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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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龙的圣地已经陷下去不少地方，许多尸骨在战斗中折断，坍塌。
许多骷髅从塌落的洞穴和骸骨中被击碎，还在外面的死灵法师们忙着逃脱，谁都来不及去阻拦飞离这里的红龙了。
随着那句纳斯雷萨语而来的，还有一个谜团，如果这句话是对恐惧魔王说的，那么说话的人是谁？
图书馆里听到的窃窃私语到底是谁的声音？
费奥凯斯特拉兹在云层之上飞行了数个小时，一直回想着自己当时听到这个声音时的场景，一时间，那几本地理图志仿佛又回到了手边，桌上的木纹理清晰的好像能用爪尖感触得到。
——恩凯，阿芒，达那都姆……
这句话仿佛是从另一个位面飘荡过来似的，费安摇了摇头将这句话自带的暗影能量从脑中摒除出去，尽量荡清自己的头脑，思考着找出说话人的办法。
如果说话的人还在达拉然，能否循着这个说话的腔调找出他？
“停下，红龙！”
眼看着前方海天交接处贯入天空中的水晶巨塔渐渐显现，一声雷鸣般的咆哮从耳后传来。
费奥凯斯特拉兹转过头来往声音来源处望去，一头蓝色的巨龙正滑翔在自己的斜上方，用他暗金色的眼睛俯视着这边。
这头龙体型硕大，可能年纪很老了。他的半边脸颊没有了鳞片，那一侧本该长角的地方光秃秃的，暴露出粗糙的皮肤，就像一大片可怕的疤痕。而同侧的龙翼也带着数不清的破洞，让人见到头皮发麻。
“你没有被允许进入魔枢，费奥凯斯特拉兹。”
这样一个形象有些骇人的蓝龙，声音倒是出奇的安静。
“你知道我的名字？”红龙慢慢降低自己扇动双翼的频率，减下速度，然后落入云层。
蓝龙跟了上来，两头龙的距离慢慢接近，费奥凯斯特拉兹发现自己尽管已经拥有了成年龙的许多特征，在这头蓝色巨龙面前也只有一半大。
两头龙先后降落在一片松林当中，这里已经接近海崖了，远处冰洋中的浮岛已经可以瞥见一层黑影，其上的水晶高塔更是清晰可辨。
“我当然知道你的名字，你胸口中的金色魔石是玛里苟斯大人放进去的。你的好运气在魔枢里已经十分出名了，如果是其他接近魔枢的生物，会在意识到自己入侵之前就被他亲自晶化。”
蓝龙用眼神瞄了一眼旁边树干旁的那些水晶簇，费奥凯斯特拉兹跟着瞥过去才发现，那些林中的水晶竟然是一个个的人类雕像。
不，他们不是人类雕像，而是活生生的人，但已经被不可思议的魔法变成了透亮的晶体，耳鼻口眼还栩栩如生。
“就算是有我的带领，你也不能安然接近魔环塔。”
“谢谢您的提醒。”费奥凯斯特拉兹说：“但我还是希望您能把我的谢意传达给玛里苟斯大人，毕竟他和泰莉苟萨救了我一命，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们。”
“保护好这颗宝石就可以了。”蓝龙说：“玛里苟斯大人珍视世界上的每一个法器，他认为这些事物都是组成整个世界魔力运转的一部分，就像是魔网一样。”
“我记得了。”红龙望了那座水晶塔一眼，“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我是萨菲隆，织法者之手，也是龙巢的护卫长。”
织法者之手是蓝龙中除却玛里苟斯本人以外地位最高的，就像是红龙当中的缚誓者之仆。
红龙听到这个名字后，又仰望了一眼这个庞大蓝龙的样貌。
“织法者之手，我还有一件事要问，泰莉苟萨去哪里了？我醒过来后她就不见了。”
“她受龙王之命，去了南方去调查你这颗宝石的来历。”萨菲隆平淡地说：“玛里苟斯大人不希望她过多地与你接触，命令她将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后立刻启程。”
“为什么？”费奥凯斯特拉兹疑惑地问：“玛里苟斯大人不希望泰莉苟萨跟红龙接触？”
萨菲隆说：“恕我无法回答你为什么，蓝龙之王的想法实在是无法预测。或许是他急切地想要知道你胸口这枚宝石的来历吧？”
“如果这枚宝石对他来说真的这么珍贵，为什么愿意用它来救活我这样一个普通的红龙？”
“普通的红龙？”萨菲隆哼笑一声，“我想，一条普通的红龙就击败了我死去的妹妹，伟大的萨拉丝婥，冰巢的仕女。”
“你的妹妹，我……”
红龙略微收了收长长的脖颈，下意识地提防面前的蓝色巨兽突然报复性的攻击。
“她被亡灵杀死的那一刻，我已经感觉到了。”萨菲隆只是说：“你消灭的只不过是她一个邪恶的阴影。我只会谢谢你帮忙，让她早日在没有尽头的诅咒中解脱。”
蓝龙的话语平静如水，完全没有任何对自己妹妹逝去的惋惜。即使是感谢，也听不出任何的感激之情，就像是一个语调有起伏的机器，冰冷又漠然。
“至于为什么，玛里苟斯大人愿意把自己如此重视的事物用来救活你的生命，我也无法解答。毕竟我刚刚说了，蓝龙之王的想法没有预测的可能。”
“我知道了。”红龙低了低头。
“听说，那颗宝石与兽人有关？是从黑暗之门另一边带过来的奇异事物？”
