展开龙翼，余光中瞥见的翼膜和龙骨都比自己印象中的宽阔了许多。
回头望向自己的背脊，发现已经有暗红色的覆甲一般的鳞片覆盖在背上，这是成年龙才有的特征！
费奥凯斯特拉兹展翅窜上天空，借着海面上的倒影看着自己的样貌，密集而尖利的角刺从头上伸出，而且头顶和后脑多出了几根幼龙不具有的长而直的大犄角，腹鳞和翼膜变得比幼龙时期的灰白更明亮和纯净。
他在半空中转了一圈，伸出自己的手爪看了看，这有力而粗壮的龙爪明显是成年龙才有的样貌。
然而，作为一条龙，他今年只有不到四岁的年龄。
为什么会具有这样的变化？实际上他记得自己在之前变身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拥有了远超同龄龙族的体型和成熟度，从他进入达拉然学习，这样的痕迹就越来越明显了。
别忘了，许多跟他差不多年纪的龙此时还是雏龙，比一条野狼大不出多少。
这时，一个他一直都在怀疑的理论渐渐成型。
那就是影响龙族体型的因素，除了寿命和食物以外，法力也十分重要，强大的法力能够催熟龙类，这是龙作为魔法生物拥有的特性之一。
能够让他从一个幼龙跃升为成年龙的魔法力量，就一定是嵌入胸口的这枚金色宝石吧？这可是许多幼龙成长上百年都无法达到的体型水平。
黑龙中可是存在活了上千年的古幼龙……那么这枚宝石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兽人是怎么得到它的？
费奥凯斯特拉兹想着想着，肚子突然发出了隆隆的响声，把他吓了一跳。
好吧，成年龙肚子饿了的动静也比幼龙大了不止一个档次。
红龙展翅往深海飞去，一边观察着水里的动静。
恢复原形后凡人那些恼人的限制都一扫而空，一个强大掠食动物的本性重新回归。
很快，他便定位了一头在浅海游荡的北海蓝鲨，这种蓝背白腹的大型鲨鱼要比红龙之巢附近海域里肆虐的狂长尾鲨要凶猛得多。
小时候，经常听说那些幼龙们以自己捕猎了一头狂长尾鲨为傲，还会当做向长辈们炫耀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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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鼓起的气泡升来，再看那头鲨鱼已经被炸断了尾巴。
费奥凯斯特拉兹抓起鲨鱼脱离海面，随后向东北方邪恶聚集的地方飞去。
他要拿回自己的剑，而且，自己要寻找恐惧魔王的任务还没完成。如今见到蓝龙成为骸骨冰龙，那么就应该从蓝龙的圣地开始找起了。
费奥凯斯特拉兹想起自己当时还十分崇拜这些幼龙们，不知道自己何年何月才能跟这些战斗力堪比魔法生物的凶兽较量，如今才过去几年的时间，已经大不一样了。
红龙收起双翼向下俯冲，本来在水面附近寻找食物的蓝鲨好像觉察到了什么，迅速下潜，同一时间红龙入水喷吐出一口顶开海水向前冲去的火球，在被冰凉的水彻底侵蚀掉前击中了向下游动的蓝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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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紫色穹殿中，无数流光溢彩的奥术光芒四处旋转，姿态优雅的神秘种族在大厅里来往，他们穿着或金色，或淡紫色的长袍和斗篷，看不清样貌。
费安不能移动，也说不出话，直到那三个身形伟岸的领导者走到穹殿高处的平台上，他们望着费安所在的位置，像是在看他，又似乎像是在看别的东西。
很快，周围的事物在扭曲的旋涡中消逝，费安立刻意识到了自己身处梦境，但这梦……似乎又不是自己的。
然后，天上坠下燃烧的流星，本来郁郁葱葱的森林，平台的草原在无穷无尽的野火中烧尽，眼中燃烧着邪能烈焰的恶魔愤怒地伸出枯枝一般的红色手指指向这边，一道邪光冲破了费安的胸膛……
剧烈的刺痛使他猛睁开眼。
坐起身，费安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厚皮上。这动物显然已经死了很久，皮革已经被做成了厚厚的毯子，周围还编上了花边，一件粗糙的工艺品。