萨菲隆的语气里终于多出了一点好奇的色彩，比刚才那般冰冷好了很多。
“确实，人类说这是从一个兽人术士的手上抢来的。”红龙说：“有人称呼这枚宝石是阿塔玛水晶，您是否了解这个名字有什么意义？”
“阿塔玛水晶。”萨菲隆念叨着这个极具异域风格的名字，沉默了半晌才说：“我没有印象，但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恶魔语。”
“称呼他为阿塔玛水晶的确实是个恶魔，是个纳斯雷兹姆，他声称这颗宝石是燃烧军团的所属之物。”
听到恶魔所说的，萨菲隆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如同雪崩般隆隆闷响，让面前的红龙极为不安。
“所有跟恶魔有关的事都半真半假，红龙，就算死亡也是一样。”
萨菲隆的话让费奥凯斯特拉兹想起巴纳扎尔跟他说的事，达文格尔似乎在被自己杀死后又跟他见过面……还说起自己在达拉然被一个红龙杀掉的事。
“那么，恶魔会重生吗？”他问。
“重生？”萨菲隆眯起泛着金光的眼睛，略微地思忖了一会儿，说：“不，他们不能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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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清晰地记得，在一万年前，那个末日领主已经被杀掉过一次了。那个武器……恶魔之魂，在死亡之翼的手中射向燃烧军团的大军。”
蓝龙迟疑了一会儿，接着说：“污染者阿克蒙德正面承受了这一击，从而使恶魔军团没有被整个抹除，但还是有许多站在最前面的高阶恶魔被当场气化，阿坎纳葛尔就是其中的一个。”
“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时候强大的蓝龙军团正朝着那个叛徒发起最后的冲锋，远比任何其他的龙族都更接近恶魔之魂和它的持有者，而我就在玛里苟斯大人的身后，他的妻子辛达苟萨身旁。”
“但他们也从来都不会真正死去，这也是我们对抗燃烧军团的努力近乎徒劳的原因吧。”
“数百年前，燃烧军团曾经试图在诺森德开启一座传送门，让军团的恶魔进入以捕杀我族最后的残留，获取奥术能量为他们所用。恶魔先锋队的领袖，一个强大的末日领主阿坎纳葛尔为了追杀我跨过了半个诺森德，但最后还是被我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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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龙的圣地已经陷下去不少地方，许多尸骨在战斗中折断，坍塌。
许多骷髅从塌落的洞穴和骸骨中被击碎，还在外面的死灵法师们忙着逃脱，谁都来不及去阻拦飞离这里的红龙了。
随着那句纳斯雷萨语而来的，还有一个谜团，如果这句话是对恐惧魔王说的，那么说话的人是谁？
图书馆里听到的窃窃私语到底是谁的声音？
费奥凯斯特拉兹在云层之上飞行了数个小时，一直回想着自己当时听到这个声音时的场景，一时间，那几本地理图志仿佛又回到了手边，桌上的木纹理清晰的好像能用爪尖感触得到。
——恩凯，阿芒，达那都姆……
这句话仿佛是从另一个位面飘荡过来似的，费安摇了摇头将这句话自带的暗影能量从脑中摒除出去，尽量荡清自己的头脑，思考着找出说话人的办法。
如果说话的人还在达拉然，能否循着这个说话的腔调找出他？
“停下，红龙！”
眼看着前方海天交接处贯入天空中的水晶巨塔渐渐显现，一声雷鸣般的咆哮从耳后传来。
费奥凯斯特拉兹转过头来往声音来源处望去，一头蓝色的巨龙正滑翔在自己的斜上方，用他暗金色的眼睛俯视着这边。
这头龙体型硕大，可能年纪很老了。他的半边脸颊没有了鳞片，那一侧本该长角的地方光秃秃的，暴露出粗糙的皮肤，就像一大片可怕的疤痕。而同侧的龙翼也带着数不清的破洞，让人见到头皮发麻。
“你没有被允许进入魔枢，费奥凯斯特拉兹。”
这样一个形象有些骇人的蓝龙，声音倒是出奇的安静。
“你知道我的名字？”红龙慢慢降低自己扇动双翼的频率，减下速度，然后落入云层。
蓝龙跟了上来，两头龙的距离慢慢接近，费奥凯斯特拉兹发现自己尽管已经拥有了成年龙的许多特征，在这头蓝色巨龙面前也只有一半大。
两头龙先后降落在一片松林当中，这里已经接近海崖了，远处冰洋中的浮岛已经可以瞥见一层黑影，其上的水晶高塔更是清晰可辨。
“我当然知道你的名字，你胸口中的金色魔石是玛里苟斯大人放进去的。你的好运气在魔枢里已经十分出名了，如果是其他接近魔枢的生物，会在意识到自己入侵之前就被他亲自晶化。”
蓝龙用眼神瞄了一眼旁边树干旁的那些水晶簇，费奥凯斯特拉兹跟着瞥过去才发现，那些林中的水晶竟然是一个个的人类雕像。
不，他们不是人类雕像，而是活生生的人，但已经被不可思议的魔法变成了透亮的晶体，耳鼻口眼还栩栩如生。
“就算是有我的带领，你也不能安然接近魔环塔。”
“谢谢您的提醒。”费奥凯斯特拉兹说：“但我还是希望您能把我的谢意传达给玛里苟斯大人，毕竟他和泰莉苟萨救了我一命，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们。”
“保护好这颗宝石就可以了。”蓝龙说：“玛里苟斯大人珍视世界上的每一个法器，他认为这些事物都是组成整个世界魔力运转的一部分，就像是魔网一样。”
“我记得了。”红龙望了那座水晶塔一眼，“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我是萨菲隆，织法者之手，也是龙巢的护卫长。”
织法者之手是蓝龙中除却玛里苟斯本人以外地位最高的，就像是红龙当中的缚誓者之仆。
红龙听到这个名字后，又仰望了一眼这个庞大蓝龙的样貌。
“织法者之手，我还有一件事要问，泰莉苟萨去哪里了？我醒过来后她就不见了。”
“她受龙王之命，去了南方去调查你这颗宝石的来历。”萨菲隆平淡地说：“玛里苟斯大人不希望她过多地与你接触，命令她将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后立刻启程。”
“为什么？”费奥凯斯特拉兹疑惑地问：“玛里苟斯大人不希望泰莉苟萨跟红龙接触？”
萨菲隆说：“恕我无法回答你为什么，蓝龙之王的想法实在是无法预测。或许是他急切地想要知道你胸口这枚宝石的来历吧？”
“如果这枚宝石对他来说真的这么珍贵，为什么愿意用它来救活我这样一个普通的红龙？”
“普通的红龙？”萨菲隆哼笑一声，“我想，一条普通的红龙就击败了我死去的妹妹，伟大的萨拉丝婥，冰巢的仕女。”
“你的妹妹，我……”
红龙略微收了收长长的脖颈，下意识地提防面前的蓝色巨兽突然报复性的攻击。
“她被亡灵杀死的那一刻，我已经感觉到了。”萨菲隆只是说：“你消灭的只不过是她一个邪恶的阴影。我只会谢谢你帮忙，让她早日在没有尽头的诅咒中解脱。”
蓝龙的话语平静如水，完全没有任何对自己妹妹逝去的惋惜。即使是感谢，也听不出任何的感激之情，就像是一个语调有起伏的机器，冰冷又漠然。
“至于为什么，玛里苟斯大人愿意把自己如此重视的事物用来救活你的生命，我也无法解答。毕竟我刚刚说了，蓝龙之王的想法没有预测的可能。”
“我知道了。”红龙低了低头。
“听说，那颗宝石与兽人有关？是从黑暗之门另一边带过来的奇异事物？”
萨菲隆的语气里终于多出了一点好奇的色彩，比刚才那般冰冷好了很多。
“确实，人类说这是从一个兽人术士的手上抢来的。”红龙说：“有人称呼这枚宝石是阿塔玛水晶，您是否了解这个名字有什么意义？”
“阿塔玛水晶。”萨菲隆念叨着这个极具异域风格的名字，沉默了半晌才说：“我没有印象，但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恶魔语。”
“称呼他为阿塔玛水晶的确实是个恶魔，是个纳斯雷兹姆，他声称这颗宝石是燃烧军团的所属之物。”
听到恶魔所说的，萨菲隆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如同雪崩般隆隆闷响，让面前的红龙极为不安。
“所有跟恶魔有关的事都半真半假，红龙，就算死亡也是一样。”
萨菲隆的话让费奥凯斯特拉兹想起巴纳扎尔跟他说的事，达文格尔似乎在被自己杀死后又跟他见过面……还说起自己在达拉然被一个红龙杀掉的事。
“那么，恶魔会重生吗？”他问。
“重生？”萨菲隆眯起泛着金光的眼睛，略微地思忖了一会儿，说：“不，他们不能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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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龙迟疑了一会儿，接着说：“污染者阿克蒙德正面承受了这一击，从而使恶魔军团没有被整个抹除，但还是有许多站在最前面的高阶恶魔被当场气化，阿坎纳葛尔就是其中的一个。”
“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时候强大的蓝龙军团正朝着那个叛徒发起最后的冲锋，远比任何其他的龙族都更接近恶魔之魂和它的持有者，而我就在玛里苟斯大人的身后，他的妻子辛达苟萨身旁。”
“但他们也从来都不会真正死去，这也是我们对抗燃烧军团的努力近乎徒劳的原因吧。”
“数百年前，燃烧军团曾经试图在诺森德开启一座传送门，让军团的恶魔进入以捕杀我族最后的残留，获取奥术能量为他们所用。恶魔先锋队的领袖，一个强大的末日领主阿坎纳葛尔为了追杀我跨过了半个诺森德，但最后还是被我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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