身上盖着的织物画风明显跟身下的皮革不一样，这是一件法袍，淡蓝色由魔法编织而成。这很显然是蓝龙的作品，其上的龙鳞样纹理相当的显而易见。
“泰莉苟萨？”
费安望向周围，除了几颗巨型兽牙以外，就是空旷的苔原，海岸礁石和其下堆积的浮冰。
凉风拂过他的脸颊，让他回忆起了昏迷前在半空中激烈的战斗……冰龙，泰莉苟萨耀眼的奥术星芒，天启……
对了，我的剑呢？
费安摸了摸周围，才记起自己根本没能把剑从冰龙头骨的骨缝中拔下来，当时的情况实在是过于混乱了。
风来的方向，远处的海崖上伫立着一个高大的石柱，远看像极了复活节岛上的人头像，这里的并不是人类的头，而是一个……长着两颗獠牙的海象。
这时，剧痛从胸口处传来，费安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疼痛和缓后，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浮现。
其实从刚才到现在，胸中的暖流带来的平静感受一直没有断绝过，这种感觉只有他之前触碰那颗神秘的金色宝石时才会有……
“精灵，人话会说？”一句极为生疏的通用语从身后传来，说话的人好像嘴里含着面包似的。
费安转过头去，一个巨型土拨鼠似的怪物正站在眼前，身上穿着白色兽皮裁剪成的外套，手持着一把木制长鱼叉。
当然，他并不是一个土拨鼠，而是远处那座雕像所描述的种族，海象人，或者说图斯卡，这是他们的自称。
达拉然里的许多书籍都对这种崇尚和平和自然的种族有记载，他们与熊怪是诺森德最古老的住民了。
“是你救了我？”
“我不是，另一个精灵女人，她说我们照顾你，她离开了。”
海象人两三个词汇一蹦地把这些话说出来，显得极为滑稽和勉强，但费安多多少少明白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所说的另一个精灵，一定是泰莉苟萨。
费安还记得自己在即将摔进冰原上的时候被蓝龙救起，但之后的事……此时去回想简直像某些意识流电影一样难以理解。
不，应该说难理解的多，记忆里的画面都是破碎的，不连续的。
他开始努力地回想在半昏迷中所瞥见的那些场景，碎雪，纯白的岛屿，阳光穿透的森林，巨大的水晶塔，还有一个耀眼的如同月亮一般的存在，大概是由奥术凝成的。
这些在半睡半醒之后所见的画面有些是他用眼看到的，有些是他的精神感受到的，总之是无法拼接在一起。
一阵肉香搅乱了他的思绪，海象人蹲坐下来把一块烤肉放在费安面前。
这块肉纹理整齐，颜色发暗，看起来有点像牛肉，但费安知道这绝对不是牛肉，闻起来就不太对头。
“什么肉？”
“鲸鱼。”
鲸鱼？费安楞了一下，似乎在消化面前有块鲸鱼肉这件事。
他总还觉得鲸鱼是保护动物，所以一下子有些懵，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有些模糊了过去和现在。
如今能在这一饱口福，他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更不用说从离开斯坦索姆后费安几乎没吃过什么像样的东西，立刻抱起来就啃了一口。
不知道是因为鲸鱼肉本来就难吃难咬，还是海象人烤的东西本就又咸又腥，又或者厨子水平不太行，要不是饿到了极点，习惯了人类饮食的他感觉自己根本咽不下第二口了。
见费安把鲸鱼肉吃完，海象人嗤嗤地笑了两声，像极了法国人看外国人吃橄榄，中国人看外国人吃皮蛋的得意模样。
“很感谢。”费安勉强微笑了一下，说：“但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的照顾，我是个法师，或许可以帮你们做点什么，比如建个屋子，或者搬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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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十几米长的齿鲸尸体躺在冰原上，已经被割走了不少肉，上面已经盖上了一层雪，可能在这里放了有一阵了。
周围有几个海象人正在守卫着它，还有一些海象人手里提着刀和斧子在打量着尸体，似乎还在想着怎么再割肉下来方便。
手里这块肉大概就是那个家伙的，费安已经能想象泰莉苟萨将这头鲸鱼提到海岸上的样子了。
告别了海象人的小部落，费安朝着海岸走去，在一个远离海象人斥候视野的地方恢复龙形。
金色宝石带给他的法力远超他的想象，而那颗宝石所处的位置也恰好是他的伤口位置。如果说被不死冰龙用尾骨戳穿那样的伤口都能恢复的话，估计只能是这颗宝石的力量了。
此刻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吃了肉也觉得没那么迷糊。再回忆昏迷前的事时，那个由奥术凝成的天神一般的灰白形象一下子变得具体了很多。
那是一条巨龙，一条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巨”的古龙。
费奥凯斯特拉兹没有亲眼见过红龙女王阿莱克斯塔萨的完整身躯，但这个在昏昏沉沉中见到的巨龙，已经可以与他粗略估计的红龙女王身形相比了。
“玛里苟斯。”
他低声自言自语道。
肚子咕咕直响，海风吹来的腥气又勾起了费奥凯斯特拉兹的食欲，身为一条龙，自然比在凡人形态时更能接受不同样的食物，尤其是生肉。
他展开龙翼，余光中瞥见的翼膜和龙骨都比自己印象中的宽阔了许多。
回头望向自己的背脊，发现已经有暗红色的覆甲一般的鳞片覆盖在背上，这是成年龙才有的特征！
费奥凯斯特拉兹展翅窜上天空，借着海面上的倒影看着自己的样貌，密集而尖利的角刺从头上伸出，而且头顶和后脑多出了几根幼龙不具有的长而直的大犄角，腹鳞和翼膜变得比幼龙时期的灰白更明亮和纯净。
他在半空中转了一圈，伸出自己的手爪看了看，这有力而粗壮的龙爪明显是成年龙才有的样貌。
然而，作为一条龙，他今年只有不到四岁的年龄。
为什么会具有这样的变化？实际上他记得自己在之前变身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拥有了远超同龄龙族的体型和成熟度，从他进入达拉然学习，这样的痕迹就越来越明显了。
别忘了，许多跟他差不多年纪的龙此时还是雏龙，比一条野狼大不出多少。
这时，一个他一直都在怀疑的理论渐渐成型。
那就是影响龙族体型的因素，除了寿命和食物以外，法力也十分重要，强大的法力能够催熟龙类，这是龙作为魔法生物拥有的特性之一。
能够让他从一个幼龙跃升为成年龙的魔法力量，就一定是嵌入胸口的这枚金色宝石吧？这可是许多幼龙成长上百年都无法达到的体型水平。
黑龙中可是存在活了上千年的古幼龙……那么这枚宝石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兽人是怎么得到它的？
费奥凯斯特拉兹想着想着，肚子突然发出了隆隆的响声，把他吓了一跳。
好吧，成年龙肚子饿了的动静也比幼龙大了不止一个档次。
红龙展翅往深海飞去，一边观察着水里的动静。
恢复原形后凡人那些恼人的限制都一扫而空，一个强大掠食动物的本性重新回归。
很快，他便定位了一头在浅海游荡的北海蓝鲨，这种蓝背白腹的大型鲨鱼要比红龙之巢附近海域里肆虐的狂长尾鲨要凶猛得多。
小时候，经常听说那些幼龙们以自己捕猎了一头狂长尾鲨为傲，还会当做向长辈们炫耀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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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鼓起的气泡升来，再看那头鲨鱼已经被炸断了尾巴。
费奥凯斯特拉兹抓起鲨鱼脱离海面，随后向东北方邪恶聚集的地方飞去。
他要拿回自己的剑，而且，自己要寻找恐惧魔王的任务还没完成。如今见到蓝龙成为骸骨冰龙，那么就应该从蓝龙的圣地开始找起了。
费奥凯斯特拉兹想起自己当时还十分崇拜这些幼龙们，不知道自己何年何月才能跟这些战斗力堪比魔法生物的凶兽较量，如今才过去几年的时间，已经大不一样了。
红龙收起双翼向下俯冲，本来在水面附近寻找食物的蓝鲨好像觉察到了什么，迅速下潜，同一时间红龙入水喷吐出一口顶开海水向前冲去的火球，在被冰凉的水彻底侵蚀掉前击中了向下游动的蓝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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